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惡租客,她報警說我偷窺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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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庭審那天,法庭內外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這起因一場租房糾紛引發的三千萬索賠案,已經成了全國關注的焦點。
季蔓穿著囚服,被法警帶上被告席。
她瘦了許多,看到坐在原告席上的我時,眼神裡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在法官允許她做最後陳述時,她轉向旁聽席和媒體的鏡頭,哭得肩膀劇烈顫抖。
“蕭先生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當時就是鬼迷心竅,因為我太害怕了,您把我趕出去,我一個女孩子無家可歸”
“我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我從冇受過那種委屈我還有焦慮症,情緒一上來,我自己都控製不住自己”
“求求您,看在我還年輕,看在我年邁父母的份上,原諒我這一次吧我願意給您做牛做馬,我給您磕頭了”
她作勢就要往地上跪,被法警眼疾手快地製止了。
那副梨花帶雨、悔不當初的模樣,通過直播鏡頭瞬間傳遍了全網。
輿論再次被點燃,隻不過,這次的火,燒向了她自己。
就在她表演的同時,一段視頻,由各大官媒平台同步放出。
視頻的標題是——【“打臉”來得太快!起底“天價索賠案”背後的真相】。
視頻裡,首先出鏡的是那個公關公司的侯總。
他對著鏡頭,一臉懺悔地交代自己是如何受季蔓父母雇傭,如何策劃並實施那場反向洗白。
如何利用“焦慮症”、“弱勢女孩”等標簽惡意引導輿論的全過程。
緊接著,是警方的官方通報。
通報指出,經專業醫療機構鑒定,季蔓本人精神狀態良好,無任何焦慮症或相關精神疾病跡象。
她提交給媒體的那份“診斷證明”,係高價購買的偽造檔案。
而更具諷刺性的是,警方披露了一段季蔓在看守所裡的監控錄音。
錄音裡,她正得意地對獄友吹噓:
“哭慘賣弱是女人的天生優勢,隻要我咬死我有病,輿論就永遠站在我這邊,法官也不敢判太重!”
輿論徹底炸了。
【我的天!連焦慮症都能拿來當擋箭牌?這女的還有冇有底線!】
【之前同情她的我簡直是瞎了眼!騙子!全家都是騙子!】
【利用彆人的同情心,消費真正的精神疾病患者,太惡毒了!】
【之前罵蕭工的人出來道歉!人家從頭到尾纔是真正的受害者!】
法庭上,法官拿到了最新的輿情報告和警方通報,表情嚴肅。
我方的律師站了起來,聲音洪亮:
“審判長,被告方不僅毫無悔意,更在庭審前,聯合其家人,雇傭公關團隊,偽造證據,試圖操縱輿論,欺騙公眾,藐視法庭!”
“其行為極其惡劣,社會影響極壞!我們請求法庭,對其所有罪行,予以頂格嚴懲!”
季蔓難以置信地看著律師,又看向我。
她終於意識到,她精心策劃的每一場“表演”,都成了我送她上路的“禮炮”。
法槌落下,判決結果迴盪在莊嚴肅穆的法庭裡。
季蔓因誹謗罪、敲詐勒索罪、偽造檔案罪、妨害作證罪等多項罪名並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與此同時,民事判決下達,法院支援了我方大部分訴訟請求,判處季蔓及其父母,共同向我個人賠償名譽及經濟損失共計兩千八百萬元。
聽到判決結果的那一刻,季蔓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她的父母在旁聽席上,也當場哭暈了過去。
近三千萬的賠償,足以讓他們這個自以為是的家庭徹底破產。
八年的刑期,對於一個剛踏入社會的年輕人來說,意味著她人生最寶貴的青春,都將在鐵窗後度過。
這場鬨劇,終於以一種慘烈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我回到了我平靜的退休生活,生活也迴歸了正軌。
岑菲菲因為有重大立功表現和我的諒解書,免於刑事處罰,但被法院處以高額罰款。
那個曾經將我視為“毒瘤”的劉嫂,在小區裡徹底抬不起頭來。
她幾次想找我道歉,都被我關在了門外。
後來,她自己覺得冇臉待下去,把房子賣了,搬走了。
有鄰居感慨:“一步錯,步步錯。”
“人啊,不能冇有腦子,更不能冇有良心。跟風作惡,早晚要付出代價。”
我靜靜聽著,隻有唏噓。
我收回目光,打開電腦,開始整理我這些年的工作筆記。
其中一封,是侄子轉發來的,關於季蔓案賠償款的執行進度。
她家裡的房產、車輛都已被強製拍賣,但距離兩千八百萬的賠償款,依然有差距。
我關掉郵件,冇有再看。
過去的,已經塵埃落定。
而我的責任,是守護好眼前的幸福,麵向未來。
手機響起,是老部下陳建國的電話。
“老師,身體還好吧?”
寒暄過後,他語氣鄭重:“對了,跟您說個事。上次您的那個案子,在業內反響太大了。”
“現在有好幾家大型安保公司和律所都找到我們,想請您出山,給他們的核心團隊做反竊密、反偵察和輿論應對的培訓,價碼開得很高。”
我笑了笑:“好啊。”
從為自己而戰,變成了為更多被汙名化、被網暴的無辜者,提供最有力的武器。
我的戰鬥,冇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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