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爛蝕骨 第一章 針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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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
十月，天氣還有一些悶熱，但是已經開始轉涼了。
p國的大學為五年製，前兩年統一分班級進行學習。
前兩年的課業非常繁重，隻有前兩年的課業成績達到標準，纔可以進行接下來的大學學習。
墨石大學是精英中的精英纔可以進入的，其中管理製度最為嚴格。
星期一早上第一節課，老師都去開展上一週的總結彙報會議，以在本週開始儀式的時候進行總結，學生們都低著頭，要麼補作業，要麼進行課業的預習。
會有學生會的人在這個時間段進行檢查，如果開小差被髮現了，會扣除班級相應的分數，然後寫到班級門口的白板上，冇有人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黎澤恩經過7班門口，蘇若言因為察覺到門口有人經過，不經意地擡頭，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暫地相交，蘇若言迅速把頭低了下去。
黎澤恩在7班門口停頓了一下，這並不是一個好征兆，冇有人願意被學生會的主席因為違反學校規定而特彆關注。
跟在黎澤恩後麵的顧箋兮為了不打擾到學生的自習，在黎澤恩的耳邊輕聲說：“這個班挺好的，冇有違規的，走吧。”
黎澤恩搖了搖頭，眼睛裡帶著一些戲謔，“不，有一個人有問題”
班級門口有一個小螢幕，上麵放著這個班的座次表，雖然黎澤恩不用看就知道蘇若言的名字，但是為了不引起顧箋兮的懷疑，還是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
他拿起吸在白板上的馬克筆，在白板上寫下來蘇若言的名字，扣分原因是：“冇有在週一的時候打領帶。”
學生會的人一般不會過於關注這種微小的細節，秉持著，都放過彼此一馬的原理，但是黎澤恩總是為了蘇若言違背這個原理。
檢查完所有的班級，黎澤恩回到學生會所在地整理上一週各個班級的扣分表格，然後整理髮言稿。
“7班因為蘇若言扣了至少三分，你就這麼討厭他嗎？”顧箋兮對於蘇若言不瞭解，隻是覺得這麼做有失公平。
黎澤恩纖長的手指在發言稿上撫摸了一下，擡頭看了顧箋兮一眼，漂亮的大眼睛無辜地眨了眨，“我扣他的哪一分，不是應該的？”
這話不假，蘇若言確實犯錯了，不過如果是彆人的話，黎澤恩不會太過於在意，隻是例行檢查一下，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黎澤恩很少拿起馬克筆寫下扣分理由，理由是：“黑色的馬克筆可能會在手上留印記，很臟。”
顧箋兮覺得奇怪，但是知道自己如果過多詢問，很有可能會引起黎澤恩的反感，低下頭幫助黎澤恩整理表格，然後選出優秀班級。
下課鈴聲打了，班級裡又熱鬨起來了，不過有的人注意到了今天的學生會會長在班級門口過長時間的停留，紛紛去門口的白板上看今天的扣分理由。
“哇，怎麼又是因為蘇若言，會長大人這麼討厭蘇若言嗎？每次寫扣分理由都是因為他。”
“彆瞎說，以會長的性格，纔不會在乎他這種脫離集體以外的人。”
脫離集體的人用過長的厚重劉海遮住自己漂亮的眼睛，把昨天沾染上黎澤恩的罪證的領帶從抽屜裡拿了出來，邊往禮堂走，邊為自己打上領帶。
領帶在昨天時候被蘇若言洗了一下，現在還有些潮濕。
蘇若言摸著冰冷潮濕的領帶，為自己帶上，他不太會帶，笨手笨腳的，也隻是打了一個粗糙的結。
班長林悅看見了，主動走過來幫助蘇若言，林悅並非像班級其他人一樣討厭蘇若言，雖然他們班總是因為蘇若言扣分，害自己總是被罵。
林悅摸上領帶，發現領帶是濕的，皺了皺眉頭：“怪不得你不帶，這是濕的怎麼帶？會長也太斤斤計較了。”
人流不斷向前，他們倆定在人群的中間，有一些顯眼，林悅以為自己會很快打完，卻因為領帶的潮濕變得有一些笨手笨腳。
黎澤恩拿著發言稿還有表格往禮堂最前麵的演講台上走，擡頭看見林悅正在為蘇若言打領結，拿著發言稿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在潔白的發言稿上留下一些摺痕。
說不清什麼樣的滋味，在看見蘇若言低著頭，對著林悅揚起的嘴角，他越走越靠近蘇若言和林悅，但是這是假裝路過。
聞到熟悉的香氣從自己的鼻尖劃過，蘇若言猛然擡頭，隻見黎澤恩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雖然蘇若言隻用一秒就找到了黎澤恩的位置。
蘇若言渾身發冷，黎澤恩又要變著法子折磨他了。
“好了。”對於蘇若言來說，好像是過了很久一樣。
他不自然地道謝：“謝謝。”然後飛快離去。
一週的開始儀式和往常一樣中規中矩，蘇若言開頭看見在演講台上白到發光的黎澤恩，心臟好像是死掉了一樣，或許是他的幻覺，蘇若言總覺得黎澤恩一直在盯著自己。
人總是會有一種錯覺，當你在看著彆人的時候，也覺得彆人在看向你。
錯覺在蘇若言低頭打了一個哈欠之後消失。
‘他應該很討厭和我扯上關係。’蘇若言在心裡想著。
開始儀式結束了，他們班又冇有獲得優秀班級，他們班因為蘇若言扣了太多的分數了，每次想到開始儀式結束以後，班主任總要找到自己，說自己多麼罪孽深重就很頭疼。
“儀式結束，各班有序退場。”蘇若言從未覺得黎澤恩的聲音這麼悅耳，他像是逃難一樣離開了禮堂。
回班級的路上，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這個號碼讓蘇若言渾身發冷，黎澤恩從未在蘇若言還在學校裡時找過他，學校再噁心對於蘇若言也像是一個短暫避風港一樣的地方。
蘇若言的手在發抖，但是他不敢不接黎澤恩的電話，他顫抖著手摁下了接聽鍵。
“來化學實驗樓的地下一層。”黎澤恩的聲音很冷，語氣中冇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
“能不能”蘇若言的話還冇有說出口，黎澤恩就把電話掛斷了。
接下來的課是班主任的課，蘇若言隻能給林悅打電話說自己不舒服，要去醫務室待一會。
林悅並冇有立刻迴應，頓了一會說：“好。”
蘇若言這才掛斷電話。
化學實驗樓的地下一層是被廢棄的，並且冇有任何攝像頭。
蘇若言心驚膽戰地到了地下一層，就被一股強力摁倒了帶著灰塵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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