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升有靈 師姐相助,公主婚約
師姐相助,公主婚約
這巨弩在汪九峰手中看著有幾分重量,在他手裡卻輕飄飄似的,蕭嶼兩腳就將它們踢到空中,搭成了一座簡易的橋。
然後擡手便是一個聚靈陣,將其固定住。
“公主殿下,請。”
墨景曦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角露出絲絲笑意,點了點頭。
蕭嶼便以靈氣將她送上去。
“欺人太甚!”
金丹修士忍不住了,從黑暗中露出身形,雙手成爪,朝著蕭嶼的背後抓去。
這一擊凝含了金丹的一半威力,蕭嶼避無可避。
突然,一道灰色身影出現,將蕭嶼往後一拉,攻擊直接在他麵前停滯。
鬼魅麵具之下,是一雙幽深的眸子,金丹修士感覺自己被猛獸盯上,渾身無法動彈,血液都凝固了。
蕭嶼拉了一下林伍的手腕,擡腳將金丹修士踢飛。
金丹修士倒飛出去,滿臉驚駭,要不是被踢走,他感覺自己就要命喪當場!
危險危險,極度危險!
“快逃!”金丹修士徹底失去戰意,想他馳騁三界多年,靠的就是這準確的危險預知能力。
都沒等汪九峰,人已經在十裡開外了。
“哪裡走!”
天邊忽然響起一聲冷嗬,兩張巨大的金網從天而降。
瞬間籠罩金丹修士和汪九峰。
兩人心中咯噔一下,使出全身力氣想要破網而出。
一把重劍直接飛過來,擦著他們的耳朵插在地上。
“!”
兩人霎時老實了。
蕭嶼看著沒入地麵半截的重劍,隻覺得眼熟至極,似有所感,他擡頭一看。
遠方飛來兩位女子,一人黑衣颯颯,一人青衣飄逸,皆氣質非凡,修為高深。
“總算逮著你們這兩個家夥了。”青衣女子收起金網,“還好沒有破壞我的網,不然你們要十倍賠給我。”
金丹修士和汪九峰看著重劍十分無語,麵色難看,不是說這兩位姑奶奶回歸元門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看你們也算老實,師姐將劍收起來吧,彆嚇著公主殿下和這位……小師弟。”青衣女子看向蕭嶼,最後喚出小師弟三個字的時候,似在打趣。
“師妹,莫要取鬨,快見過小小師叔。”黑衣女子揮手收回重劍,彎腰便要朝著蕭嶼行禮。
蕭嶼一驚,連忙虛扶她,這禮他可受不住,“不知兩位師姐如何稱呼?”
“哈哈,他叫我們師姐也。”青衣女子樂不可支,“來,多叫幾聲聽聽。”
蕭嶼:“……”
黑衣女子無奈地敲了一下青衣女子,示意她不要亂了輩分。
“我名蘇如妄,師承萬絕峰,這位是同門師妹年雲蝶,師承聽齋峰,你兄長蕭柘是我們的小師叔,故而喚你小小師叔。”
“小小師叔好。”年雲蝶俏皮地行了一禮。
蕭嶼想攔都沒攔住,此前他的納靈戒都丟了,這一時半會兒從哪兒找個禮物回送。
他求救似的看向林伍。
“這位是?”年雲蝶眨了眨眼,大大咧咧地朝著林伍看。
林伍便任由著她看,反正以他現在的魂力,還有雷擊木加成,即便是她師父來了,也看不出來什麼。
年雲蝶好奇之心越甚。
蕭嶼率先開口:“兩位師姐,以後還是喚我蕭嶼吧,這位是雙木前輩,與我同伴相行。”
蘇如妄微微蹙眉:“妖族?”
蕭嶼點頭,解釋道:“我欠了雙木前輩一些人情,待還清了,他自會回到妖界,不會在人界多做逗留。”
年雲蝶美目閃爍,然後捂著嘴笑道,“小小年紀何能欠妖族大前輩的人情,你這事兒小師叔可知道?這人世間險惡,可彆著了彆人的道啊。”
“嗯?”林伍冷哼一聲,不屑道:“我還不至於騙一個小小的練氣三階人族小子。”
年雲蝶眼珠子一轉,還想說什麼,蘇如妄拉了她一眼,她便老老實實地走到後麵了。
蘇如妄朝著林伍抱劍行禮,“雙木前輩莫怪,師妹直爽,非存惡意,蕭嶼乃是我們小師叔的親弟弟,師父也叮囑我們多多照料,剛剛蕭嶼身陷險境也是前輩出手相助,想來並非挾持利用,是我們關心則亂,在此表達歉意。”
年雲蝶也乖乖行了一禮。
林伍擡手,虛扶,“你們歸元門無人正式收蕭嶼為徒,我與他有緣,要將他收入門下,這段時間你們就少來打擾我們。”
年雲蝶刷得擡起頭:“拜妖族為師?”
這怎麼能行,師父還傳信給她,說要收蕭嶼做自己的師弟,這怎麼還被截胡了?
“這是否有什麼不妥?”蘇如妄也愣了一下,古往今來,人族拜妖族為師者屈指可數,人妖兩族修煉體係不同,這如何教導?
年雲蝶:“是啊是啊,人妖兩族修煉體係不同,我們門中也有很多想要收蕭嶼為徒的長老,並非無人收徒。前輩你修為高深,聽說妖族天才頻出,想要拜入您門下的定是絡繹不絕啊,何不從他們中挑選?”
林伍油鹽不進:“沒興趣。”
年雲蝶:“……”
蕭嶼看三人僵持,擡頭望天,指著頭頂的天橋,轉移話題,“子時到了,該祈福了吧。”
三人的視線彙向他,蕭嶼嚥了一下口水,眼神飄忽了一下,“拜師之事,以後再議……”
林伍眼神危險:“你說什麼?”
蕭嶼硬著頭皮:“還是先祈福吧。”
林伍麵具下的臉色已黑,處在爆發的邊緣,這家夥剛剛在做什麼?竟然想要拒絕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
蕭嶼隻覺得頭頂的目光壓的他快要直不起脖子,他隻能服軟似地牽起林伍的衣袖。
不是他不願跟隨,也不是想回歸元門,隻是……他並不想和林伍成為師徒關係。
林伍看著他的手,氣得哼了一聲,抽出自己的衣袖,蕭嶼忙不疊的又抓向他,然後他又抽開,蕭嶼又抓,如此幾番下來。
衣袖麵料再好,也皺皺巴巴。
蕭嶼眼一閉,心一橫,伸手握住了林伍的手。
手掌相貼,五指緊扣。
林伍霎時愣住了,一動不動。
年雲蝶和蘇如妄眼觀鼻鼻觀心,雙眼同時望天。
想來剛剛的擔憂皆是多慮……
墨景曦這時候也回過神來,看戲看得差點忘記要事,視線在他們相握的雙手之間收回,轉過頭,走到天橋的最中央。
擺好練習過的姿勢,踩著點揮動長袖,在天橋上開始起舞祈福。
這支舞蹈她已經練習了無數次,即便沒有鼓點,墨景曦也能流暢順利的跳完,祈求上蒼保佑,降下甘霖。
黑夜靜寂無聲,月光清冷。
躲起來的百姓們,忍不住從家裡探出頭,遙遙一望便能看到月光之下,尊貴的公主殿下正在為他們虔誠的祈福。
舞姿翩若蛟龍,在他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記憶。
……
第二日,武國朝堂對立儲之事爭論不休,麵紅耳赤,甚至有文臣武將在武帝麵前大打出手,隻為了能將真正為國為民的明君推舉上位。而話題的主人公墨景曦,此刻卻坐著輦轎,提著糕點,扇著小風朝著綺雲宮而去。
綺雲宮為武國專門接待修仙門派仙長的行宮,富貴奢華程度絲毫不亞於太子所住東宮。
蕭嶼幾人自昨晚住進來,綺雲宮四周便探視不斷,有太子的人,亦有國師府的人,隻不過都是豎著過來,橫著擡回去。
墨景曦一來,便遣退左右,獨自一人敲門。
吱嘎一聲,大門自動開啟,一擡眼便能見到院子中站著的一位白衣男子,正舉著掃帚在樹枝上拍打著什麼。
“蕭嶼仙長在做什麼?”
蕭嶼回頭一望,看見是公主殿下,便笑道:“前輩嫌樹上的知了太吵,我將他們趕走。”
“仙長直接使個法術將它們趕走就好,何必如此費時費力?”墨景曦走進來,將糕點放在石桌上。
蕭嶼放下掃帚,問道:“平日裡你們都是如何趕走知了?”
“一種熏香。”墨景曦答道,綺雲宮所居仙長都有法術傍身,他們便沒有在這裡熏過香。
“那勞煩殿下明日給我送些來。”蕭嶼拱手道。
“我現在就可讓他們送來。”墨景曦對外麵的招了一下手,吩咐下去,然後看向蕭嶼,真誠道:“仙長很獨特。”
蕭嶼:“?”
“混亂時會想到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從不傲居自己是修仙者,願意入鄉隨俗。”
“這沒什麼。”蕭嶼走到她麵前給她倒了一杯清茶,“粗茶,公主請用。”
墨景曦沒有再做解釋,隻是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仙長婚配否?”
“嗯?”蕭嶼手指一頓。
“可有道侶?”
“……沒有。”
“那正好。”墨景曦笑意直達眼底,“可有意做我駙馬?”
“!”蕭嶼直接驚嚇到站起來。
“不可以。”林伍從裡屋走出來,麵色冷漠,直接替蕭嶼回答。
墨景曦便站起來,對著林伍盈盈行禮,“雙木前輩。”
林伍走到石桌前,坐在蕭嶼的旁邊,直接隔開兩人,“他不會娶你,你也不能嫁給他。”
墨景曦被林伍的強硬哽了一下,放下身段看向蕭嶼說道:“其實我並不是想要蕭嶼仙長真的娶我,隻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蕭嶼下意識道:“什麼?”
林伍橫了他一眼,“這種情況不應該直接拒絕嗎?”
蕭嶼:“……”
墨景曦看蕭嶼的神色覺得有戲,將自己心中所想合盤脫出,“父皇最近過於執迷求仙問道,大力培養國師府,國師眾人心胸狹隘,為一己之私勞民傷財,父皇昏庸,太子無能,我想改變這一切。”
“西北乾旱,難民數以千計,是天災也是人禍,朝廷早就蛀蟲無數,人力物力財力都用在國師府中,卻不見有多少靈丹妙藥,全部都被中飽私囊。”
墨景曦氣憤道:“我知道修仙界不可參與過多凡界因果,否則業火天罰下灰飛煙滅,可是我一介凡人,又如何得知這天罰何時落下,等到那時,我武國可能也不複存在了。”
蕭嶼想了一下,認真道:“那也不必犧牲公主的幸福,我可以從其他地方幫助公主。”
“隻有這一個辦法。”墨景曦搖了搖頭,歎息道,“若你不能做我駙馬,我亦要嫁給其他人。”
蕭嶼問:“什麼人?”
墨景曦擡眼緩緩道:“琨玉殿繼承人。”
蕭嶼微愣,琨玉殿要和皇室血脈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