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凱旋，許她人花前月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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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裡陰暗潮濕，散發著一股黴味。

沈月柔被關在最裡間的女囚牢房。

她曾經柔順的青絲，如今像枯草一樣披散著，名貴的衣裙也沾滿了汙穢。

看到我，她像是瘋了一樣撲到牢門前，指甲瘋狂地抓撓著木欄。

“沈薇！你這個毒婦！你害我！”

她眼中佈滿血絲，再也不見往日的柔弱可憐。

我讓獄卒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我害你？”

我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當初是誰在我麵前哭訴，說陸昭對你動手動腳，你害怕得不敢反抗？

“是誰求我，讓我在陸昭回來後，幫你尋一門好親事，讓你早日脫離苦海？”

沈月柔的臉色一白。

我繼續說：

“我本想，你雖是庶出，卻也是父親的血脈。

“我幫你，是念在姐妹情分。

“可我冇想到，你竟和他一起，演了這麼一出好戲給我看。

“一邊對我哭訴他的騷擾，一邊又在他身下婉轉承歡。

“沈月柔，你不累嗎？”

她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嘴唇哆嗦著：

“我……我那是被逼的！我愛的是他！

“是你，是你橫在我和他中間！”

“所以你就想除掉我？”我笑了。

“你以為除掉我，你就能當上將軍夫人？

“你以為陸昭那種人，真的會娶一個庶女做正妻？

“他不過是把你當成一件玩物，一個能幫他拿到兵符的工具。

“他之所以留著你，是因為你那張楚楚可憐的臉，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是你那副‘體弱多病’的樣子，讓他覺得你好掌控。”

“可如今，”我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我，“你的這些資本，好像都冇有了。”

我帶來了一麵銅鏡。

鏡中的女人，麵色蠟黃，眼窩深陷，哪還有半分美感。

沈月柔看著鏡中的自己，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我的臉！我的臉怎麼了！”

“冇什麼，”我鬆開手，風輕雲淡地說，“隻是你常年用來裝病的那些湯藥，裡麵的毒性，日積月累，終於發作了而已。自作孽，不可活。”

她癱在地上，徹底崩潰了。

就在這時，牢房外傳來一陣騷動。

一個太監捏著嗓子喊道：“聖旨到！！”

太監宣讀了聖旨，內容很簡單。

罪臣陸昭，意圖謀逆，罪大惡極，判處淩遲，三日後行刑。

罪女沈月柔，同流合汙，構陷皇子，本應同罪。

但念其為從犯，且有瘋病，特“恩旨”，發往軍妓營，永世不得回京。

軍妓營，那是個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

沈月柔聽到這三個字，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

我看著她，心中冇有一絲憐憫。

這是她應得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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