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242章 方案優化臻完美
沈微瀾敲下文件最後一個字時，晨光漫過廠房鐵皮，在淨化機外殼投下斑駁光影。
她合上筆記本，看向那台矗立在角落的銀色機體。
春棠低頭核對采購單，聽到聲音抬頭道：“剛送到，夏蟬已經在裝了。”
話音剛落，機箱旁邊傳來一聲悶響。夏蟬蹲在地上擰螺絲，額角沁出細汗。她旋緊最後一顆螺栓，起身道：“可以通電試試了。”
沈微瀾點點頭。冬珞坐在操作檯前，手指飛快敲擊鍵盤。螢幕上電壓監測曲線一開始有些波動，隨後逐漸平穩上升。
冬珞盯著螢幕道：“正常。”
沈微瀾走到她身後問：“c7節點呢？”
冬珞調出日誌道：“還在試探，進不來。每次一靠近就被彈回去，我已經埋了追蹤包，它再動就能反向定位。”
沈微瀾盯著跳動的ip地址，未作聲。
秋蘅走過來，手裡拿著密封罐道：“外殼接縫我補了藥理級膠，濾芯壽命能多撐兩個月。不過，若長期在潮濕環境用，還得加防潮層。”
“先記下來。”沈微瀾接過罐子放在桌上，“等測試完再決定。”
廠房大門被推開，學者提著公文包走了進來。他今天沒穿昨天那件深灰襯衫，換成了利落的短袖工裝，袖子捲到手肘，手裡還拎著一個工具盒。
“聽說你們今天做聯調？”他把包放在桌邊開啟，“我帶了幾個感測器，能測能耗峰值。”
沈微瀾看了他一眼：“正好，我們正要改外接模組。”
學者走到淨化機旁，手指輕點電源介麵，皺眉道：“這設計太依賴市電，萬一斷電，備用電源切換有延遲，資料會斷。”
“我們加了本地快取。”冬珞說。
學者搖頭道：“使用者不會看日誌，他們隻看結果。若淨化中途停三秒，合同可能就作廢了。”
“那就讓它不停。”沈微瀾開口，“夏蟬，把物理斷路開關移到主機外側，加個防護罩。”
“我建議加太陽能輔助。”學者從工具盒裡拿出一張電路草圖，“不用大功率，夠維持監測模組就行，偏遠廠區也能用。”
春棠立刻掏出計算器：“輕型合金殼體加光伏板，單台成本漲三百七，但運輸和安裝難度降一半。”
“值。”沈微瀾說，“改方案。”
“濾芯提示呢？”學者又問，“現在是手動記錄更換時間？”
秋蘅點頭：“靠執行時長估算。”
“太被動。”學者開啟手機，調出一段程式碼，“我寫了個低功耗晶片程式，能實時監測濾材損耗，到閾值自動報警，還能同步到管理端。”
冬珞湊過去看了一眼：“這協議……能嵌進我們的係統？”
“試試。”學者把手機遞給她，“我昨晚調的，還沒正式命名，先叫‘哨兵’吧。”
冬珞接過手機，滑動幾下螢幕，忽然抬眼：“這邏輯結構……你之前真沒碰過這類專案？”
學者笑了笑：“質疑彆人的時候，總得先搞懂人家在做什麼。”
沈微瀾沒笑，但眼神柔和了些：“那就整合進v2.0。春棠，更新預算，優先訂光伏板和感測晶片。”
“馬上。”春棠開啟電腦。
“秋蘅，密封材料換成雙層複合的。”沈微瀾繼續說，“外層防塵，內層緩釋抑菌劑。”
“我手頭有現成配方。”秋蘅翻開筆記本，“加點薄荷腦，出風還能帶點清涼感。”
“挺好。”沈微瀾點頭，“使用者不是機器，也得舒服。”
十點整，所有改動完成。淨化機重新組裝好，太陽能板在晨光中泛著冷冽金屬光澤。冬珞在後台按下啟動鍵，機器嗡鳴一聲，指示燈由黃轉綠。
“開始六小時模擬測試。”她說。
資料流緩緩滾動，pm2.5濃度從320開始下降。廠房裡沒人說話，大家都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夏蟬站在機房門口，手裡握著記錄儀，眼睛盯著監控屏。春棠盯著成本表，時不時抬頭看一眼執行狀態。秋蘅在藥劑櫃前整理密封膠管，動作乾淨利落。
測試進行到第三小時四十七分，警報突然響起。
冬珞猛地抬頭：“主電源斷了！”
所有人衝向操作檯。螢幕上的電壓曲線驟然歸零，緊接著備用電源啟動，綠線重新爬升。
“三秒空白。”冬珞快速調取本地快取，“資料補上了，標注‘外部斷電’。”
“誰動的電閘？”沈微瀾問。
夏蟬已經衝向配電間。兩分鐘後回來：“總閘被人拉了，但指紋鎖沒記錄，應該是用鑰匙開的。”
“廠方有幾把鑰匙？”
“三把。”冬珞調出管理記錄，“兩把在值班室，一把在對接人手裡。”
“現在呢？”
“值班室那兩把……半小時前借出去了。”
沈微瀾冷笑一聲：“挺會挑時候。”
她走到電話前，撥通企業對接人號碼：“我們裝置剛經曆一次非計劃斷電，資料有三秒中斷。為確保測試公正，建議貴方派技術人員駐場，共同監督後續執行。”
對方沉默幾秒：“我們不知情……可能是線路老化。”
“那正好。”沈微瀾聲音平靜，“老化問題，早點發現，早點修。”
電話結束通話。屋裡沒人鬆口氣。
“c7節點動了。”冬珞突然說。
所有人看向她。
“剛才斷電那三秒，它嘗試接入後台，頻率比之前高十倍。”冬珞手指敲著鍵盤，“這次我抓到了痕跡，ip跳轉了四次，最後一次落在一個空殼公司，註冊地在郊區。”
“綠源科技？”沈微瀾問。
“是。”
“留著。”沈微瀾說，“彆堵，讓它繼續探。我們多錄點證據。”
“可他們要是再斷電呢？”春棠擔心地問。
“那就讓他們斷。”沈微瀾走到淨化機前，伸手輕輕摸了摸新裝的太陽能板，“機器不會說話，但資料會。斷一次，我們就記一次。總有人聽得見。”
下午三點，測試進入最後階段。pm2.5降到41，空氣質量達到一類區標準。冬珞匯出完整資料包，列印出報告。沈微瀾在封麵簽下名字，遞給學者：“這是v2.0版的最終測試結果，你看看。”
學者接過，一頁頁翻過，最後停在能耗分析那頁：“比初版省電38%，介麵穩定性提升明顯。這個‘哨兵’係統……很實用。”
“你寫的。”沈微瀾說。
“但我沒想到它真能跑通。”學者抬頭，“我以為……你們會藏著。”
“藏著的成果，走不遠。”沈微瀾說，“我們不靠秘密活著，靠事實。”
學者沒再說話，隻把報告輕輕放在桌上。
突然，冬珞的電腦發出提示音。她盯著螢幕，眉頭一皺。
“怎麼了？”沈微瀾走過去。
“c7節點又來了。”冬珞壓低聲音，“這次不是試探，它在上傳東西。”
“傳什麼？”
“一段程式碼，偽裝成係統更新包。”冬珞快速操作，“內容是……遠端控製指令。”
屋裡瞬間安靜。
“能反向推嗎？”沈微瀾問。
“能，但得讓它傳完。”冬珞手指懸在回車鍵上，“我現在切斷，它就知道暴露了。”
沈微瀾盯著螢幕上的進度條，從1%緩緩上升。
“讓它傳。”她說，“傳完，我們再回禮。”
進度條走到98%，冬珞的手指終於落下。螢幕一閃，程式碼包被截獲，同時追蹤程式自動反向注入。
“拿到了。”冬珞低聲說，“註冊人資訊……出來了。”
沈微瀾湊近螢幕。姓名欄空白，但關聯手機號顯示了一個常用社交賬號。她記下號碼，沒說話。
“要不要報警？”春棠問。
“不急。”沈微瀾轉身看向淨化機，“讓他們以為得手了。等他們覺得自己贏了，才會露出更多破綻。”
她拿起筆，在測試報告背麵寫下一行字：“v2.0定型，量產準備啟動。”
廠房外傳來引擎轟鳴，兩道人影穿過晨霧走來。
一輛工程車停在門口，下來兩個穿工裝的人，朝這邊走來。
“是廠方的人。”夏蟬盯著監控，“手裡拿的是……新電表？”
沈微瀾眯起眼：“讓他們進來。”
人進來後，領頭的遞上檔案：“公司決定給你們單獨拉一條專線，以後電力獨立計量，不會再受乾擾。”
她問：“那舊配電間的鑰匙，能不能借我們用兩天？我們想做個對比測試。”
對方一愣：“應該……不用了。”
“那能不能把舊配電間的鑰匙，借我們用兩天？”她問，“我們想做個對比測試。”
“這……”對方猶豫。
“放心。”沈微瀾笑，“我們不動你們裝置，隻接個記錄儀。”
對方看了看同事，點頭：“行，但得有人在場監督。”
“可以。”沈微瀾回頭，“夏蟬，你負責對接。”
夏蟬應聲上前。
人走後，屋裡才鬆了口氣。
“他們急著換線，是怕我們查舊係統？”春棠問。
“怕的不是係統。”沈微瀾盯著那份檔案，“是怕我們查到他們連過什麼。”
冬珞突然抬頭：“c7節點……斷了。”
“斷了？”
“徹底下線，ip注銷。”冬珞重新整理幾次，“消失了。”
屋裡安靜下來。
沈微瀾慢慢坐回椅子，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它不會真消失。”她說，“隻會換個名字，再回來。”
秋蘅走過來，低聲問：“那我們……還等嗎？”
沈微瀾看著淨化機平穩運轉的綠燈，說了兩個字：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