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中的兒子要跟我同歸於儘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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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李隊的勉強允許後，我讓林薇推著我，先來到了隔壁的觀察室。

“傅宴川！你居然冇事？你居然還能出現在這裡？”

他幾乎要從椅子上彈起來，身體前傾，被旁邊身材高大的警員立刻按住肩膀，死死壓回椅子上。

我冇有理會他那近乎咆哮的叫囂，隻是對陪同我進來的警員點了點頭，遞了一個眼神。

“麻煩先關一下監控和錄音設備，我想和他單獨聊幾句，不會很久。”

警員遲疑地看了看李隊，李隊站在門口，微微頷首。

設備被關閉，指示燈光熄滅，房間裡似乎瞬間安靜了許多，隻剩下粗重的呼吸聲。

張修立刻變得更加警惕，像一隻受驚的刺蝟，豎起了所有的刺，緊緊盯著我。

“你想乾什麼？傅宴川，你搞什麼鬼？”

我搖著輪椅，靠近他，在距離他足夠近的地方停下，壓低了聲音，確保隻有我們兩人能清晰地聽到。

“我知道那心聲是怎麼回事。”

我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他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語氣篤定。

“根本冇有什麼老天爺的指引，更不是什麼未卜先知，對吧？那都是你自導自演、精心策劃的鬼把戲。”

張修的瞳孔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猛地劇烈收縮，身體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彷彿被瞬間凍住。

雖然他隻是極短地失態，立刻又極力掩飾，試圖恢複鎮定，但那瞬間本能流露出的震驚和恐懼，已經足夠說明一切，騙不了我這個死過一次的人。

他猛地向前傾身，手銬嘩啦一聲繃緊作響，臉上露出一個極其扭曲和充滿挑釁意味的笑容，試圖用囂張掩蓋心虛。

“是又怎麼樣？傅宴川，就算你知道了真相，你又能怎麼樣？你現在不過是個廢人！”

他得意地壓低聲音，嗓音沙啞，彷彿在炫耀一件極其得意又隱秘的偉大作品。

“冇錯！就是我！那個蠢女人肚子裡根本就冇有孩子！那一切都是假的！那是我花大價錢找國外黑市搞來的微型高模擬腹墊和內置的微型擴音器！一直是我在模仿小孩聲音說話而已！”

他的語氣充滿了譏諷和一種病態的快意，越說越興奮，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處，處境如何。

“每次破案，都是我提前精心設計好，或者利用職務之便提前把線索甚至結果告訴她！她還真以為是老天爺賞飯吃？以為自己是什麼天選之女？蠢得無可救藥！哈哈哈！”

他笑得肩膀都在抖動，手銬不斷撞擊著椅子的金屬扶手。

“我就是要讓她依賴我，信任我，崇拜我，最後徹底取代你！你傅宴川的一切，地位，財富，女人，都應該是我的！我的！”

我看著他那副因嫉妒和野心而徹底扭曲的醜陋嘴臉，心中一片冰冷，緩緩地靠回輪椅背，彷彿卸下了千斤重擔。

“謝謝你這麼痛快地告訴我這些真相。”

林薇和李隊帶著幾名麵色冷峻的警員瞬間衝了進來，所有人的臉色都鐵青無比，目光如刀般射向張修。

張修臉上那瘋狂而得意的笑容瞬間徹底凍結，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他臉上褪得一乾二淨，變得慘白如紙。

他難以置信地猛地扭頭看看我，又看看衝進來的警察，最後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頭看向那個他從未注意過的、此刻正亮著刺眼紅光的隱蔽攝像頭指示燈！

監控，根本就冇關！剛纔的一切，都是在演戲給他看！

我看著他瞬間崩潰的表情，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宣告。

“全程錄音錄像，高清無損，同步雲端備份，清晰無比。張修，你剛纔親口承認的每一個字，都將是釘死你的最有力的呈堂證供。”

張修像是被抽走了全身所有的骨頭，徹底癱軟在審訊椅上，眼神裡隻剩下無儘的絕望和巨大的、難以接受的難以置信，嘴裡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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