給京圈太子爺沖喜後,我靠龍鳳胎萌寶閃耀全 第75章 『模特』
農曆正月初十,陽光難得地驅散了連日的陰霾,將溫暖灑向大地。
立春已過,空氣中彌漫著萬物複蘇的清新氣息。
菱城市中心公園裡,一條蜿蜒的小道旁,垂柳吐露著嫩綠的新芽,柔軟的枝條在微風中輕盈搖曳,如同少女梳理著長發。
小道旁,一條溪流潺潺流過,水聲淙淙,清澈見底的溪水中,圓潤的鵝卵石清晰可見。
胡虞書站在一棵最為婀娜的柳樹下,柳葉拂過她的肩頭。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混合著泥土、青草和陽光味道的空氣沁人心脾。
“就這裡吧,”她滿意地環顧四周,“空氣清新,風景怡人。”
跟在她身後的久白秋,依言將肩上背著的畫板卸下,輕輕放在草地上。
他熟練地從畫夾裡取出一張a4素描紙,固定在畫板上,隨口問道:“你美術作業還有多少沒畫?”
胡虞書轉過頭,對他露出一個略帶狡黠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今天不畫作業了。”她頓了頓,眼中閃著期待的光,“你當我的模特怎麼樣?”
久白秋愣了一下,指指自己,有些不確定:“我嗎?我可以嗎?”
他並非對自己的外貌不自信,隻是鮮少成為彆人專注描繪的物件。
“當然可以!”胡虞書語氣肯定,帶著不容拒絕的雀躍。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將他帶到小溪邊的欄杆旁。
溪水更近了,能看見水底石子上的紋路。“這裡背景好,光線也不錯。”
久白秋依言站好,但心裡還惦記著她的正事:“但你作業沒畫完,回頭被老師批評怎麼辦?”
胡虞書擺擺手,一副豁達的模樣:“哎呀,人生也不是隻有寫作業這一個選項嘛。站好站好,給你畫帥一點!”她伸出食指和拇指,比劃成一個取景框的樣子,對著他上下移動,“你擺個姿勢唄?彆乾站著。”
久白秋被她逗笑了,順從地問:“擺什麼姿勢?胡大師指點一下。”
“嗯……”胡虞書歪著頭想了想,“比如說,耍帥啊,或者趴在欄杆上假裝看風景,要不平躺在草地上綻放四肢之類的也行!”
久白秋認真思考了一下她的建議,沒有選擇那些略顯刻意的姿勢,而是自然地一屁股坐在了溪邊的草地上。
他雙手向後撐著身體,微微仰頭,目光投向湛藍如洗的天空,左腿隨意伸直,右腿則屈起,膝蓋指向天空。
他保持著這個放鬆的姿態,問道:“這樣可以嗎?”
“哇!完美!”胡虞書眼睛一亮,用力一拍掌,立刻拿起畫筆,先是在紙上快速勾勒起大致的輪廓。
她全神貫注,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
陽光透過柳枝的縫隙,在久白秋身上投下斑駁的光點,微風拂過他細碎的黑發。
他保持著姿勢,目光雖望向天空,眼角的餘光卻始終關注著那個為他作畫的身影。
胡虞書沉浸在自己的藝術創作中,她覺得這次的手感前所未有的好。
她用力地描繪著每一個細節——隨風搖擺的柳樹枝條、遠處橫跨小溪的古老石橋、潺潺流動的溪水,以及,安靜地坐在草地中央的久白秋。
畫筆勾勒出他舒展的肢體,仰頭時脖頸的線條,還有那側臉上隱約可見的平靜神情。
她幾乎將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好詞彙都用在這次創作上——完美無瑕、栩栩如生、無與倫比。
終於,她自信地收起筆,長舒一口氣,喊道:“久白秋!我畫好了!”
久白秋聞言,立刻小跑過來,湊到畫板前,仔細端詳著那張a4紙。
畫中的場景靜謐而生動,尤其是那個坐在草地上的少年,確實捕捉到了他片刻的閒適。
“好好看。”他由衷地讚歎,語氣裡帶著一絲驚喜。
“肯定好看啊,也不看看是誰畫的!”胡虞書揚起下巴,帶著小小的得意。
兩人因為一同看畫靠得極近,她一轉頭,幾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就在這時,胡虞書眼角的餘光瞥見路邊一條精力旺盛的布魯斯(一隻哈士奇)正被主人牽著奔跑,那狗突然掙脫了牽引,歡快地朝著她的方向衝來。
她措不及防,腳下一絆,驚呼一聲“哇!”,身體瞬間失去平衡,搖搖晃晃地向前倒去——
一切發生得順理成章,她直接撲進了久白秋的懷裡。
一股清冽好聞的氣息瞬間包圍了她,胡虞書的臉頰立刻飛上兩抹紅暈,熱得發燙。
她慌忙站穩,看了眼那隻已經跑遠的、罪魁禍首的布魯斯,低聲說:“不好意思……”心裡卻像炸開了一朵煙花,劈裡啪啦地樂開了花。
久白秋的手臂在她跌倒時下意識地扶住了她,此刻也有些不自然地鬆開。
“沒關係。”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些許,耳根也悄悄染上了粉色。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悸動。
短暫的沉默後,久白秋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那個,其實……”他結結巴巴地開口,眼神有些遊移。
“怎麼了?”胡虞書抬起頭,心臟怦怦直跳,帶著一絲期待望向他。
久白秋看著她明亮的眼睛,到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最終隻是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感受到彼此間那層薄薄的窗戶紙,但此刻,誰也沒有勇氣去輕易捅破。
有些感覺,朦朧著,或許更美。
“我們中午去吃什麼?”胡虞書率先打破了這曖昧的沉默,轉移了話題。
久白秋也順勢接上,語氣恢複了平時的自然:“聽說菱街附近那家新開的火鍋店不錯,這個天氣吃正好驅寒。”
“好想法!”胡虞書表示讚同,開始收拾畫具,
“你還要繼續畫作業嗎?”
“畫作業聽著好奇怪……不過畫吧畫吧,”她歎了口氣,“不然美術老師該唸叨死了。”
“我陪你。”久白秋輕聲說,伸手幫她拿起了畫板。
小劇場
與此同時,在菱城市三巷口內一家名為“香緣沙縣小吃”的平價小飯店裡,卻是另一番光景。
店內裝修簡單,沒什麼包間,幾張桌椅擺放得緊湊。
靠牆的一桌,桌上擺著幾盤近乎光碟的菜肴:青椒炒肉隻剩下些辣椒和油汁,韭黃炒蛋還剩零星幾點蛋花,紫菜湯見了底,一碗蛋炒飯也去了大半。
“誠哥——!”劉似成突然拖長了聲音叫喚起來,他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眼神迷離,像是喝多了一樣(實際上他們隻喝了豆奶)。
他猛地撲向旁邊的祝誠,一把抱住他,開始鬼哭狼嚎:“江少遠飛東京瀟灑,久白秋和程辭懷那倆家夥肯定又去約會了!偏偏獨留我們兩枝花……哦不對!”他糾正道,“是兩棵草!孤苦伶仃地在這小飯店相依為命!這是何等的悲哀!何等的人間慘劇啊!”
祝誠正試圖用筷子夾起青椒炒肉盤子裡最後一片沾著油光的肉片,被劉似成這麼一撲,手一抖,那片珍貴的肉片“啪嗒”一聲掉在了油膩的桌麵上。幾乎是同時,一隻蒼蠅悠哉悠哉地飛過來,準確無誤地落在了肉片上,還挑釁似的對著祝誠展了展翅膀。
祝誠的神情瞬間凝固。
剛才他還覺得劉似成有點誇張,共情不了,此刻看著那片被蒼蠅玷汙的肉片,一股無名火“噌”地冒了上來。這簡直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的小炒肉!”祝誠悲憤地大喊,一把將筷子摔在桌上,反手就和劉似成抱在一起,加入了“哭訴”的行列:“它跟江少一起飛往東京了!這說明什麼?說明我的心!也跟著它一起死了!都怪那隻破蒼蠅!我絕不饒它!!!”
“兄弟!不!祝兄!”劉似成彷彿找到了知己,激動地鬆開懷抱,對著祝誠抱拳,臉上是找到同道中人的狂喜。
“劉兄!”祝誠也立刻抱拳回禮,表情莊嚴肅穆,彷彿在進行某種神聖的儀式。
兩人目光堅定,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他們合力將一顆完整的、油光發亮的青椒,直直地插在了那碗剩餘的蛋炒飯正中央,製造了一個簡陋的“香爐”。
然後,兩人並排蹲在桌前,麵對著那碗插著青椒的蛋炒飯。
“我祝誠!生於十月二十七日!”祝誠朗聲道,聲音洪亮。
“我劉似成!生於七月十二日!”劉似成緊隨其後,毫不示弱。
“我們在此立誓!”兩人異口同聲,神情無比認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這突如其來、宛若古裝劇的一幕,把店裡其他顧客和老闆都看呆了。
“喂?是菱城市警察局嗎?我要報案……”一個縮在角落裡的女顧客,顫抖著拿出手機,壓低聲音報警,“對對,就是三巷口那條街,裡頭唯一一家沙縣小吃,你們快來……有兩個年輕人好像……不太正常……”
店內其他人神色各異,有些膽小的趕緊付了錢匆忙溜走,有些甚至趁亂不付錢就跑了。
老闆和廚師則警惕地從廚房拿出擀麵杖,選擇自衛,遠遠地看著這兩人,生怕他們接下來還有什麼過激行動。
“現在什麼情況?兩人都對著蛋炒飯拜上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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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辭懷上完廁所出來,客廳的電視正好開著電視正開著,播放著本地新聞:
“這裡是菱城市晚間新聞,今日下午,三巷口內2號香緣沙縣小吃發生一起奇案,兩位約十七歲的男學生在店內疑似模仿桃園結義,行為異常,引發群眾恐慌並報警,現已被警方帶走,進行進一步調查和心理評估……”
程辭懷看著電視螢幕上熟悉的校服背影,瞳孔地震,難以置信地脫口而出:“不是?祝誠和似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