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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欠我賒刀債,重生後我殺瘋了 第119章 古墟竊影與沙城追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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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霧像輕紗似的裹著古王城遺址,沙地上已印滿雜亂的腳印——族人們天剛亮就趕來清理廢墟了。阿木蹲在半截露在沙外的城磚前,指尖撫過磚麵刻著的沙凰圖騰,粗糙的紋路下藏著一絲微弱的搏動。他將沙魂珠貼在磚上,褐色靈光順著圖騰紋路遊走,磚縫裡的黑氣像受驚的蛇似的往外竄,碰到靈光就化作青煙。「這城磚是用沙族靈脈土燒製的,」阿吉祖父拄著棗木柺杖站在一旁,目光掃過散落的青磚,杖頭輕輕敲了敲地麵,「百年前被邪力啃噬後,竟還能攥著一絲靈氣沒散。古籍記著,王城中心的『魂脈殿』裡藏著『沙凰印』,那是鎮族的寶貝,能聚靈脈、定風沙,找著它,重建王城就有了根。」

阿禾帶著幾個半大的少年在遺址邊緣清理沙礫,突然傳來他帶著驚慌的驚呼:「阿木大哥!這裡有個盜洞!」眾人循聲跑去,隻見沙丘西側的沙地上,一個半人高的洞口被沙棘叢半掩著,新鮮的沙粒黏著幾根黑色的獸毛——那是蝕骨殿黑甲衛士常穿的獸皮甲上的。阿木俯身摸了摸洞口的沙壁,指尖沾到一絲冰冷的黑影,像沾了墨的棉絮,稍一用力就散了,卻留下熟悉的邪澀感——和影尊分身殘留的影術氣息一模一樣。

「是蝕骨殿的餘孽!」阿木臉色一沉,掌心的沙魂珠突然亮起來,褐色光絲直直指向盜洞深處,「裡麵有活氣,還裹著邪力!」他攥緊沙晶短矛就要鑽進去,手腕卻被阿吉祖父死死拉住。「彆急!」老人喘著氣,「這洞挖得深,直通魂脈殿方向,肯定藏著陷阱。當年王城破時,魂脈殿布過『流沙噬影陣』,影術一觸就會觸發,沙層會像活的似的裹住人,悶到斷氣都掙不脫。」他從懷裡摸出塊巴掌大的青銅片,片上刻著蛛網似的紋路,邊緣還掛著半截褪色的紅繩,「這是破陣符牌,當年你祖父給我的,拿著它走,流沙陣碰著就會讓路。」

阿木接過符牌揣進懷裡,把沙魂珠塞進衣襟貼著心口,彎腰鑽進盜洞。洞道窄得隻能容一人側身,頭頂的沙粒時不時往下掉,砸在肩甲上沙沙響。洞壁上每隔幾步就刻著米粒大的邪紋,黑黢黢的,在沙魂珠的微光下泛著冷光。鑽了約莫半柱香,前方突然開闊,一道殘破的石門擋在麵前——門上的沙凰圖騰被人用邪力劈碎,碎石縫裡還嵌著黑甲衛士的刀屑。石門後傳來「叮叮當當」的鑿擊聲,夾雜著粗嘎的低語:「快點!魂脈殿正中的地磚下就是沙凰印,挖出來給墨影大人,就能湊齊複活域主的祭品了!到時候咱們都能升護法!」

阿木屏住呼吸貼在石門後,指尖扣著沙晶短矛的矛柄。裡麵有三個人,說話的粗嗓門離門最近,另外兩個鑿地的動作麻利,偶爾傳來邪力催動的滋滋聲——那是在融解地磚下的靈力封印。他剛要抬腳踹門,就聽粗嗓門喊:「不對!有活氣靠近!啟動影陣!」阿木心頭一緊,立刻把青銅符牌舉到胸前。「轟」的一聲,石門炸成碎石,無數黑影從門後湧出來,在洞道裡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影網,帶著腐臭的氣息朝他撲來。

青銅符牌突然亮起刺眼的金光,影網撞在金光上,像燒化的黑布似的瞬間化作黑煙。阿木借著金光的掩護衝進門內,隻見三個身著黑甲的人影正圍著地麵的方磚忙活,最左邊那人背對著他,腰間掛著的令牌上刻著蝕骨殿的邪紋,紋路裡還沾著新鮮的沙礫。「住手!」阿木大喝一聲,腳下沙粒驟起,托著他身形一躍,沙晶短矛帶著淩厲的沙刃直劈那人後心。那人慌忙轉身,甩出一道影繩纏住短矛,影繩上的邪力順著矛杆往上爬,卻被阿木心口沙魂珠的靈光擋在半空,滋滋冒著黑煙。

「是沙族的小鬼!」粗嗓門的漢子怒吼著往後退,從懷裡掏出個黑陶罐,狠狠砸在地上。陶罐碎裂的瞬間,無數黑影從罐裡湧出來,在地上打了個滾就凝成三道和他們一模一樣的影分身,握著影刃朝阿木撲來。另外兩人見狀,加快了鑿地的速度,「哢嚓」一聲,一塊方磚被撬了起來,磚下露出個錦盒,盒蓋上的沙凰印泛著溫潤的金光——正是他們要找的沙凰印!

阿木被影分身纏得沒法近身,眼看那瘦高個伸手就要去拿錦盒,心口的沙魂珠突然「嗡」地一聲飛出來,褐色靈光暴漲,像張網似的罩住三道影分身。影分身被靈光一裹,瞬間僵在原地,身上的黑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融。阿木抓住這間隙,腳下沙粒化作兩道沙索纏住影分身的腳踝,縱身一躍,沙晶短矛直刺瘦高個的手臂。「啊!」瘦高個慘叫一聲,手臂被短矛刺穿,鮮血濺在錦盒上,錦盒「啪嗒」掉在地上。粗嗓門見狀,從懷裡掏出個訊號彈,「咻」地射向洞頂,訊號彈炸開一團黑煙,在洞外的天空中凝成個猙獰的骷髏頭——那是蝕骨殿的求救訊號。

「是求救訊號!」阿木心一沉,剛要伸手去捆那三個餘孽,洞道突然劇烈震動,頭頂的沙礫像下雨似的往下掉。阿吉祖父的聲音從洞外傳來,帶著急喘:「阿木!快出來!大批餘孽往遺址來了!黑壓壓的一片,得有二三十人!」阿木不敢耽擱,抓起錦盒塞進懷裡,抬手甩出三道沙索,把三個餘孽捆得結結實實,推著他們往洞外走。剛鑽出盜洞,就見遠處的沙地上,一隊身著黑甲的人影正朝這邊狂奔,為首的人身披黑鬥篷,手裡握著根和影尊一模一樣的黑色權杖,杖頭的邪晶泛著綠光。

「是墨影!」阿吉祖父的聲音都在發顫,「當年域主手下有三大護法,影尊、墨影、血影!血影死在百年前城破時,墨影據說躲進了裂隙深淵的秘道,沒想到還活著!」墨影也看到了洞口的阿木,鬥篷下的眼睛閃過一絲貪婪,揮動權杖大喊:「把沙凰印交出來!本座饒你們全族不死!」話音剛落,身後的黑甲衛士同時催動邪力,無數影刃像黑箭似的朝眾人射來,帶著刺鼻的邪氣。

「阿禾,帶族人回黑沙城!」阿木把錦盒塞進阿禾懷裡,推了他一把,「去給淩汐姐姐報信,讓她們速來支援!」話音未落,他已轉身衝向墨影,沙魂珠的靈光暴漲,像麵盾牌似的擋在身前,影刃撞在靈光上,瞬間化作黑煙。腳下沙粒驟起,托著他身形一躍,沙晶短矛帶著淩厲的沙刃直劈墨影的權杖。「鐺」的一聲脆響,阿木隻覺一股霸道的邪力順著矛杆湧來,手臂發麻,連連後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墨影冷笑一聲,鬥篷下的嘴角咧開個陰狠的弧度:「就這點本事也敢稱沙族守護者?當年你祖父倒是硬氣,寧死不肯交出沙凰印的下落,還不是被本座一權杖敲碎了頭骨?」

這句話像把燒紅的刀紮進阿木心口,體內的沙靈之力突然瘋狂湧動,心口的沙魂珠「嗡」地一聲,光芒中浮現出沙凰的虛影,金色羽翼展開,發出震天的啼鳴。「你找死!」阿木雙目赤紅,腳下的沙粒瞬間凝聚成丈高的沙浪,托著他直撲墨影,沙晶短矛裹著金褐色的沙刃,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刺向墨影的胸口。墨影臉色一變,顯然沒料到阿木的力量會突然暴漲,慌忙揮動權杖抵擋。「鐺——」權杖與短矛相撞,邪力與靈光炸開一團氣浪,墨影被震得後退五步,嘴角溢位一口黑血,鬥篷下的臉扭曲成一團。

黑甲衛士見狀,嘶吼著圍上來,影刃和邪符像雨點似的砸向阿木。阿木將沙魂珠舉過頭頂,褐色靈光化作一道半圓形的沙盾,影刃撞在盾上,全被彈開化作黑煙。「散!」阿木大喝一聲,沙盾突然炸開,無數沙刃像暴雨似的射向衛士們。「啊!」「救命!」慘叫聲接連響起,黑甲衛士被沙刃刺穿,身體瞬間化作黑煙消散。可剛倒下一批,沙地裡又鑽出新的衛士——他們在催動影術召喚分身,像割不完的野草。

阿吉祖父和幾個年長的族人舉著沙晶短矛衝上來支援,卻被影分身纏得難以脫身。一個族人的肩頭被影刃劃中,立刻冒出黑煙,疼得他直咧嘴。阿木剛要衝過去幫忙,身後突然傳來風聲——墨影竟繞到了他身後,權杖帶著濃鬱的邪力砸向他的後心。阿木慌忙側身,權杖擦著他的肩頭砸在沙地上,「轟」的一聲,沙地裡湧出無數黑影,像藤蔓似的纏住他的腳踝。「這次看你往哪跑!」墨影獰笑著舉起權杖,邪力在杖頭凝聚成一道漆黑的刃光,朝著阿木的頭頂劈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金光像流星似的射來,精準地擊中墨影的權杖。「鐺」的一聲,權杖脫手飛出,插在沙地裡嗡嗡作響。墨影驚怒交加地抬頭,隻見沙丘頂上,淩汐提著清靈杖站在那裡,杖頭的靈光像小太陽似的耀眼,身後跟著李岩和冰璃,阿禾正指著這邊大喊:「阿木大哥!我們來了!」李岩的彎刀泛著森寒的寒氣,冰璃的掌心凝聚著數道尖銳的冰棱——顯然是收到傳訊玉的訊號後,拚儘全力趕回來的。

「蝕骨殿的餘孽,還敢出來作惡!」淩汐清喝一聲,清靈杖往前一送,無數金光像箭雨似的射向影分身。影分身沾到金光,瞬間像被點燃的黑紙,「滋啦」作響著化作黑煙。李岩身形如電,踩著沙粒躍到墨影身邊,彎刀帶著玄冰咒的寒氣,直刺墨影的肩頭。「嗤」的一聲,冰刃刺入甲冑,墨影的肩頭瞬間結滿白霜,邪力在體內僵住,運轉不得。冰璃也同時出手,掌心的冰棱像暴雨似的射向剩餘的衛士,衛士們被冰棱刺穿,身體在寒氣中凍成冰雕,「砰」地摔在地上碎成幾塊。

墨影又驚又怒,知道再打下去討不到好,突然從懷裡掏出個黑色的珠子,狠狠捏碎。「嘭」的一聲,無數黑影從珠子裡湧出來,像黑霧似的裹住他的身形。淩汐想揮杖打散黑霧,卻被黑影彈開。黑霧散去後,墨影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道陰狠的聲音在空中回蕩,像毒刺似的紮進每個人耳朵裡:「沙族的小鬼,彆得意!三日後月圓之夜,本座帶千名蝕骨黑衛血洗黑沙城,把沙凰印和你們的精血都煉了!」阿木拔腿就要追,淩汐拉住他:「他用的是『影遁珠』,能借邪力短時間遁走百裡,追不上的,先回城佈防纔是正事。」

眾人押著三個被俘的餘孽回到黑沙城,把他們綁在城主府的廊柱上。阿木坐在案前,小心翼翼地捧著錦盒開啟——沙凰印靜靜躺在裡麵,巴掌大的印身刻著展翅的沙凰,羽翼上的紋路裡藏著細碎的金光。他把沙凰印放在桌案中央的靈脈節點上,印身的金光突然暴漲,順著節點蔓延開,整座城主府的地麵都泛起淡淡的金光,磚縫裡的黑氣被金光一觸,立刻消散無蹤。「真的是鎮族之寶!」阿吉祖父湊上前,渾濁的老淚順著皺紋滑落,他顫抖著伸手想去觸碰那金光,卻又怕驚擾了這百年難遇的景象,「有了它,西漠的靈脈用不了三年就能完全複蘇,沙族的好日子要來了!」

淩汐正站在被俘的餘孽麵前,清靈杖的靈光落在那粗嗓門身上,逼得他體內的邪力不斷往外冒。粗嗓門在靈光的灼燒下,疼得渾身抽搐,冷汗把黑甲都浸濕了:「我說!我說!彆燒了!」他喘著粗氣,聲音帶著哭腔,「墨影大人在裂隙深淵最深處,重建了蝕骨殿分殿,還收集了域主散落的邪核碎片!他要在三日後月圓之夜,用沙凰印的靈力,再加上百個沙族族人的精血,複活域主大人!到時候整個西漠都是我們的!」

「用沙族族人的精血?」阿木猛地站起身,掌心的沙魂珠劇烈閃爍,帶著憤怒的震顫,「他要去哪裡抓一百個族人?」粗嗓門縮了縮脖子,不敢看阿木的眼睛:「墨影大人早就在西漠各個綠洲安插了眼線,那些人裝作牧民混在族人裡,月圓之夜一到就同時動手,抓散居的族人!月牙綠洲最多,有三十多個族人,其他綠洲也各有十幾個……大人,我隻是個小嘍囉,都是被逼的,求你們饒了我吧!」他說著就要往地上跪,卻被繩子捆著動彈不得,隻能拚命磕頭求饒。

冰璃走到案前,鋪開一張泛黃的西漠地圖,地圖上用紅點圈著十幾個綠洲的位置:「這些都是沙族散居的綠洲,離黑沙城最遠的月牙綠洲,要走一天一夜。墨影要同時動手,肯定會分兵,每個綠洲最多派個人。我們隻要提前派人過去,把眼線揪出來,護住族人,他的祭品就湊不齊了。」她指尖點在地圖中心的裂隙深淵上,畫了個圈,「最關鍵的是這裡——分殿裡的邪核碎片,隻要毀掉它,就算他抓了族人,也沒法複活域主。」

阿木握緊沙凰印,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眼中滿是堅定:「兵分兩路!」他看向淩汐,把沙魂珠遞過去,「淩汐,你帶清靈殿弟子和二十名沙族勇士,去各個綠洲支援,沙魂珠能感應邪力,一靠近眼線就會亮,剛好能揪出他們,務必護住所有族人!」接著轉向冰璃和李岩,「冰璃,你和李岩帶玄劍門弟子,潛入裂隙深淵的分殿,毀掉邪核碎片,斷了墨影的根本!我帶沙族勇士守黑沙城,沙凰印在這裡,墨影肯定會來搶,我們就在這裡等他自投羅網!」

淩汐接過沙魂珠,又從懷裡掏出三枚瑩白的玉佩放在桌上,玉佩上刻著相連的符文:「這是子母傳訊玉,母玉在我這,子玉你們各拿一枚。隻要捏碎子玉,我就能感應到位置,立刻趕去支援。」她眼神嚴肅地看著三人,「三日後月圓之夜,不管進展如何,都必須回黑沙城彙合!墨影最想要的是沙凰印,肯定會來這裡,我們合力才能徹底解決他。」說著她看向那粗嗓門,清靈杖的靈光又亮了幾分,「墨影分殿的具體位置、眼線穿什麼衣服、有什麼記號,都給我說清楚,少一個字,就讓你再嘗嘗靈光灼燒的滋味。」

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黑沙城的城門就開啟了。淩汐帶著弟子和族人出發,清靈杖的靈光在前引路,剛走到月牙綠洲的邊緣,沙魂珠就亮了起來——前方的牧民裡,有三個腰間藏著蝕骨殿邪符的人,他們的獸皮甲下露出半截黑色的護腕,正是粗嗓門說的記號。淩汐使個眼色,弟子們悄悄圍上去,沒等眼線反應過來就將他們製服。與此同時,冰璃和李岩帶著弟子鑽進裂隙深淵,深淵底部的邪氣比之前濃了數倍,黑色的邪霧裡,分殿的輪廓隱約可見,殿頂的邪紋在霧中閃著綠光,像蟄伏的野獸。

阿木則帶著族人在黑沙城周圍佈防,把沙凰印放在城主府的中心穹頂下,雙手結印催動靈力。「嗡」的一聲,金色的光罩從穹頂蔓延開,籠罩著整座城池,光罩上的沙凰圖騰栩栩如生,展翅欲飛——這是百年未啟用的「沙凰護城陣」。阿禾帶著十幾個少年族人在城外挖掘陷阱,陷阱裡埋著用沙晶和清靈泉水煉製的破邪符,上麵蓋著薄薄的沙層,隻要邪力靠近,符紙就會自動炸開,噴出淨化靈光。城牆上,族人們架起了沙晶弩,弩箭上都塗著清靈泉水,專門對付影術分身。

夜幕降臨,圓月爬上天空,銀輝灑在黑沙城的光罩上,折射出金白交織的光暈。阿木站在城門樓上,握著沙凰印,目光掃過遠處的沙丘。突然,沙凰印的光芒急促閃爍,朝著西北方的月牙綠洲方向亮了三下——是淩汐的傳訊訊號,說明她那邊順利解決了!阿木剛鬆了口氣,準備捏碎子玉回應,就見遠處的沙地平線上,無數黑影像潮水似的湧來,為首的正是墨影,他手裡的權杖泛著濃烈的邪光,身後跟著數百名身著黑甲的蝕骨黑衛,腳步聲震得沙粒都在顫抖。

「阿木!把沙凰印交出來,再把城裡的沙族族人都交出來!」墨影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癲狂的貪婪,「本座可以饒你不死,讓你做沙族的傀儡首領!」他揮動權杖,黑衛們立刻發起進攻,無數影刃和邪符像暴雨似的砸在光罩上,發出刺耳的尖嘯。光罩上的沙凰圖騰光芒暴漲,將所有攻擊都彈了回去,黑衛們被反彈的靈光擊中,慘叫著倒下,身體化作黑煙。墨影見狀,臉色一沉,從懷裡掏出個黑色的陶罐,擰開蓋子,將裡麵粘稠的黑色液體潑在地上。液體一沾沙粒,立刻化作無數細小的邪蟲,密密麻麻地朝著光罩爬去,所過之處,沙粒都被腐蝕成黑色。

「是蝕骨邪蟲!專啃靈力護罩!」阿吉祖父大喊著,從懷裡掏出個布包,裡麵裝著磨好的沙晶粉末,「快撒沙晶粉!」族人們立刻把粉末撒在光罩上,粉末與光罩的金光融合,形成一道金燦燦的防腐蝕屏障。邪蟲爬上來,剛碰到屏障就化作黑煙。阿木縱身躍下城門樓,沙凰印的金光與沙魂珠的褐光合二為一,在手中凝聚成一道丈長的金褐色沙刃,朝著墨影直刺而去。「不知死活!」墨影怒吼著舉起權杖抵擋,「鐺」的一聲巨響,邪力與靈光炸開,墨影被震得連連後退,嘴角的黑血噴了出來,濺在沙地上。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淩汐帶著綠洲的族人和弟子趕回來了,清靈杖的靈光掃過黑衛群,像掃落葉似的淨化著影分身。緊接著,裂隙深淵的方向傳來震天的喊殺聲,冰璃和李岩帶著弟子衝了過來,李岩的彎刀上還沾著黑色的邪核碎片,冰璃的冰棱帶著寒氣,射向墨影的雙腿。「墨影,你的老巢沒了!」李岩大喊著,彎刀劈向墨影的後背。墨影被前後夾擊,根本來不及躲閃,阿木抓住機會,沙刃狠狠刺入他的胸口。「不——!」墨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體內的邪力瘋狂湧出,身體像融化的黑影似的,漸漸消散在沙地上。

黑衛們失去了墨影的操控,瞬間亂作一團,像沒頭的蒼蠅似的四處亂撞,被眾人合力斬殺殆儘。阿木撿起墨影掉落的權杖,杖頭的邪晶在沙凰印的金光下,「滋啦」作響著化作飛灰,隻留下一根光禿禿的木杆。淩汐走到他身邊,把沙魂珠遞回來,臉上帶著疲憊卻欣慰的笑容:「綠洲的眼線全清乾淨了,散居的族人也都接回了黑沙城,一個沒少。冰璃她們把分殿的邪核碎片全毀了,墨影的複活計劃徹底泡湯了。」

月光灑在黑沙城的光罩上,金白交織的光芒把整座城池照得如同白晝。阿禾帶著族人們圍著篝火跳起了沙族的慶功舞,歌聲和鼓點在夜空中回蕩,充滿了劫後餘生的喜悅。阿木握著沙凰印和沙魂珠,站在城門樓上,看著下麵歡騰的族人,掌心傳來兩顆寶物的溫熱。他知道,墨影雖然死了,但蝕骨殿說不定還有餘孽藏在暗處,西漠的安寧還需要用心守護。不過此刻,看著族人們的笑臉,他心裡

淩汐走到他身邊,看著遠處的星空:「清靈殿的殿主傳來訊息,南方的瘴氣林邪力異動越來越頻繁,可能有更強大的邪祟在活動。等黑沙城穩定下來,我們就去南方看看吧。」阿木點點頭,將沙凰印舉過頭頂,金色的光芒擴散開來,覆蓋了整個西漠的沙漠。沙地上的植被在光芒的滋養下,快速生長,嫩綠的葉片在月光下泛著微光。

阿木知道,他的使命還沒有結束。守護西漠,清理邪力,重建沙族王城,這些都是他必須完成的責任。但他不再孤單,身邊有並肩作戰的盟友,身後有信任他的族人,手中有沙族的鎮族之寶。他抬頭望向星空,沙凰印和沙魂珠的光芒與天上的星辰相互輝映,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古老的承諾——沙族將永遠守護西漠,直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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