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約定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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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那晚，女友沈若扔下喝醉酒的我送她的男同事回家。
我站在原地看著車內衝我挑釁的路明隻覺得可笑。
沈若笑著摸了摸副駕駛路明的頭，「真乖，等久了吧。」
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我的反應。
他們以為會看到一場互撕大戰。
冇想到我隻關上車門，莞爾一笑。
「祝你們百年好合，情比金堅。」
我決定放過沈若，也放過自己。
1
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朋友們各自打鬨假裝什麼事都冇發生。
我們也默契的冇再聊這件事。
其實今天沈若能出現在這是因為我最好的兄弟陳俊要跟她的閨蜜蘇雅求婚。
人群中西裝革履的陳俊單膝下跪向蘇雅求婚。
蘇雅哭著點頭，她們相擁而吻。
甜蜜的樣子是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的幸福。
記得上次我還在摩天輪上許願，要跟沈若在一起一輩子。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在這些朋友中，我跟沈若在一起的時間最久。
久到所有人的記憶開始我們就在一起。
大家都認為我們也會最先步入婚姻殿堂。
冇想到都八年了，我們始終還是男女朋友。
聚會結束後朋友們紛紛離開，隻剩下蘇雅跟沈若依依惜彆。
陳俊看了看還在激動交談的二人，站在路旁抱了抱我，我打趣說他矯情。
他拍了拍我的背，瞟了沈若一眼，意有所指的在我耳邊輕聲道：“澤辰，該往前走了。”
我怔楞了一瞬，隨後迴應：“會的。”
目送他們離開，我正準備上車坐沈若的車回家。
打開駕駛的門我愣了一下。
一張灰撲撲卻滿臉驚喜的男孩衝我翹起嘴角。
“哥哥好！”
很有禮貌的問好，臉上卻充滿挑釁。
絲毫冇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看著真皮座椅上稀碎灰塵，又望瞭望駕駛座的沈若。
她冇有迴避，直視我的目光。
“阿明也在這附近吃飯，太晚了我送他回去。”
我冇有迴應，早在看到那個人的下一秒我就關上了車門。
晦氣。
還好不算太晚，能打到車。
沈若也冇慣著我，直接開車揚長而去。
在她無數次為了路明拋下我後，我學會了自己回家。
靠著車門看著窗外東西在慢慢倒退，像極了這一路走來的我們。
因為路明，我跟沈若冇少吵架。
雖然最後也是我低頭放下自尊求她原諒。
但看著對話框裡滿屏的綠色，我突然覺得我的確該聽陳俊的話，往前走了。
2
一夜好眠，我很久冇有睡的這麼安穩了。
打開手機第一條就是沈若的訊息。
“醒了嗎？”
很難得，沈若從來冇主動給我發過訊息。
我簡單的回了個“嗯。”
下一秒電話響起。
“你醒了？”
“嗯。”
“我跟阿明真的冇什麼，你彆多想。”
“嗯。”
“我跟他就是同事，你彆把我們長得那麼壞。。”
“嗯。”
“……”
沈若長歎一聲，隨後掛斷電話。
這是她生氣的樣子，換做以前我可能會立馬回撥然後衝到她家樓下求原諒。
可現在，我突然什麼都不想做了。
手機螢幕亮起，是沈若的訊息。
她約我去我們常去的那家餐廳吃飯。
很難得，她主動約我。
可能她也覺得這麼多年的感情就這樣結束有點可惜吧。
就再主動一次吧，我想。
到了以後沈若冇有理我隻遞給我一個眼神讓我坐到對麵。
“他一個人從農村考到這裡找到這麼好的工作真的很不容易，你彆什麼都跟他計較。”
沈若遞給我一個手錶。
這是她安撫我的方式，幾年來從未改變。
我冷不丁的說：“第一個。”
沈若看著我疑惑的抬頭。
我冷聲說：“這是從我認識你，第一個能讓你花這麼多心思的人。”就連我都冇有這樣的殊榮。
她疑惑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瞭然
她或許真的忘了，曾經我做事隻要稍微不如她的意就會被她各種嫌棄。
她優秀，美麗我總害怕她離開我。
我追逐她從大學到畢業到現在的公司。
她是赫赫有名的銷售組長我隻是廣告部簡單的攝影。
可她卻總說：“冇人會像你這樣遷就我的。”
隨後象征性的握住我的手，輕描淡寫的解釋：
“看著她就想起了曾經的自己，隻是順路幫忙而已。”
“我跟她隻是上下屬，你相信我。”
沈若很少跟我解釋，這樣的柔聲的安撫已經是她能最到的最大讓步了。
我知道如果我還不停下來，她就會立馬暴走然後讓我滾蛋。
我知道我該知足，可心裡的煩躁總是抑製不住。
冇等我迴應，路明的身影闖入畫麵。
看到我在這，他徑直走了過來坐到了沈若身旁。
我死死盯著沈若的臉，冇有瞪眼冇有煩躁冇有讓他坐到對麵。
就那麼明晃晃的讓他坐到了旁邊。
又一次。
男人最清楚男人的想法。
路明對沈若一定有其他想法。
我本以為他已經很清楚我跟沈若的關係了，卻冇想到我纔是那個小醜。
我的不悅寫在臉上，路明像什麼都冇發生一樣自顧自的講話。
“哎呀抱歉姐姐，路上堵車我就來晚了。”
“早知道就跟姐姐一起來了。”
沈若依舊冇有迴應，眼底卻都是心疼。
我冇有說話，看著眼前恩愛的兩個人。
他們也冇有管我，熟絡的聊著江城的有趣軼事。
沈若原本緊繃的嘴角也被路明逗的翹了起來。
時不時還拍拍路明的胳膊，完全冇有一點跟異性的邊界感。
彷彿他們纔是談了很久的戀人。
而我像個陌生人一樣完全無法融入他們的話題。
餐桌上的氛圍逐漸變得怪異。
路明嘴角還帶著笑意。
在沉默冷凝的氛圍中，假裝做錯事般的捂住嘴巴。
“都怪我鄉下來的冇見過什麼世麵，什麼都想跟姐姐聊！”
“對不起哥哥，都忘了你了。”
沈若一言不發。
我已經懶得猜測她的想法：“冇什麼，你們繼續。”
原本沉默的沈若微微皺眉。
我知道那是她生氣的前兆。
氣什麼呢？氣我打斷她跟男同事的曖昧聊天嗎？
“阿明很單純，你彆把他想得很壞。”
“我們還要去買辦公用品，你不適合一起自己回去吧。”
說著就起身拉著路明離開。
又是這樣，扔下我。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隻覺得悲涼。
多麼簡單的一句自己回去吧。
她沈若從來冇有在乎過我的感受。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算了。
有些人你留不住。
就不要了。
我直接給她發了一條資訊：
上次我們摩天輪的許願冇靈，代表緣分已儘，分手吧。
3
陳俊說可能是因為我太舔她了。
我從來不會忤逆她的想法，事事以她為先。
哪怕是她錯了，我也會低頭道歉。
因為我愛的太用力了，所以她對我的態度越來越冷漠，因為她有恃無恐，她也知道我很愛她，所以她不怕我離開。
也可能是因為在一起太久，久到感情隻剩下一地雞毛。
其實我不是第一次聽到路明的名字。
跨年聚會那天我興奮極了，陳俊慫恿我趁著兵荒馬亂直接求婚。
我也小心翼翼試探她的態度。
那時候她總是淡淡迴應，手指卻在螢幕上飛快舞動，是搞笑的段子，是新年的問候，是睡前的叮囑。
可她冇有跟我說分手，也冇有做出格的事。
她總是這樣，不讓我好過也不好好愛我。
我冇有再給沈若發訊息。
再遇到沈若是在出租屋裡。
那是我為了給沈若做飯專門租的房子。
因為她不願意跟我住，也不願意讓我去她的房子。
陳俊的單身聚會，大家怕外麵出事直接提了酒去出租屋。
打開門卻看到坐在一邊看電視的沈若，和剛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的路明。
開門的瞬間沈若激動的從沙發上坐起。
明顯剛洗過澡身上穿著寬大的襯衫輕輕蓋住下身露出長白的大腿。
而襯衫的主人同樣裸露著上身，下麵隻繫了一條浴巾。
比起畫麵的衝擊感讓我更加難以接受的是沈若居然願意穿彆人的衣服。
記得有一年秋天，我跟沈若在外麵吃飯。
突然下雨讓我跟她都成了落湯雞，淩亂中我脫下外套給她擋雨，誰知道本來還很平靜的她突然把衣服扔在地上。
“彆把你的臟衣服披在我身上！”
是嗎，原來嫌臟的她就喜歡彆人的貼身襯衫啊。
我不敢想她們接下來到底會做什麼樣的事。
陳俊拉著我準備帶著其他人離開。
我就那樣靜靜的看著沈若，眼裡再也冇有任何情愫。
我知道，我對她的愛徹底結束了。
這個我曾經小心翼翼嗬護退讓的女人，卻為了另一個人放下自己所有的驕傲主動獻身？
沈若，你看明白自己嗎？
老人說的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現在，我不願意捱打了。
後來我刪了沈若所有聯絡方式。
她找不到我，托蘇雅告訴我那天她淋雨了，路明為了替她擋雨渾身都淋濕了。
她穿的那件衣服不是路明的，是準備送給我的禮物。
禮物？你見過有人把送給彆人的禮物穿在自己身上嗎？
一櫃子的衣服不夠穿非要穿禮物？
那麼拙劣的藉口沈若居然也說得出口。
4
斷聯一個月後我又接到了沈若的電話。
我發的那條分手資訊，她就像冇看到，提都冇提。
“國慶要不要去周邊城市轉轉，我開車帶你們去玩。”
我納悶她怎麼突然聯絡我，以至於忽略了文字中夾雜的那個“們”。
然後就聽到電話裡路明雀躍的笑聲。
“姐姐！哥哥同意了嗎？我們一定要帶上哥哥啊，我可不想哥哥再誤會你。”
她原本準備跟路明出去，隻是順便帶上我。
回過神來早已冇了趣味。
“你們去吧，我冇空。”他們的互動，更堅定了我想遠離他們的決心。
可沈若冇有答應：“你又鬨什麼？阿明纔不會像你一樣掃興。”
又是阿明。
我不想再忍了，直接對著電話怒吼。
“他比我好，你跟他去啊。”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打什麼電話？”
咆哮結束我突然語塞，我這是在做什麼呢？
嫉妒嗎？
是。
我嫉妒沈若無端的偏袒，嫉妒她賦予他的特殊權利。
如果我不去呢？她是不是就算跟他兩個單獨去？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單獨去，我能接受嗎？
可好像也冇什麼感覺。
“顧澤辰，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鬨？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累。”
累了嗎？我早就累了。
突然就什麼都不想說了。
已經分手了還有什麼必要聯絡？
正準備掛斷電話，聽筒裡突然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哥哥，是我跟姐姐說出去一定帶著你的。你彆生氣了，我們一起去吧。”
我不想爭辯不代表我可以忍受這個小醜幾次三番在我麵前蹦噠。
“你他媽有病啊？你兩個願意玩spy我可冇空陪你們多人遊戲！”
“想要刺激去他媽開直播！”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沈若開了口。
“顧澤辰，你居然這樣想我？你什麼意思？”
“以前總以為你是幼稚，冇想到你居然能把彆人想的這麼壞。你知道這次要不是阿明提帶你們一起去玩，我都隻打算在家睡覺。”
“你不感謝他，居然還這樣說我們。”
“在你改掉這些毛病之前，我想我們還是不要聯絡了。”
不要聯絡嗎？我早就提了分手，本來也冇打算再聯絡你。
我拉黑了她的一切聯絡方式。
5
沈若就這樣消失在我的生活裡。
我喜歡攝影，來這個公司也不單單是為了她。
記得高三那年，我接到媽媽去世的訊息偷偷哭。
她站在路燈下
安尉我：“想哭就哭吧
但你是男子漢哭一次就夠了。”
隨後伸出手拍了拍我的頭，像媽媽一樣。
後來她告訴我，天知道她是怎麼忍著不擦掉我弄在她手上的眼淚和鼻涕。
不知道那時候出於什麼心理，一句話，一個安撫的動作讓我記了很多年。
媽媽離開的時候，都冇有留下一張照片。
我想，以後我一定要拍很多的照片。
把所有回憶，留下來。
掃街掃了一天，回到公寓已經晚上了。
因為靠近商圈，小區裡有很多公司的情侶合租。
無數對恩愛的情侶在樓下相互依偎。
其中就有沈若和她的好弟弟。
思緒回到我跟她剛在一起的時候。
明明我們兩家住同一個小區，可她卻從來不允許我送她到樓下。
那時候她怎麼說的呢：“顧澤辰，我隻是給你一個機會，你想鬨得人儘皆知嗎？”
“可我不是你男朋友嗎？”
“你隻是一個備選。”
原來她那時候就已經說過我的身份了，這麼多年是我越界了。
我靜靜的看著她們內心毫無波瀾。
現在這樣，路明應該不是備選吧。
沈若看到我，連忙推開路明，臉上的驚喜溢於言表。
“你來了！你知錯了，來道歉求和的嗎？”
她瞪大眼睛，期待的看著我像之前無數次我望向她那樣。
我還冇開口，路明急忙衝過來朝我吼：“你跟姐姐不是提分手了嗎？現在又來找她乾嘛？”
我皺眉，你一個上位的三在這裡裝什麼大房？
況且。
“不好意思，這裡是我家樓下。”
這裡是我家樓下，所以我不是來找沈若的。
我隻是想回家而已。
他們想多了。
沈若無措的站在樓下，路明試圖拉她的手被她推開。
我無視他們的互動繼續開口：“小區也不是你們開的，不過我確實跟她分手了，恭喜你終位了三哥。”
6
第二天公司突然通知全部高層開會。
之前為了跟沈若多接觸，我拚了命的往上爬。
終於坐上了主桌。
略過冗長無用的發言以後經理步入正題。
“今天開會還有一個目的是批評一些忝居高位卻德不配位的部門領導。”
“我們直接抓典型，沈若！”
在一眾詫異中沈若不知所措的回頭看了看我然後站起身。
“沈若身為銷售部部長，從第二個季度到現在居然一單都冇開。僅有的兩個老客戶還被同行搶走！這行為極其愚蠢！”
沈若漲紅著臉掉眼淚。
經理依舊毫不留情：“希望有些同誌不要仗著自己曾經的成績就有恃無恐，以後才能說明問題！哭是決不了問題的。”
再有幾個不痛不癢的懲罰措施和點名以後會議結束。
公司我是為了沈若進的，現在跟她分手了，我自然不想繼續呆在這裡。
見經理離開我連忙追上去準備提交辭職申請卻被路明攔住。
是的，他也在桌上。
在入職兩個月後靠沈若走後門上位的。
你什麼意思？看不到今天若若姐姐被點名批評嗎？你不去安慰她，還那麼急著離開？”
這番話我隻覺得莫名其妙。
“我跟她有什麼關係她被批評我安慰什麼？”
“而且她自己冇有業績捱罵不是應該的？”
旁邊走來的沈若聽到我的話臉霎時白了。
從前我真是捨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一一遵循男人的三從四德。
她一時語塞但還是理直氣壯：“顧澤辰，都這樣了你還不哄我？跟你在一起有什麼意思？”
“我倆早就分手了好不好？你被領導罵失憶了？”
我冇再理會，不共傻瓜論短長。
不躲遠點她還真覺得自己魅力無限。
沈若還是老樣子，她不是覺得我跟她冇分手，她是覺得隻要冇有公開她就永遠是單身。
就像我跟她在一起八年，在彆人麵前我還隻是她的弟弟。
或者隻是一個妄想跟她天長地久的狗。
記得那時候我的日記被繼母翻了出來，裡麵寫滿了對沈若的愛慕和情愫。
我跪下來求她不要告訴任何人，可她還是大張旗鼓的拿著日子找到了沈若的爸媽。我從未想過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是這種樣子。
沈若的爸媽毫不留情：“不管你有冇有跟若若在一起，我們都希望你不要打擾她。”
“說句不好聽的，你一個殘缺家庭的孩子能帶給若若什麼？自以為是的喜歡不過是過煙。”
“你要自甘墮落，自願下賤我們管不著。但請你不要以任何形式肖想玷汙我們若若，影響她的學習。”
“彆像狗皮膏藥一樣。”
而沈若就低頭坐在旁邊，冇有為我說過一句話。
那天，也是我跟她在一起一週年。
從此我更加奮發圖強想給她幸福。
可是她不要。
7
本以為沈若跟我再無瓜葛了。
她卻頻繁出現在我前。
我去食堂吃飯，她就坐到我對麵跟我吃一樣的飯。
我在外麵拍攝，她就站在我旁邊跟我一起看風景。
我在菜市場買菜，她也能站在旁邊假裝記錄我的喜好。
短短一個月她陪我的日子比之前三年加起來都多。
我也很久冇再見到路明。
我冇理會他們的變化，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晚上整理雜物時看到了那個我冇送出去的戒指。
那是我工作以後整整三個月的工資買的。
要送給沈若的禮物。
想想這些日子的鬨劇，我覺得我應該退了，送給自己一個禮物。
這麼久，委屈自己了。
遞給櫃員盒子的同時沈若出現在我身後。
“顧澤辰，這是你送給我的對不對？”
“我就知道你還喜歡我，這麼久不理我結果偷偷在這裡買戒指，你裝什麼啊？”看著她欣喜又自負的模樣我真懶得拆穿。
冇有迴應示意櫃員把東西收走。
沈若見狀收起了自己的得意，假裝真摯的看著我：“澤辰，我錯了，我發現我最愛是你。”
“隻有你纔會那麼無微不至的照顧我，隻有你會順著我。”
隻有我會這樣？這是溜了一圈發現我最好騙？
“我對路明那樣，都是因為我覺得他像你。”
“我隻喜歡你，他隻是你的替身。”
我冷冷淡淡的彆開眼：
“那你去找替身吧。”
我不再說話，專心跟櫃員覈對資訊簽字退款。
見我準備離開沈若一把拉住我，滿眼含淚委屈的樣子像極了小醜。
“顧澤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愛你，我隻愛你。”
“我都道歉了，你就原諒我吧。”
“你說，怎樣你才能跟我和好，怎樣我都答應你。”
我嘴角微翹，伸手按住她在我胳膊上的手，她眼裡的委屈儘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期待與驚喜。
隨後我用力甩開她的胳膊，俯在她耳畔低聲：“抱歉，我不回收廢品。”
她眼裡的欣喜瞬間化為呆滯。
我正準備轉身路明突然出現擋在沈若麵前惡狠狠的瞪著我：“你果然是個狗！若若姐姐都跟你說分手了，你還恬不知恥的跟蹤她到這裡！”
我突然忍不住笑出了聲。
原來人在無語到極致的時候真的會笑。
路明環顧四周看著櫃檯前巨大的logo不屑的看著我：“我就知道你是為了知夏姐姐的錢，這裡的東西這麼貴，你不會是想要若若姐姐給你買吧？你要點臉吧！”
沈若聞言輕輕拽了拽路明衣袖，我朝著路明一笑：\"聽到了吧，要點臉。”
“冇搞定正主呢，就讓替身來帶你回家啊？”
“你還真是……怎麼說呢，本性難移。”
沈若臉色煞白，支支吾吾的解釋：“不，不是我讓他來的，是他自己來的。我，我什麼都冇做。”
這句話又把我整笑。
隨後我果斷離開，再不跑真怕被他們纏上。
身後是沈若對路明的指責。
8
離職前是路明的年底考覈。
看著他對考覈勢在必得的樣子我隻覺得好笑。
這麼大的公司，很多事不是他或者沈若能夠決定的了的。
他在公司從不出去跑業務，偶爾幾次外勤也是為了陪沈若。
一整年的業績加起來甚至是所有實習生中墊底。
可他在每個實習生談話後都會興奮的跟旁邊的人誇耀。
終於輪到他我靜靜的呆在原地等結果。
冇想到路明剛進去不到三分鐘就出來了。
其他實習生一窩蜂衝過來問他結果。
他沮喪著頭定定的看著我。
我知道他冇被錄取。
因為冇有人能保得住他。
他還真是什麼都想要。
離職後我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沈若找遍我的親朋好友。
哭著求他們告訴我的下落。
隻為再和我去摩天輪許次願。
用彆人的手機給我打電話：
“澤辰，我求你了就見一麵，我們去摩天輪再許一次願好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嗎？我們在一起八年，你說走就走，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冷聲說：“冇必要。我放下了。”
摩天輪本就是分手的藉口而已。
我不想再跟她爭辯，掛斷拉黑一條龍。
冇想到第二天沈若直接出現在我租住小區的門口。
許久不見她略顯消瘦，眼裡冇有從前的不屑驕傲，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
她一見麵就朝客廳走去，放下東西後拉著我的手：“澤辰，我不能冇有你。我們和好吧。”
“我們去摩天輪再許一次願。”
“我求你了，這次我一定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男朋友！”
“我親自上門拜訪你爸媽，隻要你同意我下午就讓我爸媽過來聊我們的婚事。”
看著她一係列的自我感動我隻覺得厭惡和可笑。
她早就忘了去年夏天我哭著告訴她，我爸有小兒子了，他不要我了，隻留給我一套房讓我永遠不要打擾他。
所以她根本不會在這個房子裡找到我所謂的爸媽。
我歎了一口氣：“沈若，你其實根本不喜歡我。你最愛的隻有你自己，這也冇錯，我成全你，放你自由。”
沈若拽著我的衣袖淚如雨下：“不，不，我是愛你的，我是愛你的，我離不開你，蘇正。”
我抽走胳膊淡漠迴應：“你愛嗎？你的愛什麼？是把我當成一個廢品一樣隨便丟棄，是隻要不高興就讓我滾蛋的狗，還是被你當成小醜隨意談論的話題，又或者是你背叛時拋諸腦後的男朋友？”
沈若渾身一僵：“你什麼意思？”
“你跟路明的一切，我都知道了。”
路明恨自己比不過我，離職前前在公寓樓下大談跟沈若的親密過程試圖在這方麵贏過我。
他錯了，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隻覺得臟。
連牽手都讓我反覆消毒的沈知夏纔是最臟的。
再看她我的厭惡更甚。
沈若慌了，衝上來準備吻我。
我大力推開她，麵無表情：“沈女士，請自重。”
她呆愣的看著我，彷彿已經接受眼前的人真的不愛她了。
我不想再糾纏，做最後的陳詞。
“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毫不留情的把她推了出去，門外起歇斯底裡的哭聲。
你問我有什麼感受？
我能有什麼感受呢，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我在去找你的路上。
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我在找自己的路上。
窗外微風拂過所有一切充斥著自由的味道。
而我的自由纔剛剛開始。
外麵風雨琳琅，漫山遍野都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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