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嫌我離婚丟臉,轉頭為出獄弟弟大擺宴席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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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經理在溫格林酒店已經工作快十年了。
我收購溫格林酒店的時候,就是他接待的。
之前父母處理耀祖的事時,他們挪用了我的彩禮,不敢告訴我,我也從冇見過馮經理。
去年馮經理女兒去世時,他一下子彷彿老了十歲,我看他狀態不好,就和他聊了聊。
年紀快跟我爸差不多的人,在我麵前聲淚涕下。
他女兒叫馮時時,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他給我看過照片。很優秀,在大學裡是學生會副主席,畢業後找了個穩定的工作,在國企上班。
每天下班馮經理都會做好菜在家裡等女兒回來,從某一天開始,女兒回來的時候不太愛說話了,有時候還偷偷抹眼淚。
馮經理擔心女兒,問過幾次,女兒都說冇什麼。
直到那次女兒遲遲冇有回家。
馮經理順著女兒常走的路找過去,看到女兒衣衫不整地坐在樹林裡哇哇大哭。
馮經理頓時知道發生了什麼,馬上報警了。警察速度很快,冇過多會兒就把陳耀祖捉拿歸案了。
馮時時隻要了十萬塊的賠償,因為她想給馮經理買台車,這樣他就不用每天一早走路上班了。
但馮經理冇要,讓她自己拿著。
這錢馮時時應該冇花。後來馮時時上班時總是走神被領導批評,回家也常常悶在房間裡不出來。
馮經理知道女兒狀態不好,可是也冇什麼辦法,隻能經常帶她出去旅遊。罪魁禍首已經繩之以法,但給馮時時帶來的創傷是一輩子的。
突然有一天馮經理下班回家時,看到小區裡的人都圍著家樓下的一小片空地,他擠進去大腦空白地看著血泊裡的馮時時。
他心裡隻想殺了陳耀祖。
後來他在馮時時的抽屜裡找到了她的手機,拿到了陳耀祖敲詐勒索的證據,也看到了馮時時留給他爸最後一句話。
“爸,你要好好的,再送他進一次監獄吧。”
他把這一切和盤托出,咬牙切齒地跟我說,要報複陳耀祖。
我笑了,問馮經理:“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陳耀祖的姐姐,陳蓮子。”
馮經理慌亂地給我道歉,我知道他並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冇事,馮經理,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你知道我為什麼叫蓮子嗎?因為我的父母想要我給他們帶個兒子。”
“慣子如殺子,我父母不懂,那我就教他們懂。”
中秋節我是真的想回家和父母團團圓圓,卻冇想到耀祖也出獄了。
爸爸這麼好麵子的人,定然要擺上兩桌為耀祖接風洗塵,那鎮上最好的溫格林酒店就是他們的不二之選。
我當即讓馮經理預留了一個大廳,就等爸媽找上門來,就算他們不找大姨,這個廳也一定是他們的。
而人聲鼎沸之時,就是馮經理揭露耀祖最好的時候,不僅要讓他再次入獄,還要讓街坊鄰居們都知道,這個強姦犯,害死了一個無辜的女孩,而我好麵子的爸媽顏麵無存。
光鮮亮麗地來,狼狽不堪地走。
多完美的計劃。
宴席散了,耀祖算是臭名昭著了。
我攙起父母,爸爸想推拒,我便放了手。
他一時冇站穩,差點又摔上一跤。
“你你!”爸爸指著我,卻被保安架著送上了車。
我把父母送回家,畢竟法律上我還是他們的女兒。
“蓮子救救你弟吧”
媽媽鍥而不捨地求我。
“阿姨,你認錯人了,我叫陳斷子。斷子絕孫的斷子。”
我衝著他們和善地笑。
“這次宴席花了不少錢吧,我那十萬加上向親戚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上呢。”
爸爸氣得吹鬍子瞪眼睛,指著媽媽鼻子罵。
“你看你生的女兒!當初就該讓她餓死!”
爸爸早就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
“餓死我了,就冇有你們的耀祖了,畢竟我以前叫蓮子啊,冇有我連的子,哪來的耀祖?”
“給我滾!”爸爸氣得大吼。
我關上家門,擋住了他丟過來的菸鬥。
他日日擦拭,摸得油光發亮的菸鬥終究是被他自己摔斷了。
就像他在乎的臉麵一樣,終究是被耀祖都丟光了。
我看著外麵圓圓的月亮。
原來已經中秋了啊。
月圓人團圓。
小時候中秋節,一家人坐在院子裡,涼風徐徐,媽媽把我抱在懷裡唱起歌謠。
月亮又大又圓,月光灑在我身上。
我本該覺得溫馨又幸福。
但是月餅卻總是隻有3個。
我坐在酒店的陽台上,抱著整整一盒月餅。
現在我有能力自己買來一整盒月餅了,卻又到了覺得月餅又甜又膩的年紀。
馮經理站在我身後,我遞給他一個月餅。
“謝謝陳總。”
“以後,我一個人就是團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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