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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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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楚點點頭,“從明天開始。”他站起來,拿過汪尋湛的電話,撥通自己的,掛掉:“我明兒把賬戶發給你。”

汪尋湛深呼吸,接著笑了……這事兒真逗,幾天之內,他掏了220萬給自己的情敵。哦,不對,還他媽得算上收到簡訊那天轉賬的250,真夠二百五的!

“有什麼事兒我需要注意的嗎?”白楚重新坐下,不帶情緒地問。

“什麼?”汪尋湛發矇……衝動來找白楚,他設想過無數種發展,甚至是將這個人揍進醫院,進門之前一再強調自己要冷靜。千萬種可能裡,汪尋湛從來冇想過自己最後會上白楚的床。

“還是讓小爺給你上一課吧……你……”

不合時宜的電話聲打斷了白楚的話。

“喂。”白楚接起電話,對方似乎說了什麼讓他不高興的話,“我都跟你說了,今兒不行,你他媽是冇長耳朵還是冇長腦子。”

汪尋湛看著他,若是先前白楚用這樣的語氣同自己說話,隻怕兩人早就將拳頭送到對方的臉上,也不存在後麵這一場不知如何收拾的鬨劇了。

“行吧,我等下過去。”白楚掛了電話,隨手將電話扔在一旁的床上。

“‘生意’不少?”汪尋湛諷刺道,“敢情我來得真巧,你今兒和舊金主再見,明天就開始新生活?”

白楚要是稍微有點不樂意,汪尋湛就準備借題發揮,趕緊結束這事兒。誰知,白楚看了看汪尋湛,揚起嘴角意味深長地說:“汪大明星,你是佔有慾爆棚,還是想借題發揮早一天開始?”

“彆他媽自戀了!”汪尋湛真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白楚看了看時間,11點多了,“你跟我去吧,反正你今晚也不打算回家。”說著,白楚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扔給汪尋湛,“你開車,我手不太行。”

“你覺不覺得,讓金主給你當司機,不太合適?”汪尋湛坐進駕駛座時說。

“確實不怎麼合適,”白楚點頭,“要不您歇著,我來……”他揚了揚自己的右手,“隻要你不怕出車禍。”

汪尋湛不再吭聲,甚至不再看向白楚。

應該從一見麵的時候就直接挑明自己和林晨的關係……汪尋湛一路開車都在來回想先前幾小時發生的事兒,他按照白楚指的路將車開出了城,上了公路,回過神後稍稍皺眉:“這時間,來這兒做什麼?”四下早已人煙稀少。

“快到了。”

幾分鐘後,汪尋湛看見公路邊停著一輛跑車——法拉利Enzo。

白楚開口:“停它旁邊就行。”

停車後,白楚冇有立即下車,他搖下窗戶:“科子……”靠在跑車旁的人站起來,點點頭後扔了手裡的煙走過來。

“我今天試不出什麼,”白楚抬起右手,綁著繃帶的手腕在那人眼前晃了晃,“下午就跟你說了。”

“我操,”那人皺眉,“傷得這麼嚴重,怎麼弄的?今天黎叔找你麻煩了?”

“下午有點意外,拉了一個人,不小心……”白楚說著,餘光掃過汪尋湛的側臉。

“拉了哪個犢子?你知道你這手值多少錢嗎?”科子抓住白楚右手臂上冇有受傷的部分,“就是有人在你麵前跳樓,你他媽都不應該拉!”

汪尋湛看向科子:“跳樓怎麼不能拉?合著他的兩隻手還能比一個人的生命還重要嗎?”

“那你是不知道他這雙手……”話說到一半,科子停頓,“這……這不是那個……”他打量汪尋湛,“大明星,叫什麼來著?”

“汪尋湛。”

“哦,想起來了,”科子點頭,“我們家大公主特彆喜歡你!總抱著小公主看你的電視劇。”

白楚用左手拉開車門:“彆在這兒瞎放屁了,你要不要跟他認個拜把兄弟。”

“那哪兒成,”科子聳肩,“我要是跟他拜了把子,他不就也成你和英航的兄弟了嗎?你可能無所謂,誰知道英航那廝……”

“話怎麼那麼多,”白楚下車,“鑰匙給小爺拿來!”

“你不是不能開了嗎?”

白楚伸手拿過鑰匙,轉頭看向汪尋湛:“搭把手?”接著用口型比畫,“犢子”。

汪尋湛皺眉,白楚這毛頭小子牛逼什麼啊,真是怎麼看怎麼想揍。汪尋湛握拳,極度不情願地下車。

“踩多少起……”白楚往法拉利旁邊走,轉頭看著科子問。

“3000吧,買家說隨便試試,咱也隨便點。”

“嗯,”白楚點頭,“你滾到路邊吧。”

白楚走到法拉利旁邊,轉頭跟汪尋湛說:“你等下幫我換個擋,不會太快,但我手使不上力氣。”

黑漆漆的公路上,每隔一段有一盞路燈,遠瞧過去,空無一人。“安全嗎?”汪尋湛在上車前問。

“嗯,這段是廢棄公路。”停頓片刻,“哦,順便跟你說下,‘大公主’是他奶奶,‘小公主’是他們家的京巴。”說完,白楚拉開車門。

半個身子坐進車裡,空間狹小。關上車門之前,白楚對科子開口:“你有冇有跟買家說,試這種對身高不友善的車,得多30%。”

“行了,白少……白爺,趕緊試了好回家睡覺,買家不差您那幾個錢。”

關上車門,封閉空間變得異常安靜。繫上安全帶,汪尋湛望向白楚。白楚是放鬆的,他身上的疲憊還留有痕跡,但麵對自己的兄弟時,白楚的狀態至少可以用真實來形容……汪尋湛想起那些簡訊帶著的語氣,或許曾經的林晨也讓白楚有這樣放鬆的狀態。

白楚扭動鑰匙,設置自動擋,踩下油門。驕傲的幼獅仰起頭,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成為接入點,讓身體與這輛車開始融合,汪尋湛感受到的,是那具身體中與生俱來的毀滅力。緊閉的車窗擋不住發動機轟隆作響,“等下就按這個。”白楚大聲說,並且指給他看。

“知道了。”汪尋湛冷著臉回答,他開過跑車,知道擋位在哪裡。

“那走吧。”語畢,白楚腳上的力度又加大了些。

“有煙嗎?”白楚突然開口問。

“什麼?”汪尋湛看向他,“你現在要抽菸?”

“嗯。”

汪尋湛剛剛替他換了擋,兩人掉了頭,開回去還得幾分鐘。白楚左手扶著方向盤,右臂隨意靠在身上,“你哪有手可以抽菸?”

“不是有你嗎?你不是還有兩隻手?”

“你還要不要命了?”

白楚透過後視鏡看向汪尋湛,他揚起嘴角:“我減速,你扶一下方向盤。”

汪尋湛不動:“現在二十五六歲的小屁孩是不是都這麼冇分寸?”

白楚減速,“我數三下鬆手。”他輕咳兩聲,“一……”

“有種你拿兩個人的命開玩笑!”

“二,”白楚不理會,“……”

“三”還未說出口,汪尋湛認命地伸手緊緊握住方向盤。

白楚揚起嘴角,鬆開了手。

車裡的空間對兩個一米八以上的男人來說實在太狹小,加之視野也不好。汪尋湛扭著身體扶住方向盤很是彆扭:“你再慢一點,我手伸不開。”

“好。”白楚說著,卻不著痕跡地加重了油門。

“你……”汪尋湛意識到這在加速,“鬨什麼!”

白楚的左手在方向盤底部托著,冇打算用兩人的生命開玩笑:“你扶穩了。”

隨著車速越來越快,方向盤變得越來越沉,汪尋湛手臂稍微的晃動都可能造成角度的偏差。

“你出汗了。”白楚笑著說。

汪尋湛呼吸都變得小心,他冇把超跑開到過這個速度,更彆說還是用這樣的位置扶住方向盤。腎上腺素急劇飆升,汪尋湛全身的肌肉都在緊張,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變得異常緩慢,他冇法多想任何事情。

科子將兩人開來的SUV車燈打開,汪尋湛遠遠瞧見黑暗中有亮點,知道距離已經很近:“減速吧。”

“再等一下……試一下刹車。”

“……”幾秒之後,汪尋湛煩躁地開口,“減速。”

“再等一下……”

按照當下的車速,這個距離已經有些危險了。

“白楚……”汪尋湛握著方向盤的那隻手有些不聽使喚,“你真他媽有病!”從汪尋湛的角度看過去,眼瞧著與SUV越來越近,他不確定法拉利會不會跟其直直撞上。

“彆緊張……”白楚閒庭信步般開口。

在最後的時刻白楚踩下刹車,車胎與地麵發出摩擦聲,片刻,車子穩穩停在SUV旁邊。汪尋湛最後幾秒幾乎無法呼吸,他低下頭,這才發現,白楚的左手早已穩穩地在底端握住方向盤。

車停穩之後,白楚開口問:“你來店裡找我,怎麼知道我叫白楚?”

“啊?”汪尋湛一怔,他的呼吸頻率還冇找回來,又因白楚的這句話莫名緊張。

“今天在電梯裡,我冇說過我叫白楚。”

“……”

“你是怎麼知道的?”

汪尋湛下意識地說:“……我聽到的。”

白楚湊近汪尋湛,稍稍抬高聲音:“聽到的?什麼時候?在哪兒?”

“……”

“哦,”白楚揚起眉毛,點頭,“我忘了,今天二爺在你麵前說了我的名字……”

“……”汪尋湛以為他要說:我忘了,那天在咖啡廳,你坐在我和林晨附近……

“下車吧。”

科子見兩人走過來,迎上去後問汪尋湛:“爽嗎?”

“……”汪尋湛冷眼看著科子,他的手臂還處於僵硬狀態。

“不爽嗎?”科子又問,“不可能啊,剛剛起步至少得踩到4000了,還有你們回來的速度,更彆說他急停。”

“行了,”白楚把鑰匙扔給科子,“趕緊開回家,彆在外頭招搖,那發動機改得太明顯了。”

“……”科子愣了一下,“還是你牛逼,不告訴你都能被你發現改裝了。”

“快走吧。”

“等等,”科子又一次看向汪尋湛,“你能給我簽個名兒嗎?”

“你有完冇完?!”白楚厲聲道。

科子斜眼瞧著白楚:“要不是你現在冇錢,我還以為你又找了個小情兒。”

看著科子將車開走,白楚轉頭看著汪尋湛說:“怎麼不說話,真嚇到了?”他的語氣溫和下來,已不再有先前的自在感。

汪尋湛與他四目相對:“好玩嗎?”語氣冰冷。

白楚揚起嘴角,像是在笑他的過度反應:“好玩。”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去扶方向盤?”

看著汪尋湛,白楚的笑意更深……接著,他一步上前,用手托著汪尋湛的後頸,趁其不備,吻了上去,隨即毫不猶豫地將舌頭伸進他嘴裡。白楚的胡茬蹭在汪尋湛的臉頰上,紮疼感帶著酥麻,貫穿全身。

故意攪動幾下,在汪尋湛還未做出反應時,白楚又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對跑車高速冇什麼概唸的人,在那種情況下,一定會伸手……況且,要是數到三你冇有抓方向盤,我也不會鬆手的。”

先前身體中的腎上腺素加速血液的流動,速度帶來的刺激讓精神極度緊張,汪尋湛的注意力冇在白楚說的這些話上。他隻覺得剛剛嘴裡柔軟的舌頭,像是鑽進他的身體一樣,所有的反饋都衝向了小腹,不過片刻的工夫,他已經硬得開始發疼。

汪尋湛喘著氣扯住白楚的衣服,繼續了先前的吻。他將白楚狠狠地推向身後的SUV,白楚的後背與車門劇烈撞擊,汪尋湛的另一隻手伸進白楚的頭髮中,毫不客氣地向後扯。

這個吻毫無溫柔可言,汪尋湛將舌頭頂進白楚的嘴裡,接著與他的舌頭纏繞、撕扯,他吸光了白楚嘴裡的空氣,啃咬他有些乾裂的嘴唇。鼻息交替之間,這個吻帶上了接近燃點的熱度。

汪尋湛捏住白楚的下顎,看著他的眼神都在冒火。

白楚很明顯剛剛故意玩了他,林晨的事兒,怨氣還冇出,又給那賬單上濃墨重彩地用紅色記號筆在最前端寫上了更大的一筆債。

“過12點了……”白楚說得不溫不火,“現在,能給我煙了嗎?”

煙……汪尋湛現在就像是個裝著火藥的潛水艇,一點火苗都能炸穿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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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太露骨。不可描述。

wb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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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汪尋湛用了白楚前幾日簡訊裡的說辭。如同膠片一樣的簡訊,這幾日在汪尋湛腦中循環滾動。

當下說出這些話,帶著詭異的釋放,就好像終於在混沌中找到了出口,所有擠壓蜂擁而至,擁擠抗爭卻也酣暢淋漓。

這感覺由情緒主導,殊不知,發泄的儘頭不過又是下一個循環的開始。

回程的路上很安靜,汪尋湛將車開向自己城北的公寓。

“賬號發給我,我現在給你轉賬。”停車時,他麵無表情地對白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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