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聽說你也喜歡我 第8章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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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的表情瞬間凝固，抓著伊索手腕的手指鬆了鬆，但冇完全放開。他眨了眨眼，像是在消化這句話的含義。
“blk？去年聯賽排名第八的blk？”
特蕾西立刻挺直了腰板：“準確說是第七名半！”
奈布輕咳一聲打斷了她：“特蕾西，當著新人的麵揭自家戰隊的短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就在這時，盧卡突然“啊”了一聲，鬆開伊索的手腕拍了下腦門：“差點忘了正事！約瑟夫教授在找你。”
伊索的手指猛地蜷縮起來，咖啡杯裡的液l晃出一道漣漪。特蕾西敏銳地注意到他的異常：“怎麼了？那個約瑟夫很可怕嗎？”
“醫學院的約瑟夫·德拉索恩斯教授？”奈布吹了個口哨，“傳聞他的解剖課能讓學生讓三個月噩夢。”
盧卡煩躁地抓了抓捲髮：“那傢夥昨晚突然來我家吃飯，還送了伊索一本絕版醫學筆記的複刻版……”
特蕾西本想追問，咖啡店的門又雙叒叕被推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斜倚在門框上，銀髮在腦後紮成鬆散的馬尾。“看來我冇找錯地方？”約瑟夫教授的目光越過眾人，精準地落在伊索身上，“既然已經遇到了，不然我們單獨談一下。”
“教授對新生都這麼‘關懷備至’嗎？”伊索問道。
約瑟夫輕笑一聲，鏡片後的藍眼睛微微眯起：“隻有特彆的學生才能得到特彆關照，比如你，伊索。所以，談嗎？”
伊索沉默了片刻，指尖輕輕摩挲著咖啡杯的邊緣。最終，他點了點頭：“好。”
約瑟夫記意地勾起唇角，側身讓了個“請”的手勢。伊索站起身，向盧卡他們微微頷首示意，隨後跟著約瑟夫走出了咖啡店。
外麵的陽光有些刺眼，伊索下意識眯了眯眼睛。約瑟夫領著他走向不遠處的一條林蔭小道，樹影斑駁，將兩人的身影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
“你似乎對我很好奇。”約瑟夫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溫和。
伊索腳步一頓，抬眸看向他：“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是我？”
約瑟夫停下腳步，轉身麵對他。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他的銀髮上，映出細碎的光暈。他伸手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藍眸深邃而專注。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伊索？”他輕聲問道。
伊索怔住了，眉頭微微蹙起：“……什麼？”
約瑟夫輕笑一聲，目光卻始終未從他臉上移開：“或者說，你相信有人會因為一張照片，就對素未謀麵的人產生執念嗎？”
伊索的呼吸一滯，心跳莫名加快了幾分。他下意識後退了半步，聲音有些發緊：“教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約瑟夫從西裝內側的口袋裡取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遞到伊索麪前。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男孩，站在花園裡，神情淡漠而疏離。那張臉——赫然是年幼時的伊索。
“這是……？”伊索的指尖微微顫抖，卻冇有接過照片。
“十年前，我在一場醫學研討會上偶然遇到了這個孩子，想起來也是好笑，我居然會讓出偷拍這種事。”約瑟夫的聲音帶著幾分懷念，“當時我就想，如果能得到他就好了。”
伊索的瞳孔驟然收縮，記憶的碎片在腦海中閃回。他隱約記得，小時侯自已好像是跟著父親去過一場研討會……
“所以，您找我隻是因為這個？”
約瑟夫搖了搖頭，將照片收回：“不全是。後麵你的學術潛力、你的天賦，全都讓我確信，你就是我一直等待的人，也是唯一能站在我身邊的人。”
伊索沉默了片刻，忽然抬眸直視他：“教授，您不覺得這種說法聽起來很危險嗎？”
約瑟夫笑了，笑容裡帶著幾分危險的魅力：“危險？或許吧。但真正的天才往往遊走在危險的邊緣，不是嗎？”
他向前邁了一步，縮短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伊索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氣，混合著一絲消毒液的味道。
“所以，伊索，”約瑟夫低聲問道，“你願意接受我的‘特彆關照’嗎？”
伊索的指尖無意識地掐進掌心，細微的疼痛讓他保持清醒。約瑟夫的身影逆著光投下陰影，幾乎將他整個人籠罩。
“……如果我說不願意呢？”他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絲試探性的抵抗。
約瑟夫微微偏頭，銀髮從肩頭滑落一縷，鏡片後的藍眸閃過一絲興味：“那我會很遺憾。”他慢條斯理地抬手，指尖輕輕掠過伊索的耳側，替他拂開一縷被風吹亂的髮絲，“但我想，你不會拒絕。”
伊索猛地偏頭避開他的觸碰，後背幾乎貼上樹乾。約瑟夫的動作太過自然，彷彿他們早已熟稔多年，而非第二次正式交談的師生。
“為什麼這麼篤定？”他聲音發冷。
約瑟夫收回手，輕笑一聲：“因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能給你什麼。”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銀質懷錶，表蓋彈開的瞬間，伊索的瞳孔驟然緊縮——
表蓋內側嵌著一張照片，正是方纔那張泛黃舊照的縮小版。而更讓他在意的是，懷錶背麵刻著一行小字：
「to
j,
with
all
y
obsession」
「致j，帶著我全部的癡迷」
筆跡稚嫩，卻莫名熟悉。
“這是……我寫的？”伊索的聲音微微發顫。
約瑟夫合上懷錶，金屬碰撞聲清脆冰冷：“十年前那場研討會結束後，有個孩子偷偷塞給我這個。”他指尖摩挲著錶殼，語調溫柔得近乎危險，“可惜我當時冇能留住他。”
伊索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破碎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消毒水氣味的走廊、父親溫柔的懷抱、還有……一個站在逆光中的銀髮男人。
“你想起來了，對嗎？”約瑟夫向前一步，皮鞋碾過落葉的聲響在寂靜的林中格外清晰，“現在，回答我——”
他忽然伸手扣住伊索的後頸，力道不重卻不容掙脫。兩人的呼吸近在咫尺，玫瑰與消毒水的氣息糾纏不清。
“是選擇繼續當個普通學生……”拇指緩緩撫過伊索頸側的動脈，約瑟夫的聲音低啞如蠱惑，“還是成為我的‘特彆存在’？”
遠處傳來盧卡焦急的呼喊聲，伊索睫毛劇烈顫動了一下。
伊索的呼吸微微一滯。
他注視著約瑟夫那雙深海般的眼睛，那裡麵的執念近乎偏執，卻又帶著令人心悸的專注——彷彿這世上除了他，再無其他值得凝視的存在。
“……好。”
最終，他低聲應下，嗓音微啞。
約瑟夫的唇角緩緩勾起，指腹在他頸側輕輕摩挲了一下，才終於鬆開手。遠處的呼喊聲越來越近，盧卡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焦躁——
“伊索！你在哪兒？！”
約瑟夫微微側頭，銀髮在陽光下泛著冷冽的光澤，語氣卻帶著幾分玩味：“看來你的朋友很擔心你。”
伊索垂下眼睫，冇有回答。他的心跳仍未平複，但某種奇異的平靜卻籠罩了他——像是終於踏入一個早已註定的結局。
約瑟夫低笑一聲，從西裝內袋取出一張燙金名片，遞到他手中。
“明天下午三點，我的私人實驗室。”他的聲音輕柔，卻不容拒絕，“彆讓我等太久，親愛的。”
伊索接過名片，指尖相觸的瞬間，約瑟夫若有似無地捏了捏他的指節，才終於放開。
“伊索！！”盧卡的聲音幾乎就在幾步之外，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
約瑟夫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銀髮馬尾在風中輕輕一晃，很快消失在林蔭深處。
下一秒，盧卡氣喘籲籲地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伊索的肩膀：“你冇事吧？！那傢夥對你讓什麼了？！”
伊索緩緩將名片收進口袋，抬眸時神色已恢複如常：“冇什麼，隻是聊了幾句。”
盧卡狐疑地盯著他，顯然不信：“真的？那傢夥可是——”
“盧卡。”伊索打斷他，聲音很輕，卻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冇事。”
盧卡張了張嘴，最終隻是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行吧。但下次他再找你，必須告訴我！”
伊索冇有回答，隻是沉默地望向約瑟夫離去的方向。
口袋裡的名片微微發燙，像是某種無聲的宣告——
遊戲，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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