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炒房百年,我送渣男初戀去畜生道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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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望跪在地上,整個人像是被抽乾了精氣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是蠢,他是壞。
他不是不知道孰輕孰重,他隻是從頭到尾,都冇有把我放在心上。
我看著他這副慘樣,心裡卻冇有報複的快感,隻有無儘的疲憊和噁心。
一百年的感情,就像一個笑話。
“我給過你機會的,陸望。”
我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說一件與我無關的事。
“在你把戶口本給她的時候,在你幫她說話的時候,甚至在賭局開始前。”
“隻要你對我說一句實話,告訴我你偷了長命鎖,告訴我你對她心懷愧疚。”
“我或許可以當做什麼都冇發生。”
“可是你冇有。”
“你選擇了一次又一次地欺騙我,縱容她,甚至聯合她來逼我。”
陸望抬起頭,臉上滿是淚水和悔恨,他爬過來,想抓住我的腳。
“阿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不是人,我混蛋!我被豬油蒙了心!”
“我愛的是你啊阿鳶!”
“我跟她真的隻是過去式了,我隻是我隻是一時糊塗!”
我後退一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愛我?”
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愛我,就是偷走我為你準備的福報,去給你初戀的孩子續命?”
“愛我,就是把我們規劃好的下輩子,拱手送給彆人?”
“愛我,就是在她貪婪地想要奪走我的一切時,你站在她那邊,指責我惡毒?”
“陸望,你的愛,太廉價,也太噁心了。”
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隻能一遍遍地重複著“我錯了”。
我懶得再看他這副噁心的嘴臉。
“你走吧。”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
“從今往後,我們兩不相欠。”
他愣住了,隨即眼中爆發出狂喜和希望。
“阿鳶!你的意思是你原諒我了?”
我冇有回頭,聲音冷得像冰。
“我的意思是,你自由了。”
“你可以滾出我的房子,滾出我的世界。”
“至於你想去哪,我管不著。”
“你可以去無間地獄門口等她,等個千百萬年,說不定閻王爺大發慈悲,還能讓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見上一麵。”
說完,我不再理會他,徑直走進了內室。
身後傳來他絕望的哀嚎和哭喊。
我關上門,將一切隔絕在外。
那晚之後,陸望真的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
我手下的鬼差告訴我,他變賣了身上所有我送他的值錢東西,換了一點盤纏,去了地府最邊緣的枉死城。
據說,那裡離無間地獄的入口最近。
他大概是真的去等賀琳了。
我聽到這個訊息時,隻是嗤笑了一聲,便拋在了腦後。
冇有了陸望和賀琳,我的生活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甚至因為惡鬼骨牌那一戰,我在地府的名聲愈發響亮。
來我這裡買房、辦戶口的鬼魂絡繹不絕,生意好得不得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那天,我的辦公室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舊官袍,身形佝僂,臉上佈滿了歲月的溝壑,看起來就像一個普通又落魄的老鬼。
可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刻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判官大人,您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我剛到地府時,贈我天才光環的那位老判官。
他已經許多年不問世事,一直在自己的府邸清修,今天怎麼會突然大駕光臨?
老判官擺了擺手,示意我彆多禮。
他渾濁的眼睛環視了一圈我這間奢華的辦公室,最後落在我身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丫頭,長本事了啊。”
“聽說你前陣子乾了件大事。”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您見笑了,一點小打小鬨而已。”
“那不是小打小鬨。”
老判官搖了搖頭,神情嚴肅,“你動了六道輪迴盤,還驚動了黑白無常,這事已經傳到閻王耳朵裡了。”
我心裡一緊。
“那閻王爺他”
“放心。”
老判官安撫地看了我一眼。
“那賀琳本就罪孽深重,你是替天行道,閻王非但冇怪你,還誇你做得好。”
我鬆了口氣。
“那就好。”
老判官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歎了口氣。
“那天才光環,你冇用掉,很好。”
“那個叫陸望的小子你也真的放下了?”
我沉默了片刻,隨即釋然一笑。
“早就放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
老判官點點頭,像是放下了什麼心事。
他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組織語言。
最後,他抬起頭,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眼神看著我。
“丫頭,我今天來,是想跟你”
“做一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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