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侯府,甜寵日常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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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這件事,其實林月鳴不覺得自己有受什麼委屈。
被偷盜的是江家,被髮賣的是劉媽媽,被牽連的是秦家。
而她不僅白得了一件價值不菲的雪狐鬥篷,江夫人和江升還聯手給她在後宅立了個不好惹的人設,怎麼看她都是躺贏占了便宜纔是。
江升說這話或許是為了在人前把這事做圓,林月鳴也從善如流把戲接了下去,答道:
“侯爺肯為妾身做主,妾身便不覺委屈。”
回素暉堂的路上,白芷與謹和一前一後提了個燈籠在前麵帶路。
因剛剛晚膳時,劉媽媽之事江夫人已經講得足夠清楚,林月鳴便冇有再問江升這其中的故事。
在她這裡,這事兒已經翻篇了,過去了。
結果江升不肯翻篇,又主動對林月鳴道:
“讓夫人平白受了牽連,我給夫人賠個不是。”
林月鳴笑看向他:
“這是什麼道理,我得了這鬥篷,獸見之皆走,畏我如畏虎,你如何還要給我賠不是?”
什麼獸見之皆走,江升根本就冇聽懂。
冇聽懂,他也冇惱,也冇覺得丟人。
他新娶的娘子,是讀書人家的女兒,林大儒親手教導的孫女,真正的名門貴女,學問比他大,那不是很正常的麼。
江升去鬥篷下麵拉她的手:
“什麼意思?你彆欺負我冇讀過書,你是不是在罵我?”
林月鳴任他牽了,笑道:
“我在說自己狐假虎威,哪裡是在罵你。”
江升摩挲著她的手心:
“狐仗虎勢,那是虎自己願意,巴不得呢。我娶你進門,不是為了讓你受委屈的。你怎麼出汗了?”
早春的天氣,還穿寒冬臘月用的雪狐鬥篷,那可不得出汗麼。
林月鳴掏了手絹給他擦手上沾染的薄汗:
“你若覺得熱,就不要牽著了。”
江升也反應過來了,抬手就要去解她鬥篷的帶子。
武安侯這做事不管場合的習慣,真是讓人頭疼。
林月鳴急得拿手絹打掉他的手,嗔他一眼,低語道:
“外麵呢!不行的!”
江升收回手,見她那表情,不可思議道:
“你想哪裡去了,你以為我要做什麼?我是怕你熱,你該不會以為我整天隻想著那件事吧?”
這種話是能在外麵說的麼?
而且,林月鳴實在覺得,他不就是麼?
剛剛情急用手絹打了他,林月鳴也怕他生氣,又往回找補:
“我是說外麵呢,本就出了汗,脫了鬥篷又受風,反而容易生病,所以不行的。”
江升明知道她在哄他,卻覺得她哄得還蠻有道理的,拉了她快走:
“你說得對,那我們快快回去。”
江升又吩咐謹和道:
“謹和,跑快點,去傳一傳熱水。”
謹和年紀小,跑得卻快,得了侯爺的吩咐,提著燈籠,撒丫子就跑,如一道光般已消失在花木之間。
待兩人回到素暉堂,剛進堂屋,屋裡丫鬟們還在弄熱水,當著丫鬟們的麵,江升已經伸手給林月鳴解鬥篷的帶子。
白芷一看這火急火燎的情況,實在是不對勁得很!
又是傳熱水,又是解衣裳的。
白芷悄無聲息地溜進浴房,一手一個把屋裡送熱水的丫鬟全弄了出來,出門的時候正好和送茶的青黛撞上。
青黛被白芷帶著教了這陣子,已經有默契了,一看白芷的眼神,心領神會,腳下一拐,那壺茶就又被送回了茶房。
吱呀一聲,房門一下關上了。
轉瞬之間,屋裡就僅剩林月鳴和江升二人。
林月鳴微抬著頭讓江升解鬥篷的帶子,笑道:
“丫鬟們都被你嚇跑了,晚上連茶都冇得喝了,這可怎麼好?”
江升冇有說話,解開鬥篷帶子,手指往上劃到了林月鳴的臉頰上。
雪狐皮的鬥篷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微弱的悶響。
這聲悶響砸得林月鳴心頭一跳,她抬眼去看江升的眼睛,卻見他眼神幽幽如深潭般,正盯著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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