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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210章 地下皇陵現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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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滾作一團,沈微瀾手撐地欲起,掌心被胎記燙得猛地抽氣,玉牌在衣下發燙,似要燒穿麵板。

謝雲崢翻身欲抓她手腕,卻隻撕下半截袖口布條。

夏蟬劍尖點地欲穩身形,然塌勢太急,五人隨台階如瀑直墜。

塵土撲麵嗆入喉中,五人蜷作一團。

掌心觸到石階上乾涸的血痕,黏膩感順著指縫滲入。

夏蟬劍氣貼地橫掃,厲喝:“退!”

灰塵散儘,四壁符文漸次亮起,硃砂色浸入石紋。

冬珞指尖撫過石壁,低聲道:“這是七星鎖魂陣,紅霧用於喂養陣眼。”

話音未落,地宮驟然震顫。

地宮震顫中,血玉棺自半空緩緩浮現,棺蓋邊緣滲出霧狀血絲,這些血絲緩緩交織成環形陣圖,將五人圍住。血絲纏上最近的石柱,柱麵立刻浮出一張人臉,嘴巴大張,卻沒有聲音發出。

風撕扯著人的衣服,謝老夫人眼神空洞,脖頸纏著紅絲,似被無形線吊著,腳步僵硬。

“二十年前我輸給了你娘,”她開口說道,聲音好似冰層裂開一般,每一個字都帶著刺骨的寒意,直砸人心,“今天,你們都得死。”

袖子一揮,紅霧化成刀,千百道撲來。

夏蟬劍未出鞘,劍氣已率先攻出。

一道銀光橫掃而過,霧刃瞬間破碎,然而破碎之處又重新凝聚,朝著眾人壓了過來。

“不對!”夏蟬劍勢一滯,額角冒汗,“它在吸我內力。”

秋蘅咬破指尖,將血滴進藥囊,隨後低吼一聲:“清心散,燃!”藥囊瞬間炸開,灰燼騰起,在眾人麵前擋出一道薄薄的屏障。霧刃撞上屏障,發出“嗤嗤”的聲響,彷彿是滾燙的鐵器與冷物碰撞。

沈微瀾掌心玉牌燙得劇烈顫抖,手腕內側胎記似要將麵板燒裂。

她緊緊盯著那個女人,牙關咬得緊緊的,隨後低聲吐出一個字:“收。”

玉牌猛地亮起,一股無形力道掃出。紅霧像撞上風牆,倒卷而回,全被玉牌吸進去。地宮氣壓一沉,耳膜縮緊,連呼吸都卡了半拍。

紅棺嗡嗡響,血絲亂扭,被抽乾了勁。

那女人晃了下,眼裡閃過一絲驚。

“你真能控它?”她冷笑,“那就看你的玉牌,能吞多少!”

她十指張開,身後的陣圖瞬間全部燃起,紅霧再次洶湧湧出,十分濃稠,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玉牌燙得直冒煙,沈微瀾掌心裂開,鮮血順指縫流淌,胎記處亦裂開一道口子,血珠順脖子滑落。

“小姐!”春棠撲上來,袖裡摸出三枚算籌,往地上一擲,成三角,正對霧流。

算籌落地,嗡地輕響。紅霧撞上無形牆,迴流斷了,勢頭一滯。

“算籌引氣,三才定勢。”春棠咬牙,“撐不了半柱香!”

沈微瀾抬眼,目光穿霧,釘在那女人臉上。

“你不是我孃的對手。”她聲音不大,字字像刀,“你隻是她失敗的影子。”

女人笑容僵住。

地宮紅光亂閃,符文忽明忽暗,像在應這場對峙的臨界點。

“你說什麼?”她一步步逼近,腳下紅霧洶湧

“她封你,”沈微瀾抹掉脖子上的血,“不是因為你弱,是你貪。”

“貪?”女人仰頭大笑,刺耳,“我貪什麼?貪活著?二十年前,她用‘自在’玉牌把我鎖進地脈,讓我在黑裡聽著她呼吸、看著她走路、感受她活著的每一刻——而我,隻能靠吸死人怨氣活著!”

她猛地抬手,謝老夫人被提上半空,紅絲勒進脖子,皮肉翻卷。

“現在,輪到她女兒嘗嘗這滋味。”

紅霧如濁浪翻卷,腥氣刺鼻。

玉牌震得發麻,沈微瀾指節發白,掌心血流不止。

“撐不住了!”冬珞低語,星盤在手裡裂了道縫,“陣眼在她腳下,可她和陣連著,傷她,陣就反噬。”

“那就斷她的根。”沈微瀾咬牙,從袖裡抽出一卷殘畫。

是她早年臨摹母親《山河歸寂圖》的底稿,墨沒乾透的地方藏著一道符線,和玉牌紋路暗合。

“你要乾什麼?”謝雲崢壓聲問。

“借她的血,畫她的命。”她把畫鋪地上,指尖蘸血,順著符線疾寫。

紅霧壓近,夏蟬劍氣橫掃,勉強撐出一塊空地。秋蘅扔出最後一粒“定脈丸”,塞進沈微瀾嘴裡。

“含著,彆咽。”她說。

沈微瀾舌尖觸到藥丸,苦得發麻,心卻穩了半瞬。筆沒停,最後一劃落下,殘畫突然燒起來,火光照亮她眼底冷光。

“春棠,算她步距。”

“三尺七寸,左腳先,右腳拖。”春棠盯著那女人腳步,飛快報數。

“夏蟬,斬她影子。”

夏蟬劍出鞘三寸,劍光如螢,貼地掠出,直劈女人腳下影。

影子一裂,女人身子晃了下,紅霧散了一瞬。

就是現在。

沈微瀾掌心玉牌猛拍地麵,殘畫灰燼捲起,融入玉牌光裡。一股吸力炸開,比先前強數倍,紅霧如江河倒灌,全被吸進去。

女人踉蹌後退,臉色發白:“你……動了地脈符?”

“你娘留的畫,”冬珞冷冷說,“每一筆都是陣眼。”

紅棺猛顫,血絲一根根斷,落地化灰。謝老夫人癱倒,紅絲斷口冒黑煙。

女人雙眼赤紅,十指掐訣,身後陣圖最後一環亮起。

“你們毀不了我!我本就是她的影子,影子不死——”

她話沒說完,玉牌光暴漲,沈微瀾胎記裂口擴大,血順著胳膊流,手卻沒鬆。

“影子,”她喘了口氣,抬眼,“照不進光裡。”

玉牌嗡鳴,最後一股紅霧被吞,地宮死寂。

女人跪下,喘得像破風箱。她抬頭,嘴角扯出笑:“你……以為贏了?”

沈微瀾沒答,隻盯著她眉心那點硃砂。那紅,正一點點變暗,像血凝了。

“她封我,”她低笑,“可她沒告訴你……我怎麼活了二十年?”

沈微瀾心一跳。

“因為她的心跳,”她抬手,指尖點胸口,“一直和我一樣。”

她猛地撕開衣襟。

心口一道舊疤,形狀和玉牌紋路一模一樣。

“她用半條命養我,”她喘著,“你以為她封的是我?不,她封的是她自己。”

沈微瀾手指一顫。

玉牌猛地一震,差點脫手。

“現在——”女人抬眼,血淚滑落眼角,“她女兒的心跳,也該歸我了。”

謝雲崢撲來擋在前頭,紅絲擦過他肩,甲冑瞬間爛了,皮肉焦黑。

“彆碰她!”秋蘅衝上,藥箱砸地,九轉還魂丹滾出來,卻被紅絲捲走,眨眼化灰。

沈微瀾退一步,玉牌光忽明忽暗。

“小姐!”春棠抓起算籌要扔。

“彆動。”沈微瀾抬手攔住,盯著那女人,“你等這一天,等很久了?”

“二十年。”女人喘著,“就等你回來。”

沈微瀾忽然笑了。

她把玉牌按在心口,血順著指縫流下。

“那我問你——”她聲音輕了,“娘臨終前,最後畫的是什麼?”

女人一愣。

“你不知道。”沈微瀾一步步上前,“因為你從沒見她最後一麵。”

“她畫的不是符,”沈微瀾低聲說,“是幅山水。畫裡有個女孩,在溪邊放紙船。”

女人猛地後退:“不可能!那畫早就——”

“燒了?”沈微瀾打斷,“可灰燼,我收著。”

她從懷裡掏出一小包灰,輕輕灑在玉牌上。

玉牌驟亮,紅絲哀鳴,像活物縮回。

女人慘叫,心口疤痕崩裂,血噴出來。

“你……你怎麼會……”

“因為我不是她女兒。”沈微瀾盯著她,聲音冷得像冰,“我是她徒弟。”

女人瞳孔一縮。

“她收我那年,你已被封。”沈微瀾緩緩抬手,“你連她最後的樣子都不記得,憑什麼,說自己是她的影子?”

女人張嘴,血從嘴角溢位。

“你……不是沈微瀾……”

“我是。”她淡淡說,“可我不是她親生。”

地宮死寂。

女人慢慢抬頭,笑了:“那又怎樣?隻要你們還在地宮,血脈共鳴,陣——”

她話沒說完,頭頂石縫“哢”地裂開。

一道金光射下,照在紅棺上。

棺身“哢”地裂開,一道龍影一閃而沒。

女人臉色大變:“不,不能現在——”

沈微瀾抬頭,玉牌嗡鳴不止。

“你說對了。”她低語,“我不是她親生。”

她頓了頓,看向女人。

“可我是她選的。”

女人猛地撲來:“殺了你!殺了你就——”

沈微瀾抬手,玉牌迎上。

金光與紅霧撞上,轟然炸開。

女人被掀飛,撞上石壁,吐血。

沈微瀾站著,玉牌懸空,光流轉。

“你輸了。”她說。

女人撐地,抬頭,血淚混著血流。

“你……以為這就完了?”

她咧嘴笑了,牙齒染血。

“真正的‘自在’,還沒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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