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248章 客戶反饋促改進
沈微瀾把那張被水浸過的稿紙疊好，塞進抽屜最底層。她沒再看窗外那幾輛遠去的黑車，隻對冬珞說：“答謝會提前。”
冬珞抬頭，手指停在鍵盤上：“三天後？”
“就三天。”沈微瀾走到資訊台前，調出客戶登記表，“他們想看我們亂，我們就偏要穩。”
春棠拿著賬本走過來說：“可海外那邊剛發來訊息，德國公司要派技術員來驗機。”
“讓他們來。”沈微瀾敲了敲螢幕，“先讓秋蘅把問題理一遍，彆等人家上門才發現毛病。”
秋蘅正坐在藥理室的小桌前，手裡拿著一遝反饋單。她一條條翻著，眉頭越皺越緊。有家化工廠說淨化到第三天突然效率掉了一半，還有兩家在山區的專案反映裝置夜裡會自動重啟。
她起身走到測試艙邊，掀開蓋板檢查濾芯，又拿筆測了電壓。一切正常。
“不對。”她低聲說，“不是機器的問題。”
她翻開客戶安裝記錄，發現這幾家用的都是老廠房，電線鏽得厲害，電表還是十幾年前的老式轉盤。
她拿著記錄本，快步走到冬珞身邊，急切地說：“冬珞，你能不能查查這些地方的供電情況？”
冬珞接過來，快速輸入坐標。螢幕上跳出幾張電網圖，紅色標記連成一片。
“電壓不穩。”她說，“有時候差三四十伏。”
“那就對了。”秋蘅眼睛亮了，“我們的古術陣是靠電流啟用的，電壓一抖，符文就斷一次。像人走路踩空台階，當然會卡。”
兩人一起去找沈微瀾。
沈微瀾聽完後，沉默片刻，眼神中透露出思索，隨後轉身朝實驗室走去。
她拆開一台舊機，盯著裡麵的導流槽看了半天，忽然問：“有沒有可能加個穩壓的？雙路的那種，主路走淨化，副路專供陣法？”
春棠湊過來看：“模具得改。”
“那就改。”沈微瀾抓起筆，在紙上畫了個草圖，“明天就聯係林振邦，讓他廠裡先試一批。”
春棠點頭記下，又問：“客戶那邊怎麼說？已經有兩個打電話要退定金了。”
沈微瀾合上筆帽：“通知所有用在老廠房的客戶，這兩天我們會派人上門檢測，免費換新模組。”
“要是他們不信呢？”
沈微瀾猛地站起來，堅定地說：“我親自去。”
第二天一早，夏蟬背了工具包跟在後麵。第一站是個廢棄紡織廠，鐵門鏽得拉不開，沈微瀾伸手推了一下，鐵屑簌簌往下掉。
裡麵黑著，隻有頂上破瓦漏下幾縷光。裝置擺在角落，外殼蒙了層灰。
秋蘅開啟檢測儀，數值跳了幾下：“電壓波動太大，昨晚至少斷流六次。”
沈微瀾蹲下來，擰開底蓋，手摸到接線柱時頓了下——燙。
“一直超負荷跑。”她說，“難怪撐不住。”
她取出新模組裝上，接通電源。指示燈由紅轉綠，嗡的一聲輕響，空氣裡那股子悶味慢慢淡了。
廠長在門口探頭：“真好了？”
“您看資料。”秋蘅把平板遞過去。
螢幕上，pm值從三百多一路降到五十以下，曲線平滑。
廠長咧嘴笑了：“早說你們靠譜！我還以為買回去就得砸廢鐵堆裡。”
臨走時，他硬塞了兩瓶礦泉水給夏蟬：“姑娘辛苦，喝點水。”
夏蟬接過，道了謝，回頭看見沈微瀾已經上了車，正低頭擦手上的灰。
第三天下午，答謝會場佈置好了。白布牆上掛著大幅對比圖，左邊是黑水溝，右邊是清流。
客戶陸續進來，有人低聲議論：“聽說他們出了問題，還能撐住？”
“可不是，我隔壁廠用了半個月，天天報警。”
前排坐著幾個穿工裝的技術員，臉色不太好看。
沈微瀾走上台時，沒人鼓掌。
她也不在意，開口就說：“我知道有些人覺得我們不行了。”
底下有人咳嗽。
“我也覺得我們差點就不行了。”她繼續說，“有個客戶說機器半夜自己關了，還有人說淨化到一半突然冒煙。我們查了，問題出在電壓不穩，導致核心陣法中斷。”
有人冷笑：“這不是藉口嗎？彆的裝置怎麼沒事？”
“因為彆的裝置沒有‘活’的陣法。”沈微瀾平靜地說，“我們的裝置不是純機械，它需要穩定的能量維持運轉。”
那人還想說話，旁邊同事拉了他一下。
“現在我們加了雙軌穩壓。”沈微瀾示意夏蟬啟動演示機，“哪怕外電斷十分鐘，內建陣法也不會停。”
螢幕上實時資料顯示，模擬電壓驟降後，淨化效率幾乎沒有波動。
安靜了幾秒，後排一個老頭站起來：“我能看看實物嗎？”
“請。”沈微瀾帶他到展台前，開啟外殼。
老頭戴著手套仔細摸了一遍線路，點點頭：“做工紮實。”
他回頭對同行說：“這回可以試用了。”
會議結束時，桌上多了七八張追加訂單。春棠收起來，手有點抖。
“真成了？”她小聲問沈微瀾。
“隻是開始。”沈微瀾看著散場的人群，“他們願意回來聽解釋，說明還信一點東西。”
晚上九點，研發樓還在亮燈。
秋蘅封好最後一份測試樣本，標簽上寫著“穩定執行72小時”。
冬珞更新完資料庫，在每條舊反饋後麵打上“已解決”。她順手加密了海外通訊協議，又設了三重驗證。
夏蟬守在測試區外，劍掛在腰側。她聽見走廊儘頭有腳步聲，立刻抬頭，發現是送宵夜的老張。
“姑娘吃點東西。”老張把盒飯放在桌上，“你們老闆又加班？”
夏蟬嗯了聲，接過飯盒。米飯已經涼了，她懶得熱，直接扒了一口。
沈微瀾坐在指揮室裡，仔細地看著報告。報告顯示，客戶滿意度提升到了八成七，還有三家國外企業確認了下週來訪。
她把報告合上，走到窗前。
樓下空地上，幾輛貨車正在卸新零件。燈光照著工人搬箱子，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長。
冬珞走進來：“錄影剪好了，要不要現在發？”
“發。”沈微瀾說，“所有合作方都發一份。”
冬珞點頭，轉身要走。
“等等。”沈微瀾忽然叫住她，“趙維那邊，最近有什麼動靜？”
“今天下午他進了‘綠源’總部，待了四十分鐘。出來時手裡多了個u盤。”
“拍到了嗎？”
“拍到了。但我建議彆現在動。”
沈微瀾沉默了一會兒：“我知道。先顧眼前。”
她坐回桌前，指尖輕叩桌麵。
外麵風起了，吹得窗框微微響。她沒關窗，任風吹進來，把桌上的紙頁掀動了一下。
冬珞站在門口，看著她側臉。
“您累了吧？”她問。
沈微瀾搖搖頭：“還不晚。”
她拉開抽屜，拿出那個舊模組。銅線有點發黑，陣紋邊緣裂了道細縫。
她輕輕摩挲著，像是在摸一件老朋友。
樓下傳來一聲金屬碰撞的響，接著是工人喊話：“小心點！這箱不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