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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師的教諭 第19章 第十九章 再躲一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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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躲一個試試

二人說話雖輕,但在場許多人都聽到了。

他們教子不嚴確實有錯,但賈良之子賈士凱就是什麼好東西嗎?那日郗家宴請賈士凱沒去,是因為言官在陛下麵前說他在青樓和人大打出手,彈劾賈良家風不正。被賈良以請家法後受傷臥床不能外出為由,禁足在家裡了。

想到這兒,在場幾位一直以賈良馬首是瞻的大臣相互對了個眼神。

收人錢款給個小官做這事,最後的拍板決定權還是在賈良手裡,那天喜宴賈士凱沒去,到底是真被打了,還是賈良知道那天會出禍事才故意不讓自己兒子去淌這趟渾水…這些年他們追隨賈良,賺了不少銀子也送出去不少禮,不就是為了自己、子孫掙個好前程嗎?

今日事發,京城權貴圈子裡四分之一子弟無緣此次科舉,就算擴大了平民入科考比例,但在權貴圈子裡,能和賈士凱相爭的沒有幾個人了,他豈不是穩穩入仕?看攝政王和陛下的意思,科舉要改製,以後入朝為官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今日這醃臢事賈良半分沒沾染,在陛下那裡依然是清清白白的首輔,賈士凱也沒像自己子孫一般在陛下麵前留下壞印象。但說起受賄貪汙,說起來錢權交易,他們隻是賈良手下的刀罷了,真正的罪魁禍首端坐雲端,反而是他們這群吃他手指縫裡露出幾個銀子的小魚小蝦,又是賠錢又是禁足無緣科考,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賈大人今日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料定了他們就算被做局也無可奈何?若有一日真的東窗事發,陛下到底是會信他們都是受賈良指使,還是信他自己的親舅舅?

散場時一眾人鴉雀無聲,等出了京兆府,纔有人遮住嘴道:“這樣一來,戶部倒是不用擔心拿不出銀子的事了。”

“我們被設計了。”

他們都以為今日雙頭牛一事要麼衝著陛下來的,要麼衝著攝政王或者賈良來的,沒想到啊沒想到,謠言重重拿起又輕輕放下,原來一切是衝著他們口袋裡的銀子來的。

看誰是做局人,就看誰從中獲利最大。

一陣西風吹過捲起了樹上的葉子,本來已經變暖的天氣因為這陣冷風,又變得涼了起來。端午將至,宮中人人都為了這個即將到來的節日忙了起來。

禦膳房換了個新總管,尤其擅長精巧點心,因著端午,這日特意做了艾草窩窩和五毒餅來。

長長的屏風上畫著青綠色的茂盛樹木,大刀闊斧般潑墨的花樹開得耀眼燦爛。宋南卿披著剛洗完的頭發躺在搖椅裡,如絲綢般順滑黑亮的長發被搭在專門的木架子上散開,每一絲頭發都被均勻攤開鋪在陽光下。他身上隨意穿了件淺綠色的袍子,金線織就的紋路在陽光下反射出明媚的光芒。

春見端著禦膳房送來的點心上前,對躺在搖椅裡晃晃悠悠即將要睡著的宋南卿輕聲道:“陛下,禦膳房新做的時令點心,您要不要嘗嘗。”

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宋南卿懶懶擡起胳膊,袖子從手腕滑過,露出細細的一截腕骨,他閉著眼擡手摸去,手指沒碰到什麼,反而一個帶著植物清香的東西觸碰到了自己的嘴唇。

宋南卿快速睜開眼,問責還沒出口,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來人身姿挺拔氣質如青鬆,有山嶽壓頂之勢,高挺的鼻梁宛如刀削,眉眼如墨透著冷峻,但在看向他時卻目光灼灼。不知何時進來的沈衡已經坐在了他旁邊的圓凳上,一塊小小的綠豆糕被他捏在指尖湊到宋南卿嘴邊。

宋南卿半靠在躺椅裡,圓圓的眼睛擡起看他,對著綠豆糕輕咬了一口。

“新來的廚子不錯。”他輕舔了嘴角的碎屑,搭在架子上的頭發也隨之晃了晃。

沈衡伸手摸了把他的發絲,潮意已經很輕,差不多晾乾了。絲滑的長發在指縫溜走,還有皂角特殊的香氣。

宋南卿握住人的手朝上擡,說:“這個很好吃哎,你嘗一下。”

四方的綠豆糕被咬了一個邊角,沈衡看了兩眼,連帶著咬下來一半。

宋南卿起身眼睛亮亮地盯著他,似是期待他的反饋。長長的青絲從架子上滑落在空中揚起,又很快散落貼在了背上。一縷風吹來,淡綠色的衣擺輕輕揚起,和黑發一起飄在風中,也讓剛剛沐浴過後的清爽香氣一起在風中彌漫。

“還不錯。”沈衡吃完後發表意見,隨手拿起帕子給宋南卿擦去嘴角的碎屑。

宋南卿不滿意,抱住他的手臂說:“明明就是很好吃好不好!先生太挑剔了。”

沈衡拎起他胸口散開的衣領朝裡攏了攏,問:“那麼喜歡這個廚子?”他眼神微沉。

陽光照在裸露的肌膚上,朦朧又帶著特殊的光澤感,宋南卿躺的隨意,剛剛動作幅度又大,被他捏住衣領感覺不舒服,伸手推了推他,衣領散開露出了胸前的大片麵板和鎖骨。

“把衣裳穿好,九五至尊,像什麼樣子。”沈衡坐在一旁眼睛微垂,聲音帶著不悅管教道。

宋南卿低頭看了幾眼,扁扁嘴不服道:“又沒有外人,平時裡三層外三層穿那些衣裳已經夠累了,在我自己寢宮裡還不能隨意嗎?先生好凶!”

“剛幫了你,就是那麼回報的?”沈衡捏住他的衣領邊緣,聲音聽不出喜怒,“端午京裡官員舉辦龍舟祭神,之前都是賈府組織,今年郗家也出人辦這事了。”

宋南卿來了興趣,忙把手中的茶放下,湊近了點問他:“但這龍舟祭神向來都隻有一個主家,郗家也出麵,那大家是去誰的那邊是?”

沈衡的手指在搖椅邊緣輕點,眼珠又黑又亮,“情況當然是如你所願。”

自雙頭牛一事世族子弟大部分受懲罰,在心裡都對賈良有了或多或少的猜忌和懷疑,反而是那個他的死對頭郗家被聖上重新啟用,還一來就是修造科考所這種大事。大家都知道當年賈良和郗家郗文康鬨的很不愉快,兩家不睦已經久已。比起笑裡藏刀的賈良,大家今年更多地去了為人正品清高的郗文康那邊去。

一來是想看看郗家有沒有翻身再起的可能,二來,他們被那日賈良的做派寒了心。一家獨大他們隻能追隨賈良,就算背黑鍋、被卸磨殺驢、賺不到足夠的收獲也無可奈何,但如果郗家起來了,一切都不一樣了。

宋南卿睜大眼睛,嘴邊淺淺擠出一道窩,眼神靈動望向沈衡說:“有先生在,我自然想要什麼得到什麼。”

“端午祭神我之所以不去湊熱鬨,就是因為神在我麵前呢。”他擡高胳膊抱住沈衡,仰起臉笑著說,圓圓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身上沐浴後的清香直往人鼻子裡鑽。

沈衡伸出兩指按在他額頭上,阻止住他想湊過來的動作,低聲道:“不用討我歡心,說說打算怎麼回報。因為我在京兆府幫你做的那出戲,賈良現在恨不得弄死我。”

宋南卿舔了下嘴角,幽幽道:“他本來就想弄死你很久了,又不差這一回。”

沈衡揚眉問:“說什麼?”

“沒,沒什麼!”宋南卿語氣漸弱,被他按的額頭有了個紅印也毫不在意,捏著沈衡壓襟玉佩下麵的流蘇晃了晃,“那你說想要什麼報答嘛。”

除了這江山,他什麼都能給;但除了這江山,他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沈衡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襟被他拽開了一條縫隙,也沒做什麼反應,隻是語氣認真道:“我想要陛下告訴我,下一步,你想做什麼。”

玉佩上的手指一僵,宋南卿原本搭在人大腿上搖晃的腿也停止了動作,他垂下的眼簾裡擋住了許多翻湧的東西,再擡眼,又已是一片清澈。

冰涼的玉佩沾染了手心的溫度,宋南卿拽著那個玉佩借力,一下子坐到了沈衡腿上。他四肢纖細,屁股上的肉倒是不少,坐在人懷裡說:“下一步做什麼不知道,我從剛剛就想坐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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