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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乾了 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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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得知她還活著時,
他想過隻要跟她說清楚、認錯,她就會原諒自己,可是這麼多天下來,
她避著他,她不願跟他多說一句,
就連歲歲,她都不肯讓他多碰。

她是鐵了心要跟他了斷,
就像那封和離書寫的,
永世不見。

可是他捨不得,
他很想她,
哪怕清楚她不願回頭,他還是止不住想她,所以一路的冷言冷語他忍下來,她的不待見他也厚著臉皮裝看不見,
但是她現在為了保護她的哥哥,把他當成了奸詐小人。

他忍不了。

明明他纔是她的丈夫。

他抱緊她,
和她唇齒糾纏,這樣的銷魂入骨,他癡迷不已,想跟她血肉交融,從此她就永遠是他的了,再也不會說那些傷人而涼薄的話,她會對他笑,
也會對他哭,他纔是那個她可以依靠的男人。

懷中人綿弱無骨,
後頸因他的親吻被迫後仰,
細眉鎖成結,
她匆促的推搡著,發覺他跟瘋了似的纏著她不放,根本已經失控,她閉了閉眼,揚起手扇到他臉側。

清脆的一聲啪,陸恒沒感覺出有多疼,隻是有瞬間愣神,也就是這愣神間,她抬手將他推開,她側靠著門呼吸不暢,待恢複了一些精力,就摸索著拉開木栓出來,這時是夜晚,外麵天黑,沒人看出她有什麼不對,餘忠旺還跟她笑,“閨女,咱們今日掙了一貫錢,再掙個兩日,回去的路費就有了。”

餘晚媱也笑,“明日換些新鮮的吃食,能賺的更多。”

餘忠旺一拍腦門,忙叫丫鬟點上燈,又對她道,“你趕緊睡去,奔波一天了,爹可不能把你累壞了。”

餘晚媱仍笑著答是,進主屋時,側頭看他們爺倆在合計著明兒賣什麼,她關上門,眼淚一下子落下來。

她進屋有響動,傅氏睡眠淺,聽見就醒了,她將歲歲從胳膊上移到裡床,翻身道,“你和瑾瑜說什麼說到現在。”

“交代了一些歲歲的事情。”

餘晚媱抹去眼淚,站到木施邊褪掉外衫,簡單做了洗漱,然後躺下,微弓著身,讓傅氏看不清她的臉。

傅氏半睡進夢裡,喃喃道,“是要跟他說一說歲歲,畢竟是他的女兒,他這個當父親的總得管點事。”

餘晚媱靜默著,道,“母親,爹說歲歲的大名叫清姝。”

傅氏唸了遍,“陸清姝,名兒倒動聽,你跟瑾瑜也說了。”

餘晚媱沒做聲。

“我懂你怎麼想的,可咱們英國公府畢竟是歲歲的外祖,歲歲以後大了,跟人結親看的是她父親那一輩,威遠侯的嫡女纔是她立身根本,”傅氏輕歎,撫著她的背,“母親不勸你,你自己想清楚。”

夜靜下來,餘晚媱縮成團,抱緊了歲歲。

“歲歲不會怪我的。”

——

外麵父子倆盤算好了明日需要的食材,也進屋準備歇息,甫一入內,即見地上鋪著綿席,陸恒盤腿坐著,半邊臉發紅微腫,依稀可見巴掌印。

餘忠旺手舉著燈湊近了看,忙不迭嘿呦,“您這臉怎麼腫了?誰打的?”

他問完憋住聲,這可是大理寺卿,撇去他的官職,他還是威遠侯,放在京裡,沒幾個仕族能壓住他,打他就是拔老虎須,誰這麼不要命了?

陸恒抬手壓著額角,“有蚊子咬我,沒在意就一巴掌打自己臉上了。”

餘忠旺哦一聲,四月要過了,他平日裡吃的金樽玉露,一身貴肉,有蚊子咬也正常。

這間房不大,前麵餘忠旺和餘雪晨擠擠一張床還行,現下加了陸恒,陸恒自覺鋪了地鋪,但是餘忠旺崇敬他,一個勁兒的拉他,“您這身份哪能睡地鋪,還是我來睡吧。”

陸恒紋絲不動,“出門在外,沒那麼多講究,您上床去睡吧。”

餘忠旺指著他的臉,“您要是再睡地上,另一邊臉也得被自己打腫,明日還能出去見人嗎?”

陸恒一噎,另被他堵的找不著理由。

“還是我睡地鋪吧,陸大人和爹你們去睡床,”餘雪晨說道。

於是,陸恒便和餘忠旺湊合擠一張床,地上躺著餘雪晨,窗外的月光打在他麵上,陸恒正眼看清了他的麵容,是個年輕清俊的青年。

餘忠旺已經睡熟了,陸恒睡不著,餘雪晨也睜著眼,陸恒問他,“你多大?”

“小的二十一,”餘雪晨回道。

隻比餘晚媱大一歲,年輕的讓他嫉妒,“我瞧顧姑娘和你很親近,你們從小就這樣?”

餘雪晨道,“小媱起初不親小的,她五歲那年被爹帶回家,許是受驚過度,見人就哭,隻有看到爹才會笑,後來她慢慢適應了家裡,和小的熟悉後,才會依賴起人,她以前上山爬樹皮的很,大了些才收斂,現在她身上已經看不到小時候的影子了,像個大家閨秀。”

陸恒緘默半晌,問道,“受驚過度?”

餘雪晨嗯著聲,“她那時差點被老婆子推海裡淹死,是爹救她回來的,爹和小的一開始以為她是窮人家的女兒,沒想到她竟是傅老夫人的女兒。”

陸恒回想起傅氏跟他說過,她是在陳二太爺府上丟了餘晚媱,那會子聖人遇刺,混亂中餘晚媱不見了,現下再聽所言,這明顯是有人刻意為之。

誰會想殺一個五歲的女娃?

陸恒暫時不好揣測,他得明兒去問問傅氏,她是當年那場刺殺的見證者,她應當有比他更清楚事情經過。

室內靜謐。

餘雪晨抬頭看他還沒睡,便也試探著問,“陸大人,小的不小心聽到您和沈姑孃的談話,她……在沈家過的不好嗎?”

陸恒翻身平躺,閤眼入睡。

餘雪晨不禁失落,他對沈玉容的瞭解隻是康平伯嫡女,也聽過她被夫家休棄,但他並不覺得沈玉容是什麼惡婦,相反,她性格很溫柔大方,麵對像他這樣落魄的人,也願意出手相助,這樣好的女人怎麼會在孃家過不好,這些大族難道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疼嗎?

如果他做了官,或許就能讓沈玉容看到自己,可他的家世永遠也不及陸恒,他給不了沈玉容幸福,隻能默默的羨慕著陸恒。

——

翌日晨起,餘家父子早早出攤了,他在屋裡呆到午時纔出來。

在外頭沒有京裡那麼多規矩,在院裡擺了一桌飯菜,都坐上了桌,本來沈玉容還有幾分尷尬,但人多了也放開。

陸恒是最後一個上桌的,臉上印子明顯,傅氏瞅著餘晚媱,餘晚媱耷拉著眼,一味吃飯。

沈玉容呀著聲,“表哥,你這臉誰打的?”

陸恒還沒出聲,餘忠旺先替他答了,“昨夜蚊子多,瑾瑜非要睡地上,被蚊子咬臉上,睡迷糊了一巴掌打了自己,瞧瞧這力道,打的忒狠。”

傅氏嗬嗬笑,“也不輕些,破相瞭如何了得?”

大雍律法有規定,朝官臉麵重要,破相了有損官容,嚴重了,甚至有可能遭都察院彈劾。

餘晚媱放下筷子。

傅氏衝她道,“再喝碗湯,怕你身子虛,今兒特地叫他們燉的山藥排骨湯。”

秀煙為餘晚媱盛了湯,餘晚媱勉強喝完,道,“清姝有點起熱,我還得看著。”

說罷站起來。

陸恒乍聽清姝,怔然抬頭。

“大名是要多叫叫,免得孫女生疏,”餘忠旺笑眯著眼。

沈玉容問道,“是歲歲的大名?誰取的?”

餘忠旺朗聲道,“我給她取的,就盼著她平平安安長大,不用沾惹汙濁。”

“名兒好聽,那姓的是……”這話是沈玉容替陸恒問的,再怎麼說,歲歲是陸家人,這姓馬虎不得。

可餘忠旺攤手,“這個閨女自己做主,她那個死鬼丈夫短命,往後不可能一個人過,要還找,孫女改他姓也是有的,不急著姓什麼。”

沈玉容愕然,眼轉向陸恒,他已陰沉下臉,可見是憤怒到了極點。

傅氏頭疼的摁了摁太陽穴,這兩祖宗也不知道又再鬨什麼,陸恒捱了一巴掌還不行,還一個勁的刺激他。

“你進屋看著歲歲吧,”傅氏朝餘晚媱道。

餘晚媱眼睫動了動,看都沒看陸恒,徑自離座。

她走後,座上隻餘忠旺說些在外遇到的趣事,傅氏時而應合兩聲,一直等他們都用罷膳離開,隻剩了陸恒,傅氏才開口道,“你們昨兒晚上折騰什麼,我也不想知道,但窈兒性子倔,我前邊兒還給你提醒了,當你記心裡,結果轉頭就鬨開了。”

她嘖嘖著聲,“看看你這臉打的,兩個都不像話!”

陸恒頓了頓,“是我的錯。”

傅氏哼一聲,“彆怪我沒說,窈兒現在對外是喪夫,多的是人求娶,那平昌侯府的嫡次子對窈兒極鐘意,他們家也不比你們陸家差,歲歲改姓周也不錯。”

“周子垣配不上她,”陸恒咬牙道。

傅氏聽著舒坦,麵上沒表露,問他,“若窈兒還隻是個商人的女兒,你還會像現在這麼說嗎?”

若餘晚媱仍是商女,對他並沒有影響,他娶她時便沒考慮什麼,但對於平昌侯府來說,娶一個喪夫商婦對周子垣沒有任何好處。

陸恒坦白道,“若她是商女,家世上配不起平昌侯府,平昌侯府也不會替周子垣求娶她。”

“但我能娶她,我不需要她在家世上與我相配,我不需要這些東西,我隻想讓她做我的夫人。”

餘晚媱開了門,手裡端著一盆水,眉目成冰,將那盆水潑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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