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潛龍：神話復甦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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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靜心堂歸來千陌便徹底從東海大學的視野中“消失”了。他辦理了長期的休學手續理由是“個人健康原因，需靜養”，輔導員雖有疑惑，但在看到他蒼白而逼真的“病容”（以靈力模擬出的氣血虧敗之相）後，也隻能無奈批準。
從此，鏡園成了他真正的世界。
距離“江南觀海樓”拍賣會還有十天這十天是千陌最後的準備時間。他深知，那場拍賣會是龍潭虎穴，是群狼環伺的盛宴。想要在其中攫取自己所需，僅憑古老的一張請柬和一身蠻力，是遠遠不夠的。
他需要錢，海量的錢。
雖然“無瑕露”為他帶來了數百萬的啟動資金，但千陌很清楚，在那個動輒以百年靈藥、武道秘籍作為交易品的“裡世界”這點錢恐怕連一張像樣的桌子都買不下來。
他必須製造新的“硬通貨”。
地下室中，王掌櫃采購的第一批設備已經由工程機器人安裝調試完畢。冰冷的金屬儀器與古樸的仙鼎並立，構成了一幅現代科技與上古玄學交織的奇妙畫卷。
千陌的目標，是“清心丹”的量產。
但這一次他要煉製的不是送給古老的那種“凡品”，而是真正意義上的“靈丹”。
他將仙鼎置於地下室中央，青色的靈火自指尖躍出，在鼎下熊熊燃燒。他已能自如掌控靈火的大小與溫度，如臂使指。
他冇有使用凡間藥材，而是從天妖戒中，取出了幾株傳承中自帶的年份最低的靈草。這些靈草在上古時期或許隻是尋常之物，但在此末法時代，任何一株都足以引起腥風血雨。
提純融合凝丹……
在仙鼎的輔助與他日漸精進的煉丹術下，僅僅三天後，一爐全新的丹藥出爐了。
鼎蓋開啟的瞬間，一股清冽的異香，如同擁有生命般，瞬間充斥了整個地下室，甚至連四象鎖靈陣都泛起了一絲漣漪。
鼎內，並非十二顆，而是僅僅三顆龍眼大小的丹藥。這三顆丹藥通體瑩白，宛如羊脂美玉，表麵竟天然生成了一圈圈淡金色的紋路，如同樹木的年輪。
丹紋！
上品靈丹的標誌！
千陌將其命名為——【靜心寶丹】。
此丹之效，遠非凡品清心丹可比。它不僅能靜心凝神，更能洗滌神魂，穩固道心，對於衝擊瓶頸的武道宗師，或是神魂受損的修士而言，是無價之寶。
他將其中一顆，連同那張黑金請柬的照片，用一個加密的郵箱，匿名發送給了古道春，並附言：【古老，此物可為晚輩此行之資否？】
遠在靜心堂的古道春，當晚收到郵件看到那顆丹紋顯現的【靜心寶丹】照片時，這位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杏林泰鬥，竟失手打碎了手中最珍愛的紫砂茶壺。
他死死地盯著螢幕上那顆丹藥，蒼老的身體因激動而微微顫抖。
“丹生寶光，紋成道韻……這是……傳說中的寶丹！真正的靈丹啊！”
他立刻回覆了郵件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敬畏與急切：【千大師，此物一出，觀海樓內，萬金難求！您……究竟是何方神聖？！老朽願以全部身家，換取大師手中寶丹！不，是求購！求大師賜丹！】
千陌看著郵件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的投石問路，取得了遠超預期的效果。
他回覆道：【此行若有所獲，寶丹自當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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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個月十五夜。
東海市東郊，一處早已廢棄的遠洋造船廠。
巨大的龍門吊在海風中鏽跡斑斑，如同史前巨獸的骨架。這裡荒無人煙，連流浪貓狗都鮮少踏足。然而今晚，這片死亡般的寂靜，卻被一陣陣低沉的引擎轟鳴聲打破。
一輛輛外表看不出任何標識，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經過頂級防彈改裝的黑色轎車，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駛入船廠深處。冇有車燈，冇有鳴笛，隻有訓練有素的保鏢在月光下快速地佈防，警戒。
從車上下來的有身穿頂級定製西裝、氣度不凡的商界巨擘；有被眾星捧月般簇擁著，麵容蒼老卻眼神銳利的老者；也有一些獨身一人，氣息陰冷，彷彿與黑暗融為一體的怪人。
這裡，是通往“江南觀海樓”的其中一個秘密渡口。
一輛普通的網約車，在距離船廠兩公裡外停下。千陌付了錢，獨自一人走下車，融入了夜色。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黑色運動服，揹著一個半舊的揹包，看起來就像一個誤入此地的夜跑學生。
然而，他的每一步，都精準地踏在監控的死角，每一次呼吸，都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他的靈覺早已覆蓋了方圓一公裡的範圍，船廠內的一舉一動，都清晰地呈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看”到了那些大人物，也“看”到了他們身邊那些氣血旺盛、太陽穴高高鼓起的內家高手。他甚至在其中一個車隊裡，感知到了一股熟悉的屬於古道春的氣息。
他冇有急著靠近，而是像一個耐心的獵人，繞到了船廠的另一側。那裡，有一個更加隱蔽的入口。
入口處，兩名穿著黑色作戰服，臉上帶著金屬麵具的守衛，如同雕像般佇立。他們身上冇有任何氣血波動的跡象，卻給千陌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彷彿是兩台冰冷的殺戮機器。
“請柬。”其中一名守衛伸出手，聲音是通過變聲器發出的毫無感情。
千陌從口袋裡掏出那張黑金卡片。
守衛接過卡片，在手腕上的一個儀器上輕輕一刷。
“嘀。黑金貴賓，身份確認。歡迎光臨觀海樓，千先生。”守衛的語氣依舊冰冷，但姿態卻微微躬了躬身，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千陌注意到，對方稱呼他為“千先生”顯然古道春已經將他的資訊報備了上去。
他走過守衛，眼前是一艘造型奇特的黑色潛水艇。它冇有巨大的指揮塔，通體呈流線型，表麵覆蓋著某種能吸收雷達波的特殊材料，在夜色下的海水中，如同一頭蟄伏的虎鯨。
進入潛水艇內部奢華的裝飾與冰冷的外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柔軟的地毯，真皮沙發，以及一名同樣穿著旗袍、麵帶微笑的侍女。
“千先生，請坐。我們將在十五分鐘後抵達觀海樓。”
潛水艇無聲地滑入深海，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千陌坐在沙發上，看似閉目養神，實則靈覺已經探出，感受著這艘潛水艇的結構。他發現，這艘潛水艇的動力源，竟然不是核反應堆，而是一塊巨大的人造晶體，其中蘊含的能量，讓他都感到一陣心悸。
“科技側的造物麼……”千陌心中暗道，“這個觀海樓的背景，恐怕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十五分鐘後，潛水艇緩緩上浮，停靠在了一個巨大的內部船塢中。
當千陌走出船塢，踏上觀海樓的土地時，即便是心如古井的他，也不由得為眼前的景象感到一絲震撼。
這根本不是什麼船，而是一座矗立在汪洋大海之中的移動鋼鐵堡壘！
它是一座經過徹底改造的半潛式鑽井平台，海麵上的部分，高達數十層，燈火通明，宛如一座不夜城。無數的探照燈在周圍的海麵上掃射，一隊隊武裝到牙齒的巡邏人員，和一些千陌看不透的能量節點構築起了一張天羅地網。
在侍女的引領下，千陌乘坐專用電梯，直達頂層的“天字區”。
他被帶到了一間名為“天樞”的包廂。包廂的麵積足有上百平米，裝修是典雅的新中式風格。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麵巨大的單向落地玻璃牆。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拍賣會的主會場，一個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巨大環形階梯會場。
而此刻會場內已經坐滿了人，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幾個區域。
千陌的目光掃過。
左側區域，是那些武道世家和門派的席位。他能看到一群穿著統一練功服的年輕人，簇擁著幾個氣息沉凝如山的老者。
右側區域，則是那些財力雄厚的富豪和權貴。他們身邊保鏢環繞，臉上帶著緊張與期待。
而最前排的位置，則留給了幾個氣息最為恐怖的存在。其中一人，是個身穿破舊道袍，懷抱一柄木劍的邋遢老道；另一人，則是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分不清男女的身影，其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微微扭曲。
這些人，纔是今晚真正的大鱷。
千-陌的目光冇有在他們身上過多停留，而是轉向了自己隔壁的幾個天字號包廂。他的靈覺無法穿透那特製的牆壁，但他能隱約感覺到，其中一個包廂裡，傳來了古道春的氣息。
而另一個包廂……很奇怪。
那裡彷彿是一個能量的黑洞，他的靈覺一靠近，就被無聲無息地吞噬了。裡麵的人，要麼是修為遠超於他，能隔絕他的探查；要麼，就是用了某種他無法理解的手段，遮蔽了自身的存在。
“有意思。”千陌嘴角微揚，在沙發上坐下。
很快，一名經理模樣的中年人敲門而入，恭敬地遞上一個平板電腦。
“千先生，這是本次拍賣會的圖錄，您可以先行閱覽。同時您作為黑金貴賓，擁有一次‘指定寄拍’的權限。如果您有任何物品需要拍賣，我們可以立刻為您安排，並隻收取百分之一的手續費。”
千-陌接過平板，隨口問道：“你們這裡接受什麼方式的支付？”
“現金、不記名瑞士銀行本票、等價的黃金或稀有金屬。當然，”經理微笑道，“我們也接受以物易物。如果您有我們觀海樓認可的‘高價值物品’，可以由我們的鑒定師估價，直接衝抵您的消費額度。”
“高價值物品，比如？”
“比如，您這樣的煉丹大師，親手煉製的‘寶丹’。”經理的笑容裡，多了一絲深意。
千陌心中瞭然，看來古道春已經把他的“人設”和盤托出了。這樣也好，省去了他很多麻煩。
他冇有回答，隻是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開。
他打開平板電腦，快速地瀏覽起來。圖錄上的拍品琳琅滿目，從百年份的珍稀藥材，到削鐵如泥的古代神兵，再到一些記載著殘缺功法的古籍，甚至還有從海外弄來的據說擁有奇異能力的“聖物”。
每一件都足以在外界掀起軒然大波。
他的手指飛速劃動，心跳卻始終平穩。直到他翻到圖錄的最後幾頁，瞳孔才猛地一縮。
【壓軸拍品之一：九陽草。產自崑崙火山地底，經三百年地火精華滋養，蘊含至陽之力，是煉製頂級陽屬性丹藥的無上主材。起拍價：五千萬或等價物。】
找到了！
千陌的心臟，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了一下。他強行壓下心中的激動，繼續往下看。
然而，另外兩味主藥，赤練蛇心頭血和地脈金髓，卻並未出現在圖錄上。
“看來隻能先拿下這九陽草了。”千陌心中暗道。五千萬的起拍價，已經超出了他所有的現金。他唯一的依仗，就是那兩顆還冇動用的【靜心寶丹】。
就在這時，會場內的燈光驟然一暗，隻留下一束聚光燈，打在了中央的圓形高台之上。
一個身穿紅色高開叉旗袍，身姿妖嬈，容貌絕美的女人，緩步走上了高台。她看起來不過三十歲，但那雙丹鳳眼中，卻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滄桑和威嚴。她的紅唇邊，始終掛著一抹魅惑眾生的微笑。
“諸位貴客，歡迎來到三年一度的江南觀海樓。”她的聲音，通過麥克風，清晰地傳遍了會場的每一個角落，帶著一種奇特的魔力，讓人心神搖曳，“小女子紅袖，是本次拍賣會的主持人。廢話不多說讓我們請上今晚的第一件拍品！”
隨著她話音落下，高台緩緩升起一個水晶展櫃。櫃中，是一株通體晶瑩，狀如靈芝，散發著淡淡毫光的菌類植物。
“東海之濱，千年崖壁之上，采集而來的‘太歲’，重三百一十二克。食之可延年益壽，增長氣力。起拍價，一千萬！”
會場的氣氛，瞬間被點燃。
“一千一百萬！”
“一千三百萬！”
“我出兩千萬！”
競價聲此起彼伏。千陌冷眼旁觀，那所謂的千年太歲，在他看來不過是蘊含了一絲稀薄靈氣的菌類聚合體，藥用價值還不如他用來煉製聚氣丹的五十年黃精。但在這些凡人富豪和武者眼中，卻已是無價之寶。
第一件拍品，最終以三千五百萬的價格，被一個富豪拍下。
接下來的幾件拍品，也都是類似的珍品，每一件都引起了激烈的爭奪。
千陌始終冇有出手，他像一個局外人，冷靜地觀察著場內的每一個人，分析著他們的實力、財力和目標。
直到第七件拍品被推了上來。
那是一塊人頭大小，通體漆黑，表麵卻佈滿了銀色星點紋路的奇特金屬。
“來自西伯利亞的‘天外隕鐵’，重二十七公斤。”紅袖介紹道，“經過我們的測試，此物堅硬無比，現代工藝難以切割，且蘊含一種未知的輻射能量，可以乾擾電子設備。起拍價，八百萬。”
這件拍品，引起的反響並不熱烈。對於武者和富豪來說這東西冇什麼實際用途。
然而，在“天樞”包廂內，千陌的身體，卻猛地坐直了！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在那塊隕鐵之上。因為在他的靈覺感知中，這塊隕鐵內部蘊含的根本不是什麼輻射能量，而是一股精純無比的……星辰之力！
天妖戒的傳承中，記載著一種名為【星辰鋼】的煉器材料，正是吸收了星辰之力異變而成的天外隕鐵。它是煉製飛劍和空間法寶的頂級材料之一！
更重要的是，他所修煉的《化妖訣》，在“仙台境”之後，便是“星辰境”！星辰境的修煉，就是要引星辰之力入體，在體內開辟星辰，凝聚星核！
這塊隕鐵，對他未來的修行之路，有著難以估量的價值！其重要性，甚至還在九陽草之上！
“這東西，我必須拿到手！”
千陌的眼中，第一次燃起了熾熱的火焰。
就在他準備出手時，他忽然感覺到，隔壁那個吞噬他靈覺的神秘包廂裡，傳出了一絲極度細微的能量波動。
那波動，不是真氣，不是靈力，而是一種冰冷的充滿了邏輯與數據感的奇異能量。
【……檢測到高濃度星辰之力……符合‘星核碎片’特征……係統任務釋出：不惜一切代價，獲取該物品。任務獎勵：一萬積分，開啟‘星辰鍛體術’。】
一個冰冷機械不帶任何感情的合成音，在那個包廂內響起。
而在千陌的腦海中，也因為捕捉到了這絲奇特的能量波動，天妖戒的傳承資訊，自動浮現出了一段從未出現過的警告。
【警告：偵測到‘天道掠奪者’氣息。威脅等級：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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