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327章 智鬥勢力破陰謀
沈微瀾走到會場門口時，腳步沒停。她手裡提著那捆材料，繩子勒在掌心有點疼，但她沒鬆手。
春棠跟在右邊，低聲說：“小姐，他們都在等你開口。”
“我知道。”她說，“讓他們等。”
門推開，裡麵人很多。鏡頭對著她，有人小聲議論。她抬頭看了眼主席台，把材料放在桌上，解開繩子。
冬珞已經開啟平板，螢幕亮著。秋蘅站在樣本箱旁，手指輕輕碰了下瓶身。夏蟬退到側後方柱子邊，靠著牆，不動，但眼睛一直掃著全場。
主持人咳嗽兩聲，說：“現在進入公開討論環節。關於‘生態修複專案’的爭議，請各方陳述。”
一個穿灰西裝的男人站起來，是北境綠能聯盟的代表。他聲音很衝：“我們有證據顯示，沈團隊的資料存在嚴重造假行為。尤其是去年三月的土壤恢複報告，明顯人為修飾。”
沈微瀾沒急著說話。她等他說完，才慢慢開口：“你說的那份報告，用的是b型濾紙吧？”
對方一愣：“什麼？”
“b型濾紙吸水率是百分之六十二。”她看向春棠，“把采購記錄調出來。”
春棠點開螢幕，一張表格投在大屏上。“這是去年一季度耗材清單。我們用的是c型濾紙，吸水率百分之四十八。同一批貨，送檢編號0317。”
對方臉色變了下。
沈微瀾繼續問：“你看到的‘報告’裡，水分蒸發曲線是不是平滑得像畫出來的？”
“這……是科學資料應有的嚴謹。”
“可真實實驗中，環境溫濕度會有波動。”她抬手示意，“請放第三號錄影。”
畫麵顯示實驗室監控畫麵，溫度計數字跳動，記錄儀曲線隨之起伏。這纔是真實資料。
底下開始有人交頭接耳。
另一個評審委員舉手：“就算資料沒問題，你們的藥劑安全性也沒經過長期驗證。萬一十年後出現副作用呢？”
沈微瀾點頭：“這個問題該問。”
她轉身，對秋蘅說：“拿第一組樣本。”
秋蘅上前，開啟箱子，取出三個玻璃皿。一個是汙染前的土樣，一個是處理七天後的，最後一個種了嫩芽的小苗。
“這是同一片地。”秋蘅聲音清，“處理前重金屬超標八倍。用藥後三天，毒素降了七成。第七天，微生物活性恢複百分之六十。這是今天早上剛長出來的根尖組織切片。”
她把顯微圖投上去。綠色細胞清晰分裂。
“如果這是毒，它怎麼會讓死土生根？”
沒人說話。
那代表又開口：“就算這些是真的，你們隱瞞過事故記錄！就在上個月，河邊專案點發生泄漏，你們壓下來沒報！”
沈微瀾看著他，忽然笑了下：“你說的是六點十七分發的那個帖？”
對方眼神閃了閃。
“那個賬號。”她指向冬珞，“查到了。登入ip來自對麵咖啡廳。發帖人是你助理，用的是私人裝置。公章是描的，紙張型號比我們檔案室低兩個等級。”
冬珞把對比圖放出來。放大後，墨跡邊緣毛糙，印章位置偏了兩毫米。
“這種東西，你也敢叫證據？”她聲音不高，“你們怕的不是我們出事。是怕我們做成。”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去：“三年前，你們提交的技術方案被否決。從那以後，你們名下的十二個專案，再沒一個通過環評。不是方法不行，是你們不肯改。”
那人猛地站起：“你胡說！我們一直在推進創新！”
“那你告訴我。”她忽然朗聲念道，“‘本是光明種，反被暗處藏。不願照幽穀，偏要滅星光。’這首詩，寫的是誰？”
全場靜了。
她盯著他：“你們打壓新法，不是為了環保。是為了保住你們那點老規矩，那點權力。誰想打破它，你們就聯手潑臟水。”
冬珞這時點了下螢幕。一張網路圖鋪開，標紅了幾條線路。所有抹黑帖的轉發路徑，最終都連向同一個伺服器——北境綠能後勤中心。
“看清楚了嗎？”沈微瀾問，“這不是質疑。是圍剿。”
台下有人鼓掌。先是零星幾下，接著越來越多。
那代表站著，臉漲得通紅，嘴動了動，卻沒說出話。
主持人乾咳一聲：“目前沒有新的質詢……那麼，是否可以認為，相關指控缺乏依據？”
沒人反對。
沈微瀾合上材料，重新綁好繩子。她轉身時，春棠遞來水壺。
“喝一口吧。”她說。
“不急。”她搖頭，“還沒完。”
她走到台前，看著全場：“我知道有些人不想聽真話。但隻要我還站在這兒，就不會讓真相被埋。”
她舉起那本日誌冊子，封麵已經磨得起毛邊。
“這是我記了三年的東西。每一頁都有簽名，有日期，有結果。誰想知道我們在做什麼，隨時可以翻。”
她說完，走下台。
夏蟬迎上來，低聲問：“接下來呢？”
“等。”她說，“他們不會就這麼認輸。”
秋蘅靠過來：“我剛看見那個助理溜出去了，往東側樓梯走。”
冬珞眯眼看了看監控畫麵：“他在打電話。訊號加密了。”
沈微瀾把手裡的材料交給春棠：“你帶回去保管。”
“你不一起走？”
“我不走。”她說，“我要看看，他們還準備了什麼招。”
她站在原地，看著會場出口的方向。
突然，廣播響了。
“緊急通知：因技術故障，主控係統將在十分鐘內重啟。所有未儲存資料請立即匯出。”
冬珞臉色一變：“不對勁。係統不會自己重啟。”
沈微瀾立刻反應過來：“他們在刪證據！”
她轉身就往資料中心跑。
夏蟬緊跟著她：“我跟你去！”
走廊燈光忽明忽暗。儘頭那扇門，原本有安保值守，現在空了。
沈微瀾衝到門前，刷卡，提示失敗。
“許可權被鎖了。”她說。
夏蟬抽出軟劍，插進讀卡縫裡一撬，哢的一聲，麵板裂開。
裡麵線路裸露。
沈微瀾摸出隨身小刀，剪斷兩條線，重新搭接。
燈閃了一下，門開了條縫。
她用力推開。
屋裡沒人，但主機還在運轉。螢幕上正跳出倒計時：09:48……09:47……
冬珞遠端接入，聲音從手機傳來：“我在追蹤操作源！是外部遠端指令！”
“能攔截嗎？”
“正在試！但他們設了三層跳轉！”
沈微瀾盯著螢幕，手指敲著桌麵。
忽然，她抓起桌上一支筆，在紙上寫下一行程式碼。
“輸入這個。”
“這是……繞過驗證的金鑰？”
“快輸。”
回車鍵按下。
倒計時停在07:12。
警報解除。
她鬆了口氣，靠在牆上。
手機震了下。
是一條匿名訊息：
【你以為贏了？真正的局，才剛開始。】
她盯著那行字，慢慢扯了下嘴角。
然後把手機倒扣在桌麵上。
她轉身對夏蟬說：
“告訴她們，今晚誰都不準離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