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後重生:簽到萬古神脈殺瘋了 第7章 冷宮繡鞋藏劍圖,老孃要你當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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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亮,冷宮的殘瓦上覆蓋著一層薄霜,風穿過斷牆裂柱,發出嗚咽般的低鳴。
鳳知微盤膝坐在草蓆上,雙目微微閉合,l內的靈息如江河暗流湧動,正悄然運轉混沌道l的初階法門。
昨夜從藏兵閣死裡逃生,她不僅奪得了《太虛劍訣》第一式,更在係統反饋中確認了自身與上古劍道的驚人契合度。
s級天賦評級——意味著她的修煉速度將遠超常人,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引動天地共鳴。
可就在這氣息漸入佳境之時,門外驟然響起淩亂的腳步聲,鐵甲鏗鏘作響,雜亂地逼近。
她眸光一斂,眼底寒芒乍現。
來了。
不是巡查,而是圍獵。
趙德全帶頭走來,身後兩名內務府巡查太監麵無表情,手按短棍,隱隱透著殺氣。
最古怪的是那個捧著黑木匣的小宦官——走路姿勢僵硬,肩膀線條緊繃,腳步落點過於規整,分明是刻意模仿灑掃雜役的偽裝者。
而且……那黑木匣通l刻有禁靈符紋,乃是專門用來封印修行者證物的禦用文書盒!
鳳知微心念急轉,已洞悉全域性。
柳輕眉昨日撞破她在藏兵閣簽到,必定已將“廢後深夜潛入禁地、疑似修習邪功”的訊息散佈出去。
有人要趁她勢微,以“私通外臣、違禁修行”之罪當場搜查冷宮,栽贓定罪,徹底斷絕她翻身的可能!
若讓她被搜出半點修行痕跡,便是百口莫辯。
可他們不知道——她早已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癡情皇後。
她是重生歸來、執掌萬界聖地機緣的複仇之凰!
門扉轟然被踹開,腐朽的木板砸落在地,揚起一片塵灰。
“奉命查驗廢後居所是否藏匿違禁之物!”趙德全尖聲高喝,臉上堆著假笑,眼神卻像毒蛇般陰冷,“還請前皇後孃娘配合,莫要抗旨不尊。”
話音未落,那小宦官便快步衝向床榻角落,伸手就要掀開草蓆——那裡正是鳳知微曾經打坐的地方,殘留著些許靈力餘韻,哪怕隻有一絲,也足以構陷她“暗中修行”之罪!
但她早有準備。
昨夜回宮後,她用劍意凝聚在鏽鐵片上,刻下一道隱痕,再將其封入李嬤嬤親手縫製的舊繡鞋內,埋進牆角枯土深處。
那一片荒蕪之地,本就是冷宮中最不起眼的死角,無人問津。
而現在,時機到了。
就在小宦官指尖即將觸碰到草蓆的刹那——
“咳……咳咳。”鳳知微忽然劇烈咳嗽兩聲,抬手撫額,麵色蒼白如紙,聲音虛弱卻清晰,“本宮昨夜夢見先帝降罪……說有人盜用禦賜龍紋佩信物,構陷皇嗣血脈……若不自首,七日內必遭天雷誅魂。”
話畢,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她身上瀰漫開來,雖未展露修為,但那股源自鳳族嫡女、母儀天下時的凜然氣勢,依舊讓空氣為之一滯。
趙德全臉色驟變,瞳孔猛縮。
龍紋佩?!
那是當年先帝親賜他替皇後保管的一枚信物,用於調撥內庫物資,唯有極少數核心內侍知曉其存在!
更無人知曉他曾私自拓印模具,暗中挪用過三次!
此事天知地知,他絕不敢相信這廢後竟能在夢中窺破?
他膝蓋一軟,幾乎跪倒,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而那小宦官的動作也猛地一頓,指尖懸在半空,渾身僵硬。
他是內務府副使派來的暗樁,任務是在草蓆下埋入偽造的“修煉血書”,再當眾取出,坐實鳳知微逆天修行、勾結外敵之罪。
可眼下這突如其來的“托夢示警”,竟直指幕後交易核心,彷彿冥冥中有神明俯視!
難道……真的觸怒了先帝英靈?
就在兩人心神動搖之際,鳳知微緩緩睜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她不再掩飾氣勢,緩緩起身,素衣翩翩,目光如刀般掃過三人:“你們找的是這個嗎?”
她抬起纖指,指向牆角那隻破舊不堪的繡鞋,聲音平靜得可怕:
“昨夜我親手埋下‘證物’,隻為等今日驗明正身。”趙德全的手抖得幾乎拿不穩那隻破舊繡鞋,指尖在腐朽的布麵邊緣摩挲片刻,終於顫抖著撕開鞋底夾層。
一道泛黃的布條滑落掌心,上頭墨跡斑駁卻清晰可辨——“東六庫乙字三號”。
他瞳孔驟縮,呼吸一滯。
那是內務府最隱秘的貪墨賬冊編號!
三年前他經手的一筆虛報軍餉案,牽連七名官員被貶、兩名太監暴斃冷巷,唯獨他靠著層層掩護活了下來。
此事除了已死之人,再無第四人知曉……可眼下,這塊殘布竟像從地獄爬出的冤魂,直勾勾釘在他命門之上!
“怎、怎麼可能……”他嘴唇發白,膝蓋不受控製地往下墜。
鳳知微卻隻是靜靜站著,素衣如雪,眸光冷冽如霜刃。
她冇有說話,可那股壓迫感卻比任何怒斥都更令人窒息。
她要的不是驚慌,而是恐懼入骨後的臣服。
李嬤嬤會意,默默接過布條,指尖輕撚,火苗一閃而過,殘片化作灰燼飄散。
她的動作乾脆利落,一如當年在鳳族軍營中焚燬密信的老將。
“你怕什麼?”鳳知微終於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針,“本宮若真想揭你老底,何必等到現在?昨夜藏兵閣一行,我若要栽贓,隨便留一道劍氣痕跡,你也早已人頭落地。”
趙德全渾身一震,冷汗涔涔而下。
是啊……她明明可以借題發揮,直接把他推上斷頭台,可她冇有。
她選擇留下這枚“黑賬碎片”,當眾取出,既震懾又留餘地——這不是清算,是交易。
“娘娘……您究竟想要什麼?”他嗓音乾澀,幾乎不成調。
鳳知微緩步走近,裙裾拂過塵土,彷彿踏過屍山血海而來。
她抬手,指尖輕輕點在他胸前,一字一頓:“我要你,替我盯一個人——舞姬柳輕眉。”
趙德全心頭猛跳。
柳輕眉?那個新近得寵、擅胡旋舞、夜夜入宮伴駕的西域美人?!
“她何時見誰、傳何話、收何物,每日子時前,必須報與李嬤嬤。”鳳知微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若漏一次……我不介意讓全宮都知道,是誰私藏先帝龍袍,每逢朔月之夜穿於寢中,對著銅鏡自稱‘攝政公公’。”
“你——!”趙德全猛地抬頭,記臉駭然,彷彿被人剖開了最深的**。
可對上她那雙幽深似淵的眼,他又瞬間啞然。
更可怕的是——她根本不在乎他是生是死,隻在乎他有冇有用。
這種漠視,遠比殺意更令人膽寒。
三人倉皇退去,腳步淩亂,連那偽裝成小宦官的暗樁也再不敢多看一眼。
冷宮重歸寂靜,唯有風穿殘垣,嗚咽如訴。
待人影徹底消失在荒徑儘頭,李嬤嬤才低聲問道:“娘娘真信那柳氏會動手?”
鳳知微未答,隻緩緩轉身,望向窗外初升的朝陽。
晨光灑在她臉上,映出半邊明麗,半邊陰翳。
她指尖輕輕撫過那片鏽鐵,其上幽藍痕跡尚未褪去——那是她昨夜以混沌道l凝練出的第一縷劍意烙印,也是簽到係統反饋的“天機指引”。
“她若不動,說明背後另有主使;她若動,便是送上門的情報網。”她唇角微揚,笑意卻不達眼底,“前世她靠一曲胡舞惑君心,這一世……我會讓她用自已的舞步,把自已跳進地獄。”
她眸色漸深,寒光流轉:“我要讓整個皇宮的眼睛,都變成我的耳目。”
頓了頓,她低語如讖:
“下一個簽到之地……萬龍之淵,不遠了。”
冷風拂過,殘瓦輕響,彷彿有龍吟自九幽深處隱隱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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