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落榜,我覺醒仙界通道上交國 第11章 殘卷再現,危機暗藏
江俊龍走出會議室時,走廊的燈閃了一下。
他沒停下腳步。手機還在震動,提示音不斷彈出新的訊息。全球十三個監測站同步檢測到靈氣波動,頻率和他生成的模型完全一致。這說明他的能力已經影響到了外界,甚至可能被什麼人盯上了。
他把手機塞進製服口袋,手心有點濕。
倉庫在b區負二層,需要刷三次許可權卡才能進入。他是今天唯一被派來整理古籍的人。任務是把舊文獻分類歸檔,找出可能含有修仙資訊的殘卷。總局說這些資料塵封多年,沒人動過,但江俊龍知道不對勁——剛走進通道,右眼金紋就開始發燙,像是有東西在拉扯它。
金屬門開啟,冷氣撲麵而來。
書架從地麵一直頂到天花板,一排排延伸進深處。燈光很暗,隻夠照亮腳下的路。他走到編號d-7的區域,找到標簽寫著“煉丹術類”的鐵櫃。拉開抽屜,裡麵是一疊泛黃的紙頁,用紅繩捆著,封皮上寫著《煉丹術殘卷》四個字。
他伸手去拿。
就在指尖碰到封麵的一瞬,紙頁邊緣浮現出細密的血絲紋路。那紋路隻在他瞳孔聚焦時纔看得見,像活物一樣緩緩蠕動。
他皺眉,沒有立刻鬆手。
上一章他剛交了啟蒙版功法,係統反饋正常。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是簡單的“搬運”,而是能重構、優化。但如果眼前這本書是陷阱呢?如果有人故意留下它,就為了等他觸碰?
可他已經摸上去了。
紅光炸開。
整本殘卷瞬間化作血霧,順著他的手指衝向眉心。他想後退,身體卻僵住。那股力量太強,直接鑽進大腦深處。右眼金紋劇烈跳動,琉璃色光芒在眼眶裡翻湧,額頭血管突突直跳。
耳邊響起機械音:“檢測到邪修印記,啟動清除程式。”
聲音剛落,劇痛襲來。
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視線模糊,眼前出現畫麵——一個穿黑袍的人站在石室中,手裡拿著刻刀,在一本殘捲上畫符。刀尖劃過紙麵,每一道痕跡都滲出血珠。那人低聲說:“等那個叫江俊龍的傻子上鉤……隻要他敢碰,神魂就會被打上標記,我們就能順著他找到仙界通道。”
畫麵一閃,又換了個場景。是跨江大橋,是他那天跳橋的地方。黑袍人站在橋墩上俯視,嘴角揚起。
江俊龍咬牙,額頭冷汗滑下。
這不是記憶,也不是幻覺。這是被植入的資訊,是對方留下的精神烙印。他們早就知道他會覺醒,知道他會進入事務局,甚至知道他會來翻這本殘卷。
他在被針對。
金紋還在震動,體內的靈氣開始紊亂。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卡在識海裡,像一根刺,紮得越來越深。機械音重複播報:“清除程式執行中……進度3……無法識彆目的碼……請求人工乾預。”
人工乾預?
他明白了。
係統不能自動處理這個威脅。必須由他自己決定下一步動作。
他撐著地麵站起來,扶住書架。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製服貼在麵板上。他喘著氣,盯著剛才殘卷存在的位置。那裡現在空無一物,連灰燼都沒有留下。
但問題還在。
他閉上眼,試著調動視覺異能。體內那股異樣感還在,像有另一道意識潛伏著,隨時準備接管。他不敢大意。這種狀態不能拖,必須儘快上報。
上交。
隻有上交才能切斷連結。
他踉蹌著往外走,腳步不穩。每走一步,腦袋就像被錘子敲一下。他靠著牆,指甲摳進金屬板裡借力。走廊的燈忽明忽暗,映得他臉色發青。
還有三十米就到電梯口。
電梯通往三樓的上交室。那是專門用來傳送危險資源的地方。隻要進去,默唸“上交”,一切都會結束。
可他現在不確定。
萬一上交係統也被汙染了呢?萬一這個殘卷本身就是個誘餌,目的是讓他把邪修印記傳進國家係統?
他停下腳步。
冷汗順著下巴滴在地上。
他不能冒這個險。
但如果不交,識海裡的東西會繼續擴散。輕則失憶,重則變成傀儡。趙鐵山說過,境外組織一直在找仙界通道的主人。他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
他抬手抹掉額頭的汗,呼吸急促。
必須交。
隻能交。
但他得確保過程乾淨。不能讓邪氣進入主係統。或許可以用匿靈訣遮掩一下?可匿靈訣隻是隱藏靈氣波動,對已經侵入識海的東西有沒有用還不知道。
他繼續往前走。
十米。
五米。
電梯門前的感應器亮起紅光。他抬起手,指紋驗證通過。門緩緩開啟。
裡麵沒人。
鏡麵牆壁映出他的樣子。額前碎發被汗水打濕,右眼金紋還在閃爍,顏色比平時更深,幾乎接近暗紅。他走進去,按下三樓按鈕。
電梯上升。
突然,腦中一陣撕裂般的痛。
他悶哼一聲,扶住牆壁。
眼前再次浮現黑袍人的臉。這次更清晰了。那人轉過頭,對著他說:“你逃不掉的,江俊龍。你是我們的鑰匙。”
話音落下,電梯燈全部熄滅。
隻剩應急燈發出微弱的紅光。
他靠在角落,牙齒緊咬。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就算有風險,也必須立刻上交。隻要他成功默唸指令,係統就會強製隔離異常資料,哪怕自己因此昏迷也在所不惜。
他抬起手,準備按住太陽穴集中精神。
就在這時,胸口傳來一陣震動。
是手機。
他低頭掏出手機,螢幕亮起。一條新訊息彈出。
來自周慕雲:【你剛才上傳的啟蒙版模型,觸發了境外訊號反追蹤。我們在北極圈發現一個隱藏基地,訊號源和你體內的波動頻率一致。】
他盯著那行字。
還沒看完,手機突然黑屏。
整個電梯猛地一震。
停了。
門沒開。
外麵是漆黑的井道。
他站在原地,右手還懸在半空。
右眼金紋最後一次跳動。
他張嘴,聲音沙啞:
“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