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欠我賒刀債，重生後我殺瘋了 第111章 黑沙圍城與枯骨秘聞
清靈殿的議事殿內，三色光柱在穹頂交織，映得滿殿符文熠熠生輝。冰璃指尖劃過懸浮的陣圖，藍色冰紋順著裂隙深淵的標記蔓延，勾勒出三道閃爍黑氣的節點：「這便是古沙文記載的邪門，分彆對應黑沙城、風蝕崖與冰風穀。月圓之夜三道門同時開啟，蝕骨黑潮會呈合圍之勢湧向三才封淵陣。」
靳謙將李慕然送來的劍穗圖譜鋪在案上，劍穗的雲紋與陣圖的劍意節點嚴絲合縫：「清鋒劍穗三日後抵達，屆時南陣眼的劍意就能完全啟用。但黑沙城是域主經營最久的據點，城內邪祟遍佈，若不提前摸清邪門的防禦部署，決戰時恐怕會腹背受敵。」
阿木摩挲著掌心的沙魂珠，褐色光芒中隱約浮現黑沙城的輪廓——那是沙魂珠與西漠沙脈相連的感應：「黑沙城原是沙族的古王城，百年前被邪氣侵占後，就成了蝕骨域的前哨。我能借沙魂珠隱匿氣息，潛入城中探查。」
「我與你同去。」淩汐將清靈杖斜倚在案邊，杖頭的靈光與阿木的沙魂珠相互呼應，「清靈之力能遮蔽邪氣感應，遇到緊急情況也能及時支援。李岩和阿沙留守殿中，協助冰璃聖女除錯陣法，長風將軍帶一隊護衛在黑沙城外三十裡接應。」
次日清晨，阿木與淩汐換上沙族的土黃色布衣，將沙魂珠與清靈杖藏在行囊中，混在前往黑沙城附近沙丘采集沙棘果的沙族商隊裡。行至正午，前方的景象讓商隊首領臉色驟變——原本該是黃沙漫天的曠野，此刻竟被一層厚重的黑沙籠罩，黑沙隨風流動，在半空凝聚成猙獰的獸影，發出刺耳的嘶吼。
「是『蝕骨沙暴』！」商隊首領勒住駱駝，聲音發顫，「上個月還隻是零星黑沙，如今竟連三十裡外都被籠罩了。再往前走，連沙棘果都長不出，隻會被邪氣蝕成枯木。」他指向遠處隱約可見的城牆輪廓，黑沙在城牆外堆積成山，像是一頭蟄伏的巨獸，「黑沙城的城門早就被邪祟封死了，聽說進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出來。」
淩汐悄悄催動清靈之力，金色微光在兩人周身流轉，將襲來的黑沙化為細沙：「沙暴是邪門力量外泄形成的，越靠近城中心，邪氣越濃鬱。我們先到西側的枯骨坡暫歇，那裡是沙族古戰場，沙脈深處的骸骨能遮蔽邪氣感應。」
枯骨坡的沙丘上，散落著無數鏽蝕的兵器與發白的骸骨，沙棘叢從骸骨的指縫間鑽出，結出的果實帶著淡淡的黑氣。阿木蹲下身，手掌貼在沙地上，沙魂珠的光芒順著沙脈蔓延，竟在沙丘下感應到微弱的活氣：「有人藏在這裡！」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沙棘叢中竄出，彎刀直逼阿木咽喉。淩汐側身擋在阿木身前，清靈之力化作無形屏障，將彎刀彈開。黑影見偷襲不成，轉身想鑽入沙中，卻被阿木用沙繩纏住腳踝——那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布衣上縫著沙族的守護圖騰，臉上沾著黑沙，眼中卻滿是警惕。
「我是沙族長老烏圖的孫子阿禾！」少年掙紮著喊道，目光死死盯著兩人行囊露出的沙魂珠一角，「你們若是邪祟的奸細，我就算拚了命也要報信！」
阿木解開沙繩，取出族長親筆寫的木牌：「我們是清靈殿的盟友，前來探查黑沙城的邪門。烏圖長老在流沙灣營地，還托我們帶醒魂沙給他。」阿禾看到木牌上的沙族聖紋，緊繃的身體才放鬆下來，帶著兩人鑽進沙棘叢後的一個隱秘洞穴。
洞穴內鋪著乾燥的沙草，十幾名老弱婦孺正圍著篝火取暖，篝火上架著的陶鍋煮著發黑的沙棘湯。阿禾的祖父，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顫巍巍地站起身，看到木牌後老淚縱橫：「老朽是原黑沙城的沙語者，百年前城破時帶著族人躲進這裡，靠著沙丘下的古泉才活到現在。」
淩汐用清靈之力淨化了陶鍋中的邪氣，泉水立刻恢複清澈：「城中心的邪門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們感應到那裡的邪氣比其他兩處都要濃鬱。」
老者往篝火裡添了塊枯木，火光映著洞壁上的沙畫，畫中是沙族勇士與邪祟戰鬥的場景：「邪門就建在王城的祭壇上，域主派了『黑沙王』鎮守。那怪物原是沙族的叛徒，被域主賜了邪骨後，能操控黑沙化成的兵將，連城牆都被他用邪骨加固過，普通法術根本傷不了。」
阿木的沙魂珠突然泛起光芒，洞壁的沙畫竟與珠子的光影重疊，露出一幅完整的王城地圖：「祭壇下方有沙族的古地道，直通邪門的地基。但地道裡布滿了『蝕骨陷阱』，一旦觸動，就會被黑沙吞噬。」
「我帶你們去！」阿禾突然開口，從懷中掏出一枚磨損的沙晶吊墜，「這是我父親留下的地道鑰匙，他原是守護地道的沙衛，城破時為了掩護我們，死在了地道入口。」老者想阻止，卻被阿禾堅定的眼神攔住，「爺爺，清靈殿的盟友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不能讓父親的犧牲白費。」
當晚三更，阿禾帶著兩人借著沙暴的掩護，繞到黑沙城西側的斷牆下。斷牆的石縫中長著幾株枯萎的沙棘，阿禾將吊墜嵌入牆縫的凹槽，牆體突然向內凹陷，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洞口，洞口彌漫著淡淡的古泉氣息，隔絕了外麵的邪氣。
地道內的牆壁上嵌著發光的沙晶，那是沙族先祖留下的照明符文。阿木借著沙魂珠的力量感應四周，發現地道的岔路口都刻著細微的聖紋：「這是『生門』標記，跟著聖紋走就能避開陷阱。」他剛說完，左側岔路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響，幾隻黑沙凝聚的手從牆壁中伸出，朝著阿禾抓去。
淩汐立刻催動清靈之力，金色光刃斬斷黑沙手，手落在地上便化為普通黑沙：「是黑沙王的感應陷阱，他能通過黑沙感知地道內的活氣。阿木，用沙魂珠遮蔽我們的氣息！」
阿木將沙魂珠舉過頭頂，褐色光芒擴散開來，三人的身影竟與地道的沙壁融為一體。繼續前行半柱香，前方出現一道石門，門上刻著沙族的王城圖騰，圖騰中央嵌著一塊發黑的骨頭——正是黑沙王的邪骨碎片。
「石門後就是祭壇的地基。」阿禾壓低聲音，指著石門下方的縫隙，「每晚子時，黑沙王會帶著邪祟在祭壇祭祀，那時邪門的防禦最薄弱。但祭祀時會有『枯骨兵』守衛，那些是被邪氣侵蝕的沙族勇士骸骨，刀槍不入。」
淩汐從行囊中取出三枚淨化符，貼在石門的縫隙處：「清靈符能暫時遮蔽邪骨的感應，我們躲在地基的石柱後，觀察邪門的結構。」她剛將符紙貼好，地道突然劇烈震動，石門上的邪骨碎片發出紅光，外麵傳來黑沙王沙啞的怒吼：「有外人闖入！給本座搜！」
阿木立刻拉著兩人躲到石柱後，沙魂珠的光芒將三人完全隱匿。石門緩緩開啟，一隊枯骨兵走了進來，骸骨上裹著黑沙，手中的骨刀泛著邪氣。為首的枯骨兵停下腳步，歪著頭似乎在感應什麼，阿禾緊張得屏住呼吸，指尖的吊墜微微發燙——那是父親的沙衛之力在與枯骨兵的邪氣抗衡。
枯骨兵搜查一圈後，朝著黑沙王的方向躬身行禮，用嘶啞的聲音彙報：「未發現生人氣息，或許是沙鼠觸動了陷阱。」黑沙王的聲音從祭壇方向傳來：「盯緊邪門，三日後域主大人會派『血瞳使者』送來邪核碎片，有了它，就算三才封淵陣啟用也攔不住黑潮！」
待枯骨兵離開，三人悄悄從地基的縫隙望向祭壇。祭壇中央矗立著一座丈許高的黑色石門，門上刻滿了扭曲的邪紋，邪紋中流淌著墨綠色的邪氣，正是蝕骨域的邪門。黑沙王站在邪門旁，身形高大如鐵塔，麵板呈墨黑色，手臂上纏著黑沙凝成的鎖鏈，鎖鏈末端連著邪門的門環。
「邪門的地基與王城的靈脈相連，黑沙王在用邪骨強行抽取靈脈之力滋養邪門。」淩汐用清靈之力在掌心畫出草圖，將邪門的符文與黑沙王的位置一一標注，「隻要毀掉他手臂上的鎖鏈，邪門的力量就會減弱大半。但他身上的邪骨有邪氣護體，必須用金烏破邪丹的力量才能破防。」
阿木的沙魂珠突然與祭壇下的沙脈產生強烈共鳴，他能清晰感應到邪門深處的波動：「邪門後麵有個『聚邪陣』，無數邪祟的魂魄被封印在裡麵，月圓之夜邪門開啟時，這些魂魄會化作黑潮的先鋒。聚邪陣的核心是一塊邪核碎片，就在邪門的頂端。」
就在此時，祭壇上傳來腳步聲，一名身披血紅鬥篷的使者走了進來，鬥篷下的臉布滿血色紋路，手中捧著一個黑色的玉盒：「域主大人有令，提前三日啟用聚邪陣，讓黑沙城的邪祟提前集結，務必在清鋒劍穗抵達前，毀掉清靈殿的西陣眼。」
黑沙王接過玉盒，邪骨手臂上的鎖鏈突然暴漲，刺入邪門的符文：「西陣眼有沙魂珠守護，不易攻破。不如用聚邪陣的力量引發沙暴，將清靈殿的護衛隊牽製在黑沙城外，等月圓之夜邪門開啟，再前後夾擊。」血瞳使者點頭同意，兩人開始念動啟用聚邪陣的咒語，邪門的邪氣瞬間暴漲，地道內的沙晶都開始閃爍紅光。
「不好！他們要提前動手！」阿禾驚呼著抓住身旁的石柱，地道的震動越來越劇烈，頭頂的沙粒不斷落下。淩汐當機立斷：「阿木，你用沙魂珠記錄邪門的符文結構，我去乾擾他們的咒語。阿禾，你先退回洞穴，通知長風將軍立刻增援！」
淩汐指尖凝聚清靈之力，化作一道細光從地基的縫隙射出，正好擊中黑沙王手中的玉盒。玉盒脫手飛出，裡麵的邪核碎片滾落在祭壇上，聚邪陣的啟用咒語瞬間紊亂。黑沙王怒吼著轉身，邪骨手臂揮出一道黑沙刃，朝著縫隙劈來：「藏頭露尾的鼠輩！給本座出來！」
阿木趁機將沙魂珠貼在石門上，珠子的光芒順著邪門的符文流動，將每一道紋路都記錄下來。黑沙刃劈在地基的石柱上，石柱轟然斷裂，阿木拉著淩汐鑽進旁邊的岔路，借著沙魂珠的力量化作兩道沙流，朝著地道入口逃去。
「想跑？」血瞳使者眼中射出紅光，紅光掃過地道，將兩人的沙流形態照出原形。黑沙王催動邪骨，地道內的沙粒瞬間化作無數黑沙針，朝著兩人射來。淩汐將清靈杖橫在身前，金色光盾擋住黑沙針，卻被震得氣血翻湧：「阿木，用沙魂珠引動古泉！」
阿木立刻將沙魂珠沉入地道的沙層，褐色光芒順著古泉的水道蔓延，一股清澈的泉水突然從地麵湧出，將黑沙針衝散。兩人順著泉水的流向狂奔，身後傳來血瞳使者的怒吼：「追！他們肯定是清靈殿的奸細，絕不能讓他們跑了！」
衝出地道時，外麵的沙暴已變得更加猛烈，黑沙在空中凝聚成巨大的手掌，朝著兩人抓來。就在此時，遠處傳來號角聲，長風將軍帶著護衛隊趕到，長戈組成的陣型如利劍般刺入黑沙手掌，將其攪散。「快撤！我們的騎兵隊在前麵接應！」
一行人策馬狂奔，直到衝出黑沙的範圍，纔在一處沙丘後停下。阿木將沙魂珠取出，珠子內已清晰記錄著邪門的符文與聚邪陣的結構：「血瞳使者提前啟用了聚邪陣，三日後黑沙城的邪祟就會集結，目標是西陣眼。」
淩汐擦拭著清靈杖上的黑沙，眉頭緊鎖：「血瞳使者的血瞳能看破隱匿法術，聚邪陣啟用後，黑沙王的力量還會增強。我們必須在三日內找到克製血瞳的方法，否則決戰時根本無法靠近邪門。」
「我知道有辦法！」阿禾突然開口，從懷中掏出一卷獸皮地圖，「這是我父親留下的，上麵記載著沙族的『盲沙陣』，能乾擾邪氣形成的視覺，讓血瞳的紅光失效。陣眼需要用古王城的聖沙，就在枯骨坡的沙族勇士骸骨下。」
次日清晨，長風將軍帶著護衛隊在枯骨坡外圍警戒，阿木與淩汐跟著阿禾挖掘骸骨下的聖沙。聖沙呈銀白色，捧在手中能感受到純淨的沙脈之力。阿木將聖沙與沙魂珠混合，褐色與銀白色的光芒交織，形成一道細密的沙網：「盲沙陣的陣眼就用這個，能持續十二個時辰乾擾邪氣感應。」
當三人帶著聖沙返回清靈殿時，議事殿內的陣圖已發生變化，黑沙城方向的黑氣變得更加濃鬱。冰璃看到沙魂珠記錄的符文，臉色凝重：「聚邪陣的核心與域主的邪核相連，啟用後會不斷吸收西漠的沙脈之力。三日後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由我和李岩帶著冰魂石牽製黑沙王，一路由阿木和淩汐用盲沙陣掩護，毀掉邪門的聚邪陣。」
阿木將聖沙鋪在陣圖的黑沙城節點上，銀白色光芒立刻壓製住黑氣：「盲沙陣能讓血瞳失效，但血瞳使者的『血祭術』能強行催動邪祟自爆，威力極大。我們需要玄劍門的劍意配合，在毀掉聚邪陣的同時，斬殺血瞳使者。」
靳謙看著案上即將抵達的清鋒劍穗傳訊，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李慕然已帶著劍穗在途中加速，三日後會準時抵達黑沙城外。到時候，玄劍門的劍意、清靈境的淨化之力、沙族的沙脈之力與雪狼族的冰係靈力四方聯手，就算是黑沙王和血瞳使者聯手，也未必能擋住我們。」
夜幕降臨時，清靈殿的三色光柱突然暴漲，與遠處黑沙城的黑沙暴形成鮮明對峙。阿木站在殿外，沙魂珠的光芒與西漠的沙脈相連，能清晰感受到黑沙城內湧動的邪能，以及枯骨坡洞穴中阿禾與族人們期盼的目光。他握緊手中的聖沙，知道三日後的黑沙城之戰，不僅是為了破壞邪門，更是為了奪回沙族的古王城，為百年前犧牲的沙族勇士複仇。
三日後的清晨，清靈殿的廣場上，各族勇士整裝待發。玄劍門的李慕然騎著白馬，腰間的清鋒劍穗隨風飄動，劍意與南陣眼的光芒遙相呼應；李岩騎著踏雪，冰魄玉的藍光與冰璃的冰係靈力交織，形成一道寒冷的屏障；阿沙帶著沙族的沙語者，手中的沙晶短矛泛著褐色光芒，與阿木的沙魂珠連成一片沙脈之網。
淩汐將清靈杖舉起，金色光芒衝天而起，化作一道指引方向的光柱：「出發！目標黑沙城！」
隊伍行至黑沙城外，遠處的城牆已被黑沙完全覆蓋，城頭上站滿了枯骨兵，黑沙王的身影在城門中央矗立，邪骨手臂上的鎖鏈不斷攪動著黑沙。血瞳使者站在邪門頂端，血紅的目光掃過隊伍，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既然來了，就都留下吧！」
阿木將聖沙撒向空中，銀白色的沙網瞬間展開，籠罩住整個戰場。血瞳使者的紅光撞在沙網上，立刻變得渙散。阿沙趁機念起沙語咒，地麵的沙粒化作無數沙刃，朝著城頭上的枯骨兵射去。淩汐與李慕然同時催動清靈之力與劍意，金色與青色的光芒交織成一道利劍，朝著邪門的聚邪陣核心劈去。
黑沙王怒吼著催動邪骨，黑沙在身前凝聚成一麵巨盾，擋住利劍的攻擊。冰璃與李岩騎著踏雪，冰係靈力化作無數冰刺，從兩側夾擊黑沙王，逼得他不得不分神防禦。阿木借著沙網的掩護，化作一道沙流，朝著邪門的地基鑽去——那裡有他用沙魂珠記錄的聚邪陣弱點，也是百年前沙族先祖留下的最後一道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