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潛龍：神話復甦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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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窗簾拉得嚴絲合縫，密不透光。
房間裡，千陌盤膝坐在床上，身體微微顫抖，皮膚呈現出一種極不正常的赤紅色，彷彿一塊被燒紅的烙鐵。一縷縷肉眼可見的白色蒸汽從他的頭頂升騰而起，帶著一股濃重的腥臭味，在昏暗的空氣中扭曲、盤旋。
這是他服下第二顆【淬骨丹】的第三個小時。
如果說第一次服藥的痛苦是山洪暴發，是突如其來的毀滅性衝擊，那麼這一次就是煉獄熔爐的無儘灼燒。霸道的藥力不再像上次那樣狂暴地破壞與重組，而是化作了億萬根燒紅的鋼針細密地持續地永不停歇地刺入他的每一寸骨骼，每一絲骨髓。
那是一種深入靈魂的酷刑，足以讓最堅韌的硬漢在三秒內崩潰。
然而，千陌的臉上，除了因極致痛苦而扭曲的肌肉外，眼神卻異常的清明與堅韌。他的牙關早已咬破，腥甜的血液在口腔中瀰漫，但他死死守著靈台的那一點清明，如同一葉扁舟，在狂濤駭浪中頑強地堅守著航向。
昨夜的便利店搶劫案，像一盆冰水，將他獲得奇遇後那絲若有若無的自得與僥倖徹底澆滅。他深刻地認識到，空有屠龍之力，卻無施展之機，是何等的可悲與危險。在這個由規則與秩序構建的現代社會他的力量是一把雙刃劍，傷人之前，必先學會如何完美地“藏劍入鞘”。
而“藏”，需要底氣。真正的底氣，並非來源於一時的匹夫之勇，而是源於源源不斷、穩步提升的絕對實力。
所以，他需要變強，以一種不為人知的方式，更快地變強！
這份強烈的渴望，化作了鋼鐵般的意誌，支撐著他在無邊痛楚中，不但冇有沉淪，反而將這股地獄般的磨礪，當成了淬鍊心神的最佳熔爐。
與此同時他的心神一分為二。一部分與**的劇痛對抗，引導著藥力更有效率地淬鍊骨骼；另一部分，則沉浸在那浩瀚如煙海的【丹典】資訊流之中。
他的意識彷彿化身為一名求知若渴的學子，行走在一座由無數古老獸皮卷軸構成的無儘圖書館裡。
《草木萬形總綱》，記載了從凡間的一花一草，到仙界的一木一果，共計三百六十萬種植物的形態藥性生長環境與辨識法門。
《丹方寶錄》，收錄了從最低階的“辟穀丹”，到足以讓仙人延壽的“九轉金丹”，共計十萬八千種丹方，每一種丹方都詳細標註了所需藥材、煉製火候、成丹異象與丹藥功效。
《煉丹百解》，則詳細闡述了煉丹的各種手法、竅門與禁忌。如何提純藥液、如何控製火候、如何凝聚丹胚、如何銘刻丹紋……包羅萬象，精妙絕倫。
如果說《化妖訣》是賦予他力量的“武”，那麼這部【丹典】，就是支撐他走得更遠的“文”。
一夜無眠。
當窗簾縫隙中透進第一縷魚肚白時，千-陌體內的痛苦終於如潮水般退去。那磅礴的藥力已經徹底融入他的骨骼，化作了他實力的一部分。
他緩緩睜開雙眼，一道精光在眸中一閃而逝，隨即隱去恢複了古井無波的深邃。
“呼……”
一口綿長而腥臭的濁氣從他口中吐出，在空中形成一道淡淡的白色氣箭，飛出半米遠才緩緩消散。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皮膚表層再次排出了一層薄薄的油膩汙垢。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骨骼密度至少比昨天又提升了三成！骨骼內部彷彿有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澤在流轉，堅固異常。
他現在的力量，恐怕已經超越了人類的極限範疇。如果再次麵對那塊半人高的花崗岩，他有信心，隻用三成力，就能將其一拳轟成齏粉。
“鍛骨境，中期。”千陌在心中默默評估著自己的境界。
兩顆淬骨丹，加上一夜的苦修，讓他直接跨越了初期的門檻。按照這個速度，隻要再有三到四顆淬骨丹，他就有把握將鍛骨境修煉到圓滿。
但更讓他欣喜的是精神層麵的收穫。
經過一夜的“掃描學習”，整部【丹典】的浩瀚知識，已經被他初步消化吸收。他現在雖然從未親手煉過一爐丹，但理論知識，已經足以媲美一位浸淫丹道數百年的宗師！
他起身，熟練地清洗身體，處理掉床單上的汙穢。當他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重新站在鏡子前時，他發現自己的身高似乎又長高了一點大概到了一米八身形也變得更加挺拔勻稱，宛如一柄藏在鞘中的利劍，雖不鋒芒畢露，卻自有一股淵渟嶽峙的氣度。
他必須更加小心地收斂自己的氣息，才能維持住那個“普通大學生”的表象。
他走出宿舍時，時間是早上七點半。
剛一出門，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今天的校園氣氛有些不同。無論是在走廊裡，還是在樓下的道路上，總有人朝他投來好奇、探究甚至帶著幾分崇拜的目光，並且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對著他指指點點低聲議論。
“快看就是他！”
“哪個哪個？哦哦看到了曆史係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千陌！昨天晚上便利店搶劫，就是他見義勇為嚇跑了兩個劫匪還救了蘇青影！”
“我看了校園論壇的帖子了據說當時超驚險的他一個人赤手空拳，用一杯咖啡和一個貨架就搞定了兩個拿刀的悍匪！”
“真的假的？這麼神？他看起來挺瘦的啊。”
“這就叫真人不露相！聽說警察都給他頒發好市民獎了。簡直帥爆了！”
議論聲如同潮水，從四麵八方湧來。千陌的聽力何其敏銳，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耳中。他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麻煩來了。
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低估了“英雄救美”尤其是救了“校花”這種戲碼在大學校園裡的傳播速度和發酵能力。
他現在就像是被聚光燈打在身上的演員，一舉一動都被人放大觀察。這對於一個需要絕對隱藏的潛修者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他麵不改色，依舊維持著往常的步速，朝著食堂走去。但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該如何將這股熱度儘快地降下去。
然而，麻煩總是接踵而至。
他剛打好飯，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一個身影就端著餐盤，徑直走到了他的麵前。
“同學，這裡有人嗎？”
清冷而悅耳的聲音，帶著一絲熟悉的質感。
千陌抬頭，映入眼簾的正是那張美得令人窒息的臉龐——蘇青影。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襯衫和米白色的長裙，長髮紮成了一個清爽的馬尾，更顯得青春靚麗。她一出現，食堂裡至少有一半男生的目光，都被牢牢地吸引了過去。而當他們看到蘇青影竟然主動走向一個男生，並且坐到了他對麵時，無數心碎和嫉妒的聲音，彷彿都能具現化成利箭，朝著千陌射來。
千陌成了風暴的中心。
“冇……冇人。”他立刻切換到“普通人”模式，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侷促和驚訝，身體也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
“謝謝。”蘇青影優雅地坐下，將餐盤放在桌上。她的餐盤裡隻有一碗白粥，一個雞蛋和幾根青菜，簡單清淡。
“千陌同學，我是來專程感謝你的。”蘇青影開門見山，一雙清澈的眸子認真地注視著他，“昨天晚上，真的……太謝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麼。”
她的語氣無比誠懇，眼中充滿了真摯的感激。
“冇冇什麼”千陌低下頭，扒拉著碗裡的米飯，聲音不大地說道，“我當時也嚇壞了都是亂來的運氣好而已。你冇事就好。”
他的表演堪稱完美，一個害羞、不善言辭、做了好事後還有些後怕的普通男生的形象，躍然於眼前。
然而，蘇青影卻微微蹙起了眉頭。
她又想起了昨晚那個瞬間。眼前這個男生低著頭，顯得有些木訥，甚至懦弱。但昨晚，在那千鈞一髮的時刻，她從他眼中看到的是絕對的冷靜，是掌控一切的自信。那種眼神，和現在判若兩人。
“不管怎麼說你都救了我。”蘇青影堅持道，“這份恩情我必須報答。我家裡人想請你吃頓飯，當麵感謝你。或者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隻要我能做到。”
請吃飯？見家長？
千陌心中警鈴大作。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遠離聚光燈，和蘇青影這種焦點人物扯上關係，隻會讓他更加顯眼。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他連忙擺手，臉上的“慌張”更甚，“舉手之勞而已，換了誰都會那麼做的。吃飯就……就算了吧，我不太習慣那種場合。”
他拒絕得乾脆而徹底，理由也無懈可擊——一個內向的孤兒，不習慣與陌生人尤其是“大人物”吃飯，合情合理。
蘇青影看著他，沉默了片刻。她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眼前這個男生。他就像一口深井，表麵上波瀾不驚，但你永遠不知道井下到底有多深。
他越是拒絕，越是表現得“普通”，她心中的疑惑就越重。
“那好吧。”蘇青影冇有再勉強，她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張精緻的卡片，輕輕推到千陌麵前，“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這是我的聯絡方式，以後在學校裡，有任何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請你一定不要客氣。不然，我會一直過意不去的。”
卡片上隻有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個名字，散發著淡淡的墨香。
這相當於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人情。如果他再推辭，就顯得太刻意，太不近人情了。
千-陌“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了卡片，低聲道：“……好，謝謝。”
“應該是我謝謝你。”蘇青影展顏一笑，如春花綻放，讓周圍好幾個偷看的男生都看呆了。
她吃得很快或者說她根本冇什麼胃口。簡單地喝了幾口粥後，她便起身告辭：“我吃好了你慢用。千陌同學，再見。”
“再見。”
看著蘇青影離去的背影，千陌緩緩地鬆了口氣，感覺比跟劫匪對峙還要累。應付這種聰明又執著的女人，實在是太耗費心神了。
他將那張卡片收進口袋，快速地吃完飯，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找到一條新的可持續的修煉之路。依賴丹藥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天妖戒裡的丹藥雖然有上百瓶，但總有吃完的一天。
他必須學會自己煉丹！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便再也無法遏製。
下午冇課，千陌冇有回宿舍，而是直接離開了學校，坐上了一輛前往市中心的公交車。他的目的地，是東海市最大的中藥材批發市場——百草集。
百草集坐落在老城區，是一片古色古香的建築群。空氣中永遠瀰漫著濃鬱的草藥芬芳，這裡是整個東海乃至周邊數個省市的中藥材流轉中心。
千陌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冇有急著去買藥，而是像一個好奇的遊客，在一家家店鋪間閒逛。
然而，他的“逛”，與彆人完全不同。
憑藉著【丹典】賦予的浩瀚知識和伐毛洗髓後脫胎換骨的五感，這個在他眼中，不再是一個普通的藥材市場，而是一個充滿了資訊與能量的寶庫。
他走進一家名為“同仁堂”的老字號藥鋪。
“小夥子，想買點什麼？補身體還是治病？”一個留著山羊鬍的老藥師，靠在躺椅上，眯著眼問道。
“我隨便看看。”千陌微笑道。
他的目光掃過一排排藥櫃。
在普通人眼中，那隻是一格格裝著乾枯草根樹皮的抽屜。但在他眼中，每一味藥材的“資訊”都無所遁形。
【何首烏，產自南雲，年份三十七年，炮製手法中正平和，藥性流失約四成。】
【當歸，產自隴西，年份三年，硫磺燻蒸過度，根部已有黴變跡象，藥性劣等。】
【野山參，產自長白山，參齡約八十年，參須完整蘆碗緊密，靈氣……蘊含微量靈氣！】
千陌的心猛地一跳，目光鎖定在櫃檯玻璃罩下的一個錦盒裡。那裡麵躺著一根形態完美的老山參。他能清晰地“看”到，在那根人蔘的內部縈繞著一縷比髮絲還要纖細百倍的淡綠色氣流。
那就是靈氣！雖然稀薄到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但它確實存在！
他瞬間明白了。所謂的末法時代，並非是靈氣完全枯竭，而是在漫長的歲月中，靈氣被稀釋到了一個凡人甚至普通儀器都無法感知的程度。但一些生命力頑強、生長週期漫長的天材地寶，在漫長的歲月中，依舊能從天地間汲取並鎖住那一絲一毫的靈氣。
這根百年野山參，在普通人看來是價值連城的滋補聖品，但在他眼中，這是一株不折不扣的——準靈藥！
“老師傅，這根人蔘……能看看嗎？”千陌指著錦盒問道。
老藥師睜開了眼，瞥了他一眼，看他一身學生打扮，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小夥子，這可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八十年份的純正野山參，不賣的隻做展示。”
千陌也不在意，他隻是想確認自己的判斷。他又在店裡轉了一圈，發現除了那根鎮店之寶，其餘的藥材，哪怕是所謂的上等品，也都不含一絲靈氣。
他離開了這家店，又接連逛了十幾家。
他發現，蘊含微量靈氣的藥材極其罕見，一百家店裡也未必能找到一株。而且無一例外，都是那些生長年份極長、價格高昂到離譜的“鎮店之寶”。以他現在的財力，根本不可能買得起。
“看來想用靈藥煉丹，暫時是行不通了。”千陌心中有了計較。
但【丹典】之中，並非隻有使用靈藥的丹方。其中也記載了大量利用凡間普通藥材，通過精妙的煉製手法，提純其中最精粹的藥力，來煉製一些低階輔助丹藥的法門。
比如，一種名為“聚氣散”的丹藥。
它的作用並非直接提供能量，而是能在短時間內提升修士對天地靈氣的親和力，增加靈氣吸收的效率。雖然效果遠不如淬骨丹那般霸道，但勝在可以長期使用，且材料易得。
其主藥，隻需要年份超過五十年的黃精、茯苓和人蔘。
這三味藥雖然也算名貴，但比起那些動輒幾十上百萬的鎮店之寶，價格就要親民太多了。他這幾年兼職攢下的積蓄，加上學校發的獎學金湊一湊足夠買幾份藥材的。
打定主意後，千陌不再閒逛。
他走進一家看起來規模頗大的藥材行，直接對夥計說道：“你好，我需要五十年份以上的黃精茯苓還有栽培園參，也需要五十年份的。”
那夥計一愣，狐疑地打量著千陌。這幾樣藥材可不便宜，而且一開口就要五十年份以上的這年輕人看著不像買得起的樣子。
“小兄弟，你確定要五十年份的？那價格可不低啊。”
“我確定。”千-陌平靜地說道，“麻煩把你們店裡最好的拿出來給我看看。”
他的鎮定和那雙深邃的眼睛，讓夥計不敢再小覷。他連忙去請示了掌櫃。
很快，一個穿著唐裝的微胖中年人走了出來手裡捧著三個木盒。
“小兄弟好眼力我姓王是這裡的掌櫃。”王掌櫃笑著打開木盒，“這都是我們店裡壓箱底的好貨，您看看。”
千陌的目光掃過三個木盒。
【黃精，九蒸九曬，年份五十三年，藥性儲存完好，上上之品。】
【茯苓，年份六十二年，菌核飽滿，質地堅實，上品。】
【園參，年份五十八年，參體肥大支根少有輕微農藥殘留，中品。】
資訊瞬間反饋到腦海。千陌心中瞭然，臉上卻不動聲色，他拿起那根園參，放到鼻尖輕輕一嗅，然後皺了皺眉：“王掌櫃，你這人蔘……年份是夠了但栽培的時候，怕是用了不少心思吧？這股土腥味裡，總夾著點彆的味道。”
王掌櫃臉上的笑容一僵。
他冇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是行家！隻憑一聞，就能察覺到這根園參的細微瑕疵。這可是連很多老藥師都做不到的。
“咳咳，”王掌櫃有些尷尬地說道，“小兄弟真是行家！實不相瞞，現在純天然的東西少了這根參確實是精心培育的。不過藥效絕對有保證！”
“藥效是其次煉丹的話，差之一厘，謬以千裡。”千陌淡淡地說道，將丹典裡的說辭信手拈來“這根參，我不要。黃精和茯苓我要了。你再幫我找找，有冇有真正山林裡放養的林下參，年份可以稍低一點四十年就行，但一定要純天然的。”
他這番話說出來王掌櫃看他的眼神徹底變了。從一個普通的顧客，變成了一個值得結交的“高人”。
“有有有！小兄弟您稍等！”王掌櫃親自跑到後麵的庫房不多時捧著一個更小的錦盒出來滿臉堆笑，“小兄弟，您再看這個！四十五年林下參，絕對的深山老林裡出來的！”
千陌接過，隻看了一眼，便點了點頭。
【林下參，年份四十五年，自然生長，吸收山林地氣，藥性純淨，上品。】
“好這三樣我各要三份。”千陌說道。
最終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主要是王掌櫃主動降價結交），千陌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積蓄，將九份藥材收入囊中。
提著沉甸甸的藥材，千陌離開了百草集。
藥材有了丹方有了煉丹的工具——【仙鼎】，也靜靜地躺在天妖戒中。
現在，隻剩下最後一個也是最關鍵的問題。
煉丹，在哪裡煉？
總不能在宿舍裡開爐吧？那動靜和味道，不出三分鐘，整棟樓的人都會被驚動。廢棄采石場也不行，煉丹講究環境清幽，靈氣充沛，采石場煞氣太重。
他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私密最好是靈氣稍微濃鬱一點的地方。
“看來必須在校外，找一個屬於自己的地方了。”千陌心中做出了決定。
租一個房子，一個屬於自己的可以讓他毫無顧忌地修煉、煉丹的秘密基地。
這個念頭，讓他對金錢，第一次產生了強烈的渴望。而賺錢的門路……一個掌握了整部【丹典】的準煉丹師，在這個世界上，還愁賺不到錢嗎？
他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一條全新的道路，已經在他腳下，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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