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京圈太子爺沖喜後,我靠龍鳳胎萌寶閃耀全 第53章 『背水一戰』
陳藜枳一拍手掌,清脆的響聲在519寢室裡格外清晰:“好了清清,真相大白,唯一正解,他吃醋了。”
方清俞盤腿坐在床上,懷裡抱著柔軟的枕頭,眉頭微微蹙起,半信半疑地重複:“此話當真?”
陳藜枳重重點頭,語氣斬釘截鐵,彷彿在宣佈一條宇宙真理:“隻可能是這個答案,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思議也是事實真相!”
“可我隻是不想太麻煩他……”方清俞小聲嘟囔,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枕套的流蘇,心裡那點小小的糾結像藤蔓一樣纏繞。
陳藜枳聞言,立刻換上一副嚴肅認真的神情,身體前傾,壓低聲音:“清清,你有沒有聽過‘強者效應?”
方清俞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學術氛圍唬住了,老老實實地搖頭:“沒有。”
“我也是,瞎編的。”陳藜枳瞬間破功,笑嘻嘻地收起了故作高深,但隨即又叉起腰,恢複了那副情感分析大師的架勢,“但是,不可否定的一點是,人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想無時無刻地擁抱他,占有他,得到她,容不得彆人踏足半步,像守護自己最珍貴的寶藏。所以,我的最終猜測就是,陳江漓已經在無形中喜歡上你,並且——吃醋了!”她頓了頓,加重語氣,“你知道的,吃醋是很難受的,就比如說要是吳宏楊收了彆的女人送的禮物,我恨不得把那個女人……”她磨了磨後槽牙,做出一個凶狠的表情,“殺了!要是他還敢瞞著我,我就把他一起殺了!”她說得切齒拊心,眼裡卻閃著對自家男友瞭如指掌的狡黠光芒。
方清俞聽得認認真真,彷彿在聆聽什麼人生箴言,雙手緊張地不斷摩挲著懷裡的枕頭邊角,心跳莫名加快。
“那……接下來怎麼辦?”
陳藜枳一聽,立刻來了精神,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來。
她的身影恰好遮住了亮堂的床頭燈,暖黃的光線從她身後透出,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朦朧的光暈,看起來真像個要執行正義的女主角。她一字一頓,擲地有聲:“背!水!一!戰!”
方清俞被她這氣勢感染,也忍不住握緊了小拳頭,壓低聲音卻難掩激動:“求軍師賜教!”
就在這時——“咣!”門被一腳踹開,宿管阿姨中氣十足的聲音如同驚雷般炸響:“519!還不睡覺?瞎叫喚什麼?明天不上課了?”
“哇是宿管阿姨啊!”陳藜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地關掉了床頭燈,縮回床上。
“快裝睡快裝睡!”方清俞也趕緊躺倒,拉高被子矇住頭,黑暗中隻聽得見彼此壓抑的呼吸和心臟砰砰直跳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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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試即將開始,請各位考生依次進考場,再重複一遍……
校園廣播的聲音在冬日清晨的空氣裡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肅。
原本還有些細碎聲響的教學樓,瞬間陷入了一種緊張的寂靜。
方清俞抱著透明的筆袋,裡麵規整地放著準考證、身份證和幾隻黑色的中性筆。
她慢吞吞地站起身,目光卻不由自主地飄向後方的座位。
要有一個多月見不到了……期末考結束,就是漫長的寒假。
我要是主動約他……他會不會出來啊?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她自己按了下去。
女孩子先約彆人,是不是太不矜持了點?他會不會覺得煩?
正胡思亂想著,眼前忽然一暗,一團小小的紙球精準地劃過一道弧線,“啪”地一聲輕響,落在了她的課桌上。
她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團紙,慢慢展開。
紙張上隻有三個字——「好好考」。
字跡是漂亮的正楷,鋼筆書寫,筆畫剛勁有力,轉折處帶著乾淨利落的鋒芒。右下角,用一個略顯隨意的筆觸,寫了一個小小的字——「江」。
她的臉頰瞬間有些發燙,猛地回頭看向紙團的來處。
那個座位早已空空如也,陳江漓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教室,彷彿剛才那一切隻是她的幻覺。
“切……”她小聲地、帶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嬌嗔哼了一聲,把紙條小心翼翼地撫平,再對折,珍重地收進了筆袋的夾層裡。
指尖觸碰著那微涼的紙張,心裡卻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暖泡泡。
“做作……”在心裡又補了一句,嘴角卻不受控製地悄悄上揚起來。
今天的天氣真好。
昨日的陰霾和落雪的痕跡都已消失無蹤,天空是洗過一樣的湛藍。
微風帶著些許涼意,拂過光禿的枝椏,樹葉早已落儘,枝乾在藍天下勾勒出疏朗的線條。
陽光暖烘烘地灑下來,落在身上驅散了寒意。
有飛鳥振翅掠過空曠的操場,羽翼染著金邊,像是攜帶著某種希冀與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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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被窩裡的作戰會議】
“枳枳,你睡著了嗎?”方清俞躲在被窩裡,按亮一個小小的手電筒,光柱在狹小的空間裡形成一片光暈,她壓低聲音,呼叫著對麵床鋪的陳藜枳。
“還沒呢,咋了清清?”陳藜枳的腦袋立刻從被子邊緣鑽了出來,眼睛在黑暗中亮晶晶的。
“你白天說的那個‘背水一戰’,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具體要怎麼做?”方清俞的聲音帶著點忐忑和急切。
“很簡單!”陳藜枳瞬間來了精神,像隻靈活的小貓,悄無聲息地爬下床,滋溜一下鑽進了方清俞的被窩。兩個女孩頭靠著頭,躲在小小的光源下,呼吸可聞。
“你靠過來點,”陳藜枳用手攏著嘴,用氣聲神秘兮兮地說,“就這樣……先按兵不動,考完試那天,你這樣……然後那樣……”
被窩裡傳來極輕微的、壓抑著的笑聲和時不時的驚呼,手電筒的光晃動著,映出兩張年輕而充滿期待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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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念書,你寒假有沒有空啊?我出來找你玩。”葉初欹趴在飯店前台光潔的桌麵上,聲音因睏乏而帶著點軟糯的鼻音。
一天的奔波和學習讓她幾乎睜不開眼。
和平飯店大堂的燈隻半開著,清冷的白光主要落在蔡念書麵前的那一小片區域。
他正低著頭,一手快速按著計算器,發出“歸零、歸零”的清脆聲響,另一手握著筆,在一本厚厚的賬本上記錄著。
聽到她的話,他動作停下,抬起頭,眉眼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在心裡頭快速盤算著日程:“應該有空的。我打算把這店開到大年三十下午,然後休息,初五、初六再開門營業。”他扯動嘴角,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今年……估計得自己一個人過年了。”
“沒事!”葉初欹立刻抬起頭,強打起精神,伸手環住他結實的手臂,臉頰依賴地貼上去,“有機會我就偷跑出來,去你的出租小屋找你!陪你守歲!”
蔡念書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心頭一軟,嗤笑出聲,伸出空著的那隻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你呀,好好在家陪家人過年就好了,不用總往我這裡。”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幾分,帶著承諾的鄭重,“等你大學畢業,我找個機會,正式上門提親。”
“怎麼?”葉初欹抬起眼,眼底帶著狡黠的笑意,“蔡大老闆已經這麼迫不及待,想當我家贅婿了嗎?”
“我隻想你好好的。”蔡念書沒有接她的玩笑話,眼眸微微垂下來,目光落在她帶著倦意的臉上,聲音溫柔得像窗外的月色。
他知道她家境優渥,自己如今這家小店,離能匹配上她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這份壓力,他獨自承擔就好。
畢竟生活的苦還輪不到她吃。
葉初欹沒有立刻回答,蔡念書心有所感,偏頭看去,發現女孩不知何時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均勻綿長,額前的劉海乖巧地全部往左邊斜去,唇邊還掛著一絲心滿意足的、淺淺的笑意。
竟是睡著了。
“真美……”他無聲地歎息,目光繾綣地流連在她安靜的睡顏上,彷彿在看一件稀世珍寶。“可這樣會感冒的呀。”他自言自語,聲音輕得不能再輕。
他小心翼翼地、極其緩慢地掙開葉初欹環抱著他的手,動作輕柔得像是在拆解一枚易碎的夢。
然後躡手躡腳地朝他位於飯店後間的小休息室走去,拿出一床純白的被子,不厚不薄,在這個開著暖氣的室內披在身上剛剛好。
他走回來,輕輕將被子蓋在葉初欹身上,仔細掖好被角。
做完這一切,他抬手關掉了頭頂那盞過於明亮的主燈,隻留下前台一角那盞散發著暖黃光暈的舊台燈。
他將台燈往自己這邊挪了挪,確保光線不會打擾到她的安眠,然後重新拿起筆和計算器,就著這一小片溫暖的光,繼續與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奮戰。手機螢幕顯示,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
“晚點再叫她吧,”他在心裡想,“她今天累壞了。”
小小的“和平飯店”早已打了烊,卷簾門拉下一半。
寂靜裡,隻有他偶爾按動計算器的細微聲響,和身邊女孩平穩的呼吸聲交織。他坐在燈火闌珊的前台,一筆一劃地規劃著充滿煙火氣的未來,而他所愛的女孩,就安睡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蔡念書,我相信你……”睡夢中,葉初欹無意識地囈語,聲音模糊卻堅定。
蔡念書書寫的動作微微一頓,側過頭,凝視著她恬靜的睡顏,眼神裡充滿了無儘的憐愛與決心。他伸出手,極輕地撫過她散落在額前的柔軟發絲,像是對待一件絕不容有失的珍寶。
“我也相信我自己。”他輕輕地說,聲音低沉而堅定,在這靜謐的夜裡,更像是一句說給自己聽的誓言。
然而,一絲陰霾終究難以完全驅散,悄然浮上心頭——“如果我拚儘全力,最終還是做不到的話,怎麼辦呢?”這個念頭讓他心臟微微抽搐了一下,握著筆的手指下意識地收緊。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回葉初欹臉上,那點疑慮瞬間被更洶湧的情感衝散,轉化為一種近乎偏執的溫柔和決絕。
“我可不甘心……把你推給彆人。”他在心底無聲地宣告,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意味。“不管那些了,”他甩甩頭,彷彿要將所有的不確定都甩開,嘴角重新揚起一抹踏實而溫柔的弧度,目光落在賬本上,繼續未完成的工作。
“至少現在,能愛你。”
這就夠了。
足夠支撐他走過眼下,以及未來所有可能艱難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