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京圈太子爺沖喜後,我靠龍鳳胎萌寶閃耀全 第98章 『在一起的第一天』
“吃呀小花貓,最後一片啦。”陳江漓蹲在老舊的車庫角落,捧著那個打包用的木盒,聲音是方清俞很少聽到的、幾乎能滴出水的溫柔。
他修長的手指懸在空中,耐心地等待著。
那隻警惕的小白貓原本戰戰兢兢地躲在廢棄輪胎後麵,脊背弓起,呈完全的防禦狀態。
直到陳江漓露出那種毫無攻擊性的、溫和得像春日暖陽的笑容,它才猶豫地、一步一頓地慢慢挪出來,最終卸下防備,湊過來大口吃著那昂貴卻不受人類歡迎的三文魚。
它邊吃邊用圓溜溜的眼睛觀察著這奇怪的“蹲坑二人組”,確認真的沒有危險後,才開始放鬆地細嚼慢嚥,甚至發出了滿足的、細微的呼嚕聲。
它吃完後,仰頭“喵喵”叫了兩聲,像是在道謝,陳江漓這才微笑著鬆開了一直虛護著的手。
“也許它們要的不僅僅是食物,”陳江漓目光追隨著那隻蹭著牆角離開的小貓,輕聲說,“需要更多的細心和耐心。”
“什麼細心?”方清俞學著他的樣子蹲在旁邊,手托著腮幫子。
“這些無家可歸的小東西,”他歎了口氣,眼神有些飄遠,“警惕心太強了。要是這個世界上,能對它們溫柔一點、耐心一點的好心人能再多一些就好了。可惜我現在能力有限。”
他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並不存在的灰塵,伸了個懶腰,語氣卻帶著一種罕見的、認真的憧憬,“以後就不一定了。等我真正能自己做主了,我要建立一個愛心基金會,專門救助、收養這些流浪的貓貓狗狗,再請很多有愛心的誌願者……”
夕陽的金輝勾勒著他的側影,方清俞感覺他此刻的眼神柔軟得快要出水。“陳江漓,”她輕聲說,“我又學到了。”
“學到什麼?”他回過神來,臉上又恢複了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那杯一直沒遞出去的奶茶,“呐,黑糖珍珠,七分糖不加冰,看你光喝酸梅湯了。”他笑著將奶茶塞進她手裡。
方清俞捧著溫熱的奶茶,吸管戳破薄膜發出“啵”的一聲輕響。
她喝了一口,甜度剛好,然後抬起頭,非常認真地看著他說:“人間自有真情在。”
“呃,”陳江漓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正經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撓了撓後腦勺,耳根微微泛紅,嘴上卻依舊不著調,“我可以把這句話,正式列為你愛上我的一百個理由之中嗎?排在第一位怎麼樣?”
“其它99個是什麼?啊啊不對不對!”方清俞反應過來,瞬間漲紅了臉,像隻被踩到尾巴的貓,“誰愛上你了?自戀狂!超級自戀狂!”
~
不遠處的小吃攤旁,帶著騰騰熱氣的炸串突兀地出現在胡虞書眼前,看樣子是剛新鮮出爐的。
“呐,吃吧,那家店人超多,排了半天隊,我就每樣都多拿了一點。”久白秋語氣儘量保持著平靜,但微微急促的呼吸還是暴露了他剛才的小跑。
胡虞書隨意地拿起一串魷魚須,目光卻被遠處吸引:“生意是真好……誒,你看那邊那對小情侶,甜得冒泡,整的我都想談戀愛了。”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見陳江漓正自然地摟著方清俞的肩,低頭在她耳邊說著什麼。
方清俞表麵上像是在嬌嗔著拒絕,但那嘴角眉梢藏也藏不住的笑意,顯然徹底暴露了她內心的真實情緒。
“江少也在約會啊,”久白秋在心裡默默想道,“不是說軍師不上戰場,一上戰場就是戀愛腦嗎?怎麼我的兩個頂級軍師,自己先勾搭上了……”
他想起陳江漓之前給他出的那些“戀愛秘籍”,再看看眼前這實踐成功的範例,不禁有些想笑。
“你忘了?”久白秋收回目光,看向身邊的胡虞書,聲音放低了些,“今天,也是我們正式談戀愛的第一天。”說完,他狀似無意地、帶著點試探地覆上了她拿著炸串的手背。
胡虞書的手微微一顫,臉上飛起兩抹紅霞,卻並沒有躲開,隻是靦腆地笑了笑:“久白秋,你最近……是不是去上了什麼速成班?怎麼變得這麼主動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得寸進尺地、輕輕牽起了她的手,調整成十指相扣的姿勢,這纔看著她說道:“換言之,在彆人眼裡,我們現在和他們是一樣的。”
胡虞書故意拖長了音調“啊”了一聲,掩飾著內心的雀躍,嘴上卻逞強:“看在你今天表現這麼好,還排隊買炸串的份上,就讓你勉強牽一會兒吧。”
江少教我的真的有用!
太有用了!
我要在心裡給江少磕一萬個響頭!
久白秋內心狂喜,表麵卻努力維持著鎮定。
“誒,久白秋,”胡虞書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狡黠地看著他,“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偷上我們學校貼吧,看那個什麼《戀愛技巧大全》的帖子了?”
“這個啊,”久白秋學著她剛才的樣子賣關子,“那要保密。”
“哦——我知道了,”胡虞書拉長語調,一副瞭然的樣子,“你背後有軍師吧?”
“你說是就是咯。”久白秋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嘴角噙著笑。
“嗯,”胡虞書低下頭,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快速說道,“那……等會兒分開的時候,該讓我抱抱你唄。”
久白秋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隨即被巨大的喜悅填滿。
他握緊了她的手,鄭重地回答:“好。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對他們而言,這樣一個緊密而厚實的、光明正大的擁抱,在觸碰名為青春與初戀的禁忌時,顯得太過奢侈和珍貴。
~
畫廊裡光線柔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鬆節油和木質畫框的氣息。
“哇塞,好多世界名畫……可是,我好像有點欣賞不來……”稍微逛了一圈後,方清俞扯了扯陳江漓的袖子,非常直白地小聲嘀咕。
“像那個《最後的晚餐》啊,《星夜》、《呐喊》,還有那邊那幅小的《蒙娜麗莎》……這些肯定都是仿品吧?真跡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擺在這裡?”她指著周圍的畫作,繼續發表著看法。
“嗯,肯定是複刻的。說實話,我也一直覺得逛畫廊挺無聊的。”陳江漓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表示讚同。
他環顧四周,看著那些衣著光鮮、低聲交談的男男女女,“你看他們,一個個都穿著高階禮服、高定西裝,就你穿個這麼清新可愛的小碎花裙,”他低頭看著她,眼裡帶著笑意,“不過我覺得挺好,我們和他們格格不入纔有趣。”
方清俞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的裙擺,還是有些不確定:“但這些畫……就算不是真跡,應該也很貴吧?”
“一般般吧,”陳江漓隨意地指了指不遠處一幅莫奈風格的睡蓮,“那幅類似的,我爺爺在法國的古堡裡就有好幾幅真跡,小時候還嫌它們占地方。”
“家裡有就是不貴是吧?”方清俞哭笑不得,“雖然沒有明確標價,但我猜這些複刻品最少也要六位數吧……真是壕無人性。”
“一點意思沒有,我們走吧?”陳江漓覺得有些悶了,提議道。
方清俞立刻點頭應允下來,她也覺得這裡的氣氛有點過於拘謹了。
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瞬間,感覺腦後馬尾辮一鬆,頭發被輕輕一扯。
她下意識地捂住頭發,回頭瞪著一臉得逞壞笑的陳江漓:“啊!陳江漓!你又扯我皮筋!”
陳江漓手裡捏著那根帶著她發香的黑色小皮筋,像轉籃球一樣在指尖靈活地轉著圈,一臉痞笑地看著她,語氣充滿了挑釁:“有本事,你自己來搶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