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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京圈太子爺沖喜後,我靠龍鳳胎萌寶閃耀全 第64章 『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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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的風帶著初夏特有的、微涼的暖意,吹散了白日的燥熱。

菱街的喧囂像是被這風點燃,人聲、車鈴聲、各家店鋪裡飄出的音樂聲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一幅鮮活的城市畫卷。

“喂,方清俞,往哪走?前麵就是菱街了。”陳江漓笑著,反手一把拉住正悶頭往前衝的方清俞。

她的手腕纖細,被他溫熱的手掌輕易圈住。

方清俞猛地刹住腳步,回頭時臉頰還帶著點因為快步行走泛起的紅暈。

她心虛地瞟了一眼來時的方向,確定那個女生沒有追上來,這才鬆了口氣,隨即甩了甩手,想掙脫他的鉗製,卻沒成功。她索性理直氣壯起來,“幫你解圍啊!這都看不出來?”

陳江漓那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帶著幾分戲謔,存心要逗她,“解什麼圍?萬一我想給呢?”他手指稍稍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腕。

“好心當做驢肝肺!”方清俞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徹底甩開他的手,聲音拔高,“那你回去找她啊!現在跑回去,人家說不定還在原地等你呢!”

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陳江漓眼底的笑意更深,見好就收,“騙你的嘛。方大小姐仗義出手,小人感激不儘。”

他聳聳肩,姿態放鬆,“既然都到這兒了,原本的計劃推翻,乾脆去吃那家炸醬麵?”

方清俞哼了一聲,算是默許,嘴上卻不饒人:“那也行吧,反正我也沒想好請你吃什麼。算你替我省錢了。”

兩人並肩走入菱街熙攘的人流中。

霓虹初上,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又縮短,時而交疊,時而分開。

走了一小段,陳江漓忽然湊近半步,側過頭,壓低聲音,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探究:“喂,你剛才說是我女朋友……真的假的?”他甚至伸出手,輕輕扶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半轉過來麵對自己。

方清俞的心跳漏了一拍,被他掌心溫度熨帖的肩膀有些發僵。

她猛地拍開他的手,像被燙到一樣,連耳根都紅了起來,聲音又急又脆:“假的!假的!假的!誰要當你女朋友?跟你扯上關係簡直倒了八輩子黴!”她用力鼓起臉頰,試圖用憤怒掩飾那一瞬間的慌亂。

“切——”陳江漓拖長了音調,故意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眼神卻悄悄留意著她的反應,“等我回學校我就找一個,氣死你。”

“那你去啊!那你去啊!”方清俞果然氣急敗壞,跺了跺腳,“去了我們就永遠彆講一句話了!我說到做到!”

“誰在生氣啊?”陳江漓歪著頭,笑吟吟地問,明知故問。

“我啊!”方清俞幾乎要跳起來,“你瞎了?!”

看著她炸毛的模樣,陳江漓終於忍不住,從喉嚨裡滾出一聲低低的、帶著寵溺的笑聲。

他不再逗她,轉而丟擲一個誘餌:“茉莉花香拿鐵,有沒有人想喝?就前麵那家店。”

方清俞滿腔的怒火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噗”地泄了氣。

她最愛喝那家的茉莉花香拿鐵。

她彆開臉,不讓他看見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嘴角,聲音悶悶的:“……算你識相。”

炸醬麵店果然如陳江漓所說,座落在兩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的大排檔中間。

正值飯點,店外空地上擺開的一大圈塑料桌椅幾乎坐滿了人,光著膀子喝酒劃拳的中年男人們唾沫橫飛,談論的話題從國際形勢跳到家裡調皮搗蛋的孩子,無所不包。

空氣裡彌漫著食物香氣、酒氣和一種粗糲而真實的生活氣息。

與熱鬨非凡的大排檔相比,炸醬麵店裡雖然也是座無虛席,卻另有一種溫馨的秩序。

巧的是,正好靠窗還剩下一個小小二人桌。

“江姨,老規矩,兩碗炸醬麵。”陳江漓顯然是熟客,笑容滿麵地朝著櫃台後一位係著圍裙、麵容和藹的中年婦人打招呼。

江姨抬頭看見他,眼睛彎成了月牙,目光又落到跟在他身後的方清俞身上,臉上的笑意更深,打趣道:“老規矩不是一碗嗎?今天帶物件來啦?江漓?”

陳江漓也不解釋,隻是笑著回望了方清俞一眼,語焉不詳地說:“現在不是,以後就說不定了。”

正在好奇打量周圍環境的方清俞聞言,氣極反笑,瞪他一眼:“就顯得你會說話是吧?”

陳江漓露出一副十足無辜的表情,決定暫時不接這個危險的話茬,轉而問江姨:“江姨最近都還好吧?”

“都好,都好!”江姨用圍裙擦著手,富足的笑容從心底透出來,“謝謝你給我找的店麵啊,比之前那個風吹日曬的攤位,環境什麼的沒法比,輕鬆了一點,賺的也多。”

“舉手之勞,您彆客氣。”陳江漓擺擺手。

等江姨轉身去忙,方清俞湊近些,壓低聲音問:“誒,剛才阿姨說你幫她找店麵,什麼意思?”她一直知道陳江漓家境優渥,但沒想到他還會做這種事。

陳江漓思索一番才開口:“這得追溯到高一下冊那個暑假了。原來江姨隻是在我們學校門口擺攤賣麵的,偶然一次我沒帶錢,她讓我先吃,後來就越來越熟。她人很好,做的麵也實在。直到高一下的某一天,我路過菱街這條小巷,看到這兩家大排檔還開著,中間這個位置正好貼著出租告示。我聯係了中介,原來報價二十萬,考慮到江姨的實際情況,我就出了十五萬,最後我遊說她搬來這裡。就這樣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省略了許多細節,比如評估這裡的客流,又如何說服忐忑的江姨。

“喔,可以啊你,”方清俞看著他,眼神裡多了點彆樣的東西,“還怪善良嘞,深藏不露。”

“一般吧,恰好能幫就幫一下。”他淡淡帶過。

談話間,兩碗熱氣騰騰的炸醬麵被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端了上來,醬香濃鬱,碼放整齊的胡蘿卜絲、青瓜絲和炒香的肉沫令人食指大動。

“兩位請慢用。”

服務員說著,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一圈,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八卦笑容,拿著托盤小跑開了。

“筷子呢?”方清俞左右看看。

“左邊,抽屜裡。”陳江漓示意。

方清俞抽出一雙一次性筷子,熟練地掰開,摩擦掉木刺。

她看著對麵已經拌起麵來的陳江漓,又問:“你經常來這裡嗎?”

“嗯,”陳江漓嚥下口中食物,“心情特彆好的時候來,心情特彆不好的時候也來。平常一般的時候不來。”

“你還真奇怪。”方清俞托著腮,輕輕笑了一下,也夾起一筷子麵。

混雜著配料的麵條散發著淡淡的香氣和熱氣,一同送入鼻腔。

她卻左看右看,遲遲沒有送入口中,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明明是個有錢人,地主家的……嗯,紈絝子弟,”她斟酌了一下用詞,“怎麼偏偏愛來這種平價小館子?”

陳江漓停下動作,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表情變得稍微正經了些。“工人階級是偉大的。”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了一句,然後清了清嗓,聲音沉穩了些,“我太爺爺一輩是農民,生於一個時代的禍亂,吃不飽穿不暖,連活著都是問題。後來有了我爺爺,他從小就被教導做人不能忘了本,不忘初心,堅守正道。後來爺爺長大了,去外麵闖蕩了世界,富甲一方,不,甚至可以說富可敵國。再後來我爸出生了,是那個年代為數不多的大學生,經過我爺爺的教誨,他去當了幾年兵,磨練了一下,然後開始接手家裡的事業。憑著……嗯,家底和一些機遇,和舒家合作,明媒正娶了舒家的大小姐,也就是我媽。再後來就是我,陳藜枳,我弟。‘人之初,性本善’,‘一粥一飯,當思來處不易’,這些道理,從小耳濡目染,我學了一遍又一遍。”他頓了頓,看著碗裡樸實無華卻香氣四溢的麵條,“所以,在這兒吃飯,我覺得踏實。”

方清俞看著他難得認真的側臉,稍稍點頭,“學到了。”

她不再猶豫,將微涼的麵條送入口中,醬香、麵香和配菜的清爽在口中融合,味道出乎意料地好。

~

吃完飯,夜色已濃,菱街的燈火卻更加璀璨。

兩人沿著不那麼擁擠的街邊慢慢走著,感受著周遭喧鬨又平和的煙火氣。

生活的節奏在這裡被拉長,變得緩慢而清晰,暫時拋開了學業和未來的那些無形桎梏。

方清俞看著地上兩人被路燈拉得忽長忽短的影子,忽然想到那句歌詞——“場景兩人一起散著步”。

她想,就這樣,就算彼此一直默不作聲,其實也很好。

陳江漓掏出手機看了看,隨即熄屏。

他停下腳步,聲音在嘈雜的背景音裡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鄭重。

“方清俞,”他喚她全名不加喂時,通常意味著有重要的話要說。

他看向她,眼神複雜,“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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