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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209章 故地重遊現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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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微瀾抬腳繼續前行,腳下的靴子不慎碾過半麵破旗,布條順勢纏上腳跟,可她並未因此停下腳步。

城門洞的風突然沉了,被人掐住了脖子。她抬手按了下胸口,玉牌在衣服底下輕輕震,一下一下,跟另一個人的脈搏貼著她跳。

**謝雲崢站在原地,手還舉著,剛纔要攔她肩膀的動作僵在了半空。**他沒再喊她名字,隻盯著她背影——那背影比從前沉,也穩,再不是侯府裡那個低頭走路、連腳步聲都怕驚了人的沈蘅蕪。

冬珞袖子裡星盤一轉,指尖在刻度上蹭了蹭,低聲:“子時三刻斷的手,血噴了七步,人是跪著死的。”她抬頭看春棠,“不是亂殺,是祭。”

春棠將殘旗卷好塞進袖子,“商隊的旗,隻剩個‘沈’字,火是從裡麵燒起來的。咱們的人,怕是進不來也出不去了。”

夏蟬手已經搭上劍柄,眼睛掃過城樓上的守軍。那些人甲冑不整,肩頭繡著蛇頭咬尾的圖騰,刀柄上的皮帶發青發黑,像是泡過藥水。

“隴西軍。”謝雲崢終於開口,聲音壓得低,“他們沒調令,不該在這兒。”

“可他們來了。”沈微瀾站在城門前最後一步,抬眼看去。門裡街巷空蕩,連隻野狗都沒有。遠處幾縷紅霧浮在屋簷上,誰把血滴進水裡,慢慢暈開。

她邁步跨過門檻。

空氣猛地一稠,像撞進一層濕透的紗帳。呼吸一卡,耳膜嗡地響,眼前泛起淡紅,連石縫裡的草都成了鏽色。

“彆深吸。”秋蘅立刻掏出藥瓶,倒出四粒灰丸塞進每人手裡,“含住,舌尖發麻就對了。”

夏蟬劍沒出鞘,劍氣先掃。一道銀光貼地掠過,前方三步的紅霧被劈開一道細縫,霧裡浮出幾根極細的紅絲,隨風扭動,像活蟲。

“斬。”沈微瀾說。

夏蟬手腕一翻,軟劍“蟬翼”出鞘半寸,一道弧光閃過,紅絲應聲而斷。斷口猛地抽搐,縮回霧裡,地上留下兩道焦痕。

“和海底屍傀體內的金線一樣。”夏蟬收劍入袖,眉頭沒鬆,“有人在拿活人煉控魂蠱。”

秋蘅蹲下,從袖中取出玉管,將一截斷絲收進去。她湊近聞了聞,指尖在管壁敲了兩下:“和謝雲崢背上那毒一個根子,但更純。這不是試藥,是量產了。”

沈微瀾沒說話,掌心貼住玉牌。胎記又燙起來,不是疼,是急,像被什麼拽著往前走。她閉眼,再睜,目光直指皇陵方向。

“它在拉我過去。”

謝雲崢皺眉:“皇陵是禁地,現在更不能去。”

“不是我想去。”她看著他,“是它要我去。”

一行人貼著牆根往內城走。紅霧越往裡越濃,街邊店鋪門窗緊閉,門縫底下滲出暗紅液體,像血,又不像。有個老婦人坐在門檻上,手裡捏著一隻空碗,眼睛直勾勾望著天,嘴角還掛著笑。

“彆看她。”秋蘅拽住春棠胳膊,“神識沒了,隻剩殼。”

春棠咬唇,從袖袋摸出一塊碎銀,輕輕放在那婦人腳邊。銀子落地,婦人手指忽然抽動,猛地轉頭盯來,眼白全紅。

“走!”夏蟬一把推開春棠,劍氣掃出,那婦人頭一歪,不動了。

“她剛才……是不是想說話?”春棠喘著氣。

“嘴被縫了。”秋蘅掀開那婦人唇角,底下露出細密針腳,“線是紅絲穿的。”

沈微瀾盯著那根線,胎記一跳。玉牌震得更急,幾乎要從懷裡跳出來。她抬手按住,順著那股牽引往前走。

“不能再往裡了。”謝雲崢攔在前頭,“前麵是兵部驛道,必有重兵。”

“重兵也是傀。”沈微瀾繞開他,“你聞不到嗎?風裡全是腐味。”

謝雲崢一愣。

的確,風裡有股味,鐵鏽混著爛花,還帶一絲甜腥——那是血蒸出來的氣味。

“皇陵地脈連著龍脊,若有人動陣,整個京城都會成養蠱池。”冬珞盯著星盤,“得查源頭。”

“那就去源頭。”沈微瀾繼續走。

一行人繞到城西荒廟外。廟門半塌,匾上“歸元”二字被刀劈去一半。石階裂了縫,長滿枯苔。

“不對。”冬珞突然停步,星盤在掌心轉了半圈,“風偏了三度,血跡流向反了。這廟昨天還在,現在……不該是這模樣。”

話音未落,腳下地麵猛地一陷。

“抓我!”謝雲崢反手攬住沈微瀾腰,兩人一同下墜。

夏蟬劍尖點地,想借力躍起,但地麵塌得太快。秋蘅丟擲藥囊鉤住斷梁,身子懸了半瞬,還是掉了下去。

冬珞在半空甩出冰蠶絲,絲線“啪”地咬進石壁,她借力一蕩,看清了通道內壁——上麵刻著字,熒光幽幽,寫著“歸魂之徑,血啟”。

然後頭頂裂口閉合,光沒了。

五人落在石階上,塵土揚起。沈微瀾撐地站起,手心貼住玉牌。它還在震,頻率沒變,方向更清。

“它不讓我們回頭了。”她說。

黑暗裡,謝雲崢低聲道:“你早知道會這樣。”

“我不知道。”她往前走了一步,“但我知道,娘不會讓我白回來。”

石階向下延伸,不知多深。兩側石壁漸漸泛出微光,照出殘缺符文,彎彎曲曲,某種古字。

夏蟬走在最前,劍始終半出鞘。她忽然抬手,示意停下。

前方三步,地麵有道紅線,橫過台階,紅得發黑。

“踩了會怎樣?”春棠問。

“不想知道。”秋蘅從藥箱取出一小塊磁石,扔過去。

磁石一碰紅線,整條線突然亮起,像被點燃。緊接著,頭頂石壁“哢”地裂開一道縫,落下半片枯葉。

葉落之處,騰起一縷紅霧。

“退!”夏蟬劍氣橫掃,霧未近身已被絞碎。但那片葉還在往下飄,輕輕落在石階上,發出“嗤”的一聲,燒出一個小洞。

沈微瀾蹲下,指尖離那洞半寸。胎記燙得厲害。

“這不是普通的符。”她低聲,“是活的。”

冬珞從袖中取出一塊薄玉片,貼在符文上。玉片瞬間發黑,邊緣捲起。

“古巫祭文,意思是‘血歸其所’。”她收起玉片,“走這條路,得有人放血。”

“我來。”謝雲崢往前一步。

“不行。”秋蘅攔住他,“你背上毒沒清,血裡有蠱引,一滴就能啟用整條通道。”

沈微瀾已經解開了袖釦。

“小姐!”春棠抓住她手腕。

“我的血,它認。”她看著那紅線,“從娘刻下‘自在’那天起,就認了。”

她劃破指尖,一滴血落下。

血未落地,紅線已向上遊走,蛇舔食。整條通道的符文逐一亮起,幽光流轉,照出前方百級石階,儘頭是一扇石門,門上浮著半幅畫像——一個女子側臉,眉心一點硃砂。

沈微瀾的胎記,猛地一跳。

謝雲崢盯著那畫像,聲音啞了:“這是……你娘?”

沈微瀾沒答。她盯著那扇門,玉牌在胸口劇烈震動,幾乎要燒穿衣料。

她往前走了一步。

石門上的畫像,忽然眨了一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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