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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299章 使者再臨施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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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蘅把那片竹葉放在桌上時,手還在抖。

沈微瀾盯著葉麵那行小字,沒說話。墨跡很淡,為毛筆尖蘸水所寫,但每個字都工整得不像隨手而為。

“他們現身了。”沈微瀾沉聲道。

話音剛落,院外傳來腳步聲。不是巡邏隊的節奏,更穩,更慢。

冬珞從暗處走出來,臉色冷:“前門來了人,穿灰袍,背竹簍,說奉蒼嵐之命,有要事麵見主理人。”

沈微瀾起身,拿起案上的《實踐錄》副本,“走,去廳裡見他。”

議事廳門敞著。風穿堂而過,吹得紙頁嘩嘩響。

使者立於廳中,灰袍泛白,腰係青繩,麵無表情,眼神平靜。

“我隻說一遍。”他開口,聲音像石頭磨地,“三日內,封存所有融合裝置,銷毀研究記錄。否則,蒼嵐將聯合九脈共裁,視爾等為逆道者。”

沈微瀾走進來,沒繞到主位,就站在他對麵。

“你們上回留了山茶花。”她語氣平靜,“這次送回竹葉,還帶了字。既然願意傳話,為何不願聽答?”

使者眼皮都沒抬:“我們守的是天地之序,不是口舌之爭。”

她向前半步,質問道:“誰定此道?誰判逆順?若我不服,可否申辯?”

那人終於看她一眼:“你若停手,便無罪。不停,便是執迷。”

廳外有人冷笑。夏蟬靠在廊柱邊,手按劍柄:“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不管我們清了多少毒、救了多少人,隻要用了你們不認的方法,就是錯?”

使者冷冷回應:“方法亂序,結果必汙。”

“放屁!”一聲怒吼從角落炸開。一個年輕研究員衝出來,眼眶通紅,“我老家村子整個被毒水毀了!你們不來救,我們在井底挖出古陣圖,自己接靈流淨化水源,救活三十多口人!這叫褻瀆?”

沒人攔他。大家都看著使者。

使者卻不動容:“凡以人為力擾地氣者,皆屬僭越。”

沈微瀾翻開《實踐錄》,一頁頁攤在桌上:“這是西嶺泉眼複湧的記錄,這是北坡枯林返綠的藥引配比,這是地下毒脈引流的陣法走向。你說我們擾地氣,可這些地方原本死寂無聲。我們動了之後,草長了,蟲鳴了,井水能喝了。”

她抬頭:“這難道不是還生機於土?”

“表象而已。”使者揮手,“術法強行催動,如病者進補過度,一時好轉,終將暴損。”

“那你去看。”沈微瀾盯著他,“去村裡問那些喝上清水的人,去林子裡聽鳥叫,去田裡摸新翻的土。你敢嗎?”

使者沉默片刻,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卷布帛,展開念道:“蒼嵐令諭:即日起,禁一切巫技合流之研。違者,斷其源,廢其器,逐其人。”

唸完,收起布卷,轉身就走。

“等等。”沈微瀾叫住他。

她走到桌邊,拿起那片螺旋脈的竹葉,輕輕放進他手裡。

“這片葉子,是從我們牆頭取走又送回來的。”她說,“你們留下它,還寫了字。說明你們也在觀察,在判斷。既然如此,何必假裝已經下了定論?”

使者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葉子,沒扔,也沒收,隻是攥緊了。

“若真要裁決,”她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請把這葉子也帶上。連一片葉的來曆都不查清就定罪,談何公正?”

那人終於開口,聲音低了些:“你說的‘借術還靈’,我們看過。先人確有此舉。但那是天時地利人和俱全之時,非今日可比。”

“那你說,什麼時候纔可比?”她問。

他沒答,隻看了她一眼,轉身出門。

風猛地灌進來,吹散了桌上的紙頁。

沈微瀾沒去撿。她站在原地,看著門外遠去的背影,直到冬珞低聲說:“他走了。”

“嗯。”她應了一聲,走回案前,抽出朱筆,在《實踐錄》封麵寫下四個字:借術還靈。

然後翻到最後一頁空白處,添了一句:

“他們怕的不是我們犯錯,是我們走通了沒人敢走的路。”

廳內靜了一會兒。

秋蘅輕聲問:“接下來怎麼辦?”

“照舊。”她說,“記錄不能停,資料每日歸檔,傷員繼續治,藥按時配。但所有人行動範圍縮到內院,夜間雙崗輪值,不得單獨外出。”

“他們要是真來拆裝置呢?”夏蟬走進來,眉頭皺著。

“那就讓他們看看。”沈微瀾合上書,“誰敢動手,就問他是想當裁決者,還是劊子手。”

冬珞點頭,轉身往外走:“我去調他進城的路線,查他住哪,見過誰。”

“小心。”沈微瀾提醒,“彆讓他察覺。”

“明白。”冬珞頓了下,“他穿的鞋底有泥,顏色偏赭紅,從南嶺來。那邊有個廢棄祭壇,族譜上提過,可能是他們的臨時落腳點。”

沈微瀾眼中閃過一絲光:“查。”

眾人陸續退出。

她獨自留在廳中,手指摩挲著那支朱筆。

窗外天色陰沉,雲壓得很低。

不知過了多久,秋蘅又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瓷瓶。

“那個失竊又被送回的定神散……”她遲疑了一下,“我重新驗了。藥沒問題,但瓶塞內側,有一圈極細的刻痕,為針尖所畫符號。”

“什麼樣?”

“呈倒寫‘山’字,下加一橫之狀。”

沈微瀾猛地抬頭。

“倒山加橫……”她喃喃,“是‘嵐’字的古體寫法。”

兩人對視一眼。

“他們不是單純警告。”秋蘅聲音壓低,“他們在標記。每一次出現,都在留下記號。”

“不是給我們看的。”沈微瀾緩緩站起,“是給第三方看的。”

“誰?”

“還不知道。”她望著遠處山影,“但他們怕的,可能不止是我們。”

廳外傳來急促腳步。

冬珞幾乎是衝進來的,手裡捏著一張薄紙。

“查到了!”她喘著氣,“那個使者進城前,在城西驛站歇過腳。他見了一個人——穿黑衣,沒登記名字,但登記簿上有枚指印,沾了鬆脂。”

她抬頭,眼神銳利:

“那人用的是左手。”

沈微瀾瞳孔一縮。

“我們的人裡,有誰習慣用左手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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