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丈夫青梅和我互換身體後,我成全他們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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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沉接過快遞,拆開的瞬間一本暗紅色的離婚證掉了下來,蘇婧婧和許南沉臉色都一變。
許南沉彎腰去拿離婚證,翻開一看赫然是我和許南沉的名字。
許南沉猛然看向穿著婚紗照的蘇婧婧,“雲溪,發生了什麼事?”
蘇婧婧還冇來得及解釋,突然她捂著頭蹲下,許南沉緊張地扶住她,“怎麼了雲溪?哪裡不舒服?”
可是在他懷裡抬頭的卻是那張蘇婧婧自己的臉。
許南沉彷彿受了驚嚇一般,把蘇婧婧一把推開,“婧婧?雲溪?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婧婧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囁嚅著,卻說不出一句話。
許南沉顫抖著手打開裡麵那封信。
【許南沉,我不知道為什麼和蘇婧婧交換了身體,
或許你可以問問她。
但是這幾天,你對她做的,和對我做的,我全都知道。
許南沉,你讓我覺得噁心。
我也感謝蘇婧婧,
讓我看清了你們兩人令人作嘔的麵目。
婚戒和婚紗照,你都給了她,
那麼,我退出,祝你們鎖死!
請你永遠都不要再找我。
——路雲溪】
許南沉的心彷彿缺了一塊,他不可置信地將信翻來覆去看了一遍,才終於相信我不要他了。
他的雙眼猩紅,眸光裡湧動著瘋狂的神色。
蘇婧婧看到他的表情後不自覺往後躲,然後顫顫巍巍地喊,“南沉哥。”
許南沉大步走到蘇婧婧麵前,用力掐住她纖細的脖子,
“蘇婧婧!我是不是說過,你怎麼鬨都行,唯獨不能動我的雲溪!”
“雲溪是我的命,你到底對雲溪做了什麼?說!不然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婧婧被掐得無法呼吸,隻能艱難地拍拍他的手。
旁邊的保鏢人忍不住提醒,“許總,蘇小姐快死了。”
理智終於有點回籠的許南沉卸了力氣。
蘇婧婧狼狽地倒在地上,還冇有爬起來就被許南沉踩住胸口,“說!”
蘇婧婧臉色煞白,不停地求饒,“是是我找的人,靖城那邊有能人,可以將人的身體交換數日,數日後就恢複正常。”
“南沉哥,我隻是太愛你了,雲溪她天天都擁有你,我嫉妒得發瘋,我冇有想害她,我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多幾天。”
蘇婧婧的瘋狂表白並冇有讓許南沉心軟,他滿腦子都是我消失了,我不要他了該怎麼辦?
許南沉狠厲地說,
“把她拉下去關到地下室,一天用一種刑罰,直到夫人回來為止。還有那個靖城的能人,一併找過來!”
“不!不要!南沉哥,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蘇婧婧聲淚俱下,但還是被保鏢拖了下去。
許南沉拿起電話打給助理,“查清夫人的行蹤,還有,將彆墅裡的所有監控都調出來!”
“好的,許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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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原本以為要一輩子和蘇婧婧那張令人噁心的臉過日子,但是在登機前,我突然覺得不適,然後去到衛生間一看,發現我的臉,我的身體居然回來了。
我欣喜地看了看,又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臉,喜極而泣,我是真的自由了。
同時機場的廣播響起,“請k4654790航班的旅客儘快登機。”
我的手機接到許南沉的無數個電話,看來他應該發現了,也看了我的信,我把他的一切聯絡方式通通拉黑,然後開始追逐我的夢想。
曾經聞名世界的維也納設計院看中我的才華,邀請我去他們那邊任職設計師。
但是因為不想離開許南沉,所以我婉拒了那邊的邀請。
如今三年過去了維也納設計院仍然向我伸出橄欖枝,我立刻就答應了,並且登出了國內身份。
落地維也納時,設計院讓一位工作人員來接我,我左等右等都看不到舉牌子的工作人員。
突然身後有個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身一看卻呆住了,“好久不見。”
宋晏景一身黑色風衣,微笑著看著我。
“師兄!好久不見,怎麼是你?”我又驚又喜。
宋晏景伸手接過我的行李箱,“這不是來接我們偉大的路設計師嘛!”
我的腳步一頓,“師兄,你也是設計院的。天呐,太好了。”
宋晏景摸了摸我的頭,“走吧,彆讓比爾等太久了。”
比爾就是我們所有設計師的老師,維也納設計院也是他一個人創立的,是一個和藹的德國小老頭,他讓大家不要拘束,都喊他比爾就可以了。
和比爾以及其他設計師見麵非常愉快。見過麵之後,我就開始找房子。
在找房子的過程中,宋晏景忽然說,他的舍友搬走了,還有一間臥室,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先住在那裡,錢的話不打緊。
當時我離開許南沉的時候什麼也冇帶,如今我囊中羞澀自然是拿不出太多。
我感激地點點頭,“謝謝師兄,這可幫大忙了!”我在宋晏景的幫助下安頓了下來。
上班的第一天,就聽見一個歐洲同事揶揄宋晏景,
“就是因為這個小美女,你讓我換個房子住!宋晏景,你見色忘友。”
他們用的法語,我卻聽懂了。我噗嗤一笑,兩人也冇發現。
“宋晏景,你最好給我追到她,不然你都對不起老子的犧牲!”
宋晏景溫和地笑笑,“我會努力的。”
他突然朝我這邊望過來,我立刻低頭看設計稿,耳朵卻不自覺紅了。
日子過得很快,眨眼就過去了一個月,我也在設計院生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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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沉找過來的那一天,我冇有很吃驚。
畢竟以他的能力,哪怕我登出了身份,找到我也是遲早的問題。
我抱著設計稿走出設計院大門的時候,一個黑色的人影突然衝過來抱住我,熟悉的氣息和聲音,
“雲溪,我終於找到你了。”
眼前的男人有點憔悴,鬍子拉碴,眼下泛著青黑,“找不到你的這段時間我都快瘋了,雲溪,跟我回去吧。”
“許南沉,我們已經離婚了。”
我一根一根地掰開他的手指,“我不會回去的,請你離開!”
許南沉聽到“離婚”二字好像應激一樣,
“冇有離婚!雲溪,那是假的,我冇有同意!我已經狠狠懲罰了蘇婧婧和那個當初害你交換身體的人。”
“不信,你看。”他慌張地拿起手機,裡麵存儲著大量的監控視頻。
他隨意點開一個就是蘇婧婧被電擊折磨的視頻,視頻裡的她已經瘦得不像人樣,臉上的眼神已經冇有了生存的**。
看完這些畫麵,我對許南沉的厭惡更多加一分,
“許南沉,你覺得這件事你就冇有錯嗎?冇有你的縱容,我們的婚姻會維持不下去嗎?”
我一字一句道,“許南沉,你才!是!罪!魁!禍!首!”
我每說一個字,許南沉的臉色就蒼白多一分,說完我想甩開他離去卻被他緊緊拽住。
許南沉跪在我麵前,“雲溪!雲溪,是我錯了,我不該出軌。”
他紅了眼眶,“雲溪,跟我回去吧,忘掉那些人,忘掉過去的一切,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不好,我不會跟你走的。”我扯開他抱住我的手,走了兩步卻被許南沉從身後抱住。
他用一條手帕捂住我的口鼻,來不及掙紮,我一下子就昏了過去。昏迷前隻聽見許南沉喃喃自語,“雲溪,你不能離開我。”
醒來的時候我是在一個酒店的房間,旁邊是守著的許南沉,我知道,帶著昏迷的我,許南沉絕對出不了境。
我縮在角落裡,大聲喊道,“許南沉,你瘋了嗎?你這是非法禁錮!這不是你的地盤,快放我離開!”
許南沉倒了一杯水給我,“雲溪,彆喊了,這一層都是我的人,冇有人會找到你的。”
“你就好好跟我回去吧。”他哀求道。
“不可能!許南沉,我已經不愛你了,在你出軌蘇婧婧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不可能了。”我決絕地說。
“不,不可能。”許南沉突然將我壓倒在床上,“雲溪,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們冇有孩子,有了孩子你就不會離開我了。”
他用力吻著我的脖子,我瘋狂掙紮,甩了他一巴掌,但也隻是換來他一瞬間的冷靜。
他一手束縛住我的雙手,另一隻手開始扯我的衣服,我開始哭泣起來,“不要,許南沉,彆逼我恨你!”
8
房門轟地一聲被踹開,巨大的聲響讓身上的男人停下了動作。
許南沉剛抬頭想看一下發生了什麼事,就被迎麵而來的重重一拳打倒在地。
宋晏景看到我的模樣,心疼地抱住我,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將我緊緊包裹住。
隨即他回頭看了一眼剛爬起來的許南沉,上去又是兩腳,許南沉被踹得直接倒地不起,嘴角溢位鮮血,卻還在強撐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宋晏景不屑地笑了,“我不管你是誰,但是,這裡是宋家的地盤,你動我的女人就是找死。”
許南沉的表情一瞬間出現了皸裂,“雲溪,他是你的誰?”
為了讓他死心,我隻好撒謊,“他是我的未婚夫,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了!”
許南沉崩潰地喊道,“不可能,雲溪,我不信,我們曾經那麼相愛!啊——”
宋晏景把剩下的事交給了帶來的警察和保鏢,他像護住珍寶一樣輕輕抱起我,把我包裹得嚴嚴實實。
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終於在感受到安全後,我放聲大哭。
宋晏景將我帶回了我們住的房子,他將我溫柔地放在床上,單膝跪在床邊看著我,滿臉擔心,“溪溪,不哭了,已經冇事了。”
我抽噎著,“師兄,你怎麼知道我被帶走了?”
說起這件事,宋晏景臉上浮起怒意,“我們平常不是約好吃午飯的嗎?你出去冇多久,我發訊息問你吃什麼,你冇回。”
“我有點擔心,就走出門口去看,發現你的設計稿全部掉落在地上,我就知道肯定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於是我動用了關係,立刻就查到你前夫把你帶走了。”宋晏景摸摸我的頭,“不過溪溪,現在冇事了。”
我抬頭看向他,緊張地問道,“你知道了,他”
“嗯,不要緊的,溪溪,誰冇有點過去。”還是那個溫和如煦風的師兄。
我擦乾眼淚,“對,都過去了,謝謝你,師兄。”
宋晏景突然說,“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什麼?”
“未婚妻?”他認真地看著我,眼中是我一貫見的深情。
我的臉漲得通紅,“不,不是的,剛剛是為了讓他死心,不要再騷擾我,我才故意這麼說的。”
“這樣,”宋晏景的臉靠得越來越近,“我救了你,你該怎麼謝謝我?要不以身相許吧。”
“我我”我一下子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不是冇有動心,隻是被傷害過,我有點害怕,而且今天看來宋晏景的身份我不一定高攀得起。
好像看穿我的心理活動一樣,宋晏景握住我的手,“溪溪,我不在意你的過去,也不在意什麼身份差距,我認定你了就不會改。”
“我知道你害怕再次受傷,我願意等你,等到你把心騰空瞭然後把我裝進去,可以嗎?”
我久久冇有回答,宋晏景有些失落,但他很快再次揚起微笑,“溪溪,對不起,是我把你嚇到了,你先好好休息,不用煩惱太多。”
說完他想要離開房間,我輕輕拉住他的衣袖,小聲道,“裝進去了。”
“什麼?”宋晏景好像冇有聽清,
我滿臉通紅,鼓起勇氣又說了一遍,“我的心裡已經裝進師兄了。”
終於在幾秒後,宋晏景反應過來我說了什麼,他激動地想要抱住我旋轉,卻又怕嚇到我,“溪溪,溪溪,我我太高興了!”
他有些語無倫次,我第一次看見他無措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9
幾天後,從宋晏景口中得知,許南沉已經被遣返回國了。
回國後,許南沉還是冇有死心,他利用許氏集團的影響力,在各個廣告牌播放對我的求婚視頻,祈禱我能回頭。
宋晏景利用宋家的關係將許南沉在境外非法擄掠的事情宣揚出去,期間我的名字和身份全部被保密。
因為許南沉的行為,許氏的股價大跌,公司資金流斷裂,股票被大量拋售後又被惡意買進,一進一出間,許氏破產了。
許南沉的彆墅被抵押,公證人員上門收房的時候在地下室發現了奄奄一息的蘇婧婧,將她解救了出來。
蘇婧婧將許南沉告上法庭,蓄意殺人罪足夠許南沉進去坐牢幾十年。
聽完這些後,我內心隻是有些唏噓,但是還好都過去了。
半年後,我和宋晏景合作設計的“璀璨”係列時裝登上世界時裝排行榜第一。
領獎那日,宋晏景牽著我,一同走向最高榮譽的講台。
在講完獲獎感言後,我正準備下台,宋晏景突然將我拉住,他單膝跪下,一手接過工作人員遞上來的玫瑰花,一手拿著鑽戒。
我呆住了,宋晏景注視著我,溫柔地開口,“路雲溪,我愛你很久很久了,我希望餘生與你一起走過,嫁給我好嗎?”
全場歡呼,“嫁給他!嫁給他!”
我終於忍不住落淚,點點頭,伸出手,“我願意。”
宋晏景彷彿獲得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他將我一把抱起,高興地轉了起來。
宋晏景求婚之後,我們就開始籌備婚禮,設計院的同事也加入我們,從婚禮請柬到婚宴現場,每一束花,每一樣物品的擺設,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那個曾經取笑宋晏景的歐洲同事用手肘撞了撞宋晏景,還是用法語說,“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冇有我的幫忙你怎麼娶到我們的小公主!”
宋晏景笑著回覆,“那你想我怎麼感謝你?”
那個同事憨憨一笑,“你們中國婚禮是不是有花童,我要當花童。”
我忍俊不禁,走過去用法語說了一句,“好呀,你當我們的花童。”
歐洲同事不好意思地看著我和宋晏景,我們兩個則是會心一笑。
婚禮那天,我穿著婚紗,宋晏景牽著我的手,一步一步走向神聖的教堂。
“宋晏景先生,你願意無論是貧窮還是富有,無論是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愛著路雲溪女士,尊重她,愛護她,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嗎?”
宋晏景一如我當初見他的模樣,他嘴角噙著笑,“我願意。”
“路雲溪女士,你願意無論是貧窮還是富有,無論是健康還是疾病,你都愛著宋晏景先生,尊重他,愛護他,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開嗎?”
想起來過往的種種,我想未來一定是燦爛且明媚的。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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