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舊時雨 9
-
9
江敘寒的胸口被許知意的話砸得滿是鮮血,疼得他想毀滅所有的存在,包括許知意。
他把她僅剩無幾的衣服全部撕爛。
用手用力搓揉著她頸間刺目的紅痕。
冇有任何前戲,他下壓身子,直接貫穿了她。
許知意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江敘寒,你不嫌臟嗎?”
江敘寒卻像聽不見一樣。
一次結束,他把許知意拉到了浴室裡。
打開熱水,衝去她那一身礙眼的臟汙後,又把她重新抱回了床上。
一天一夜,許知意都冇能爬下床。
清晨醒來,江敘寒已不知去向。
看著自己周身紅到發紫的痕跡,她唇邊扯出了難看的笑。
“許知意,你真臟。”
她怔怔坐在床上半晌,直到電話聲響起。
她麻木地拿過電話,那邊聲音帶著急切:
“許小姐,您的簽證辦好了、機票也定了,您一定要立即過來,我現在派人給您送東西,您發一個位置給我——”
許知意拖著疲憊的身體,拿到了簽證跟機票。
她重新回到房間,收拾自己的貼身物件。
屬於她的東西很少。
三年、一千多個日夜,也不過裝了一個16寸的行李箱。
她把那個藏在衣櫃深處、褪色的粉色蛋糕盒拿了出來,跟褪下來的鑽戒一起整齊擺放在了床頭櫃的位置。
她拖著行李箱剛下樓,就看到江清梨攙扶著住在老宅的江老夫人,從大門走了進來。
江老夫人一彆於從前對許知意的祥和,此時坐在沙發上的她,神色變得肅然而冷硬。
“知意,你是我親自選給敘寒的媳婦,從小我就喜歡你。”
“敘寒情感內斂,而你知書達理又進退有度,我這次是來問你,阿梨說的你跟顧家小子那事,是真的?還是冤枉你了。”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這份離婚協議你簽了,淨身出戶,江家容不得你。”
許知意低著頭,眼裡的淚一滴滴落在地上。
過去種種在她腦子裡盤旋而過。
她很想訴說自己所受到的委屈,但那些委屈跟現在就能跟江敘寒徹底劃清界限相比。
似乎更不值得一提。
她沉默了許久。
胸腔不停鼓譟著‘離開’的心,給了她答案。
真相,可以慢慢揭曉。
仇恨,可以徐徐圖之。
但眼前更重要的是,跟江敘寒離婚。
想到這。
她抬頭看這個從她進江家的門,就友善對待她。
冇有為難過她一次的老太太。
“奶奶,對不起!”
說完後,她冇有任何猶豫地拿過來筆,在江敘寒早已簽字的‘離婚協議書’上,一筆一畫寫下了自己的姓名。
做完這一切,她把‘離婚協議’放入行李箱後,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出了這棟她曾經把它當作自己後半生歸宿的家。
江氏頂樓的辦公室裡,江敘寒的心口突然狠狠一抽。
自從許知意變得不聽話開始,他似乎經常有這個毛病。
處理完緊急公務後,他突然想起顧梟還被禁錮在江家。
他麵色一黑。
顧梟這個瘋子,連他的人都敢動。
正想起身回去,江老夫人就迎麵而來,她揮退所有人之後,拿出了一份檔案。
“敘寒,‘離婚協議’我已經讓許知意簽好,拿去加急辦離婚證了,奶奶也想開了,你如果真的喜歡阿梨——”
江敘寒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胸腔一直以來的焦躁落地成刀,把他一顆冷硬的心,砸出了破洞。
鮮血溢位,連出口的話都帶著血腥氣:
“誰提的離婚?我不同意,誰敢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