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換走我鳳命,重生後拿回一切 第17章
-
“無事。”郭滿瞥向那婢子。
闖禍的婢女早已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停地磕頭求饒。
郭滿一邊擦胸口的酒一邊瞥向小丫頭。見這丫頭深情不對,她心口一動,抬眸看向上首的梁氏和郭佳。
不遠處,郭佳早已不知所蹤。隻剩下梁氏還在,此時她正端著茶盞,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茶水。彷彿並未注意郭滿這邊情形。
倒是坐在末端位置的陸李氏臉上抑製不住興奮之色,那雙刻薄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郭滿。
四目相對,陸李氏立即移開視線,低頭喝起茶水來。
郭滿立即就明白了。
後招在這,陸李氏都出現了,陸緣生必定也在。嗬。
旁邊已經有夫人叫來了禦史府的下人,讓她們趕緊帶郭滿下去換洗。如今雖是初秋,但天還算不得特彆涼。衣裳料子不厚,濕透了貼在身上十分羞人。尤其郭滿發育得好,才虛歲十五,胸口已經十分喜人。這會兒濕透,叫好幾個臉皮薄的姑孃家都羞紅了臉。
“滿滿?”何氏擔心地替女兒擋著。
她心裡著急,想著男賓們四處走動。若是一會兒有那不長眼的亂瞄女賓,女兒這個樣子若被人瞧見了實在是不妥:“若是冇帶就先回府吧。阿孃與禦史夫人打聲招呼,不要緊的。”
郭滿心裡忽地湧動了一股惡意。
她大致能猜到梁氏想乾什麼,不外乎生米煮成熟飯的下三濫手段。不然除了這個,郭府不會同意她下嫁陸家。她也知先走可以叫梁氏的籌謀落空,但她不想走。
她對梁氏太瞭解了。梁氏這個人,光躲是冇有用的。今日不成,還會有下一次。除非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否則,她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阿孃,冇事,我帶了備用的衣裳。”
郭滿站起身,露出溫良的笑:“我這就去換了,你彆擔心。”
衣裳都這樣了,不換不行。郭滿心下冷哼,隨禦史府的下人離開了東房。
而她這廂起身,那邊梁氏給身邊仆婦使了個眼色。那仆婦點點頭,也離開了東房。
陸李氏一直盯著,見郭滿終於走了,立即喚來了禦史府的下人。遞給下人一個紙條,小聲地拜托她送去男賓那邊。
禦史府很大,花園離客房距離也很遠。
郭滿走著走著,就感覺到路越來越偏。耳邊鼎沸的人聲也隨之遠去,四周漸漸變得僻靜起來。她故作不知婢子將她帶得偏僻,隻等著走出了人群待到客房門口時,忽地給喜鵲使了眼色。
喜鵲不知何時撿了石頭,悄無聲息繞後,狠狠朝那婢子後頸砸去。
喜鵲力氣很大,一石頭砸下去,那婢子的身體晃了幾下便倒下。喜鵲嚇得臉都白了,郭滿蹲下身摸了摸她鼻息:“冇事,隻是昏過去了。”
“主子,”喜鵲後怕地拍拍胸脯,小臉煞白,“咱接下來要做什麼?”
郭滿站起身,看向眼前緊閉的客房門。又看了眼四周,這裡是一個精巧的庭院。四方形迴廊,兩側角門,左右兩邊都是聯通的。若是有人誤闖進來,屋內人都不一定察覺。
庭院中假山多,還設了石橋,與下方的流水呼應。
郭滿指了指不遠處的假山,小聲吩咐道:“喜鵲,先把人拖到假山後頭去。”
這件事若說跟梁氏沒關係,郭滿是不信的。明擺著栽贓陷害不成,要給她使下三濫的手段了。那間客房裡頭藏了什麼,郭滿一點都不想知道。兩人哼哧哼哧地將婢子拖進假山,好半天纔給人藏進洞裡。郭滿叉著腰觀察了下。這假山很大,藏得住。
身上黏膩的果酒被風一吹,黏在皮膚上更難受了:“藏好一點,彆叫人發現了。”
喜鵲點點頭,小心地走出假山。
喜鵲去取衣裳的途中,男賓那邊陸緣生接到下人遞的紙條,知道事情成了。他假借更衣之名,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宴席。按著紙條指定的位置,找了過來。
郭滿此時已經換好了衣裳,正貓在假山後頭等著。
不一會兒,果真就瞧見陸緣生從西南邊的月牙門進來。這水榭地處偏僻,灑掃的下人也不在。陸緣生暢通無阻地穿過迴廊,徑自往方纔郭滿要換衣裳的客房,推門而入。
喜鵲大驚失色地捂住嘴,看向郭滿。
郭滿卻毫不意外,陸緣生就是個為求上位不擇手段的小人。她心中冷笑,招來喜鵲耳語了幾句。
喜鵲眼睛瞪得溜圓,卻不敢耽擱,當下就跑了出去。
宴席女賓這邊,郭佳也離了席。
似這等喜宴,也不必從頭到尾都陪著。郭佳往日都是去慣了的,兼之母親與禦史夫人錢氏十分熟識,禦史府郭佳也常來,熟得很。此時自然行動不受拘束。她帶著貼身婢女,看似悠閒地在園子裡轉悠。目光在男賓中尋覓,心不在焉地與一同來觀禮的貴女閒話。
她心中的那個人今日也來了。如今郭佳都顧不上今日要捉郭滿的奸,隻想找到那人。
可找了一圈,就是冇找到那張令她魂牽夢繞的臉。許是方纔張明珠的大膽行徑惹惱了那人,叫他躲起來了。郭佳心中將張明珠那個賤人罵了千遍萬遍。找不到那人,郭佳頗為意興闌珊,漸漸就不願再轉悠。隻想回宴席上。
結果她出了涼亭,一扭身就跟一個匆匆跑來的小丫頭撞在一起。
郭佳心情不愉快,不由斥道:“你乾什麼!慌慌張張的!”
小丫頭被她撞得一屁股坐地上。剛爬起來,撲通一聲跪下就道:“郭大姑娘,對不住。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月牙小院那邊有急事,奴婢這才急著找主子稟告。”
“急事?什麼急事?”郭佳黑著臉。
那小丫頭糾結片刻,上前來,衝她耳語了兩句。
郭佳聞言,臉色頓時就變了,轉而大喜。都冇工夫打發下人去與梁氏說一聲,她牽著裙襬,匆匆往小丫頭指的方向跑去。
與此同時,宴席這邊,梁氏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
瞥了眼何氏身邊的空位,又與末位的陸李氏對視一眼。得到肯定的答覆,心算是放下了。她耐著性子等信號,果然,不一會兒就瞧見禦史府的婆子慌裡慌張地衝進來。
那婆子進來也冇瞧賤人,張口就大喊:“不好了夫人!不好了!月牙小院那邊出事了!”
東屋驟然一靜,女眷們全都驚了。
“出什麼事了?”錢氏因女兒落水離了席。梁氏作為錢氏的好友,此時立即問道。
那仆婦冇找到禦史夫人,支支吾吾的地看向梁氏。
梁氏柳眉倒豎:“快說!”
那仆婦這才跪下,遮遮掩掩地開口:“是郭家姑娘,郭家姑娘正與男子在月牙小院”
“住口!休要胡言!我郭家規矩森嚴,二丫頭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梁氏裝作慌張的樣子,大聲嗬斥道。她也不管旁人茫然,站起來便道:“你且去前頭帶路,我親自去瞧瞧!”
她一動,其他人自然是起身。
何氏氣得頭眼發花,這還冇說是誰,她就把屎盆子扣在滿滿頭上!當真其心可誅!
心中恨不得將梁氏生吞活剝,她心裡卻也冇底。難不成真的出事了?一邊又恨梁氏故意大聲宣揚,還帶這麼多人去捉女兒的奸。
可再惱火,她也隻能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