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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和離後,四大丫鬟跪迎回歸 第160章 玉佩寒光破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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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微瀾將母親留下的半塊繈褓布和遺書仔細收好,雖然此刻還來不及細看其中的內容,但她知道,這裡麵或許藏著更多關於自己身世的秘密,而眼前的皇陵秘庫,說不定就是揭開這一切謎團的關鍵。

雪粒刮在臉上,像碎瓷片。

沈微瀾踩著未化的舊雪往前,肩頭那枚紅蓮印記還在灼,一跳一跳,如脈搏複蘇。她袖中緊握的畫卷微微發燙——那幅《江山雪霽圖》,墨色山水間遊走的紅痕,此刻竟與肩頭印記隱隱共鳴。昨夜在醫術世家舊宅翻出此畫時,春棠曾指著畫角殘印低語:

“這硃砂不是尋常顏料,像是……祭火餘燼。”當時她未解其意,如今印記蘇醒,心頭忽如電光閃過:母親二十年前焚香祭天,血詔落紙,火從心起——那夜的灰,或許就融在這畫中。

沈微瀾腳步沒停:“你滴血破文,為何不早說?”

冬珞低頭,銀針在指尖轉了一圈,收進袖中。“血引殘頁,隻顯四字——‘箭心即門’。那時說,你未必信。如今親眼見了冰魄箭,才知鑰匙不在玉佩,而在血。”

春棠緊了緊肩上的包袱:“秘庫設在皇陵地脈交彙處,冰火同生,尋常火器近不了身。”

夏蟬手按蟬翼劍柄,目光掃過沈微瀾袖口,“那幅《江山雪霽圖》,沾過祭台血,焚過血詔,不是凡物。你沒察覺嗎?它一直在回應你的血。”

沈微瀾終於停下,抬手掀開袖口。畫卷一角露出來,墨色山水間,隱隱有紅痕遊走,像活火在紙底爬行。她指尖輕撫那道紅痕,記憶深處浮起一幕殘影:母親立於祭台,青衣燃火,血滴落宣紙的刹那,一道紅蓮自灰燼中騰起。

“這畫……真的沾過那夜的灰。”她低語。

她沒說話,隻將畫卷往懷裡按了按。

一行人穿街過巷,未驚動巡防。城西門早閉,但角樓暗道已被夏蟬提前撬開,鐵鏈鏽斷,懸在半空晃。謝雲崢走在最後,玉佩垂在腰側,微光如霜。

皇陵山道覆雪,石階凍得發亮。一行人踩著冰痕往上,腳步輕,呼吸卻重。

到了秘庫外門,巨石封道,兩側刻著雙生圖騰:左為冰蛇盤繞,右為火鴉展翅。正中一道凹槽,形狀如玉。

“就是這兒。”謝雲崢解下玉佩,指尖在玉麵劃過,似有遲疑。

沈微瀾看著他:“你三年前不來,昨夜才動,是因為玉佩隻認‘醒血之人’,對不對?”

他抬眼,沒否認。

“它不響,是因為我還沒‘活’。”她聲音冷,“如今我血醒了,它才肯引路。”

謝雲崢將玉佩嵌入槽中。

刹那間,寒光炸裂,如月破雲。石門轟然開了一線,熱浪卻猛地撲出,裹著硫磺與焦骨味。冰層炸裂,火蛇從地縫竄出,舔上石壁,發出“滋滋”聲響。

“冰火陣。”秋蘅退後半步,藥箱釦在掌心,“地火受控,冰層含毒,貿然踏入,血肉立化膿水。”

冬珞盯著門縫:“玉佩隻能開外門。內陣需‘血火相濟’——一邊是謝家信物,一邊是紅蓮血脈。”

沈微瀾凝視畫卷,紅痕如脈搏跳動。她忽然明白了——這畫不是憑空出現的信物,而是母親留給她的鑰匙。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畫角。

墨色山水驟然扭曲,紅蓮火自紙麵騰起,焰心幽藍,竟不灼手。她將畫卷往地上一擲,火勢如蛇,逆著地火蔓延,兩股熱流相撞,轟然炸開,冰層寸寸碎裂,通道顯現。

謝雲崢盯著那火,喉頭動了動。

“這火……不是凡火。”

“是祭火。”沈微瀾踏上通道,指尖仍殘留著畫紙的溫度,“二十年前,我母焚香祭天,血詔落紙,火從心起。這畫,沾過那夜的灰,也承過她的願。”

眾人魚貫而入,石門在身後緩緩閉合,轟鳴震得頭頂雪塵簌簌落下。

秘庫深處,寒氣刺骨。

中央一座冰棺,通體如琉璃,棺麵刻著星圖,正中一點紅蓮,與沈微瀾肩頭印記位置分毫不差。棺內屍身披明黃壽衣,麵容枯槁,心口插著一支箭——冰魄箭,箭桿陰刻“沈氏微瀾,生辰冬十七,壬午年”。

沈微瀾一步步走近,肩頭印記燙得幾乎要裂開皮肉。

“先帝。”秋蘅低聲,“蠱蟲未死,隻是沉眠。他心脈仍有微動,像在等什麼。”

“等鑰匙。”冬珞盯著星圖,“等紅蓮血脈觸碰箭身,啟用最後機關。”

沈微瀾抽出金簪,劃破手臂。血珠墜落,砸在冰棺表麵。

“嗤——”

冰層裂開蛛網紋,寒氣外溢,凝成白霧。棺蓋緩緩移開,露出先帝麵容。他眼瞼微動,唇縫滲出黑血,心口那支冰魄箭,竟隨著沈微瀾的呼吸,輕輕震顫。

“箭槽一致。”春棠蹲下,比對醫術世家取出的殘冊,“材質、刻紋、血槽深度,完全吻合。”

“所以冰魄箭不止一支。”夏蟬手按劍柄,目光掃向四周,“一支在石像裡,一支在先帝心口——都在等她。”

沈微瀾俯身,指尖將觸未觸那支箭。

謝雲崢忽然上前一步:“彆碰。”

她回頭:“你怕什麼?怕它認主?還是怕我……知道太多?”

他沒答,隻盯著那箭,眼神複雜。

就在這時,沈微瀾血滴入箭槽。

“嗡——”

箭身寒光暴漲,玉佩在謝雲崢腰間劇烈震顫。空中浮現半幅星圖,光點遊走,最終指向皇陵最深處——祭壇方位。

“血脈啟用了機關。”冬珞迅速記下星位,“祭壇纔是終點,這裡隻是中轉。”

“不。”秋蘅忽然出聲,手指探向先帝鼻息,“他還沒死。蠱蟲在維持生機,有人想讓他‘醒’。”

話音未落,頭頂傳來悶響。

“轟——”

雪層崩裂,碎石砸落。整座秘庫開始震顫,冰柱斷裂,火道爆燃。一道黑影從側道躍出,玄衣蒙麵,袖口繡著柳家暗紋。

“鑰匙已開,鎖魂陣啟!”那人冷笑,手中機關一擰,山體轟鳴,雪崩倒灌。

“柳家餘黨!”夏蟬拔劍,蟬翼出鞘三寸,寒光如電。

“走側道!”冬珞一把拽住春棠,往左首暗門衝去。

謝雲崢卻站著沒動,盯著玉佩。

“玉佩能封陣眼。”沈微瀾迅速判斷,“它既是鑰匙,也能暫時鎮壓崩塌。”

“可它離身,婚書封印也會鬆。”謝雲崢聲音沉,“你忘了那老婦的話?婚書裹著箭魂,一開,北邙龍氣反噬。”

“那就賭一把。”她盯著他,“你信我,還是信那封三年沒響的玉?”

謝雲崢猛地抬眼。

兩人對視一瞬。

他解下玉佩,狠狠擲向陣眼。

“轟!”

寒光炸裂,如冰河倒懸,雪流被生生截斷,崩塌之勢暫止。眾人借機衝入側道,身後石門轟然閉合,隔絕了雪崩的咆哮。

通道狹窄,僅容一人通過。沈微瀾走在最前,手臂上的血痕未止,滴在石階上,留下斷續紅點。

“首領臨退時扔了東西。”夏蟬忽然開口,從牆角拾起一枚青銅鈴。

鈴身冰涼,內壁刻著一行小字——“壬午·冬十七”。

沈微瀾接過,指尖撫過那行刻痕。

正是她生辰。

“標記宿主。”冬珞低聲道,“他們要確認紅蓮血脈的‘活性’。”

春棠咬唇:“可我們已毀兵工廠,揭了柳家走私,他們為何還不收手?”

“因為真正的局,才剛開始。”沈微瀾將鈴收入袖中,“冰魄箭不止是武器,是鑰匙,也是祭品。他們要的不是權,是北邙龍氣。”

謝雲崢走在最後,手仍按在懷中婚書上。玉佩已失,他臉色微白,像是被抽去幾分力氣。

“你早知道玉佩的用處。”沈微瀾忽然道。

他沒否認。

“先帝為何要將冰魄箭插在自己心口?”

“因為他不是第一個。”謝雲崢聲音啞,“他是第二個‘容器’。第一個……是你母。”

沈微瀾腳步一頓。

“二十年前,她以身祭箭,鎮住龍氣。先帝取箭,將自己變成新容器。可箭離體,需新主——所以他們換嬰,把你送回侯府,等你血醒。”

“所以婚書不是信物。”她冷笑,“是封印符咒,壓著箭魂,也壓著我。”

謝雲崢抬頭,看著她:“你恨我嗎?”

她沒答,隻繼續往前走。

通道儘頭有光,微弱,卻真實。

一行人終於踏出秘庫,風雪稍歇。遠處山影如墨,北邙主峰隱在雲霧中,峰頂一道裂痕,像被利刃劈開。

“祭壇在那兒。”冬珞指向峰頂,“星圖指向的位置,與裂痕重合。”

沈微瀾抬頭,肩頭紅蓮微微發燙。

春棠低聲道:“我們……還往上嗎?”

夏蟬手按劍柄:“上麵有埋伏。”

秋蘅從藥箱取出一枚丹丸,遞給沈微瀾:“九轉還魂丹,最後一顆。若心脈停跳,可續半柱香。”

沈微瀾接過,沒吃,隻攥在掌心。

謝雲崢忽然開口:“婚書封印鬆了。”

眾人回頭。

他緩緩從懷中取出婚書,封皮裂開一線,內頁露出八字——“以玉為引,以血為祭”。

沈微瀾盯著那字,忽而笑了。

“所以現在,你是鑰匙,我是祭品?”

他沒答。

她將丹丸塞回秋蘅手中,反手抽出蟬翼劍。

她目光堅定,掃視了一圈眾人,語氣決絕:“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真相,如今到了這一步,我絕無退縮之理。諸位,可願與我共赴這未知之地?”眾人沉默片刻,隨後相繼點頭,眼中滿是堅定與決然。

沈微瀾深吸一口氣,將所有雜念拋諸腦後,踏出了堅定的步伐。

“不。”

“我是執刃之人。”

風捲起她的鬥篷,雪粒打在臉上。

她抬步往前。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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