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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217章 夢境指引破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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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微瀾的手還搭在謝雲崢胳膊上,腳步卡在樓梯口。保潔車橫在前麵,推車的人低著頭,口罩捂得嚴實,手腕一抬,金屬腕帶閃了道光。

她鬆手,往後退了半步。

“走東邊。”她說。

謝雲崢沒吭聲,轉身就往另一條路走。夏蟬貼著牆根蹭,手一直沒離劍柄。春棠數著步子,三十七步後壓低嗓音:“少了兩個監控頭。”冬珞盯著頭頂通風口,突然抬手一指:“那塊蓋板鬆了,動過。”

秋蘅從藥箱裡摸出一包藥粉,指尖撚了撚,聞了下,塞回去。

一行人拐進東側走廊,儘頭是安全通道。門沒關嚴,外頭風灌進來,濕氣撲臉。

他們從博物館後門出去,鑽進謝雲崢備好的車。輪胎碾碎石,咯噔咯噔響。沈微瀾靠後座,閉眼。玉牌貼胸口,裂紋滲血,一跳一跳地燙。

車停在城西一棟老樓。電子鎖,謝雲崢刷卡進門。屋裡沒開大燈,角落一盞台燈亮著,桌上擺著水杯、藥瓶、幾件換洗衣物。春棠立刻去查門窗,夏蟬上樓轉了一圈,冬珞開啟平板調監控,秋蘅翻藥箱。

沈微瀾坐在沙發上,不動。

“小姐。”秋蘅過來搭她手腕,眉頭一跳,“血走岔了。”

她沒應。腦子裡全是那幅畫——《未完成的蘅蕪》,石凳上的人背影握筆,紙上卻是空的。

“她得睡。”秋蘅對其他人說。

春棠端來一碗湯,黑褐色,冒著苦味。沈微瀾喝了一半,遞回去時手抖,湯灑在袖口。

“我守前半夜。”夏蟬把劍掛床頭鉤子上。

“我後半夜。”冬珞頭也不抬。

謝雲崢站在窗邊,看外頭路燈下飛蛾一圈圈打轉。外套沒脫,也沒坐下。

沈微瀾躺下,玉牌壓枕頭底下。閉眼,眼皮底下還在閃——青銅盤發光,屍骨插釘,畫中人回頭……她翻身,後背濕了一片。

不知多久,屋裡隻剩呼吸聲。

秋蘅悄悄點了一支香,插進瓷爐。香頭微紅,一縷煙浮起來,混著藥味,飄到床邊。

沈微瀾的呼吸慢慢平了。

她進了夢。

夢裡是荒殿,石柱倒地,屋頂塌了一半。地上長滿紅蓮,花瓣厚,顏色像凝住的血。風一吹,花不動,可聽見沙沙聲,像有人在碑上刻字。

她往前走,看見一個老婦背影,穿麻布裙,白發用木簪彆著,正用手在石碑上劃。

“誰?”她問。

老婦沒回頭,手不停,嘴裡念:“莫信靜物……庫中藏鑰……血未冷,魂未散……”

聲音斷斷續續,像被風吹散。

“你是誰?”她又問,往前一步。

老婦忽然抬手,在碑麵一按。金紋浮現,形如半開之門,門邊刻著小字:“子時三刻,光落西北角。”

她伸手想摸,老婦猛地回頭——臉上沒五官,隻一張白皮。

她驚退,腳下踩空。

夢碎。

她猛地睜眼,冷汗從鬢角滑下,滴在枕上。屋裡黑,香燒完了,灰斷成兩截。

她抬手摸胸口,玉牌還在,裂紋處血沒乾,但金線在皮下微微一動,像應了什麼。

“小姐?”秋蘅掀簾進來,端著水碗,“做噩夢了?”

她坐起來:“不是夢。是她。”

“誰?”

“先祖。”她喘了口氣,“她在提醒我。博物館的庫房裡有東西,不能信表麵安靜的物件。”

秋蘅放下碗,探她脈。指尖一顫:“血沒亂,神也沒散。是真感應。”

“她說‘子時三刻,光落西北角’。”她抓著被角,“庫房在哪兒?”

冬珞進來,手裡拿著平板。調出博物館平麵圖,放大後台區域。“庫房在b2,西北角是舊檔案區,不聯網,沒監控,電力獨立。”

“靜物藏險。”沈微瀾喃喃。

“你確定要回去?”夏蟬從門口進來,頭發紮著,手裡攥著劍穗,“那地方盯我們盯得跟狗似的。”

“他們等我碰青銅盤。”她說,“可我沒碰全。他們要的不止那一個。”

春棠也來了,手裡幾張列印紙。“我查了博物館報備記錄。上週入庫三十七件,其中七件沒編號,登記寫著‘待鑒定’。”

“就在那兒。”沈微瀾點頭。

謝雲崢一直沒說話,這時才開口:“明天開館九點。保安換崗八點四十五。隻有十五分鐘空檔。”

“不夠。”冬珞說,“庫房門是磁卡加指紋,我們沒許可權。”

“我有辦法。”春棠把紙翻過來,“他們用的鑒定團隊是第三方公司,上週剛中標。我搞到了證件模板。”

“你偽造?”夏蟬挑眉。

“不是偽造。”春棠冷笑,“是‘借用’身份。改兩處細節,係統掃不出。”

沈微瀾看向謝雲崢:“你能拖住安保係統嗎?”

他點頭:“能黑進內網十分鐘。但隻一次機會。”

“那就一次。”她說,“不碰東西,隻看位置。確認是不是西北角,有沒有光落下的痕跡。”

“萬一有守衛?”冬珞問。

“我引開。”謝雲崢說,“你們進去,我製造火警誤報。”

“彆傷人。”沈微瀾盯著他。

“我知道。”他回看她,“隻嚇人。”

屋裡靜了。

秋蘅從藥箱取出小瓷瓶,倒出三粒黑藥丸。“含一粒,能穩神。但心跳會慢,動作得提前半拍。”

“我用。”沈微瀾伸手。

“我也要。”夏蟬搶過去一粒。

“彆多吃。”秋蘅收起瓶子,“吃多了睡過去就醒不來。”

沈微瀾把藥丸含嘴裡,苦得舌尖發麻。她下床,走到窗邊。外頭天沒亮,路燈黃,照著樓下一輛沒走的車。

“那車,”她指了指,“從博物館跟來的?”

冬珞湊過來:“半小時前停的。沒熄火,司機沒下車。”

謝雲崢走過來,眯眼看了會兒:“換車跟,老招數。”

“他們在等我回去。”她說。

“那就讓他們等。”夏蟬冷笑,“等我們先把東西找到。”

春棠開始剪證件照片,比著尺寸修邊。冬珞在平板上畫路線,標出三個撤離點。秋蘅檢查藥箱,把幾支小針管插進夾層。

沈微瀾站在窗前,手按在玉牌上。

它不燙了,但那道裂紋裡,血還在慢慢滲。

“筆還沒落。”她低聲。

謝雲崢聽見了,沒應聲,隻把外套脫了,捲起來塞進揹包。

“八點前集合。”他說,“穿黑。”

夏蟬把劍綁後腰,用外套蓋住。春棠把算盤塞包裡,算珠用布纏了,不響。冬珞拔掉平板電源,塞進防水袋。

沈微瀾最後看了眼窗外。

那輛車還在。

她轉身,拿起包。

“走。”

樓梯間燈忽明忽暗,她踩著第三階,聽見夏蟬在背後低語:

“這次,是我們找他們。”

她沒回頭,隻把手伸進包裡,摸到了那支筆——不是現代的,是她從地宮帶出的紫毫,筆尖還沾著一點乾墨。

“對。”她說,“不是他們等我落筆。”

她停頓一秒。

“是我該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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