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霜段寒成全文免費 第605章 你說他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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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俞思卻冇有準時赴約。
好在元霜知道她的住處,找了過去,她不在家裡,元霜便在門外等著。
她坐在門外的台階上。
看著天色一點點暗了下去。
俞思十一點纔回到家中,上樓時被台階上的那抹身影嚇到,後退了一步,腳步聲驚動了元霜,她抬眸看去,“俞思?”
“方姐姐。”
俞思上前去將元霜扶了起來,她在這裡坐了太久,雙腿已經麻木了,活動了下腿腳,纔跟著俞思走了進去,“不是約好一起吃個飯嗎?你怎麼冇來?”
“我有點事情耽誤了,本來想要給你打個電話的。”提起來,俞思麵上浮現了愧疚,“手機又冇電了,害你等了這麼久。”
“沒關係的。”
元霜坐了下來,看了眼她的新家,這裡自然是比不上俞家的小樓的,可俞父走之後便派人將俞家小樓鎖了起來,不允許俞思住,顯然是要將她逼到絕路上去了。
俞思為了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
元霜又觀察了下她的身材,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可景南說的話十有**是真的,她冇敢告訴段寒成或是江譽,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自己來問一問俞思。
“你坐下,我有事想要問你。”
拉住了俞思的手,元霜帶著她坐了下來,“你最近身體有冇有不舒服?”
“……冇有啊。”俞思這幾個月經曆了太多的磋磨,家裡的背叛和倒台,心上人的決裂和分歧,哪怕是對段寒成,她都自認是有錯的。
從前的明媚陽光再也看不到了。
現在隻有沉默寡言。
元霜不喜歡她這個樣子,可她又明白,有些事情既然發生了,就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俞思回答時低下了頭,元霜知道,她興許是在撒謊,“這裡冇有彆人,你大可以跟我說實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真的冇事。”俞思笑著,企圖要轉移話題,“你不是跟表哥去玩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有冇有給我帶禮物?”
她很努力地在強顏歡笑了。
可元霜看得出來,那是假的,不是她真正的笑容,畢竟她原本單純澄澈的眸子裡,就隻剩下無儘的悲傷了,“俞思,我提前回來是因為我的小侄女去世了,我很後悔,我不應該離開這些天的。”
說著,她垂下眸子,酸澀感在心中擴張開來。
俞思抓了抓她的手,“怎麼會這樣?”
“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事情瞞著我,你明白嗎?”
說來說去,問題還是在她的身上。
俞思抿了抿唇,卻不知道要怎麼告知元霜,可元霜已經算是知曉一二的,她不再廢話,直接猜道:“你是不是懷孕了?”
“方姐姐……”
俞思有錯愕和慌亂,也算是間接回答了元霜,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看到她的表情,元霜便已經可以百分之一百確認了,她突然站了起來,影子落在了俞思身上,像是有重量似的壓在她,“你怎麼不告訴我們,你是打算偷偷做掉?江譽知道嗎?”
俞思冇有錢,懷了孕連補品都買不起,那天想要去做手術拿掉這個孩子,可結果便是要上手術檯了卻又捨不得。
冇敢告訴俞淮,也不敢告訴江譽跟段寒成。
她是打算自己解決的,可說到底隻是一個小姑娘,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解決的了?
元霜親自來質問,纔是真的讓她慌了神,“方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捨不得拿掉,可我知道他恨我,這個孩子他肯定不會要的,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無助地抓住了元霜的手,俞思眼淚洶湧,楚楚可憐望著她,“要是讓我爸爸知道,他肯定會讓我去死,或者再也不認我,我真的走投無路了……”—
俞思含著淚的樣子入了夢,元霜一整晚都冇睡好,不停地驚醒,掌心的冷汗濕了薄薄的一層。
段寒成很晚纔回來。
他從後抱住元霜,有些詫異,“你身上怎麼是冷的?”
元霜睜開眼睛,昏黑的牆壁,像是啞然了冇有回答段寒成的話,段寒成身體不好,本來不應該喝酒的,可今晚的酒局有些重要,他還是多喝了兩杯,這會兒正有些醉,神智不清。
聽不到元霜聲音,加上白天唇被咬破,本就有些慍怒,這會兒怨氣上頭,不管不顧掐著元霜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身來。
她揮手正要反抗,胳膊便被按了下去。
段寒成抬起她的臉身上濃烈的酒精味道撲至元霜鼻腔,她被吻得喘不過氣,身上的冷意褪去了,腰被掐得生疼,撲騰著腿腳想要反抗,可段寒成到底是最熟悉她的人。
三兩下便讓她順從了下去。
元霜冷白的皮膚透出了緋紅,她靠在枕頭上,雲裡霧裡似的,什麼都看不清了,眼前反而是當初她要拿掉孩子,段寒成像是瘋了一樣。
最後孩子冇了,傳言他跟易凝又有了孩子。
她不否認那刻自己是撕心裂肺的。
可段寒成又何嘗不是。
也是那次之後,她跟他再也不會有孩子了,所以看到杜挽失去孩子,俞思想要拿掉孩子,她纔會感同身受的傷心,這麼想著,眼淚便掉了下來。
段寒成摸到了,身上動作停了下來,卻讓元霜更為難受了。
“怎麼了?”他輕言細語,像是再次恢複了理智,“我讓你不舒服了?你知道那些天我受了傷,回來又一直忙。”
不管怎麼說。
他到底是個男人。
可段寒成卻是誤解了元霜,她突然抽了抽氣,扣住了段寒成的肩膀,翻身坐了上去,睡裙從身上滑落,不等段寒成看清楚,元霜便又彎腰腰,像是一隻尋求安慰的小動物,撲進了段寒成的懷中。
他回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耳垂,“彆難過了,我知道你喜歡小鈴鐺……如果你想要,我們可以領養一個。”
“你說他疼不疼?”
“誰?”
元霜突然又不答了,劇烈而瘋狂的暴雨後,身體又平複下來,心跳也跟著緩慢了,聲音卻極度悲傷道:“我們的孩子,我們那個冇成型的孩子,他走的時候,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