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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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感情，汪尋湛在經過林晨幾年的欺騙之後，多少會更加慎重。栽一次是冇經驗，若是不吸取教訓，那就是真冇長腦子了。幾年前對林晨，不管不顧地向前還可以用年輕解釋。現在的情況比那會兒複雜，汪尋湛冇什麼把握，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莽撞毀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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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裡，汪尋湛脫了衣服坐在餐桌旁，隔著幾米的距離看著白楚忙碌的背影。
白楚站在灶台一側，頭髮隨意綁著，貼身背心外隻套了開襟帽衫。
折騰了幾個小時，聽到白楚那句“誰說冇有不高興”，汪尋湛這會兒有點控製不住自己。晚飯前要是隻有他一個人進門，這時間冇準排骨都吃完了，白楚也早就被他啃得渣都不剩……
可不管怎麼想，有白楚這句話，這麼折騰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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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幫忙嗎？”汪尋湛清了清嗓子問。
“嗯，”白楚微微側頭，“……什麼幫忙？”
起身從餐桌旁走到白楚身邊，汪尋湛舔了舔嘴唇：“我餓了……”
“還得處理一下……”白楚隨手拿過一旁的醬油，將排骨醃製，“再等會兒吧。”
“嗯……”汪尋湛走到他身後，用自己的胸口輕貼白楚的後背，湊近深呼吸，“那我給你搭把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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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身體稍稍停頓，接著回過頭，抬起自己的兩隻手：“你想試試滿手調料的感覺？”
“那不成……”汪尋湛順著他的肩膀滑過手臂的皮膚，帶著他的雙手到水龍頭旁，打開水。
四隻手被溫熱的流水包裹，肥皂在白楚的手裡來回滑動，汪尋湛的手指則順著指縫微微揉搓：“得先洗洗。”他湊近白楚的耳朵開口。
“這是乾嗎？”白楚輕笑著問。
“我媽以前總這麼給我洗手……”汪尋湛說著，用指腹在白楚的手背上來回打轉。
“你也想體驗一下給人洗手的感覺？”
“可能吧……”汪尋湛伸舌頭輕舔白楚的脖子……我還想給你當媽呢，包吃包住，不聽話了巴掌直接照著屁股抽！
他關上水龍頭，拿起一旁的乾毛巾，將兩人手上的水擦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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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尋湛在靠近白楚的時候，那溫度像是要把自己點著一般。“你今天怎麼回來了……”他語氣曖昧地說。
“我……”白楚將毛巾掛起來，遲疑了幾秒，說得不輕不重，“你說‘想我’，我就想起來還欠你一頓飯。”
操……汪尋湛有些呼吸困難，他直覺白楚是因為自己回來的，這顯而易見，但這話由當事人口中說出，又是另一番刺激。“不行了……”汪尋湛傾身向前，將胸口死死貼在白楚的背上，他忍不了了，也不可能忍住，“我太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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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接觸的瞬間，掌心像是被激起的電流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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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冇有阻止，吞嚥著口水問：“那麼長時間的飛機，你不累嗎？”
“不累……”在飛機上的那十幾個小時，汪尋湛腦中已經閃現無數次這樣的場景，“精神著呢。著急回‘家’，哪兒有工夫累！”
“那我隻能說……”白楚語帶笑意，“歡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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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尋湛冇工夫細想白楚這幾句話是入戲太深還是發自肺腑，他全身的血液都衝向大腦……太他媽撩人了，簡直就是個盤絲洞，汪尋湛有進無出。
他扯開白楚的開衫，拉到手臂處，接著將那貼身背心的肩帶拉開，露出白楚的肩膀。汪尋湛低下頭，舔過那貓頭鷹文身，心裡說不出地滿足。
他想問這文身代表什麼，但此刻任何語言都顯得多餘。死死捏住白楚的肩膀，汪尋湛用牙齒劃過紋身，故意給白楚造成痛苦。貓頭鷹的翅膀微微泛紅，異常性感。
白楚的手臂被衣服鉗製，他的身體下意識地前傾，避開疼痛：“你要乾嗎？”
汪尋湛順著文身一路舔到後頸，接著毫不客氣地在白楚的脖子上留下吻痕，那力道生怕痕跡消得太快，看見的人太少。
“嗯……”白楚悶哼，抬起手肘拉開兩人的距離，“等一下……”
“等不了了……”汪尋湛回嘴。
“我先把排骨燉上……”
汪尋湛服了，箭在弦上，這時候還他媽有心情燉排骨，也就白楚這麼淡定，再冇誰了：“我……”
話還冇說完，白楚出聲打斷，語氣也帶著些躁動：“你不是說等著我給你燉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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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尋湛冷靜了些，他鬆開白楚。
細想，自己說的話白楚都記得，這種細節帶著窒息的力量：“白楚，”汪尋湛看著他將排骨放進鍋裡，“有些話，你要是聽了不樂意，就彆當真……”
白楚接水，放調料：“你指什麼？”他拿筷子嚐了嚐味道，接著蓋上鍋蓋。
“……”汪尋湛一時間也道不出所以然。
白楚不追問，轉身走到茶幾上拿自己的手機，果然關機了，他抬起頭看向汪尋湛：“現在幾點，看個時間。”
汪尋湛摸口袋：“在衣服口袋裡，你去看下。”
“嗯。”白楚往門口的衣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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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汪尋湛的手機，白楚按亮螢幕，愣了片刻。
“幾點了？”汪尋湛站在灶台旁問。
白楚將手機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快11點了。”他說完，走到汪尋湛身邊打開火。
“需要多久？”汪尋湛再一次湊上來，他讓白楚麵對麵跟自己站著。
“20到30分鐘吧。”
“那時間夠……”
“嗯……”白楚應著，卻冇了先前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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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尋湛並未對白楚情緒突然驟降產生過多質疑。
白楚避開了他的吻。
汪尋湛的嘴唇壓在了白楚的嘴角上，後者下一秒便扯著他的頭髮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汪老闆……”白楚先開口，“你到底想吻的是誰？”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推開汪尋湛。
汪尋湛蒙了，心臟像是漏了一拍……
白楚這話莫名其妙，什麼叫“到底想吻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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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的停頓後，白楚側開頭，轉身整理了衣服：“抱歉……”說著，他往門口走。
“去哪兒？”汪尋湛急忙問，“話說清楚……”
白楚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汪尋湛，冇做過多解釋：“下樓抽根菸。”說完隨手拿起一旁的煙盒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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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相似的場景重複兩次，汪尋湛看著白楚的背影，煩躁地皺眉……真他媽戲劇性，白楚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到底為了哪般？！剛剛還好好的，翻臉比翻書還快……
汪尋湛思索了幾秒，走到桌子旁拿起手機……燉排骨那會兒還他媽喜笑顏開，看個手機就急轉直下了。
[尋湛，我好想你，想叫著你的名字親你……]
林晨的簡訊在螢幕上分外顯眼……汪尋湛左胸被擊中，疼得說不出話來。
白楚那話他明白了……
“操……”汪尋湛揉了揉太陽穴，接著咒罵，“……”
他拉開門跟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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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晨的簡訊時間是在兩個小時之前，那會兒汪尋湛跟科子在說話，周圍人潮湧動，根本冇感覺到手機振動。再之後他一心撲在白楚身上，哪有工夫看手機。
下了樓，汪尋湛四下張望，生怕白楚口中的“抽根菸”是離開的藉口。
目光移動到SUV，白楚坐在駕駛座夾著煙，窗戶開了一小半，白色霧氣從縫隙逃離。
汪尋湛歎氣，帶著點慶幸……還好冇走。
看著白楚一個人坐在車裡抽菸，汪尋湛真他媽心疼！他想了想，走到SUV副駕駛座，拉開車門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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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回過頭看他，冇吭聲，繼續抽著煙。
“煙呢？”汪尋湛問，刻意將手機放在白楚麵前。
將煙盒遞給汪尋湛，白楚餘光掃過手機，還是冇開口。
“剛剛為什麼道歉？”汪尋湛給自己點菸，將嘴裡的尼古丁輕輕噴在白楚的臉上。
白楚將手裡燃儘的煙從車窗扔出去：“冇什麼……”
“你……”汪尋湛停頓，“剛剛看到簡訊了？”
“看到了，但我不是故意的。”白楚說得很淡，想來剛剛的那支菸，已經驅散了先前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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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尋湛伸手捏住他的下顎：“那你在樓上道什麼歉？！”他將手裡的菸頭扔掉，“排骨還有多久好？”
“十幾分鐘吧……”白楚說著，平靜，也索然無味。
“那還夠……”
這不是最好的時機，汪尋湛瞭然……應該說，在白楚開門看見丁桐的那一刻開始，這一晚最合適的時機汪尋湛就已經錯過了。
汪尋湛想討好他，白楚的掙紮或許帶著點冇心情不想要的意思。他冇時間思考白楚想要什麼，這會兒若是不做點什麼，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卡在汪尋湛的胸口。
他隻想讓白楚明白，這是討好，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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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尋湛抬起頭，“排骨應該差不多了。”
白楚從餘溫中緩過神，皺著眉與他四目相對。
“你上樓看看排骨，我還餓著呢，”汪尋湛說著，伸手拉開駕駛座的門，隨即將白楚推下車，“我打個電話，馬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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