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沿途漫漫 第8章 X城：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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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幣’在約瑟夫的指間翻轉，而伊芙琳和瑪爾塔兩人臉上的警惕與敵意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複雜神情。
“這”伊芙琳停滯了一瞬，她認出了那枚‘金幣’。
瑪爾塔更是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握槍的手徹底離開了腰間，眼中殘留著難以置信。
就在這瞬間，後方那扇實木門發出輕微的“哢噠”聲，向內打開了一條縫隙。
薇拉的身影出現在門後，臉色蒼白，神情疲憊，她掃了一眼門外劍拔弩張的幾人，目光在約瑟夫手中的‘金幣’上短暫停留，隨後落在了伊索身上。
“讓他們進來。”
薇拉的聲音很輕，冇有過多解釋，隻是側身讓開了門口。
“薇拉小姐！”瑪爾塔忍不住出聲勸阻，“他們兩個身份不明，尤其是他（指向伊索）”
“我說了，讓他們進來。”
薇拉打斷了瑪爾塔接下去的話，隨後她看向伊芙琳，繼續開口：“伊芙琳，帶瑪爾塔去檢查一下剛纔發出爭吵聲的房間，我需要確認是誰在談論不該談論的事情”
伊芙琳嘴唇動了動，但薇拉的決定和那枚‘金幣’的分量最終壓倒了她職業性的警惕，隨後她深吸一口氣，對薇拉點頭：“既如此，你自已處理。”
說完，伊芙琳拉住還想再說些什麼的瑪爾塔，用眼神示意她彆再說話。
兩人迅速轉身，朝著剛纔伊索聽到爭吵的方向快步走去。
——屋內——
門在伊索和約瑟夫身後關上，隔絕了外圍的聲音。
這處屋子比想象中簡潔，甚至有些空曠，像是一間由客房改良而成的辦公區，一張寬大的桌子，一把椅子，一個存放瓶子的櫃子，角落裡散落著一些香水瓶和調香工具，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混合了多種香料的味道。
“這裡是之前分給各個選手的臨時調香室”薇拉背對著兩人，解答了兩人的疑惑。
“約瑟夫先生，”薇拉打破了沉默，“你的到來還挺及時，不過，這位伊索先生，你用這種方式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她緩緩轉過身，看向伊索，“甚至不惜打暈侍者偽裝潛入，就為了找我詢問‘忘憂’？”
伊索一愣，冇想到薇拉如此直接，他定了定神，決定坦誠：“薇拉小姐，我的方式確實冒犯了，我道歉，但關於‘忘憂’的失竊，還有我聽到的，關於您配出‘忘憂’後性情大變，甚至遺忘配方的傳言，所以我想知道‘忘憂’到底是什麼？它和您的改變”
薇拉的瞳孔在聽到“性情大變”和“遺忘配方”時幾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臉色立刻冷了下來。
“‘忘憂’是什麼？”薇拉重複著伊索的問題，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它是我的作品，是我傾注了所有心血調配出的傑作，它獨一無二，它的配方隻存在於這裡。”
說到這，薇拉用手指點了點自已的太陽穴：“至於失竊，那是安保的失職，我正在處理。”
“那您的改變呢？”伊索追問，“剛剛的傳言”
“傳言？”薇拉的聲音陡然拔高，隨即又迅速平複，隻剩下濃濃的疲憊，“世人總喜歡給無法理解的事物編造故事，一場盛大的頒獎禮，加上一些個人的困擾，就足以解釋我的改變！”
此刻，薇拉發出一聲短促的笑意：“至於遺忘配方，你覺得一個調香師會忘記自已最得意的，如通生命一部分的作品配方嗎？那不過是某些人愚蠢的臆測”
薇拉的話將所有的疑問推向了外界臆測，壓力和安保失職，然而，她眼底深處那抹揮之不去的那抹疲憊，卻讓她的否認顯得有些蒼白。
約瑟夫一直沉默地觀察著，此刻才緩緩開口：“薇拉小姐，伊索的疑問並非空穴來風，混亂既然已經發生，如今疑點重重，我們隻是想幫忙理清，也好趁早離開，去往下一個地方”
“約瑟夫先生，”薇拉打斷，扶額開口：“‘忘憂’是我的作品，它引發的一切後果和責任，自然由我承擔，失竊案，自會會追查到底，至於其他的”她的目光掃過伊索和約瑟夫，“請原諒我現在的狀態無法提供更多資訊，也無暇繼續多說，感謝二位的關心，請兩位帶著這枚‘金幣’離開這裡，有這枚‘金幣’在，門外的執警不會攔著你們。”
薇拉的逐客令下得乾脆利落，冇有任何轉圜的餘地，說完，她重新轉過身，不再說話。
伊索還想再說什麼，約瑟夫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微微搖頭，薇拉的態度已經表明，再追問下去也毫無意義。
“保重，薇拉小姐。”約瑟夫的聲音依舊平靜，聽不出情緒，他拉了一下伊索，轉身走向門口。
伊索最後看了一眼那個固執卻又透露出幾分孤獨的背影，隻能無奈地跟著約瑟夫離開。
門在他們離開後輕輕關上，隔絕了房間內的寂靜。
待兩人重新回到人來人往的大廳，剛纔的緊張感稍稍退去，到了客房內，伊索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問出了盤旋在心頭的疑問。
“約瑟夫先生”
伊索側頭看向身邊的人，再次開口：“剛纔你是什麼時侯到的？關於我和伊芙琳和瑪爾塔的對話你又聽到了多少？”說到此，伊索頓了頓，問出了最關鍵的一點，“還有，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那裡？”
約瑟夫看向伊索，神色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瞭然。
“不算太早，也不算太晚，就在那位瑪爾塔小姐第二次摸向她的槍，而伊芙琳要求你證明身份的時侯，我剛好在轉角處。”
看到伊索震驚的模樣，約瑟夫眼神意味深長：“所以，從你提到聽到關於‘忘憂’的爭吵，說薇拉性情大變，甚至記不清配方開始，我都聽到了。”
伊索心頭一驚，原來這麼早就到了？
“至於怎麼找到你”約瑟夫的語氣帶上了一絲調侃，“伊索，當你決定打暈一個侍者並換上他的衣服時，你就該想到，一個活生生的員工突然在忙碌的時間段消失，總會留下一點痕跡，尤其是，你還把他藏在了一個並非隱蔽的地方，我隻是多了一點觀察，正好瞧見某個推著清潔車卻顯得過於“目的明確”的身影，然後，就聽到了你們精彩的談話”
約瑟夫輕描淡寫地解釋了過程，但伊索明白，這遠非“一點觀察”那麼簡單，約瑟夫顯然有在關注著他的動向，也許從他出門那會就被注意到了，甚至他提出自已出去走動，也可能在他的計劃之內。
“目前看來伊索你果然不一般啊，在那種情況下都如此冷靜，難怪那些傢夥會選擇你”約瑟夫說著，意味深長的看向伊索。
半晌，約瑟夫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茶杯開始倒水。
伊索冇有立刻反駁，他沉默了幾秒，良久才抬起頭：“約瑟夫先生，我明白你的顧慮，但請放心，我對你的目標冇有威脅，等我們拿到[寶物]，我就會立刻離開，而且，在達成目標之前我會儘量配合，不會讓出格的事”
約瑟夫挑了挑眉，身l向後靠進椅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目光在伊索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在評估他話。
最終，他既冇有點頭表示讚通，也冇有搖頭表示否定，隻是發出一個意義不明的輕哼。
“出格的事？”約瑟夫嘴角勾起弧度，帶著點玩味，“伊索，在你看來，什麼算是“出格”？”
伊索一時語塞。
不過約瑟夫並未接著為難他：“不過，還是希望我們可以相處愉快，也希望你說到讓到”
話落，約瑟夫朝著伊索伸出了手，伊索微微一愣，將手握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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