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牛馬三年後,我捲成了人間帝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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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熱鬨非凡,帳內的母後卻緊閉著眼,指尖悄悄在錦被上劃了個問號。
我立刻心領神會,在她腹中輕輕一踢作為迴應。
【母後彆慌,女兒確實買了轉性丹,閻王殿最新出品,童叟無欺!既然要回來報仇,總不能輸在起跑線上。】
母後睫毛微顫,險些笑出聲來。
“許太醫,你方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太後激動得鳳冠上的珠子都在輕顫,皇帝雖仍皺眉不語,但耳朵也悄悄的豎起來了。
她本是聽聞皇後欲尋短見前來問罪,怎料竟有這般驚喜!
許太醫再次作揖激動道:“千真萬確!皇後孃娘脈如走珠,確是喜脈。且臣觀娘娘麵色極佳,定是位健康的小皇子!”
“先前診斷也無誤,隻說難再有孕,並未說一定無法再生育啊。如今看來,小皇子這是吉人天相,這是天佑我大盛啊!”
太後喜得直撚佛珠,皇帝也露出久違的笑容。
柳貴妃的手不安的絞著帕子:“這怎麼可能”
大盛最看重身份尊卑,哪怕皇後不受寵了,但畢竟是皇後,生的孩子必定是太子,她腹中這唯一皇嗣的籌碼,瞬間失了分量。
她頓時感覺到了嚴重的危機感。
一連問了好幾遍都是確切的答案後,太後撫著心口唸佛:“隻是祖宗保佑啊。”
柳貴妃強笑著插嘴。
“溫太醫莫是看錯了?上月還說姐姐身體虛弱,無喜脈跡象,她一直在吃著藥呢”
“貴妃娘娘有所不知。”
太醫笑道,
“先前診斷有誤,實因胎息尚未穩固。小皇子如今身體康健的很呐。”
待眾人散去,母後悄悄問我:“乖女,你當年究竟為何去世”
我心頭一緊。
三年前我的確是因為撞見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還冇來得及告發就被滅口。
但現在絕不能告訴母後,她若知道,定會崩潰。
我在羊水裡撲騰了兩下:
【母後且看戲就好】
【而且,因為我是地府蟬聯了好幾年的勞動標兵,閻王還附贈了幾個特彆符咒,夠那毒婦喝一壺的】
自那日後,母後宮中和柳貴妃宮中儼然成了兩個世界。
母後在我這貼心小棉襖的體貼下,孕中竟比平日更顯豐腴紅潤。
我知曉母後辛苦,從不胡亂折騰,隻在太後與父皇來探望時,才乖巧的與他們互動交流一番。
太後將手覆在母後腹上,我便湊過去輕輕一頂。
父皇難得好奇的問“今日可安好”,我便在裡頭打個滾迴應。
直樂得太後合不攏嘴,連稱“哀家的孫兒定是天上神明下凡,如此靈慧懂事!”
連一向嚴肅的父皇,眉宇間也偶爾會閃過一絲柔和。
反觀柳貴妃,她的孕期狀態堪稱詭異。
她並無尋常婦人的孕吐之苦,胃口好得驚人。
一日需進膳**頓,肥雞、肥鴨、大肘子,頓頓不落。
明明腹中飽脹,可一到時辰若吃不上,便焦躁難安,心悸手抖,彷彿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
不過兩三月,她那曾經引以為傲,瘦若無骨的腰身便豐腴起來,整個人如同吹了氣的皮球,迅速鼓脹。
原本光滑的肚皮上,也爬滿了紫紅色的紋路,她自己瞧著都心驚。
太醫們屢次勸諫:“貴妃娘娘,此非養生之道,若胎兒過大,恐生產艱難,於母體亦是大損啊!”
父皇去看她時,見她不複從前的嬌小婉約,也曾委婉提過:“愛妃還需稍加節製,注重些儀容。”
柳貴妃何嘗不心急如焚?
她試過控製飲食,可隻要她稍一剋扣,腹中胎兒便拳打腳踢,折磨得她冷汗涔涔,隻得立刻傳膳。
幾次三番下來,她再不敢嘗試,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日日臃腫下去。
宮中流言悄起,都說皇後孃娘懷的是來報恩的福星,而貴妃腹中那個,怕是個專來討債的孽障。
這話傳到柳貴妃耳中,更是氣得她摔碎了好幾套茶具。
母後聽聞這些,隻是輕輕撫著肚子,低語道:“還是我的狗蛋知道心疼孃親。”
我在羊水裡愜意地翻了個身,深藏功與名。
【那是自然,我可是母後最疼愛的寶寶。】
【至於柳貴妃那邊嘛還有好戲在後頭呢。】
雖然貴妃如此,但大家都以為是她孕期食慾好,直到那一夜,一名起夜的宮人,撞見了貴妃宮裡駭人的一幕。
驚叫聲甚至都引來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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