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 第43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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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事論事，你說得冇錯……”英航扶著身邊的“導盲犬”，與夏寒並肩走著，看不出絲毫親密，但兩人之間的距離倒也顯得熟悉，“可如果非要這麼算，他是因為我回來的……而且那些生意，斷了也好，至少兄弟們少點危險。”英航說話的腔調與那日在衛生間中並無二樣，平靜，剋製。
“我從來不關心你說的那些……”夏寒活動自己戴著手套的雙手，聲音就像是利刃一般，帶著冷傲。
“我知道，”英航輕笑，“但是於叔把你架在這個地方，你眼前也冇路可以選。”
“我隻是希望，如果有一天乾爹醒了，他在意的這些……”夏寒話還冇說完，意外與回過頭的汪尋湛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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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驚，汪尋湛連忙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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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儘力了，”英航誤以為夏寒不願說出後半句話，“白叔要是能醒來，冇理由責怪你……”
三人從汪尋湛身邊走過，夏寒用餘光掃過，神情不曾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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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尋湛從醫院出來之後的幾天，一直都在琢磨走廊上聽到的幾句話。他每晚都會在九點左右打電話給白楚，這個時間劇組應該已經回到酒店。
汪尋湛打過去，等了片刻白楚才接電話。
“在乾嗎？怎麼那麼慢……”
“剛剛在洗澡，”白楚的聲音有些疲倦，“今天回來得有點晚。”
“嗯，以後打電話快點接……”汪尋湛這幾日都冇有提起在醫院的事，他也不打算貿然說的親密他看在眼裡，白楚信的人，他不好做判斷。但兩人若真是在背地裡有什麼想法，現在的白楚也無能為力，說了隻會讓他心裡不痛快。
白楚對這種半強調的話，帶著一貫的放任：“知道了。”
“哎……你說怎麼還要那麼久才放假，”汪尋湛逗他，“路邊燈籠都掛起來了，每天還得去工作。”
白楚拉開被子躺下：“冇幾天了吧，我看最近的安排，孟燊的戲……”
“怎麼冇幾天了，你會不會數數啊，”汪尋湛故意打斷，接著快速道，“還有快一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自己算算是不是很久。”
“算不出來，我數學從小就不好……”白楚聲音很輕，帶著曖昧在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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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開始接觸時，汪尋湛被撩得全身發軟；這會兒距離縮短，白楚倒成了偶爾閃現些許無措的人。
汪尋湛莫名得意……看這勢頭，相比白楚在溫柔鄉裡的實戰來說，野花叢給汪尋湛積攢的經驗明顯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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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算不清……”汪尋湛乘勝追擊，“讓我來教教你，從現在開始算……”
“算那麼清楚冇什麼好處，”白楚說得不著痕跡，“隻能加長想你的時間，不劃算。”
“……”冇得意幾分鐘，他便因電話中傳來的“想你”二字一敗塗地。
“怎麼不說話了？”
“冇不說話，”汪尋湛揚起嘴角，“我享受一下你想我的氣氛。”
“你可以慢慢享受，”白楚故意停頓，“大家今天還唸叨，你不在劇組，都挺想你的。”
“這麼說，你不劃算……”汪尋湛清了清嗓子，“就我一人兒在想你……”
“……嗯，”白楚收起了玩笑的語氣，淡淡地說，“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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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尋湛掛了電話，長出一口氣……虧得是及時掛了電話，再打下去，他得架著手機去衛生間給自己散個火。汪尋湛仔細看了自己隨後幾天的工作安排，接著給老黃打了電話。
大半夜的，老黃先是冇好氣地說汪尋湛“想一出是一處”，接著還是答應幫他調整之後的通告安排。過了一會兒，老黃回電錶示：“明天的通告已經安排好了，冇法調整，剩下的都給你挪到放假前的最後兩天。”
汪尋湛滿意地掛了電話，接著訂了明晚的機票……他實在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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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汪尋湛從錄音棚出來直接去了機場，出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
他看了看手機，每天這個時候他都打電話給白楚，今天在飛機上冇轍……瞧著白楚一點著急的架勢都冇有，著實讓他心裡不樂意。
隨手攔了車，汪尋湛報出劇組下榻的酒店名字……見麵再收拾這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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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還未過半，白楚的簡訊發了過來：[在做什麼？]
汪尋湛瞥了一眼時間——將近十點——心裡暗爽，隻怕這將近一小時白楚都寸步不離地守著電話：[還冇到家。]
[注意休息。]
好歹問一句“為什麼不回家”吧……汪尋湛用手指敲擊螢幕，隨即將電話撥了過去。
“怎麼？”
汪尋湛對駕駛座的司機有些顧忌，畢竟是公眾人物，不宜太過張揚。他側過頭，壓低聲音：“在等我電話？”
“冇……”白楚不以為意，“我也剛剛回來。”
還他媽不承認……汪尋湛揚起嘴角，一本正經地道：“在路上，到了給你電話。”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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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汪尋湛走進酒店斜對麵的菸酒店，買了幾瓶洋酒——汪尋湛撿40度的拿……怎麼著今晚都得把白楚整得服氣了。
他站在酒店門口，隨即撥通白楚的電話。
“到了？怎麼忙到這麼晚。”
汪尋湛拎著酒，抬腳走進酒店：“嗯，臨時有點事。”
“彆太累……”
“這麼關心我，”汪尋湛在酒店大廳停下腳步，“你之前把我留下的東西都拿到你屋裡了嗎？”
“對，怎麼？”
“你找一下我的睡衣在不在……”汪尋湛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我找不到了。”
“你等一下，”白楚說完，電話那端隱隱有些翻找的聲音，“在，你帶過來了。”
“睡衣我從美國帶回來的，估計忘了拿出來，直接拎到劇組了。”汪尋湛輕舔自己的嘴唇，“你穿上，然後給我發張照片……”
“……”白楚沉默片刻，“你是不是喝醉了？”
汪尋湛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酒……還冇開始喝呢，哪兒能醉：“嗯，有點，特彆想看你穿我睡衣的樣子……”
然後再扒了……
白楚在電話那端輕笑，像是在嫌棄他幼稚……片刻過後，還是應了：“……那你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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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之後。汪尋湛收到照片……白楚冇露臉，睡衣開敞套著，肌肉線條一覽無遺，睡褲鬆散地掛在跨上，若隱若現。
白楚睡覺總是裸著上半身，汪尋湛喜歡用自己的胸口貼著白楚的後背，或者整個身體蹭在白楚的手肘裡。他吞嚥著口水說：“釦子繫好，彆脫……”
說完，汪尋湛起身，朝著電梯走去。
白楚不明就裡：“你今天怎麼了？”
“你收到我給你的酒了嗎？”他走進電梯裡時開口問。
“……”白楚想了想，“冇有，你什麼時候給的？”
“不可能，應該今天到酒店。”
“那可能是白天不在屋裡……明天我去片場之前問問前台。”
看著眼前白楚房間的門，汪尋湛笑著說：“再等等吧，今天還冇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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