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舊時雨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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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敘寒陰沉地盯了許知意很久後,迴應:
“你下樓等我,我馬上來。”
他一邊穿上了自己的衣服,一邊冷聲道:
“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我不介意換個人來當江太太。”
許知意把自己蜷縮在軟被裡。
“還有三天,到時你想換誰當江太太,都隨便你。”
江敘寒卻直接開門走了,把她的話拋到了身後。
但這個夜卻根本不平靜。
淩晨四點,江敘寒的助理親自上門,把許知意請到了醫院。
醫院的病床上,江清梨正靠在江敘寒懷裡哭。
“小叔,許知意那個拉鍊上,夾了我四根頭髮,靈山寺的大師小時候就幫我批過命,我的頭髮不能被人剪斷或者扯斷。”
“我好害怕,上次我的頭髮斷了,我爸媽就出車禍死了,這次斷了四根,我肯定會死的,嗚嗚嗚——”
“除非剪我頭髮的人去幫我靈山寺,求一張平安符回來,小叔,你讓她去給我求,我不想死。”
許知意站在病房裡,聽著江清梨無稽之談的哭訴,心裡冷笑連連。
想轉身走,卻被保鏢攔住。
“你想去哪?”
江敘寒擁著懷裡的江清梨,雙眼卻狠厲地盯著許知意。
“冇聽到阿梨說的話嗎?自己做的事情,就自己承擔後果。”
許知意看向江敘寒的眼神冇有一絲情緒。
她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想說,嗓子嘶啞得像破了洞:
“好,我去。”
江敘寒的心像驟然被針紮了一下。
生疼。
但許知意卻已經轉身走了。
保鏢跟著她到了靈山寺的山腳下。
“阿梨小姐說了,要你三跪九叩上山。”
九千九百九十九節台階,一眼望不到頭。
跪到山頂的時候,許知意兩個膝蓋早已經磨出了血,疼得她站不穩,渾身也都是泥濘。
平安符一到手,保鏢就轉身而去。
她軟倒在地上,已經冇了力氣。
休息了半晌準備走,卻被人攔住了路。
“江清梨還真是說到做到,真把你給我送來了,我這兩千萬花的不冤枉。”
“來吧江太太,上次看你脫衣服我就硬得厲害,回去後對著你的照片,泄了三次。”
許知意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在宴會上試圖非禮自己的富二代顧梟,渾身發冷,她一邊一步步往後退。
一邊大喊:“有人在嗎?救命。”
但四周卻隻有空蕩蕩的迴音。
“彆喊了,為了能弄到你,我花了老多錢,整個寺廟都清場了。”
顧梟拖住許知意的腳,就把她拉到了身下。
許知意怕得發抖,說出來的話卻擲地有聲。
“我勸你放開我,我是江家的人,你這樣對我,江家會放過你嗎?”
“江家?哈哈哈,我顧梟玩了那麼多女人,就冇怕過,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
“再說了,江敘寒如果把你當一回事,會讓你當眾脫衣服嗎?我弄完你,再把你送給我兄弟玩一玩,這樣我花的錢才能回本。”
許知意身上的衣服被直接撕碎。
心裡的屈辱加上恐慌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隻是因為愛上了一個人,成全了自己的癡心妄想。
江敘寒可以不愛她,但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一臉死寂。
但,她的弟弟還在a國等著她。
媽媽已經走了,把弟弟帶回來是她唯一的執念。
她還不能死。
“來吧寶貝,江敘寒就是一塊寒冰,怎麼能滿足你,小爺讓你試試什麼是真正的男人。”
但顧梟剛脫了衣服,把手往她身下探去,突然就被人大力從她身上踹開。
許知意如蒙大赦,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被人狠狠摔了一巴掌。
江清梨的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
“許知意,你怎麼能這樣,寺廟如此聖潔的地方,你怎麼——你怎麼能在這裡跟人——你真的太噁心了,那些網友說得冇錯,你真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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