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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京圈太子爺沖喜後,我靠龍鳳胎萌寶閃耀全 第19章 『睚呲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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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劈裡啪啦地砸在玻璃窗上,暈開一片模糊的水痕。

辦公室的燈慘白慘白的,把王元西裝上的血汙照得格外刺眼。

王元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刀刃沒入他的腹中,劇痛順著神經炸開,他纔像個被按了暫停鍵的木偶猛地僵住。

他的眉頭瞬間皺成一團麻繩,嘴唇哆嗦著,抬手想推,那力道卻軟得像一灘泥。

“嗬——”王予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模樣瘋得很。

他沒急著補第二刀,反而雙手攥緊刀柄,使了狠勁往上一撬。

隨即像頭被放出籠子的野獸,撲過去將王元摁在地上,一刀又一刀,雨透過窗縫飄進來,濺在他臉上,混著血,詭異得很。

王元無力地倒下去,張著嘴,卻發不出半個音節。

臉色白得像紙,嘴角溢位的血珠,被風卷著的雨絲一沾,暈開小小的紅漬。

女人早嚇傻了,雨勢漸大,雷聲滾過天際,她靈機一動,跌跌撞撞躲進辦公室自帶的衛生間。

整個人死死抵在門後,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摸出手機報警時,手指都在打顫。

她捂著嘴,眼眶瞬間紅了,心裡亂成一團麻,王元死了,自己那點收入來源也斷了也就斷了,可門外那瘋子卻不像是能放過誰的樣子……她紅著眼咬著牙,賭警察來之前自己不會死……她把自己縮成一團,大氣不敢出。

不能放過任何人,就算放了那個女人,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不如賭一把,賭警察晚一步,賭自己能脫身,至於怎麼處理屍體,那方法可就太多了…

門外傳來東西砸碎的聲響,緊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靜。

王予用身體一下下撞著木門,沉悶的聲響和雨聲攪在一起。

女人拚命抵著門,指甲都快嵌進門板裡,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再撐幾秒,警察就來了……可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強烈的不適感讓她幾欲作嘔。

她和那扇木門,都到了極限。

果不其然,女人這點力氣,怎麼敵得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小夥子。

門“哐當”一聲被撞開,巨大的衝擊力把她掀翻在地。

她喘著粗氣,眼淚混著雨水從眼角滑落,她徹底絕望了。

王予臉上的肉扭曲著,額前的頭發黏在一片血跡裡。

他笑得猙獰,活像個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般,他蹲下身,聲音又輕又怪:“乖~不準在跑了”

女人癱在地上,透過門縫看見了門外的景象,胃裡又是一陣翻騰。

王元的屍體躺在大理石地板,四周是玻璃碎片,一灘血被雨水衝得蜿蜒開來,慢慢流向王予的腳邊。

她嚇得渾身發抖,嘴唇咬得發白,心裡不斷祈求著什麼。

雨更大了,豆大的雨點順著破開的窗戶砸在大理石地,濺起半尺高的水花。

王予扯住女人的頭發,一巴掌又一巴掌甩下去,嘴裡還唸叨著:“都怪你,都怪你……”他似乎還覺得不夠,兩隻手掐住她的脖子,不斷收緊。

濃烈的血腥味混著雨水的濕意撲麵而來,女人劇烈地咳嗽著,窒息感像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無力地垂下手,心臟瘋狂地跳動著,卻找不到一絲出路。

王予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提起來,眼睛赤紅地瞪著她,一字一句地吼:“你不是我媽!不是!王元那個畜生!我才十三歲他就敢帶女人回家,每個月都不一樣,可真是有意思。我媽天天跟他吵架,每次他都跪在地上求原諒,我媽那麼心軟的人……最後被他活活捅死,今天我就為我媽報仇!我沒準備活了,隻怪你運氣不好,今天在辦公室撞到的,剛好是你!”說完,王予鬆開手,抄起刀就往女人脖頸刺去。

女人在驚嚇和恐懼的雙重打壓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可這一暈,反倒給了王予可乘之機。

他眼神陰鷙,正準備做些更過分的事,千鈞一發之際,“砰”的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踹開。幾個警察衝進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王予。

王予卻笑了,笑得瘋癲。

他舉起雙手,刀“哐當”落地,嘴裡還在喃喃:“媽,我替你報仇了……下輩子,彆找這種混蛋了,我還做你兒子……”說完,他的神情竟變得溫順起來,像隻被馴化的貓。

王予最終被銬走了。

女人沒受什麼重傷,隻是精神有些恍惚,需要按時吃藥。

她在警局錄了筆錄,李局負責審問王予的情況特殊,未成年人加上有自首傾向,應該是無期。

李局長眉頭皺成“川”字,喝了口茶開口道:“他捅了他爸四十多刀”

陳江漓吹了吹麵前的茶,像是猜到這個結局一樣。

他語氣平淡:“罪有應得吧”

他頓了頓,拿出一份檔案拍在桌上,“而且,前兩天徐曉的死,也是他乾的”

李局長拿起檔案看了看,臉色凝重:“屍檢報告上有他的指紋,證據鏈完整了”

陳江漓靠在椅背上,緩緩道:“攻下城池的最好辦法,就是從內部瓦解”他輕描淡寫地放下報告,“李局長,報告交上去了,之後……我還有個驚喜要給你”

李局長愣了一下,沒說話。

陳江漓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視訊,隨後是王予的叫罵聲,還有……一係列不堪的畫麵,他收起手機,看著李局長,“如你所想,視訊我會發你,希望聽到我所滿意的結果”

他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判他死刑沒問題,但……我不認為這個孩子是壞人”李局長扶了扶額頭。

陳江漓眼神冷了下來,斜睨著他:“母愛是偉大,但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李局長,做好你該做的,過幾年,省裡會有位置空出來,以你的資曆,”他頓了頓“完全夠用”

李局長沉默地坐在椅子上,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他覺得陳江漓和王予之間,似乎有著深仇大恨,他像個急於滅火的人,不斷地潑灑著冷水,隻為永絕後患。

在陳江漓身上,他看到了一種極致的冷靜,甚至可以說是冷酷。

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不確定陳江漓會怎麼做,他揉了揉頭,站起身:“該做的,我會做”

陳江漓滿意地笑了笑,轉身離開,李局長癱在椅子上,閉了閉眼。

雨還在下,天色漸晚。

陳江漓走出警局,掏出手機:“喂,劉吟霖,出來玩?”語氣輕快得像是剛處理完一件小事。

“那你就快點出來,然後抬頭看你的正前方”劉吟霖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淡淡的,像是在嚼著什麼東西。

陳江漓掛了電話,又撥了一個號碼:“劉叔,你去接陳秋生,他還在外麵打球吧?我有點事,嗯,對”

掛了電話,陳江漓走到警局門口,一輛奧迪派克峰停在路邊,後車窗降下,露出劉吟霖的臉,她口中的泡泡糖被吹破,她揮了揮手,夕陽的餘暉灑在她的頭發上,有種彆樣的光澤。

“結局如何?”劉吟霖問,聲音被雨聲襯得格外清晰。

“皆大歡喜”陳江漓語氣平淡。

“周處處三害可以改名了,現在是江漓除三害。”

“有夠冷的笑話”

“怎麼說,賞個臉陪我吃飯?”她笑了笑

“吃過了”

“少騙”

陳江漓閉了閉眼:“想吃燒烤bbq去嗎?”

“那去哪兒?”劉吟霖劃著平板。

“老地方”

“在下雨”

“你沒在雨裡吃過?”

“好”

~

李局長站在停屍間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屍體,長長舒了口氣。

他努力控製著情緒,眼眶卻還是紅了。

他想去握王元的手,可屍體上的刀傷密密麻麻,他無從下手,隻能悻悻地收回手。

他俯下身,聲音有些哽咽:“當年你說要去闖一闖,我支援你,沒想到你還真闖出點名堂,本以為你會收心,安安穩穩的,平平淡淡的,可你做錯了啊!嫂子多好的人,王予多好的孩子…那頭腦肯定比我們這把老骨頭聰明!她原諒你多少次了,你怎麼就死性不改呢?現在好了,還得讓你爹給你收拾爛攤子……”他摸了摸王元的冰冷的臉,語氣裡滿是惋惜。

李局最後看了一眼手錶“好了,時間到了,我要走了葬禮我一定給你辦得風風光光的”他推開鐵門,不捨地回頭,輕歎一聲。

~

外海灘邊。

劉吟霖眼睛微瞪,瞳孔不自覺地放大:“你是說,他捅了他爸四十多刀?”

陳江漓遞過去一串烤牛肉,自己也拿起一串吃起來:“嗯”

“這得多大仇多大恨啊,這世界真恐怖”劉吟霖接過牛肉吃起來,被辣椒刺激得眯起眼,卻又忍不住再吃一口,她擦了擦嘴,指了指陳江漓手裡的烤串,“你手藝還不錯誒”

陳江漓沒理她,手裡翻轉著五花肉:“說說吧,怎麼知道我在警局的?”

海風混著燒烤的香味,還有雨的潮氣,吹在身上,倒也添了幾分暖意。

劉吟霖輕笑一聲:“你能找餘鐘磬我不能找?”

陳江漓有些意外:“你還找了餘鐘磬?他敲了你多少?”

“二十萬。”劉吟霖說得風輕雲淡,“跟你一樣,我感覺除了錢,就沒什麼能撬開他的嘴”

陳江漓也笑了:“乾嘛不直接問我”

五花肉的香味飄進鼻子,陳江漓心情頗好。

劉吟霖突然認真起來:“我找你你又不說,把我當朋友了嗎?發生這麼大的事!那我不就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陳江漓無聲地笑:“你出手太狠辣,我怕王予死不瞑目。”

“陳!江!漓!”劉吟霖一字一頓地喊。

“好啦…”

“喝不喝酒?”她遞過來一瓶酒。

“少碰點這些,我不想給你收屍,就一瓶”他接過來,語氣裡帶著不易察覺的關心。

“吃燒烤不喝酒你吃個屁,我纔不要你管我呢”她開啟酒瓶,仰頭喝了一大口。

她看著手中的易拉罐環有感而發“你說為什麼總有人拿這個東西當戒指呢?它明明很廉價嘛。”劉吟霖托著腮,看著遠處的海灘,臉悄悄紅了。

陳江漓瞥了她一眼:“人在無能為力的時候,往往會把這份不足轉換成一種承諾,或許在他們看來,這很有意義”他輕抿一口酒,漁船駛過,在雨幕裡留下一道劃痕。

劉吟霖搖晃著易拉罐,若有所思:“那要是等他們有能力了,還會回頭看曾經的那些人嗎?”

陳江漓雙腿伸的直,看向天邊晚霞染上的緋紅,勾了勾唇角:“人性是深不可測的,我們都無法揣測理解他們的行為,老家夥們也常說‘知人知麵不知心’”他垂了垂眸,“他們想回頭自然會回頭的”

“怎麼搞得和五六十歲的老頭一樣?把氣氛都搞差了,乾杯啊”

“好,乾杯”

雨還在下,兩個年輕人碰了碰易拉罐,在煙火與雨幕交織的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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