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生逆鏡 第70章 第四鏡片
熊紀舒一溜煙兒已經跑回了樓下的房間。
他急忙拿出了本有的兩塊放在桌子上,想試試能不能拚到一起。
可無論他怎麼嘗試,缺口都無法完全拚在一起。
雖然這很明顯就是第四塊鏡片,但是卻沒辦法拚接。
「這怎麼拚不上啊?」唐果焦急的說道。
「或許是需要找到其他兩塊。」熊紀舒頓了一下,回應道。
在上麵的池易在他們走後也是趕緊跟著下來,當他推開門,繞過屏風。
熊紀舒已然將鏡片收了起來。
「你們著急忙慌下來乾什麼?」池易大口喘著粗氣。
本就肥胖的他,突然的運動讓他喘不上來氣。
熊紀舒向後看了看,慕容笑笑沒有跟下來,纔敢開口說。
「池前輩,您知道逆象嗎?」
「逆象?」池易一臉疑惑。
可不等他們多說,卻聽外麵人聲嘈雜,像是有人打起來了一樣。
池易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放下了熊紀舒的疑問,推開了房間大門。
隻見樓梯處擠滿了看熱鬨的人,就連樓上的拍賣會也被迫停止。
池易走出房間,抬頭看去,發現裡麵的當事者正是慕容笑笑。
「你要搞清楚,是你撞的我哎!」慕容笑笑衝著眼前的男人吼道。
「哎呀,你彆煩我。」男人不耐煩的白了慕容笑笑一眼。
跟在池易後麵的唐果認出,那就是和她抬價的男人。
男人似乎和慕容笑笑發生了什麼矛盾。
他們湊上前去,想看一看事情的始末,可當熊紀舒看到裡麵的主角是慕容笑笑後,他毫不猶豫的便衝進了人群。
熊紀舒的大幅度動作也是吸引到了慕容笑笑的注意。
兩人四目相對,慕容笑笑像是看到了救星。
「熊紀舒!你來評評理,他撞了我,一句道歉都沒有就要離開。」慕容笑笑看起來異常生氣,短小的手指指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當男人看到來人是熊紀舒,便伸手要道∶「讓你的人把鏡片賣給我,我願意出三倍價格!」
他自然知道熊紀舒和唐果是一夥的,因為剛剛熊紀舒就站在唐果身邊。
熊紀舒看著麵前跋扈的男人,沒有說話。
「你撞了我還想要我們競拍來的東西?門兒都沒有!」慕容笑笑情緒愈發激動。
「你要是敢把鏡片賣給他,我就一掌拍死你!」她又將矛頭指向了熊紀舒。
可熊紀舒仍舊沉默,隻不過撇嘴一笑。
一旁的兩個男人見兩人是一家,便立馬變了臉色。
從未說話的男人這時開了口,他雙手抱拳麵向熊紀舒二人說道∶「原來二位是一家人,方纔多有得罪。在下溫瑾,這是堂弟白炫羽,如有冒犯,望請見諒。」
「炫羽,快給人家姑娘道歉。」溫瑾在說完幾句客套話後拉著白炫羽向前走了一步。
溫瑾,元力二十點,土元修煉者。
白炫羽,元力十六點,金元修煉者。
「對不起~」白炫羽用萬般無奈的語氣說出了這三個字。
可在慕容笑笑的眼裡,這就是**裸的挑釁。
她剛想開口,就感到手臂一陣溫熱。
回頭看去,原來是池易用他的大手拉住了衝動的慕容笑笑。
池易不緊不慢的看向溫瑾二人說道∶「既然二位對拍賣品有意,不如我們坐下詳談。」
他手掌朝著房間方向,麵帶著微笑。
初問世事熊紀舒看向池易,滿臉不解,可池易知道,曲飾城這個地方,魚龍混雜,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落下把柄,更彆說在如此盛大的場合之下。
池易隻能將人先請進了包廂。
溫瑾聽到這話,顯然明白了池易的意思,輕輕拉了白炫羽小臂,便跟著池易走進了他們的包廂。
進入包廂,白炫羽便東張西望起來,溫瑾與他卻截然不同,翩翩公子般溫文爾雅,端坐在桌前。
「在下池易,溫公子有話,說便即可,在座的全是自己人。」池易率先開口。
聽到池易的名字,溫瑾表情微微變化,顯然有些震驚。
反應最大的還屬白炫羽,他近乎跳起來一般,喊道∶「什麼?池易?你就是原界洲造武最厲害的器匠池易?」
緊接著溫瑾便瞪了他一眼,領會到了眼神意思,白炫羽便安穩下來。
「久仰大名,池先生,既然這樣我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們想買下那塊鏡片,不知可否啊。」溫瑾開門見山的說道。
「免談!」唐果不等池易開口便果斷拒絕。
「池先生,實不相瞞,我們需要這東西來救命呢!一年前,我母親得了一種怪病,雙腳潰爛,臥床不起。許多愈藥靈都說這是絕症,這些潰爛的地方將會從下向上延伸,直到我母親去世。」
「後來,我聽叔父說,原界洲有一種鏡片能救我母親,我們也是找了好久才尋到此地,所以還請各位高抬貴手,價格可以商量。」溫瑾說著有些激動,不過他很快又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這鏡片能療傷?」熊紀舒不解的看向溫瑾。
隻見溫瑾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這是最後的希望了。」
「給你肯定不成,但如果你願意先陪我們去趟清麥城,之後再去救你母親的話,這樣你也就不用花費大價錢了。」熊紀舒雖不知道這鏡片救命真假與否,可讓他交出鏡片那是絕不可能的。
聽到此話,溫瑾與白炫羽麵麵相覷,二人的眼神中似乎在傳遞某種資訊。
片刻,溫瑾點了點頭。
慕容笑笑看到此景,便對池易說道∶「池叔叔,笛子交給你了。」
話音未落,慕容笑笑便離開了房間,朝著茶樓大門走去。
「她」熊紀舒疑惑的指著慕容笑笑離開的方向。
「不用管她了,讓她玩去吧。」池易耐心解釋。
「話說,你們去清麥乾什麼。」池易問道。
「是為了治好唐果的病呀!」
「是是是,方纔你講過了。」拍賣會和這場鬨劇衝昏了池易的頭腦,竟忘記了熊紀舒在與他講述經曆的同時就已經把目的描述的很清楚了。
呀!
池易猛地一拍大腿,還不等熊紀舒等人反應過來便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呆住的幾人。
「不知唐小姐得了什麼病啊!」溫瑾看了看熊紀舒,又看了看唐果。
「哎,一言難儘呐。現在隻有取得清麥城靈木族的聖泉水才行。」
熊紀舒的話好像很難懂,溫瑾似懂非懂般點點頭。
而這時池易又折返回來,不過此次帶了一個人。
範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