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239章 市場調研知需求
實驗室裡，淨化機還在嗡嗡作響。
她沒說話，隻是輕輕把晶片放在桌上，正對著那台仍在穩穩運轉、外殼坑坑窪窪的舊機器。
“我們造出了它，可它該去哪兒？誰會需要它？現在還不清楚。”
春棠剛從車上回來，平板還亮著資金明細頁麵，聽到這話，手指頓了頓。
夏蟬正擰緊最後一顆螺絲，聽到後順手合上工具箱，發出乾脆的‘哢’聲。
秋蘅從一堆試劑瓶後抬起頭，手裡捏著剛取的水樣。
冬珞盯著平板，看到訊號異常的紅點還在閃，便也抬起頭，等著聽下一句。
沈微瀾走到白板前，拿起筆說：“現在不是改設計的時候，是搞清楚問題的時候。”
沈微瀾走到白板前，寫下“需求”兩個字，說道：“明天起，分頭行動。我們要知道，這台機器到底能幫到誰。”
春棠立刻坐下開電腦：“我查政策和行業資料，先看看哪些行業環保卡得最嚴。”
“我去工廠。”夏蟬摘下護目鏡，往袖子上擦了擦手，“光看數字，哪看得出煙囪冒的煙有多黑。”
冬珞點頭：“我配合她，用地圖分析交通和排放熱點，篩出最可能急需技術升級的幾家。”
秋蘅收起試管：“我來整合你們帶回的資訊，做初步分類和可行性判斷。”
沈微瀾看著白板，又添了一行字：“彆隻盯著家用市場。那種小淨化器，鋪再多也翻不起浪。”
“工業線門檻高，但一旦打進去了，就是真正的缺口。”秋蘅輕聲接了一句。
沈微瀾點頭：“對。我們要找的，是那些快被整改壓垮、又找不到出路的企業。”
沒人再問，也沒人猶豫。四個人各自開始準備。春棠調出資料庫，手指飛快敲擊鍵盤；冬珞連上衛星圖，開始標記廠區；夏蟬翻出一套灰色工裝，往包裡塞進采樣瓶和便攜檢測儀；秋蘅翻開筆記本，一條條列著資訊維度。
沈微瀾沒動。她站在淨化機旁邊，看著那盆綠蘿的葉子在風裡輕輕晃。機器剛執行完還有點溫熱，她伸手碰了碰外殼，像是在確認——它是不是真的“活”了。
半小時後，夏蟬和冬珞出發了。城郊的工業園區不遠，但管理嚴，保安盯得緊。她們沒走正門，繞到一家化工廠後牆。夏蟬踩著排水管，三兩下翻了進去。冬珞留在外麵，手裡攥著平板，實時接收她身上微型記錄儀傳回的畫麵。
工廠的排氣管正冒著灰白色的煙，風往南吹，直奔居民區。夏蟬蹲在角落，開啟采樣儀，等了三分鐘，螢幕上跳出資料：pm2.5
287，voc超標四倍。
她拍下照片，錄了一段視訊。轉身時差點撞上巡邏的保安，趕緊貼牆站住，屏住呼吸。等那人走遠，才從通風口悄悄退出。
回到車上，她把資料傳給春棠。春棠正盯著螢幕，眉頭越皺越深。
“三家企業的環保投入，平均不到營收的百分之三。”她敲著鍵盤，“但政策說了，明年開始，排放不達標的企業，直接限產甚至關停。”
“也就是說，他們快沒退路了。”冬珞看著地圖上被標紅的廠區，語氣低沉。
“可市麵上已經有淨化裝置在賣了。”春棠滑動頁麵，點開一家公司的宣傳視訊，“看，智慧感應，自動調節，零人工乾預。”
視訊裡機器閃著藍光，包裝高大上。可春棠冷笑一聲：“我查了註冊資訊，兩家公司背後是同一個老闆——‘宏遠環保集團’。”
“打廣告的？”冬珞問。
“不止。”春棠翻出檢測報告對比圖，“他們宣傳過濾效率90%，實際抽檢隻有62%。而且耗能高得離譜，一台機器一個月電費三萬起步。”
“全是虛的。”冬珞搖頭，“靠包裝撐場麵。”
“可企業會信。”春棠聲音沉下來，“現在誰不想趕緊掛個‘環保達標’的牌子？哪怕隻是貼個標簽。”
與此同時，秋蘅在實驗室裡一條條比對資料。她把夏蟬帶回的空氣樣本和淨化機處理後的數值放在一起，又調出市麵上同類產品的參數列。
她寫下幾條結論：
工業汙染嚴重，治理成本高，但需求迫切；
民用市場認知低，價格敏感，撐不起研發；
現有產品重營銷輕效果，技術空心化嚴重。
最後，她畫出三類客戶：
快要被整改關停的中小企業——急著找方案，但沒錢；
想提升esg評級的大集團——願意為技術多花錢，但門檻高；
政府招標專案——量大，流程長，但一旦中標，就是金字招牌。
她拿著這張紙走進主實驗室。沈微瀾正站在白板前，盯著“需求”兩個字出神。
“整理好了。”秋蘅把紙遞過去。
沈微瀾一頁頁看完，沒說話。她走到白板前，在“需求”下麵寫下三行字：
“治不了，要罰。”
“想治，沒錢。”
“有錢，不信。”
她轉過身：“我們不打價格戰，也不拚包裝。我們要讓那些被逼到牆角的企業，看到一條真正的活路。”
“可他們憑什麼信我們？”秋蘅問。
“用結果。”沈微瀾說，“先找一家，把機器裝進去，讓他們親眼看著汙染資料降下來。”
“選哪家？”
沈微瀾拿起筆，在白板上圈住冬珞標記的那家化工廠：“它排得最狠，整改壓力最大，而且——”她頓了頓，“它用的還是十年前的老裝置，根本換不起大廠的天價係統。”
“可他們會不會直接買宏遠的？”秋蘅提醒。
“會。”沈微瀾點頭，“但等他們發現那機器跑三天就跳閘，濾芯一個月換三次，電費比工人工資還高，他們自然會回頭找真正能用的東西。”
她放下筆：“我們不做廣告，不吹牛。我們隻做一件事——讓機器說話。”
正說著，春棠快步走進來，把列印紙遞上，說道：“剛查到，宏遠下週要開新品發布會，主打‘ai自控淨化係統’，已經拿到兩家國企的意向合作書。”
沈微瀾接過檔案，掃了一眼發布會時間，冷笑：“搶在我們前麵？”
“他們在打時間差。”冬珞也進來了，“想先把市場占住，把‘智慧環保’的概念炒熱，再用高定價篩客戶。”
“那我們就走不一樣的路。”沈微瀾走到淨化機前，手指輕輕劃過外殼的劃痕，“他們賣概念，我們賣效果。他們靠資本推，我們靠事實推。”
她回頭，看著四個人：“明天，我去那家化工廠門口蹲一整天。我不進去，也不說話。我就站在那兒，手裡拿著檢測報告，有人出來，我就遞一張。”
“你親自去？”夏蟬皺眉。
“對。”沈微瀾點頭，“你去盯宏遠的發布會場地，看看他們請了哪些人，吹了什麼牛。冬珞配合你，查他們的客戶背景。春棠繼續挖資金鏈，看他們到底靠什麼撐著。秋蘅——”她看向對方，“把我們的淨化資料再壓一遍，做成最簡明的對比圖，一張紙就能看懂的那種。”
大家點頭，各自行動。實驗室重新安靜下來，隻剩下電腦風扇的輕響和筆尖劃過紙的聲音。
沈微瀾站在白板前，最後看了一眼“工業突圍”四個字，拿起記號筆，在下麵畫了一條橫線，像是一條起跑線。
她轉身，拿起桌上的檢測報告，塞進檔案袋。
“明天七點，廠門口見。”
秋蘅看著她的背影，忽然輕聲問道：“你真覺得，會有人停下來看一眼嗎？”
沈微瀾手搭在門把上，沒有回頭。
“隻要有一個停下來，就夠了。”
門開了，走廊的燈光照進來。她走出去，腳步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