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重之人 第16章

    不住想要更多。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建國畫裡的那隻老鼠，被蛇越纏越緊。

但奇怪的是，我竟然開始享受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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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生意特彆好，修車的客人也越來越多。大概是李四平讓人幫我宣傳了。

那天來了個開奔馳的年輕人，戴著大金鍊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誒，修車的，”他靠在車上吼我，“方向盤有點偏，給老子修修。”

我點點頭，習慣性地去拿工具。

“動作麻利點！”他踢了踢地上的扳手，“老子趕時間。”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檢查方向盤。這種人我見多了，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他偏不讓我好過，在邊上指手畫腳：“你行不行啊？這麼慢？”

我冇說話，繼續乾活。

“哎，我說你——”他忽然瞥見牆上建國的畫，“這誰畫的？畫得真他媽醜。”

我的手頓了一下。

“就跟畫的人一樣醜。”他嘿嘿笑著，伸手要去撕畫。

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裡突然“嗡”的一聲。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躺在地上了，臉上全是血。

我手裡握著扳手，渾身發抖。這是我第一次主動打人，感覺既害怕又...興奮。

“你...你敢打我？”他捂著臉爬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我聽見自己用一種陌生的聲音說，“要麼滾，要麼我打斷你的腿。”

那傢夥愣住了。他可能冇想到一個修車的敢這麼跟他說話。

“你...你等著！”他跌跌撞撞地上了車，“我找人弄死你！”

我冷笑一聲：“隨時歡迎。”

車開走了，揚起一片塵土。我這才發現建國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我。

“爸...”

“冇事，”我趕緊放下扳手，“就是跟客人說話大聲了點。”

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