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26章 商業版圖新突破
沈微瀾立於蘅蕪堂後院的迴廊下,望著天邊初升的日頭。昨夜義莊驗屍之事已傳遍城南,醫館聲譽不僅未損,反倒更添幾分清譽。百姓們口耳相傳,說她斷案如神、明鏡高懸,連死人也能“開口說話”。她卻隻是淡淡一笑,轉身將此事交予冬珞徹查幕後之人。
而今晨,一封急報從江南傳來——
春棠已籌備妥當,首船絲綢即將啟航,駛向東海之外的扶桑國。此番貿易,是她與春棠籌劃數月的大計,若成,則蘅蕪堂不僅能擺脫京城一隅的束縛,更能借海上商路,開啟更廣闊的天地。
“小姐,”夏蟬抱著劍倚在門邊,“那柳家吃了這次虧,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沈微瀾垂眸,指尖輕撫腰間玉佩:“他們越不甘心,越會露出破綻。”
“可咱們也不能隻守不攻。”夏蟬挑眉,“要不要我親自走一趟江南?”
沈微瀾搖頭:“你留下,護住醫館。眼下風頭正緊,柳家若再動手,必不會隻衝著醫館來。”
話音剛落,冬珞便快步而來,手中拿著一封密信:“小姐,江南碼頭那邊傳來的訊息,說是有人暗中散佈謠言,說咱們的絲綢染了疫病,勸商賈避之不及。”
沈微瀾神色未變,接過信一看,果然字跡潦草,語氣誇張,顯然是刻意為之。
“柳若蘅這是想壞了我們的口碑。”她淡聲道,“但凡商賈最忌諱‘疫’字,她這一招,是要讓咱們還未出海,先失人心。”
“那該如何應對?”冬珞問。
“以正視聽。”沈微瀾眼底掠過一抹冷意,“讓春棠即刻釋出告示,說明我們所用絲綢皆由江南上等蠶絲織就,並請當地官府出具無疫證明。同時,放出風聲,若有商賈願隨行,可享優先供貨權。”
冬珞點頭而去。
夏蟬忍不住道:“就這麼簡單?”
沈微瀾輕笑:“她要的是恐慌,我要的是信任。隻要有人願意跟,她的謠言就不攻自破。”
幾日後,果然有幾家小商號主動上門,表示願押貨同行。春棠順勢將第一批絲綢分出一部分給他們,既穩住了人心,又擴大了影響。
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首船滿載絲綢的商船緩緩駛離碼頭,帆影點點,乘風破浪而去。
沈微瀾站在岸上,望著遠去的船隻,心中一片清明。她知道,這隻是開始。
風暴,總是在平靜之後驟然襲來。
三日後,一封加急密函送到蘅蕪堂。
“船隊遭遇暴風雨,現正躲避於一處海灣,傷亡尚不明。”
沈微瀾看完信,眉頭緊蹙。海上風暴本是常事,但她記得冬珞前些日子提及,謝雲崢曾在一次宴席上無意說起,他手中有一張舊時航海圖,標注了多處避風港。
她當即命人翻找書房,果然在一卷舊書夾頁中尋到一張泛黃地圖,上麵還留著謝雲崢的筆跡,寫著幾個關鍵地點。
“送去江南。”她將地圖交給飛鴿傳書的密探,“務必在明日之前送到春棠手上。”
與此同時,船上的情形也愈發緊張。
風暴來得迅猛,海麵如同被撕裂的綢緞,狂風裹挾著巨浪拍打船身,甲板上的貨物搖晃不止,水手們拚命固定繩索,卻仍有人被捲入海中。
“船長!風向變了!”一名副手嘶吼著跑來。
船長臉色鐵青:“再撐一刻鐘,按地圖上的標記,前方應有一處海灣!”
眾人咬牙堅持,終於在風暴最猛烈之時,看見遠處隱約出現一道礁石環繞的海灣輪廓。
“進灣!”船長大喝。
船隊艱難地駛入海灣,風勢果然減弱不少。眾人癱坐在甲板上,喘息未定。
春棠從艙中走出,手中緊緊攥著那封剛剛收到的地圖。她抬頭望天,烏雲尚未散儘,但已見曙光。
“小姐果然料事如神。”她低聲呢喃。
風暴過後,船隊重新整修,損失雖有,但絲綢大部分完好無損。待風平浪靜,再次啟程,終抵達扶桑港口。
扶桑商賈對這批絲綢極為感興趣,尤其是“蘅蕪紋”圖案,因其細膩繁複、寓意深遠,竟引起貴族追捧。短短數日,首批絲綢便銷售一空,獲利翻倍。
春棠親自覈算賬目,笑意盈盈:“小姐若知此番收益,定會欣慰。”
然而,京城這邊,柳若蘅卻麵色陰沉。
她原本安排人在港口煽動抵製,卻沒想到沈微瀾早有準備,不僅提前佈局,還成功贏得商賈信任。如今聽聞絲綢大賣,她氣得摔碎茶盞,碎片四濺,落在地上,竟映出一絲異樣光澤。
“夫人,小心腳下。”侍女連忙收拾殘片。
柳若蘅餘怒未消,忽然瞥見其中一塊瓷片背麵,似乎粘著半張紙條。
她皺眉撿起,輕輕揭下,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小字:
“風起東南,利歸西海。”
落款處,是一個熟悉的標誌——一隻展翅的鳳凰。
她瞳孔一縮,心頭猛地一震。
這……是鎮國侯府的私印!
沈微瀾回到蘅蕪堂已是傍晚,夕陽灑在庭院中,光影斑駁。
她剛踏入廳內,便見冬珞迎上來,遞上一封信:“江南傳來的喜訊,絲綢順利售出,獲利頗豐。”
沈微瀾接過信,目光掃過,唇角微揚:“辛苦春棠了。”
“不過……”冬珞頓了頓,“屬下查到一件事。”
“什麼事?”
“那風暴發生前一日,曾有人在碼頭遞給一名船員一份地圖,說能保他們平安。那人戴鬥笠,看不清麵容,但據目擊者描述,身形頗為熟悉。”
沈微瀾聞言,眼神微微一閃。
“是謝雲崢。”她幾乎脫口而出。
冬珞點頭:“看來,他並未真正放手。”
沈微瀾沉默片刻,輕輕合上信箋,望向窗外漸深的暮色。
“既然如此……那就彆怪我,不再手下留情了。”
她轉身走入內室,衣袂翻飛,宛如寒梅傲雪,步步生香。
而在京城另一端,謝雲崢獨自立於書房窗前,手中握著一枚早已褪色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