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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天還在裝瞎嗎 第22章 這也能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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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時目光沉沉的看著他,袖下拳頭緊攥:“欺負一個弱女子,是男人所為嗎?”

巧了,他偏偏就想欺負卓明月。

宴清風倒打一耙道:“你覬覦我的女人,你還有理了?”

什麼他的女人?

秦時幾乎要把牙咬碎了。

“怎麼是你的人?”

分明在卓家查案之時,宴清風就看到了他與卓明月之間不清不楚。

也分明前些天,秦時還同宴清風借錢,明明白白地闡述自己想要娶誰。

宴清風沒理會他,一雙清湛的眼盯著卓明月,語氣淡淡:“梁王也在這兒,你把話說明白,你是誰的女人?”

秦時也看向卓明月,嗓音溫潤:“你隻管說實話。”

卓明月捏緊手中帕子,在四人的注視之下,不敢多做猶豫,聲如細紋地說道:“我是宴將軍的人。”

言出,長公主輕輕一笑。

“很久沒聽見這話了,有意思。”

梁王也笑:“那可不,公主不是個容人的性子。除了康敏蘇,敢說這話的哪個還有命在?”

長公主不溫不火的瞪他一眼,對宴清風道:“少聽段景程胡說八道,我手裡可沒出過人命。”

宴清風眼皮也沒抬一下:“我知道。”

聽他們似談笑一般把人命掛在嘴上,卓明月的心尖都在發顫。

梁王的意思是,曾經向宴清風獻過眉的,除了康敏蘇都沒命了。

長公主無法強令宴清風做駙馬,可要對付幾個女子,卻是輕而易舉。

他們談笑風生,唯有秦時難以置信地看著卓明月,眼眸裡的光一點點暗去,變成一片灰暗。

縱使失望,他心中依然為她開脫。

“你……你並非自願。”

短暫寂靜過後,卓明月說:“秦大人說笑了,宴將軍少年將才,豐神俊逸,我豈能不願?”

她不敢再去看秦時是怎樣的臉色。

宴清風對他們道:“各位吃好喝好,我們先走一步。”

隨即拽著她手腕離開。

-

鋪著鹿皮絨毯的馬車裡,宴清風一臉陰沉,不知在惱些什麼。

一些路不太平坦,馬車顛簸之下,卓明月的心越發忐忑。

她聲音微弱的問:“將軍不會再為難秦大人吧?”

她與秦時非親非故,秦時幾次三番替她解圍,真心待她好,她都有所體會。

而她隻會給秦時帶些麻煩。

宴清風被她氣笑:“我為難他?”

這不叫為難嗎?

但她沒有把這話說出口,隻是輕垂了小扇般濃密的眼睫,眸底一片苦楚。

逼仄的車廂裡靜默良久。

宴清風突兀道:“我和他,還有皇帝,在尋芳園拜過把子,那是皇帝還是太子。”

居然還有這碼事?學桃園三結義麼?

那該是很好的兄弟,怎麼就變成如今劍拔弩張的樣子?

卓明月揉著帕子,默不作聲。

宴清風又道:“你知道,為何他不受皇帝重用麼?”

卓明月搖搖頭。

他道:“宮變之時,他站了瑾王。”

卓明月心中一驚。

瑾王謀逆,是宴清風帶兵救駕,解了逼宮之危。事後瑾王府全府被誅,連繈褓裡的嬰孩也沒放過。

若是秦時向著瑾王,也該被追究纔是。

宴清風頓了頓,道:“你以為,在當時有誰能壓下他助紂為虐的罪名,保他一命?”

卓明月不確定地問:“是……將軍你嗎?”

宴清風冷笑一聲,闔上眼,沒有理會她。

哪怕保住了秦時的命,可皇帝未必是一無所知,也許皇帝也念舊情,纔不再追究。

可秦時的官職到廷尉少卿為止,再無高升的可能。

這已算皇帝仁慈。

卓明月偷偷看他一眼,可若是如此,他們之間有救命之恩,該肝膽相照纔是,怎麼就到瞭如此地步?

後來一定還發生過什麼。

……

將軍府中。

宴清風扔給她一件衣服,“換。”

卓明月抖開這件薄如蟬翼的輕紗衣,手彷彿伸進了冰窖中,凍得她指尖發涼。

這也能叫衣服?

透得一眼望儘,穿上去什麼也擋不住。

她遲遲沒有動手。

“要我幫你?”宴清風道。

卓明月趕緊道:“我自己來!”

哆哆嗦嗦地解開外衣,他也沒背過身去,就立在那兒抱著劍,悠悠地盯著她看。

直到隻剩一件肚兜。

她淚珠兒在眼眶裡打轉,極力忍著,不讓眼淚落下來,心中羞憤欲絕地想,那樣等同於無的衣服,她如何能若無其事地穿上走出去?

那她便真的一點兒體麵都沒有了。

卓明月把衣服一扔,衝宴清風的脖子猛撲了過去。

劍掉在地上,清脆的一聲響。

宴清風輕而易舉地把她抵在門上。

“不裝了?”

卓明月仰起臉,含著淚:“你要麼放了我,要麼殺了我。”

這屈辱日子真是過夠了。

她的哀求無濟於事。

上身唯一一件遮擋風光的肚兜被扯了下來。

宴清風用這條肚兜,將她雙手反綁在了身後。

她肩膀被死死按著。

在他的注視下,如同一條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羞恥的眼淚從她眼眶裡源源不斷地落下來。

卓明月流淚的模樣最是楚楚動人,宴清風卻沒有絲毫憐惜,狠狠咬住她心口最柔軟的地方。

卓明月咬牙忍著,可實在太疼了,疼得她受不住,哭出聲:“你殺了我吧。”

宴清風終於放開她,眸似幽海的看著她。

“你和秦時一樣,都是沒良心的。”

隻有他自己聽到了這句話。

卓明月失了支撐,身子綿軟無力地摔在了地上。

她拚力去掙雙手束縛,可在地上扭著腰的模樣更是眉態十足。

宴清風蹲下身,大手握住她光潔的肩頭。

“你哭什麼?”

他綁得很緊,卓明月掙不脫手腕的束縛,不再反抗,認命地閉上了眼,肩膀還在他手裡打著顫。

或許她怎麼努力都沒有用,她的命如何,從出生那一刻便註定了。

她又在倔強什麼?

宴清風的指腹順著她的鎖骨往下,停留在他方纔咬的地方。

的確咬得有點狠,隱約冒了血絲,沒準還會留疤。

可這都是她活該。

“是你先招惹我的。”

“說著心悅我,又跟秦時糾纏不清,卓明月,你怎麼敢?”

她不作聲,也不反駁,隻是緊閉的眸子關不住眼淚,那一滴滴晶瑩的淚水落在地上,慢慢地積少成多。

宴清風解開她手腕的束縛。

她還是不動,也不再試圖遮掩自己。

那模樣生無可戀的,似乎下一刻她就要爬起來迎刃自刎一般。

宴清風解了氣,大發慈悲道:“我放過你了,滾出去。”

卓明月還是沒有反應。

宴清風把她的衣服扔在她身上,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眼。

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

“卓明月?”

這一聲如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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