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329章 神秘信件引疑慮
沈微瀾站在指揮室門口,手指還搭在門把上。走廊的燈忽明忽暗,她沒抬頭看,隻低聲說:“冬珞,訊號還在掃嗎?”
“一直沒停。”冬珞盯著平板,“頻段跳得厲害,有人在試我們的防火牆。”
春棠從桌邊抬起頭:“行程已經重新排過,明天的車改走東線,繞開上次那片施工區。”
沈微瀾點頭,抬腳進了屋。
夏蟬立刻跟上來,順手把門反鎖。她往牆角一站,手按在腰側軟劍上,眼睛始終盯著通風口的方向。
秋蘅正低頭整理藥箱,聽見動靜也沒抬頭:“剛才那瓶解毒丸我加了量,現在隨身帶著。”
沈微瀾走到窗前,掀開窗簾一角。廣場上人走得差不多了,隻剩幾個工作人員在收裝置。遠處一輛黑色廂車停著,車燈滅著,但引擎還在轉。
她放下簾子,轉身時看見門縫底下塞著一張紙。
她彎腰撿起來,是一封信。白紙,無字跡,反麵寫著一行小字:“風起於青萍之末,子勿謂言之不預也。”
屋裡一下子靜了。
春棠走過來:“這話說得怪,像提醒,又像警告。”
“這話我聽過。”沈微瀾盯著那行字,“《楚辭》裡的,意思是小事可能釀大禍。”
冬珞伸手:“給我看看紙。”
沈微瀾遞過去。冬珞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又湊近鼻尖聞了聞:“紙是普通的會議用紙,墨是峰會統一配的鋼筆水,沒特彆。”
“有沒有毒?”秋蘅問。
“沒有。”冬珞搖頭,“就是一張乾淨的紙,字也是現場寫的,不是列印。”
夏蟬皺眉:“誰有空往我們門縫塞紙?外麵有監控沒拍到?”
“有。”冬珞調出畫麵,“十分鐘前,一個穿保潔服的人經過門口,彎了一下腰。臉被帽子遮了,但身形偏瘦,走路有點跛。”
“不是會場常駐人員。”夏蟬肯定地說,“我認得所有後勤的臉。”
沈微瀾坐下來,把信攤在桌上。“不管是誰,他選這個時候送信,一定是因為我們贏了。”
“所以是輸了的人不甘心?”春棠問。
“不一定。”沈微瀾搖頭,“這話不像威脅,倒像是……怕我們不知道危險要來了。”
秋蘅輕聲說:“會不會是裡麵有人幫我們?不方便露麵,隻能偷偷遞個話。”
冬珞冷笑:“真想幫,為什麼不直接說清楚?非要用古文打啞謎?”
“也許他不能說得太明白。”沈微瀾指了指信,“‘風起於青萍之末’,說明危險還沒成形,隻是苗頭。但他知道,很快就要颳起來了。”
春棠擰眉:“你是說,還有更大的事要發生?”
“我不知道。”沈微瀾看著那行字,“但既然有人特意提醒,我們就不能當沒聽見。”
夏蟬站直了:“要不要我現在去查那輛車?”
“彆動。”沈微瀾抬手,“現在出去,反而打草驚蛇。讓他們以為我們慌了。”
冬珞突然抬頭:“我剛發現一件事。這封信送來的時間,正好是我們終端被掃描的間隙。對方像是算準了係統重新整理的三秒空檔。”
“技術能這麼準?”春棠不信。
“能做到的不多。”冬珞聲音冷了,“但蒼嵐家有個老規矩——傳信從不用電子渠道,全是手寫紙條,用詞必引典。”
沈微瀾眯眼:“你是說,這可能是蒼嵐內部的人?”
“不排除。”冬珞點頭,“而且是個懂技術、又能進出會場的人。”
秋蘅忽然開口:“我記得三年前,你在北境基地遇襲那次,也有個人悄悄給你遞過一張紙條,上麵畫了個標記。”
沈微瀾猛地抬頭。
那是她第一次被人暗中示警。
後來她查出來,那人是蒼嵐旁支的一個文書官,三天後就‘病逝’了。
“如果真是他們的人……”春棠聲音壓低,“那這次的風險,比我們想的還大。”
屋裡沒人說話。
過了幾秒,沈微瀾站起來,走到櫃子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密封袋。
她把信放進去,貼好標簽。
“從現在起,所有人換暗號聯絡。明語禁用,通訊加密升到最高階。”
她看向春棠:“你馬上聯係司機,確認車輛更換,住宿今晚不動,明天一早撤離。”
“夏蟬,你帶一套備用裝備,隨時準備換身份出行。晚上輪值加一班,哨點設三個,彆讓人摸到後門。”
“秋蘅,藥分成兩份,一份隨身,一份藏在夾層包裡。解毒丸再做一批,加點偽裝色。”
“冬珞,你繼續盯訊號,順便查查最近七十二小時所有進出會場的保潔記錄,尤其是跛腳的。”
四人齊聲應下,動作利落。
春棠收拾檔案,夏蟬檢查武器,秋蘅開啟藥箱重新分裝,冬珞連上外接裝置開始調資料。
沈微瀾走到地圖前,手指劃過幾條路線。
她的指尖停在邊境線附近的一個點上。
那裡是他們第一個修複成功的地塊。
也是當初被炸毀的研究站原址。
她沒說話,隻是把那個點圈了起來。
夏蟬走過來:“你還想著那邊?”
“我一直沒忘。”沈微瀾聲音很輕,“那天火太大,根本不是意外。”
“現在回去太危險。”春棠提醒,“那邊已經被劃成禁區,軍方封鎖了。”
“正因為封了,纔要去。”沈微瀾收回手,“有人不想讓我們碰那塊地,說明底下有東西。”
冬珞忽然抬頭:“我剛截到一段加密通話,隻有八個字——‘舊址未毀,速離此地’。”
屋裡一下安靜。
沈微瀾慢慢轉身:“來源?”
“轉了三次訊號,最後消失在廢棄基站。”冬珞臉色發緊,“但語音做了變聲處理,聽不出男女。”
“又是謎語?”夏蟬冷笑,“這些人就不能說句痛快話?”
沈微瀾卻笑了。
她拿起揹包,拉開拉鏈,從夾層裡取出一枚銅片。
灰袍人的臉在燈光下隱約可見。
“他們怕的不是我們贏。”她把銅片收好,“是怕我們繼續往前走。”
她走到門邊,手握住門把。
“三級戒備,全員待命。誰也不許單獨行動。”
她頓了頓,聲音沉下去。
“接下來每一步,都可能是死路。”
門開了。
走廊燈光照進來一半。
她邁出一步。
腳步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