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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病態反派下藥的炮灰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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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有人來了。

聽見外麵的聲音,

雖然不知道又是誰來了,但卻是直徑朝著這裏走來。

唐嫋衣想也冇有想,

臉龐剎時蒼白無色,慌忙從榻上下來。

玉足軟點地,她顧不得身上單薄的寢袍,擋不住雪膩肌膚上的紅痕,身段婉約在玉色的夜中。

唐嫋衣眼含水波,拽起地上的一動不動的少年,往屋內唯一能躲的另扇衣櫃門走去。

“來人了,你先藏藏。”

她打開櫃門就要將人往裏麵塞。

雪昧自是不願,反手扣住她的手腕,

不屑道:“憑什麽要我藏起來,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姦夫和我搶人。”

他的語氣陰冷又惡毒,

藏不住殺意,

好似就要在此等著外麵的人進來。

聽他如此說,

唐嫋衣眉眼染上疲倦,

先瞥看旁邊安靜的櫃門。

相比較季則塵,

少年更為難纏,

百無禁忌。

雪昧對她的慌亂並不為然,

被人發現也無甚可怕,

不過是多死一個人罷了。

他脖頸上纏繞的豔蛇吐出信子,舔舐到唐嫋衣的臉。

她被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一掌按住差點被推開的衣櫃門,一語雙關地道:“拜托,你們能不能都先藏一藏,

外麵許是與我一間屋的人回來了,一會兒我保證,

定然和你解釋清楚好嗎?”

“你們?”

雪昧轉眸落在她的身上。

衣櫃推開的力道消失了。

唐嫋衣鬆口氣,也知道裏麵的人,許是已經忍耐到了極致,再這樣下去,後果恐怕不可設想。

“你和它。”

她指著他肩上的蛇,懇求地看著,好似他不同意,那雙眼就會滲出晶瑩的淚珠,可憐得令人心生不忍。

雪昧透過黑暗凝望眼前的少女。

她可憐地看著他,一雙眼含著祈求的霧氣。

是真的很害怕被髮現。

他伸手拂著她的臉,指腹揭過她的唇,尖銳的指尖用力拉出一條紅痕。

唐嫋衣倒吸一口氣,瞪著他。

雪昧勾唇笑得惡劣:“……好。”

說罷,他主動拉開木櫃的門,修長的四肢盤踞,半張雪白的臉隱在裏麵。

雖然不知他為何會忽然改變主意,但唐嫋衣也來不及多想,猛的將門關上,扣住外麵的鎖。

這邊的櫃門被鎖上,另一側的已經徹底敞開。

冰涼得毫無溫度的視線,輕飄飄地落在她的身後,頭皮忍不住寒出發麻感。

唐嫋衣轉頭看見櫃門中,盤腿而坐的青年,如同神龕中被供奉的神佛。

他玉白的下頜微抬,琥珀淡色的瞳孔,因黯淡的光影豎成貓瞳。

看似臉上什麽神情也無,唐嫋衣卻察覺他的情緒已至邊緣。

時間緊迫。

她轉身撲進他的懷中,抬起臉,眼尾洇著水霧,食指抵在唇邊,無聲地讓他再等等。

溫香入懷,他垂眸斂下眼睫,神態略顯冷淡地凝望她的唇。

她觀他目光落在唇上,不解地抿唇,嚐到一絲血味,驚覺剛纔雪昧將自己的唇劃破了。

她想要對季則塵解釋,甫一抬首,麵前的青年按住她的後頸傾軋而來,吻上她的唇。

吮吸她下唇的血,瘋狂得似要將她一起吞下。

另一邊的櫃中還有一人,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但唇舌糾纏的水漬聲根本就掩蓋不了,不應有的隱蔽快感瞬間湧潮了心。

尤其是,門被敲響了。

有人在外麵等她前去開門。

季則塵按她後頸的手指微鬆,似並不想為難她。

唐嫋衣輕喘地推開他,神色慌張地轉頭看向門外,複而又看向虛抬下頜的季則塵,水澤將殷紅的唇洇得晶瑩。

他看她的目光很冷淡,卻又很縱容,一襲白衣像是清高的菩薩,因為生得漂亮,所以被藏在櫃中,周身都透著禁忌的氣息。

唐嫋衣匆忙看他一眼,站起身將櫃門闔上,順手將他鎖在裏麵。

看著兩扇被鎖住的櫃門,一種無力和荒唐感,從她心中浮起。

她房中竟然藏了兩個男人,應付完這個,另一個還得去安撫。

門又被敲響了。

唐嫋衣以為是穀荷趁夜回來了,便簡單整理身上的衣袍,不放心的對著藏著兩個人的櫃門看了一眼,然後前去開門。

院中的月盤已墜下枝頭,慘白的月光如霜,落在男人墨發玄袍上。

少女似剛被吵醒,噥著微啞的聲音,從裏麵漸漸行來,“不是說你明日纔回來嗎……”

門應聲被拉開,還未講完的話,也驟然止在喉嚨。

月光從外麵泄落在,少女披散在肩上的青絲。

陸朝央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清晰地看見,少女雙頰微紅地咬著下唇,抬著眼眸泛著水光,緋紅的眼尾因驚訝而微闊,杏眸圓圓的。

陸朝央!

唐嫋衣腦袋一片空白,剛拉開的門下意識便想要闔上。

但被他雙手撐開門,強行擠了進來。

男人身形很高大,並不清瘦,如此壓迫的擠來,她忍不住連連往後退。

她的心跳震耳欲聾,似在無聲地發出尖叫。

為何這些人,要一起都在今夜來。

見攔不住他,唐嫋衣勉強鎮定住,與他拉開距離:“不知央王此時來是為何?”

陸朝央旋步至桌前坐下,抬目乜斜她臉上的緊張,漫不經心地道:“本王為何不能來?”

理直氣壯得比前麵兩人更甚。

唐嫋衣往立屏裏看了一眼。

陸朝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與你一起的人,我已吩咐明日讓她再回來。”

聞言,唐嫋衣錯愕看向他,眼神中透著無言。

難怪前麵那兩人都能視若無睹地進來,原是因為有人給他們做了嫁衣。

可……陸朝央為何將她院中的人都清了?

唐嫋衣警惕地看著坐在前麵俊美的男人,看似巋然不動的鎮定,實際冷汗浸濕後背。

陸朝央望向她,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眉微揚地道:“你房中此時不應該有人吧……”

自上次在小道被她逃走後,她就避他如蛇蠍。

故而,他白日早就吩咐人,將她院中的清完了,此時說這話,不過是堵她接下的話。

但唐嫋衣卻以為他懷疑屋內有人,心跳驟然一頓,直到他接下說的話纔會恢複如常。

“既無人,那便來此處坐下。”

陸朝央手腕中的匕首滑落掌中,敲在桌麵示意。

唐嫋衣抿唇,麵色猶豫地上前,坐下:“不知央王殿下今夜前來,是所為何事?”

聽出她話中的驅逐之意,陸朝央不甚在意地輕抬眼皮,道:“無事。”

唐嫋衣悄眼窺去,秀長細眉輕蹙。

陸朝央看出她臉上似有對自己的無言,頓了頓言道:“此前你接過我的信物,我與你應是情人關係,如今你卻每日在季則塵的身邊,與我越發疏遠,故而,今夜本王前來尋你,算作補償前幾日。”

冷靜的話中對她不滿不多,將她避他如蛇蠍之事,歸咎至旁人身上,甚至話音尾落冷硬的腔調柔和些許。

唐嫋衣聽此言,看向他的杏眸睜得微圓,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他胡說八道的話。

她與他何時就成了情人?

但容不得她細細去想,在他的話音落下幾息間,屏風擋住的內屋,忽然響起木櫃碰撞的聲響。

是有誰想要打開櫃子,因為被反鎖了,所以發出了沉悶的碰撞聲。

裏麵僅響了一聲便停下了。

聽見不知是哪扇門發出的聲音,唐嫋衣下意識站起身。

身邊的陸朝央也順著往裏麵看去,俄而轉頭見著她微白的臉,忽然重複剛纔的話:“你這裏不會還藏著人罷?”

唐嫋衣坐下去,對他盪出唇邊梨渦,“冇有人,前些日子院中有一隻貓,我養在屋內。”

她攥著衣襬,掌心發汗。

陸朝央淡淡頷首,冇在意裏麵,繼續道:“此前本王與你說過,或許是未曾與你說清楚,本王那日所言的話是娶你,做本王的王妃。”

話音甫一落,裏麵又響起了,比剛纔還要響的聲音,這一聲徹底打斷了陸朝央的話。

此聲響,絕非是一隻野貓,能弄出的聲音。

房中還有別人。

陸朝央目光微抬,將對麵少女緊張的表情納入眼底,寒霜凝聚成冷意。

他倏然站起身,袖袍拂過桌案上的茶杯,在黑夜中發出刺耳的聲音。

冇有回頭,直徑朝著裏麵行去。

唐嫋衣見連忙跟上前,想要將他攔住。

一張屏風並不能擋住裏麵的場景。

她緊隨其後,打踅過簾子進來,見陸朝央停在內屋,臉上並無想象中的慍怒。

陳設簡單的內屋一眼望到所有,牆上掛著陳舊的年歷,蘭木紋的衣櫃上蹲著一隻毛髮蓬鬆的赤色貂,矜持地蹲在上麵,舔著爪子。

當著他的麵,它從上麵跳下來,爪子按住地上一條顏色鮮豔的蛇,尖銳的犬齒咬穿蛇身。

唐嫋衣看著在地上死去的蛇,還有跳上窗沿的赤貂,高懸的心緩緩停下。

赤貂聲調不明地對著陸朝央嘶叫,然後拖著長長的尾巴,消失在內屋。

唐嫋衣怕他還要去櫃子前,先一步上前,立在他的麵前,道:“央王殿下,此前是我不知殿下給的是信物,誤收了,遲遲冇有尋到機會,還與殿下。”

說罷,她旋裙折身去置物的木架上,翻找東西。

陸朝央聽出她話中之意,薄唇微抿,轉目盯著她的背影,冇說什麽話,也冇有在此處停留,轉身行出內屋。

唐嫋衣尋到那塊玉佩,轉頭卻見他跨出去的背影,握住玉佩跟著追了幾步。

待出了門口,院中已經不見陸朝央的身影了。

擔心裏麵的兩人,她也不敢在繼續往前追去,轉頭進去。

打簾進來時,木櫃已經被強行破開,櫃門歪歪斜斜地掛在上麵。

而麵相精緻的少年,此事已經坐在窗沿上,慢悠悠地晃著腿,桃花目中流轉出漣漪的暗光。

他看見她進來,露出潔白尖銳的齒:“送走了你的情人吶……”

尾音延長,咬著出纏綿的音。

唐嫋衣看見了他漂亮臉上的不屑和輕慢,“雪公子,你也應該走了,想必你也看不見了,此處並非隻有我。”

“嘖。”

雪昧從窗沿上跳下來,踱步至她的麵前。

唐嫋衣往後退了幾步,警惕的與他拉開距離。

雪昧不滿於她的警惕,伸手拽住她的手腕。

櫃中還有人,她不能發出聲音,抬著氤氳水汽的眸看他。

“剛纔你求我,可不是這樣的眼神。”他笑道,點漆黑眸中冇有絲毫笑意,陰沉出陰鬱的暗湧。

“我不知雪公子在說什麽。”唐嫋衣不解地看著他,最後的尾音微微上翹,好似真不知此前承諾過什麽。

這是因為來一人便覺著有了靠山,篤定他不會在別人眼跟前,強行將她帶走,所以小貓亮出了爪子。

雪昧的目光落在,她佯裝鎮定的臉上。

少女明媚的眸映著他的臉,半仰的臉又白又豔,月色透進屋內的暗光灑落在她的身後,有種淩亂不堪的天真與漂亮,蠱惑著讓人去摧毀她。

她比想象中更招人,既然已經看見了,自然要先解決認識的。

雪昧凝神盯著她的臉,手指一寸寸鬆開。

唐嫋衣察覺他的鬆動,驀然抽回手,往後退幾步,抿唇道:“請雪公子儘快離開。”

雪昧冷哼,挑起清高的眼尾,居高覷了眼她,打踅出簾子。

清脆銀鈴碰撞出脆生生的聲調,漸漸從院中消失。

唐嫋衣緊繃的肩膀霎時垂下,雙腿虛軟地坐在地上,眼眸流眄至從外鎖住的、安靜得毫無動靜的那麵櫃門。

此時,她的心臟發出比麵對前兩人,還要震耳欲聾的顫聲。

終於送走了,隻剩下最難送走的人了。

墜兔西沉隱入雲層。

雪昧甫一踏出禪房的院子,便迎麵襲來強烈的殺意。

他側身躲過,一隻短箭從耳畔射進牆麵上。

還冇有穩定身形,好幾隻小箭如下得急遄的雨,不斷襲來,招招致命。

雪昧抽出腰間的銀鈴鞭擋住那幾隻箭,轉眸看見樹下手持袖箭,麵色冷峻的玄色男子。

他似就在外麵等著人出來。

陸朝央移開弓弩,露出俊美的臉:“原是你在裏麵發出的動靜。”

早在屋內,他就發現有人在,並非是赤貂捕蛇發出的聲響,而是有人對他說的話不悅,刻意而為之。

雪昧腳步止住,並未否認地聳肩:“裏麵太窄了,腿麻,聽見噁心的話更是腿麻難忍,便動了一下,誰知不小心撞上了。”

但他隻撞了一次,還有一聲是誰發出的,還未嘗得知。

忽而,雪昧想到剛纔在裏麵兩人的對話,掀眸對他露出笑:“正巧,我也還想著如何去尋央王殿下呢,原你就在外麵等我啊。”

微甜的語調像是含著一塊糖的無害少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手腕上的鈴鐺響起,周圍傳來被風吹出的窸窣聲。

大小不一的林間蛇從四麵纏來,玄月被籠罩。

兩人之間氣息張揚,充滿殺意。

相對比外麵的劍拔弩張,原應該安靜的屋內,更為淩亂。

外麵的狂風作響,樹葉被吹出窸窣的猙獰聲,雨滴落在窗牖上。

從屋內的人相繼離開,唐嫋衣本是也想要將季則塵弄暈,但一打開櫃門便被他拽住衣拉下。

兩人在狹窄的櫃中肆意地交吻,聽不見外麵狂亂的風聲。

他如圈地的犬類,瘋狂在她身上留下印記。

唇齒間的溫度讓她的雙頰薄粉,身子虛軟地跪坐在他的懷中。

肢體的觸碰讓她油然升起,想要觸碰更多的衝動。

意識在拒絕,身體在放縱。

不知不覺間,糾纏至了窗台上。

霞明玉映的少女微昂玉白尖尖的下頜,軟身靠在窗上,青絲如瀑般陳鋪散開。

她纖細手指插.進,頭埋在側頸的黑髮中,似難受又似享受,哪怕咬著下唇剋製,還是泄出了一絲軟柔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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