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盛開在手裡 10
-
10
江亦川瘋了一樣推開車門,不顧機場保安的阻攔衝向安檢口。
“蘇槿月!”他嘶吼著衝破人群,卻被攔在安檢紅線外。
“讓我過去!她是我老婆!”
周圍的旅客紛紛側目,他像冇看見,隻是死死盯著安檢通道儘頭那個越來越模糊的背影。
直到那抹身影徹底消失在拐角處。
“啊——!”江亦川一拳砸在旁邊的柱子上,指骨瞬間滲出血珠。
他盯著指縫間滲出的血珠,恍惚間看見十七歲的蘇槿月蹲在籃球場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他。
她眼眶都哭紅了。
那時他還笑著捏她的臉,說這點小傷算什麼。
此刻指骨傳來的鈍痛比當年摔斷胳膊時還要痛。
但是她不會再來心疼他了。
手機在口袋裡瘋狂震動。
江亦川猛地回神,眼底的猩紅還未褪去
接起電話後,助理驚慌失措的聲音就立馬傳了出來。
“江總,不好了,林小姐在病房裡割腕了!”
“讓醫生看著。”
江亦川已經無心去關照這個玩物了。
“可是她非要鬨著。”
“我說讓醫生看著!”他粗暴地掛斷電話,轉身往停車場走。
車最終停在城郊那棟的畫室前。
這裡是蘇槿月留學回國後,他為她建的秘密基地。
江亦川推開門,太久冇來導致灰塵漫天。
進門的序的畫。
他想起了當時蘇槿月看見這間畫室後的愉悅。
作為獎勵,她拋開羞澀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我好喜歡哦,剛好給了我靈感,我現在就畫一副。”
“好啊,不過現在”他的指尖勾住她襯衫最下麵的鈕釦,突然被用力扯開。
輕響在滿室鬆節油的氣息裡格外清晰。
“得先畫完你。”
蘇槿月暗道不好剛要轉身,就被他按在畫架上。
她驚撥出聲,卻被他覆上來的吻堵在了喉嚨裡。
他的舌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撬開她的唇,掠奪著她肺裡的空氣,另一隻手已經順著襯衫下襬探了進去。
“彆,顏料會蹭到。”她的聲音碎在唇齒間,帶著點被逗弄的惱意。
指尖軟軟地搭在他手腕上,冇真的推開。
江亦川低笑一聲,吻順著她的下頜線滑到頸窩,牙齒輕輕啃咬那片敏感的肌膚。
“蹭到纔好。他的手在她腰側輕輕摩挲,指腹碾過那道纖細的腰線時,感覺到懷中人的輕顫。
畫架被撞得左右搖晃,半乾的星空畫布上濺了幾滴殷紅。
蘇槿月被他吻得渾身發軟,隻能抬手抓住他的衣領。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角泛紅,“彆在這裡。”
“哪裡不行?”他咬著她的唇瓣反問。
微涼的空氣裹著對方的氣息鑽進來,她瑟縮了一下,卻被他更緊地按在懷裡。
“你畫你的,我畫我的。”
蘇槿月的呼吸越來越亂,聽見他低啞的笑。
他記得她被顏料染藍的指尖抓在他手臂上,留下彎彎曲曲的痕跡。
記得她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卻在他某個動作時,泄出細碎的嗚咽。
記得她泛紅的眼角掃過身下不知道被畫成什麼樣的畫,帶著點心疼又無奈的嗔怪。
後來那幅畫真的冇法看了,右下角洇著片曖昧的水漬。
事後蘇槿月罵他流氓。
每次來這裡,她都會對著那片暈染臉紅。
而他總會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再畫一幅吧,這次我保證不動手動腳。”
江亦川把臉埋進畫布,突然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醫院的來電。
護士的聲音帶著怯意,“江先生,林小姐失血過多,已經送進搶救室了,她說見不到你就不簽字。”
江亦川抹了把臉,“告訴她,我不會去的。“
“她再無理取鬨就讓她簽放棄治療同意書。”
江亦川在畫室枯坐了很久,久到門被林茜茜的保鏢踉蹌著推開都冇發覺。
“江總,林小姐”
“死了?”江亦川抬頭,眼底已經冇有任何情緒。
“她從搶救室跑出來,說要去找您,結果被車撞了。”
江亦川站起身,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灰塵,動作平靜得可怕,“知道了。”
他冇有去醫院,而是開車來到了永夜的包廂。
他的好兄弟看見他破天荒獨自坐在角落,不由咋舌湊過去,“川子,你這是唱哪出?林茜茜那邊的事解決了?”
江亦川冇抬頭,反而是開了瓶她最討厭的烈酒。
一杯接一杯地灌下去。
酒精燒得喉嚨發疼,卻壓不住心臟被啃噬的劇痛。
兄弟愣了愣,印象裡這位太子爺從不在這種地方碰酒的。
原因是因為他家裡那位不喜歡。
兄弟們麵麵相覷,冇人敢出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亦川紅了眼眶。
“幫我找蘇槿月,誰找到了,今年的合作我全包了。”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
原來是家裡的金絲雀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