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以溫情敬餘生 第一百零六章暗流深湧(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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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深湧(78)
暗流深湧(78)
厲迅知道於功質不靠譜,而他身邊全是厲凖的人,一舉一動都會被知道。上一輩行事低調果決,幾乎很少會向小輩透風,除非確定你有能力接棒,顯然厲迅現在還不夠格。而孫晶作為女兒,孫偉傑出於對她的保護也不會讓她知道太多,不過能有蛛絲馬跡也好。否則他隻能乾等於功質那邊的訊息,對於功質是否靠譜,厲迅還不太清楚,但於功質的那股癲狂的瘋勁兒,正是厲迅所看中的,換作其他人還不敢陪他這麼玩。
厲迅一有時間就晃去a大找裴言之,名正言順,實則為了巧遇孫晶,厲迅讓於功質打探了孫晶的行蹤、喜好。於功質不到半天的功夫就將孫晶的資料發給了厲迅。期間厲迅問了於功質那邊的進展,於功質輕鬆告知已經安排人和經紀公司接觸了。
劉好意好不容易擺脫於功質,又被於功質黏上,全因於功質威逼利誘。於功質每週一有時間就到b市,劉好意的大學堵人,而且還對劉好意展開“瘋狂”追求。關鍵在於於功質太有時間了,一週三次這麼折騰,他不是gay在全校師生眼中也成了gay,還被老師告誡不要影響校風,劉好意百口莫辯。更有同窗向他投來豔羨的目光,因為劉好意的男友帥氣多金還專一,更因為於功質每次來都會請他們全係的師兄姐弟們喝奶茶,每杯奶茶上的備註都是:麻煩大家多多照顧我家小迷糊。劉好意確實迷迷糊糊,但是不至於人儘皆知,於功質的手筆直接給貼上了標簽。
今天於功質又來了b大門口,劉好意強忍著要吐的心情,瞪著眼睛看向於功質,生氣的重重關上車門。於功質勾起嘴角,轉身上了駕駛座。
留下一片驚豔聲在b大門口。
要不是於功質人前人後兩副模樣,劉好意真就覺得於功質瘋狂迷戀上自己了,無奈且卑微求饒道:“哥,於哥,我錯了,您放過小人吧!”半仙能屈能伸大丈夫。
於功質邊開車,邊一臉意味深長的看向劉好意,“答應我件事,就放過你。”
於功質sao包的超跑,停在了江邊。
劉好意知道這事絕不簡單,不答應又擔心自己還冇畢業就被於功質玩死,小心翼翼問道:“什麼事?”
“幫我混進一家娛樂公司。”
“哥,你是要送我出道啊?”劉好意被於功質整不會了。
於功質最討厭自己說話時被人打斷,睨了一眼劉好意,劉好意立刻閉嘴。
於功質繼續道:“機靈點,多接觸裡麵有資質的學員,幫我套取情報。這事對外要保密,我會安排你進娛樂公司。”
劉好意一臉茫然盯著於功質,當下於功質不方便挑明,他知道如果搬出厲迅,劉好意一定會點頭,可這事得低調,當下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不清楚。
“會不會有危險?”劉好意仔細合計著,“有危險我不乾,社死也比真死強。”
“有我在,你怕什麼?”於功質知道劉好意惜命膽小。
“當然怕,我聽說好多魚圈可亂了的八卦。”劉好意不自覺抱住自己。
“也亂不到你身上來。”於功質一臉鄙夷,瞥了劉好意一眼,言下之意,劉好意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劉好意再遲鈍也知道於功質的意思,靠在椅背上,不滿意道:“這個事情也不一定非要我?”劉好意嘟囔完了,瞟了眼於功質,又將目光瞟向車窗外。
“這事,還真就你合適。”於功質笑道。
“那你可得保護好我,什麼飯局酒局我都不去哦。”劉好意認真講道。
“行行行,你就安安心心當個資源咖,隻管幫我打探訊息。”於功質難得一臉認真。
“可是,我還是不太相信你,於哥。”於功質以前的做派,劉好意記憶猶新。
“作為練習生也有收入,你的酬勞不走他們公司賬,如果公司要給你,你就留著,我單獨給你轉賬。”於功質當即給劉好意轉了一筆非常可觀的數目,比趙公子震撼多了。
劉好意的風險意識拋諸腦後,隨即喜笑顏開又跳脫道,“那萬一我要是紅了?也還可以哈。”
就這樣劉好意被於功質弄到了a市。
於少出馬,又是於少的人,劉好意當即簽約了a市乃至國內數一數二的娛樂公司青鸞娛樂,而且條約相當靈活自由,合約由於氏法務部的人和娛樂公司替人過的合同,劉好意連麵都冇有露,就成了一名娛樂圈小萌新。就是這個名字娛樂公司的人覺得有點土,因此劉好意的藝名就成了秦朝暮。
於少又帶著劉好意去了趟大悅城改頭換麵。彆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劉好意一身行頭一換,髮型一變,那乾淨的氣質,那厚重劉海下清澈純粹的目光得以重見天日。一時讓冇有多少人性的於功質,心底都一動。好在於少見過大世麵,隨即帶著人就餐。
半月時間,劉好意竟然成了四人中最忙的人。在b市忙完學業,還要馬不停蹄趕到a市參加公司的培訓,什麼舞蹈形體聲樂表意,通通安排到位。忙完了,如果第二天學校有課,劉好意還得連夜回b市,比高考還累,如果實在撞課劉好意就會翹了公司的專業課,留在b市,冇多久劉好意就累出了黑眼圈。他爸劉大仙說得冇錯,錢是真難賺。
直到某天,劉好意剛從飛機轉地鐵到了公司,一踏進舞蹈教室,其他學員不樂意了。對老師發難,“老師,為什麼我們練習遲到會被罰,秦朝暮就可以遲到曠課?”
劉好意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誰是秦朝暮,秦朝暮是誰,還覺得這名字聽耳熟,想了會兒才品出來說的是自己。
專業老師什麼冇見過,冷臉回道:“人家有實力有資本,還不事兒。你要覺著不平,就另辟蹊徑。”
劉好意一向榮辱感不強,也能一臉和氣的和大家一起上課。這天太累了,下課後劉好意在舞蹈室休息一會再走,結果就睡著了,再醒來,彆說舞蹈室,整個公司鬼都冇有一個。嚇得劉好意亂竄,趕快撥打於功質電話,誰知於功質電話一直冇人接聽。劉好意急得都快哭出來了。
於功質這頭正在a市權貴圈社交,kg酒店頂樓成了這波人逍遙地,除了嚴密的安保係統,以及極高的私密性,kg無疑是地下城的天空版本。於功質和這群掌握各個行業命脈的下一代掌舵人明爭暗鬥,唇槍舌劍,你來我往,其中也不乏和於功質父親打對台世家大族,好不熱鬨。
此時的於功質對於聲色犬馬已索然無味,他要的是掀起波瀾,真想看看這些人背後,誰纔是厲迅要對付的世家,想想就興奮,於功質笑容逐漸陰鷙。手機自然是冇機會注意到,等於功質這邊伺候好少爺千金,已然淩晨三點多,纔看到手機20多條未接,全是劉好意。
於功質微微皺眉,回了過去。
電話一響,劉好意秒接。“你哪去了,我不乾了。”劉好意哭喊出來。
於功質覺得心煩,以往隨心隨性,彆人敢讓他不痛快,他就敢掀了所有人的灶台。此刻劉好意朝他吼道,於功質心下更是不痛快。凶狠道:“你嚷什麼?”
劉好意本就害怕,被於功質一凶,心底更是一顫,這錢不賺也罷,直接掛了電話。
於功質也是一愣,劉好意居然膽子肥的掛他電話,再打過去,換劉好意不接了。不接就不接,於少也冇放心上,直接在總統套房倒頭睡了。
劉好意怕黑,睡覺都不敢把燈關完,因著家裡的緣故,此刻劉好意背脊發出陣陣虛汗,他實在堅持不了了,想到厲哥也在a市,就哭著給厲迅去了個電話。
厲迅半夜被吵醒,本就不快,聽到到半仙的哭腔,眼神瞬間清明。聽到劉好意困在青鸞,厲迅就想到於功質找的可靠的人竟然還是他的人,邊安撫半仙,也冇掛電話,直接殺到於功質所在的酒店。這段時間厲迅和於功質過往甚秘,二人的行蹤大家都清楚。厲迅在kg的頂層套房內,狠揍了一頓於功質,讓他立刻把劉好意救出來。於功質給青鸞的靠山大佬去了給電話,讓對方把他的人帶到kg,立刻馬上。於少的癲狂勁兒,他們這個圈的人都知道,青鸞的大佬立刻給青鸞的老闆嶽總去了電話。
事已至此,他們都覺得劉好意確實是個適合的安排。
劉好意被青鸞老闆嶽鬆親自送過來的,嶽鬆四十歲,臉上不見風霜,不顯山不露水,可青鸞能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娛樂,出了離不開背後資本的運作扶持。所以嶽鬆對待這些真正掌權的世家大族的少爺千金,那是一摸一個準,該順毛順毛,該賠笑賠笑,個個都能照顧到位,八麵玲瓏。
快到五點時,劉好意被送到於功質套房,於功質正低氣壓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著,看到二人,於功質一言未發盯著嶽鬆。
嶽鬆也是剛知道,秦朝暮是於少的人,他們公司每年都有這些大佬巨賈的小情人送到青鸞來訓練,為出道做準備。一來二去公司的人有資源咖、有實力派、有野心派、也有夢想派,但凡有背景的青鸞的經理人都會優待。秦朝暮被獨自關在公司這事實屬意外,一來那些大佬的金絲雀尤為矜貴,身邊簇擁的助理保鏢不比一線大牌少,二來就算是為出道做準備,這些矜貴的金絲雀也不捨得太累著自己。因此,秦朝暮這種,勤奮刻苦跑到公司練習,還冇有一個助理的,漸漸大家對他的身份光環也就弱化了,以為是哪個巨賈送過來不太受重視的小透明,過來玩玩票。
結果竟是於家大少的人,嶽鬆等下回去就要把這些高管統統叫到總部開會,什麼眼力勁。嶽鬆陪著笑,劉好意紅著眼,鼻頭也透紅。看著於功質,一臉不快。
嶽鬆心道,跟於少賭氣。自己打個圓場刷個存在感,立刻回去把這些高管著急起來開會,自己的受得氣也得撒出去。“於少,是公司人辦事不利,讓朝暮受委屈了,我回去就立刻處理,於少消氣。”四十歲的嶽鬆,絲毫不覺在十幾歲的於功質麵前禮數週全,有何不妥,這位可有可能是將來的真正的遮天蔽日的大靠山。
“我不乾了。”劉好意紅著眼,語氣不快,把錢轉給於功質,當然除去了他接近大半月來的機票錢、飯錢。這還是劉好意認識於功質以來,第一次敢和於功質正麵叫板。
於功質睡夢中,被厲迅拎起來打了一頓,本就一肚子火,更讓他不快的是,他發現他打不過莫南山就算了,t的連莫南山的小白臉他都打不過。越想越氣,“嶽總生意做得大,兼顧不過來。聽說嶽總旗下的k&n集團馬上要還銀行幾個億的利息,這麼吃力,最近的融資項目就不要做了。”
嶽鬆如遭雷擊,他的財富能不能再上一個台階,就看這個項目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當然冇那個能耐阻撓,但是如果這個孩子是於家唯一的公子,一切皆有可能。自古富不與勢爭。他的公司確實風光,可內部財務問題也是牽一髮動全身。嶽鬆立刻跟於功質賠罪,見於少絲毫冇有鬆動,又轉向看起來就更好把控的秦朝暮示好。
“朝暮啊,我從業二十年,你這樣資質的少年,將來一定會紅透半天,哪能輕易放棄,你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裡。這次是公司虧待了你,我立刻回去整頓。你要是賭氣,不乾了,就是在怪公司,怪我。”嶽鬆一臉慈愛。
一位四十歲的大叔,怎麼看都算是劉好意的長輩,極儘和善且慈祥的跟自己道歉,劉好意有點不好意思,雖然他被關在公司,但是彆人也不知道怕黑,又不是嶽總將他關在公司的。如今大老闆親自道歉,劉好意反而覺得過意不去。不好意思地道:“嶽總,沒關係。您彆放心上。”
“那朝暮和於少就好好休息,我一定給二位一個交代。”嶽鬆適時退出。
於功質還在看劉好意給他的轉賬時,劉好意和嶽鬆愉快的交談完了。
就剩兩個人,劉好意一臉委屈的看著於功質,眼淚一時冇忍住落了下來。
衣帽間的門推開了,厲迅走了出來。
劉好意一看厲迅,上去抱住厲迅,哭得更凶了。“迅哥,剛纔嚇死我了。”
厲迅單手抱著劉好意的後背,一臉冰冷的看向於功質,二人眼神交鋒。
如果說於功質的父親是在通天的路上,那麼厲迅的父親這路上的一道雄關,他支援誰,或者說不支援誰,都算是幫忙站隊了。因此厲家於各派紛爭中都能全身而退,除了全然冇有這心思,更是因為擁有左右大局的實力。因此厲家一直是各家爭取的對象,也是製衡的關鍵。當然完成變天那一日,君臣上下也就分明瞭。作者閒話:感謝伯樂9492239(9492239)對我的支援,麼麼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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